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到時候請務必讓我做除你們之外的第一個聽眾。”
    “我會很期待的。”
    顧言沒說話的時候，電話那頭宋雨薇也在屏著呼吸，生怕自己的要求不太合理。
    等顧言回過神來果斷地答應了。
    她這才長出一口氣，笑顏如花道：“那肯定的啊，到時候第一個告訴你。”
    又交流了一下兩人最近的經曆，知道顧言最近在跟著陳朝他們旅行，但沒關注具體旅行的內容是什麽。
    等聽到顧言說他們承接了一個小攤，大晚上用麵條換故事時，宋雨是真的有點羨慕了：“感覺這麽做真的很有意思。”
    “既幫助了別人，同時也能從他們身上聽到一些故事。”
    無論那故事偏向於生活，還是浪漫主義色彩一些，總歸是走在了收集故事的道路上。
    對於天真尚存的青年男女來說，這樣的工作，也算是連接他們與幼年時自己的一個美好幻想了。
    “其實還好吧。”
    顧言沒有細說，實在是那些偏向於生活苦難的故事讓他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每每想到當時的那些場景，他隻會想：
    他們現在好點了嗎？是不是依舊又是原來的模樣？
    思慮間，手機兩邊的人聲都安靜了下來，隻餘下江風吹拂進屋，將窗簾打在一旁的聲音。
    以及時不時響起的輕微鳴笛聲。
    另一頭，不知道被誰打開的練習室大門外傳來了有人歌唱的聲音。
    要說足夠安靜的話，其實這環境遠遠談不上。但出乎意料地，還挺能讓人安靜下來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聽到砰砰砰幾聲敲門響聲過後，顧言才手忙腳亂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他們找我應該有事，我先掛了，之後再聊。”
    “好啊。”
    宋雨薇點了點頭，掛斷電話。
    隨後看見的便是幾個團員古怪的臉色，葉舒雅更是湊了過來，假裝拿著手機就開始模仿：“好啊，好啊。”
    其他人則相互抱在一起便開始尖叫。
    大概猜得到她們腦海裏在想什麽東西，宋雨薇連連擺手，有些無力地解釋著：“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全昭妍剛想跟著開個玩笑，但宋雨薇很快便抓住了她最關心的點：
    “改編的事情他說我們可以隨便做，到時候做好了也讓他聽一聽。”
    隻能說，在八卦和音樂中，全昭妍更喜歡的還是音樂。
    又加上團隊裏自己是隊長，稍微有些威壓的情況，她很快便鎮壓了想要臨場作亂的眾人。
    拿著曲譜和宋雨薇便到一旁溝通自己的改編靈感去了。
    隻留下還在原地演偶像劇的幾人。
    ……
    顧言走到門前，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這才一把拉開了門。
    門外是原本應該在打遊戲的陳賀和陸寒。
    “沒打擾你吧。”顧言搖頭間，陳賀自然而然地走到了房間裏唯一一把椅子邊上，直接坐了上去。
    隨後解釋：“遊戲打累了，聽說這裏晚上還有夜宵供應，大家想著一塊去看看來著。”
    “那走吧。”
    顧言拿起手機，往外走的時候還在跟兩人揶揄著：“是不是還是覺得有我參加的遊戲對局更有遊戲體驗感一點。”
    陸寒原本是聽到陳朝說顧言回房間一個人待著去了，這才和陳賀商定著上來看他一眼。
    要是有問題的話就化解問題，沒問題的話大家就真的一塊去吃點夜宵。
    結果臨到了，第一個問題就給他難住了。
    思考了好一會兒，他也隻能說：“跟你玩遊戲的性價比更高一點。”
    同樣是一個小時的錢，他們那頭十多分鍾的遊戲頂多開四局，顧言至少多出兩局來，這換算下來性價比肯定高啊。
    而且還大大鍛煉加強了麵對突發情況時的抗壓能力，這多好啊。
    “損我呢是吧，當我聽不出來啊？”
    “誰讓你問我這個問題的，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遊戲打得菜啊。”
    “知道啊。但還是之前說的那句話，玩遊戲重要的真的隻有勝負嗎？”
    顧言一本正經說道。
    勝負固然重要，但同等重要的難道不是一群人經曆了一天的勞累之後，依舊能夠坐到一塊玩耍的那種友誼嗎。
    什麽時候勝負成為衡量的唯一標準了？
    陸寒大有感觸，端起顧言熬的這碗雞湯猛猛灌了兩口，隨後直接道：“菜就多練，跟我這還整上高度了是吧。”
    “沒用昂，我跟你說。”
    “你們倆這口音遲早要笑死我，小陸別刻板印象了，小心到時候東北的朋友出來噴你。老故意學人家腔調幹嘛。”
    陳賀在一旁被他們的對話逗的是笑了又笑，勸停了兩人在這繼續說相聲的想法後，帶著他們一塊上樓往餐廳去了。
    夜宵東西準備的不是特別多，幾款麵包，不同菜碼的麵條還有白粥。
    因為第一天上船的緣故，大家都在各處瘋玩，他們來的這個時間人不算多。
    走到一個半圍起來的包間處，鄧遠琪他們已經滿滿坐了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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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朝剛一看到顧言，就開始擠眉弄眼：“來啦，他們沒打擾到你吧。”
    “我剛才就說了讓他們別去，他們非說要去關心一下你，我是攔都攔不住啊。”
    陳朝腦補了很多東西，隻當顧言要跟異性聊天，就很知趣地把空間和時間留給了他。
    可回來之後，在鏡頭麵前他也不能說的太明白了。隻能給了陳賀他們一些暗示，說這會千萬別去打擾顧言。
    可他的眼神，大概在陳賀的眼裏卻是：“做得好，就這樣。”又或者是陳朝不讓去的地方，那他非要去看看。
    總之，最後結果就是這樣的。
    “那你不直說，我還以為你讓我早去早回呢。”
    陳賀眨著眼睛，一副無辜地模樣左邊看看，右邊看看的。
    這時候才大概讀懂了陳朝剛才那句話的意思是真的不用去啊。
    回想了下顧言剛才也沒什麽特殊的表現，他這會有點不理解陳朝為什麽是這樣一副姿態了，是剛才跟他聊天的時候知道了什麽八卦嗎？
    八卦探索雷達開啟，他用求知若渴的眼神望向陳朝，但陳朝一味躲避。
    等疑惑的眼神回到顧言這頭的時候，顧言也直接說了：“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啦，之前答應過我朋友有空的時候要幫他寫歌嘛，這兩天正好寫了。”
    “我就趁這會有空趕緊錄個小樣先發給他們了。”
    本來也沒什麽好掩飾的，既然他們好奇那說出來倒也無妨。
    “新歌，這兩天寫的？”
    陳朝不自覺張大了嘴，就這幾天這個活動的強度，顧言還能有閑暇寫歌啊，他當場豎起大拇指道：“你真的是這個。”
    彭昱航、周然和陸寒則是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上次顧言說要寫歌，結果躺到床上，小被子一蓋，沒過多久就睡著了的場景。
    這也可以啊，不會真是睡著的時候寫的吧？
    目光流動間，三人臉上的驚訝是一個比一個深。
    鄧遠琪被大家臉上的表情給吸引住了，看得出來他們此刻震驚的情緒，作為一個歌手本能地對音樂的喜好這會發揮了出來：
    “能讓我聽聽是什麽歌嗎？”
    “你已經發給他了，那讓我們大家也聽聽吧。”
    這句話問出來，剛才還在驚詫的眾人紛紛看向了顧言，期待之意溢於言表。
    他們是真的好奇，顧言在這樣的行程之下能夠寫出一首怎麽樣的歌出來。
    顧言倒沒有主動答應，雖說歌手發專輯前小樣肯定也會找很多專業人幫忙試聽，但畢竟歌已經許給別人了。
    “我先問問吧。”低頭發了信息，等到對方同樣很迅速地回複過來。
    顧言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道：“先吃東西吧，等待會回房間了我給你們放。”
    鄧遠琪眼睛一亮，三下五除二將麵前的一小碗粥喝完，隨後便用如同鐳射眼一般炙熱的目光掃視著周遭的人。
    “姐，我這剛來。”彭昱航麵前一大碗剛出鍋的麵條還沒放涼，對此事真的無能為力：“你給我五分鍾行嗎？”
    “顧言也還沒吃東西呢，你讓他也墊點吧。”
    “你們慢慢吃，我不著急的。”
    鄧遠琪不好意思地朝眾人笑了笑，這才收回了自己熾熱的眼神。隻不過，她很快就又開始關注起了手機上的時間。
    在她的無聲催促下，包括剛剛才到餐廳的顧言，大家能做的也就隻有默默加快吃東西的速度了。
    吃完飯來到顧言的房間裏麵，加上攝影師十來個人把房間塞得是滿滿當當的。陳朝剛開始還沒察覺有哪裏不對。
    等了一會覺得有點擠了就意識到了：“不對，顧言這首歌又沒發布，工作人員就別錄了吧。”
    “兄弟們，你們要不先出去，給我們留點空間唄。”
    現場這人多嘴雜的，萬一誰開了錄音給歌傳出去了，這不變成他們主動給顧言找麻煩了吧。
    陳朝也是想從這方麵加強些警惕，提前預防一下。
    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他這句話說完，原本那些扛著攝像機可能跟拍一整天都不會說幾句話的攝影師們，紛紛發出了啊的歎息聲。
    錄不錄不重要，他們也很想聽顧言的新歌啊。
    想著說這會把攝影機放下的話，他們也能跟著一塊去聽嗎？但想了想，最終還是沒人冒昧地去問這個問題。
    工作人員離開之後，房間一下顯得空曠了許多。
    周然在工作人員依依不舍的眼神中關掉了門，隨後便走到顧言身邊比了個可以的手勢。
    顧言從手機裏若幹個音樂錄音中找到了自己剛開始錄的那一份，隨後點了播放。
    一陣留白聲後，歌聲直接響了起來。
    隻是這歌詞，他們怎麽覺得越聽越不是那個事呢？
    一曲終了，彭昱航直接問了：“哥們你這個真的不是寫來表白的嗎？”
    “我感覺這歌火了之後學校裏麵拿著吉他表白的都要開始學新歌了……”
    陸寒很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這歌叫什麽名字，普通朋友？挺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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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說到這裏，顧言你還有在接約歌的活是吧，有沒有興趣？”
    “沒興趣。”
    陸寒話還沒說完，一把被陳賀推到一旁去了：“誰跟你說到這裏了，你這轉折可真夠生硬的。我先來，顧言你這首歌寫給誰的啊？”
    “我們認識嗎？”
    好家夥，之前還在想著要不要牽橋搭線，合著人家自己就有線啊。
    腦海裏最近關於顧言的新聞反複過來過去，陳賀始終沒有發現蛛絲馬跡。
    “認識……不過你們這反應是不是有點過度解讀了。”
    看到眾人這誇張的表現，顧言才意識到自己不看歌詞就給人家推歌的影響有多大了。
    認識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誤解了。
    要是不認識的話，那誤會可就大了。
    於是，那些大半夜剛開始愉快衝浪生活的粉絲們發現顧言難得的又發了一條微薄。
    這條微薄的內容就很簡單：
    “有的時候，你都不知道一個音樂人為了貼合曲子會寫出什麽樣的歌詞來，所以請不要過度解讀。”
    正是辛勤了一天正期待著在網上吃點精神食糧的時候，顧言這條文案頓時引出了不少網友的回複。
    “大概知道什麽意思，經常聽到有些歌曲子好聽，但歌詞仔細扒下來一看，別說沒邏輯了，就連語病也是一大堆，我都懷疑詞作家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我也理解，所以為什麽這個時間忽然上線發了這條文案。是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消息嘛？”
    “有沒有穩當的瓜農賣瓜的，來一手情報啊，到底啥情況啊。”
    “這還用想，應該是有新歌要發布了吧，提前給大家打個預防針，到時候讓大家不要過度糾結詞的問題，”
    “不至於吧，顧言的歌詞寫的不是一直都挺有東西的嗎，就不說那幾首戲腔了，rnb歌曲也很不錯啊。”
    “那就不知道了……說話說半截，很容易晚上睡不著覺的啊啊啊。”
    瞬間熱鬧起來的互聯網平台上，河圖公司幾乎是在話題起來的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話題熱度：
    “感謝顧言老師提供的兩首歌，後續發行時間我們會盡快確定，敬請期待。”
    抓住好的熱點是能夠省下不少廣告費的，聽到那兩首新歌內容之後，新的營銷推廣策略便定好了。
    李婉一點也沒浪費顧言帶來的這波熱點。
    隻是高興之餘，她難免擔心這迅速增長的熱度會不會有一天成為回旋鏢打到她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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