今晚回到魚排沒碰到昨天場景，人家出海回來不可能天天同一時間歸港。
    碰上一次實屬不易，這次過秤是汪健榮親自陪同。
    “沒大規格的大黃魚啊。”肉眼可見的失望。
    喻超無語，他不想釣大規格的嘛，他也想啊，奈何運氣值點亮地方不在此處。
    “阿榮哥有五斤的大黃魚看不上嗎？”指了指秤上顯示5.3斤的大黃魚。
    汪健榮摸了把下巴上胡渣，“六斤的更香。”
    “那你咋不說10斤的更香。”他撇著嘴對汪健榮說。
    兩眼放光地轉頭看喻超，“你能釣到？”
    “阿榮哥，洗洗睡吧，夢裏啥都有。”給他畫張餅就咬，咋不噎到。
    “我記著了，明天給哥哥來條十斤重的，到時候請你飲茶。”
    不理會汪健榮自言自語，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他也想要十斤大黃魚好吧，可惜他沒有。
    抽幾口煙，汪健榮給喻超閑聊聽來的消息。
    “昨天晚上舟市出了大新聞。舟市知道吧，和咱們一樣到了大黃魚季節，產量比咱們這裏還大。”
    “浙省的舟市？”綜合汪健榮提供的消息，他猜測是浙省那個。
    “沒錯，有條船捕撈上來全是大黃魚，直接端了個大窩點，出貨金額高達900多萬。”
    說話間滿是羨慕，伸出一個手掌給喻超，“阿超，抵我們幹五年收入。”
    “我船裝滿也搞不了那麽多，得是二十多米以上的大船吧。”喻超同樣羨慕，但理智尚存。
    不該有的幻想不要有。
    “不用爆倉，搞個十條黃金傳說就能超過他們。”汪健榮想到喻超兩條魚賣100萬的經曆。
    金色傳說還是喻超給起的名字，他和汪任聰覺得有意思，提起特大體型大黃魚習慣用黃金傳說作為代號。
    “兩條已經用盡我所有運氣，再來十條，阿
    榮哥你哪裏來的勇氣說。”
    現在已經不滿足一條十斤大黃魚了，越說越離譜。
    “阿超啊，別那麽沒自信，要相信自己一切皆有可能。”一條十斤大黃魚到十條黃金傳說，還別說，剛開始開玩笑成分大，越說越感覺有戲。
    到後麵甚至有些期待喻超能創造奇跡。
    說不定他們也能上一次新聞頭版，他們汪氏魚排一定能火起來。
    想到這種可能性，看向喻超目光變得熾熱。
    “阿榮哥，收回你的眼神，我隻喜歡我女朋友。”汪健榮的眼神熱切的可怕。
    真擔心他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滾，我也隻看得到我老婆，少惡心我。”被喻超話成功惡心到。
    收回眼神隻剩下滿臉嫌棄。
    “稱完了算完錢趕緊走，一天天腦子裏隻想怎麽惡心人的事。”汪健榮接過遞來的貨單。
    一刻不願停留，快步往辦公室走，跟在身後的喻超喊了兩下都不見汪健榮搭理他。
    “阿榮哥，是你先不切實際的好吧，鍋全甩給我我可不背。”
    跟到辦公室，喻超拿著筆敲桌麵表達不滿。
    “別亂敲，又不是乞丐。”把喻超亂敲的筆拍下去。
    海邊人迷信，大到出海祭拜，小到一句話一個動作。
    “好好好，咱扯平。有夢回家做，別讓我給你實現。”扯了把凳子坐下，也不好好坐，無賴樣的給汪健榮說話。
    正在摁計算器的汪健榮太陽穴突突疼，一開始乖巧的小孩哪裏去了。
    跟誰學的一身無賴樣子。
    停了手裏動作，“阿超還想要錢不？”
    一句話成功讓喻超坐好，一副我是乖寶寶的模樣。
    小樣治不了你是吧。
    辦公室裏隻有計算機不停報數聲音，隨著數字越加越多，喻超強裝嚴肅表情出現裂痕。
    再多點，再多點，別停下。他心裏不停給計算機加油。
    當機械音報出的數字，喻超哪怕做好心理準備，依然有些失落。
    給喻超看貨單，計算機也推給他，讓他複查一遍。
    “不用了阿榮哥，你算的時候我都聽著呢，不浪費時間。”拿了單子手指在上麵彈幾下。
    然後起身給汪健榮告別，“等下阿超，雜魚還沒算。”
    雜魚是兩個阿姐清理垃圾堆挑揀出來的，因為時間長，所以他們算完賬那邊還未清理完。
    “瞧我這腦子，忘記了，應該沒多少。”網囊收起第一時間他就掃視過。
    好東西沒有，垃圾不少。清理出來的垃圾，喻超交給兩個阿姐處理。
    有些廢鐵和塑料瓶能賣了換錢，但更多垃圾隻能扔掉。
    他的拖網小，一些廢棄的蟹籠那些拖不上船，帶回的垃圾以塑料製品為主。
    海水裏泡久了有股臭味，每當這時喻超都會有強烈的愧疚感，辛苦兩位阿姐。
    於心不忍的他給兩位阿姐漲了工資，其實錢不算從他口袋裏出。
    小雜魚換回來的幾百塊錢，喻超基本上都當做提成給了她們。
    除非有黑鯛魚或者龍舌魚這種，能拿來送人或者自己帶回去吃。
    一般數量不多，賣了不值幾個錢，喻超基本上魚排上在的人送去大家分了。
    昨天的白鯧魚就兩條巴掌大，他帶回家冰在冷凍箱裏，哪天想吃可以香煎。
    分揀好的雜魚送到魚排上，兩位阿姐開始打掃甲板衛生。
    自從拖垃圾上船後，喻超讓阿姐打掃衛生時必須用酒精消毒。
    這樣對大家安全都有保障。
    “阿超，這幾隻大白蝦給我，我帶回去給阿然做油燜大蝦吃。”汪健榮拿起幾隻蝦給喻超說。
    “拿去拿去，小孩吃蝦好，多補補。”他看都不沒看，繼續幫忙過秤。
    有兩條馬友魚分給兩個阿姐，每條都有一斤多，他們市場一斤五六十塊錢。
    接過袋子倆人很高興，隻需要晚上過來打掃衛生，又是加班費，還有魚帶回家。
    麵子裏子給足足的，自從給喻超船隻打掃衛生，回家待遇都不一樣。
    錢賺的多了，能給家裏添置東西，小孩子想吃什麽能給他們買，不用眼巴巴看別人吃。
    還有時不時帶回家改善夥食的魚獲。
    沒多久家庭地位提高不少，所以兩位阿姐更加用心給喻超打掃船隻。
    希望能長久幫喻超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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