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 師徒。
    待至高神分神消失之後，鍾離雪便臉色煞白的帶著巧兒與小莫塵急匆匆的走出了書房。
    隻是她們剛一推開房門，慕婉玉早已在門外恭候多時。
    三人來不及多想，正要開口哀求之時，慕婉玉卻是率先開口，語氣平淡道：
    “不用多說，走吧。”
    三人瞬間一愣，鍾離雪隨即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忙問道：“院長，您……您都知道了？”
    慕婉玉微微頷首，沒有多做解釋，轉身朝著天際飛去。
    鍾離雪、巧兒和小莫塵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氣氛有些壓抑。
    直到飛出了書院所在的宇宙之外，慕婉玉才緩緩放慢速度，轉過身來，目光平靜地看著三人。
    “你們是不是很好奇，本座為何願意相助？”慕婉玉開口道。
    鍾離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院長，我們的確心存疑惑，您與至高神之間似乎有些不愉快，卻還是願意幫我們救師兄，我們實在是想不明白。”
    慕婉玉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其實最初，本座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他。”
    “不過這些年來，在本座的觀察下，本座發現你們都是好孩子，就算沒有他，本座也願相助。”
    鍾離雪與巧兒自然知曉，慕婉玉所說的那個他，指得是誰。
    兩人雖疑惑，慕婉玉分明是對那位極為看重，為何還總是在其麵前表現出一副冷漠的姿態，但她們誰也不敢多嘴。
    然而小莫塵可管不了這麽多，當即開口道：
    “婉玉姐姐，你說的是至高神前輩嗎？”
    巧兒與鍾離雪聞言，內心不由緊張不已。
    慕婉玉並未有任何的責怪之意，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鍾離雪與巧兒，緩緩開口道：
    “原本以為，本座此生不再有收徒之心，然自遇你們二人，本座更改了初衷。”
    “未曾料到，本座欲納徒，你們卻不領情。”
    鍾離雪與巧兒內心一急，想要開口解釋，然而慕婉玉卻擺了擺手。
    “本座知道，你們的確說過，已有師尊。”
    “不過本座就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值得你們如此看重？本座還真想會一會他。”
    鍾離雪和巧兒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鍾離雪微微咬唇，鼓起勇氣說道：“院長，我們的師尊對我們恩重如山，他教導我們修煉，教會我們做人的道理，在我們心中，沒有人能代替師尊。”
    巧兒也連忙附和：“是啊，院長，我們並非是不領情，實在是心中已有師尊，不能再拜入您的門下。”
    “但我們一直都對您充滿敬意，也十分感激您平日裏對我們的關照。”
    慕婉玉輕輕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不過她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戲謔：
    “罷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隻是本座頗為好奇，你們對那位師尊，就沒有其他感情？”
    “我…我們……”鍾離雪和巧兒被慕婉玉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兩人的臉頰瞬間泛起紅暈。
    見兩人支支吾吾，慕婉玉早已看清一切。
    看著兩人那羞澀的模樣，慕婉玉不由再度開口道：
    “看著你們兩個小家夥，總是會讓本座想起那段往事。”
    “曾經本座也有著一位優秀的弟子，他同你們一樣，也來自天外。”
    慕婉玉微微眯起雙眼，思緒仿佛飄回到了遙遠的往昔，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追憶之色。
    “那孩子，天賦之高，世間罕有。初次見麵時，他不過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
    “入我門下後，修煉起來更是廢寢忘食，諸多艱難的功法，在他手中竟能迅速掌握。”
    “短短數年，他的修為便遠超同輩，甚至連我書院那些修行多年的老弟子，也難以望其項背。”
    鍾離雪、巧兒和小莫塵都聽得入了神，尤其是鍾離雪和巧兒，眼中滿是欽佩。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漸漸長大，實力愈發恐怖，竟直接超越了我。”
    說到此處，慕婉玉微微歎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無奈與哀傷。
    “然而，讓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竟對我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
    “一開始，我隻當他是對師長的敬重與依賴，並未多想。”
    “可後來，他的眼神、他的舉止，都透露出那份熾熱的愛意。我才明白，他對我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師徒之情。”
    鍾離雪和巧兒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震驚之色。小莫塵則是歪著頭，一臉疑惑地問道：“婉玉姐姐，那後來呢？”
    慕婉玉輕輕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又怎會接受這份不圇之戀？我是他的師長，看著他長大，對他隻有長輩對晚輩的疼愛。”
    “我嚐試著開導他，讓他明白這份感情是錯誤的，可他卻執迷不悟。”
    “誰知這反而激勵了他，為了獲得我的認可，他開始挑戰更高的境界，麵對強大的對手也從不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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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場與域外邪魔的大戰中，他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斬殺了那實力恐怖的邪魔，拯救了整個大千世界。”
    “也正是那一戰過後，他突破了一直禁錮自己的枷鎖，得以成就神隻之位。”
    “那時的他，光芒萬丈，成為了眾人敬仰的英雄。”
    “誰知成就神隻之位後，他依舊難以割舍對我的情感，因此還降下分神，死纏爛打。”
    “我對他早已無可奈何，為了讓他徹底放下這份感情，我狠下心來，將他逐出師門，希望他能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慕婉玉未察覺的是，一抹幸福的笑意，早已悄悄爬上了她的臉頰。
    “誰知道這正合了那家夥的心意，依舊是對我百般糾纏，還說什麽沒了師徒之情，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接受他。”
    說著說著，她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
    “可就算沒了師徒之名，但他曾經畢竟還是我的弟子，我真的無法接受他的情感，隻能以冷臉相對，告訴他，我們絕無可能！”
    說罷，慕婉玉不由沉默下來，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麽。
    然而鍾離雪三人內心，早已是震撼不已，他們就算再傻，也知道慕婉玉指的是誰。
    鍾離雪和巧兒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震撼之神色。
    “師姐，神隻！……難道院長說的是……至高神前輩！”巧兒暗中傳音。
    “至高神前輩，他曾經竟然……竟然是院長的弟子！？”鍾離雪不可思議道。
    調整好情緒之後，慕婉玉抬起頭來，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所以，我能理解你們，但也希望你們明白，有些情感，是注定沒有結果的。”
    鍾離雪與巧兒點了點頭，眼神不由黯淡幾分，她們明白慕婉玉指的是什麽。
    兩人心思各異，都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
    他們繼續朝著目的地飛去，而慕婉玉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也在鍾離雪和巧兒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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