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一隻包等於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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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顯得很是方正的軍綠色雙肩包。
    包的最上麵是一方小的五星紅旗。
    因為用敲打模型擠壓皮革出的效果,且整個軍綠色的包都有自然的粗糙紋理,唯有這裏一塊皮革是染色顯得光潔的,所以視覺效果尤為突出。
    整個包圍翻蓋式,左右鎖扣黃銅製成,做成了錘子和鐮刀。
    稍微離遠了看去,就會發現,整個包像是一張撅著嘴的方正人臉,如法老般交叉著雙手,隻不過手裏拿的不是權杖,而是鐮刀和錘子。
    “這包能做出來,真是辛苦你了。”
    許灼拿過包背起來試試。
    這東西,掛在身上還真是舒服。
    陳皮匠也毫不吝嗇這似是恭維的話道:“確實類似我了,真是難度不小。主要不是皮子處理——這種正宗的軍綠色不難找也不難調,一個皮包要做出軍用帆布的效果也不算太難,難的還是鎖扣怎麽做成鐮刀錘子。”
    許灼不知道的是,陳皮匠目前已經在“轉職”了。
    因為他上次一句“黃銅鎖扣”,陳皮匠覺得很有道理,於是專門去城裏轉了轉,結果很失望,市場上的鎖扣幾乎沒有符合許灼要求的。
    他就隻能自己買一些佩劍回來自己熔鑄。
    最近這個房間裏添了一些線鋸,台虎鉗,坩堝,廢黃銅,紫銅,小錘子,都是他自己或買或收集了料子在搞原創。
    沒錯,這個鐮刀錘子的鎖扣,也是他從無到有做出來的。
    因為許灼的設計風格裏,有一個宗旨,那就是“自然”。
    或者說是“粗”。
    風格的粗獷,細節的細膩。
    就像一塊自然界的粗糙石頭,它再粗,也被磨掉了棱角。
    追求細是有上限的。
    工藝品細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且再細也是可以複製的。
    他要的不是工藝品,是不可複製的藝術品。
    就像製作紫砂壺,做得再精細都是可以完美複製的。
    但你要是做手捏的供春壺,怎麽做出兩隻一模一樣的來?
    許灼詳細檢查了這隻背包後,確認無誤,就給了陳皮匠開收據。
    回頭他拿著這個收據,直接去二十三號拿錢就行。
    “這包真漂亮啊……”袁如輝看著許灼對這包愛不釋手,眼睛也直勾勾的,一副躍躍欲試又不敢上的樣子。
    “你試試看。”回去路上,許灼把包脫下來丟給他。
    袁如輝這一試,差點就成了肉包子打狗。
    一直到二十三號,許灼說要把包拿下來裝東西,才肯撒手。
    “這包太漂亮了,也讓陳師傅給我做個唄。”
    “你沒聽陳師傅說做起來難麽?”
    “難不都做出了一個嘛,也不再差一個,我又不是不給錢。”
    “你覺得這包值多少?”
    “不管多少,老熟人,便宜點唄。”
    “袁爺叔,那皮具小倉不是我開的,隻是我和陳師傅熟,他有這個手藝,我請他做的,你覺得這東西值多少錢?”
    “十……不,二十……不對,三十三塊左右吧。”
    三十三塊,嚴格來說差不多——前提是沒有溢價。
    但用膝蓋想都知道,所謂奢侈品,奢侈就奢侈在溢價上。
    也許你會說,不就一塊皮子,一點染料,一些針線,一些五金麽,滿打滿算,再加個人工,這東西撐死也就二十。
    可實際上呢,皮子怎麽鞣到符合設計所需,讓一個新人來成麽?
    這塊皮子上的花紋,都是處理後的結果,不是自然生成,找其他人來成麽?
    還有這染皮子調配顏色,一般皮匠哪有這個本事?
    再則這些手工打出來的鎖扣鏈子銅環之類的五金,別處買不到啊。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沒這份設計,你找誰也沒用。
    這些加起起來,總結也就三點,材料,手工,設計。
    陳皮匠現在的手工本就超出同行不少,在許灼幫助下已領先同行一大截。
    至於設計,那就更別說了。
    這些東西加起來,這麽一隻包賣個五十不嫌貴。
    可問題是人無我有,價格我定。
    “低於一百二,就不可能了。”許灼幹脆給了袁如輝一個死心的答案。
    袁如輝聽了有些被氣笑:“一百二我不能去買紅磚蓋房子?”
    許灼道:“你有一百二能買紅磚蓋房子,誰都有一百二,誰都能買紅磚蓋房子,可目前來說,你有三百,不一定能從我這裏買到這隻包。”
    許灼這裏出來的包,都帶隨形的金文“許”字,並且下麵有編號。
    這編號最前麵,是用乾卦或者坤卦來表示,意思是男款或女款。
    卦象符號後是一正一反兩個雙魚圖。
    再後麵是大寫中文數字,再一個小寫中文數字。
    雙魚代表的是“零”。
    大寫中文數字代表的是第幾款式。
    小寫中文數字代表的是第幾個。
    合起來就是男款或女款的第幾設計款的第幾個出品。
    毫無疑問,許灼自己定的,這裏基本都是序列號——零。
    除了他定的之外,其餘的序列號都是從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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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許,你這就沒意思了,這麽高的價格,這不是坑人嘛……”
    袁如輝自討了個沒趣,又想要,便開始糾纏起來。
    正說著,兩人回到二十三號,到了客廳。
    隻一眼,許灼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報紙。
    看到報紙他沒有理會袁如輝,極其興奮地衝到前麵拿起來翻看。
    這報紙不是《江南晚報》也不是《北平日報》,而是《華東日報》,裏麵的新聞都是整個華東大區發生的各種事。
    涵蓋範圍可比《江南晚報》廣太多。
    許灼在報紙上一陣找,很快找到了一個名字——破壁人。
    “袁爺叔,成了。”
    他把報紙拿過去,指著署名“破壁人”的一篇文章。
    袁如輝看標題,就知道這是一篇關於“蠍子酒”危害的文章。
    乍看他並沒有在意。
    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了這篇文章最後,竟然還有報社主編對本篇文章的附語。
    文章既然能夠刊登出來,便足以說明這東西內容不差。
    可竟然還能引來主編附語,這豈不是說,這東西相當有分量?
    好奇之下,他連忙拿起報紙來仔細看,對於包的事也拋之腦後。
    這一看,他眼睛逐漸瞪大了,臉上有驚愕,還有喜色。
    看到最後,忽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起來。
    “牛逼!牛逼牛逼!真牛逼!這個叫‘破壁人’的作者真是絕了!這諷刺之辛辣,這調侃之毒鷙,絕了!我看著文章,真有種看到任公這流暢、大氣、豪邁的文風,和魯迅先生那毫不留情麵的批判之融合。這文章,簡直是白話文章版的《醉太平·奪泥燕口》,每一個字就連小孩都能懂,真絕了!難怪連主編都跑出來給了附語……就是這破壁人,以前怎麽沒聽過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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