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油鹽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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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君平剛剛到達大樓頂層,他的那位年輕女助理就快步迎了上去,簡單地打了一個招呼,年輕女子又快步來到辦公室前,替他將大門打開。
    當祝君平在自己的專用座椅上安穩坐好時,李拜三和年輕助理則是一左一右,相對沉默地站在辦公桌前。
    年輕助理十分淡定,並沒有因為李拜三的突然到來而表現出任何的驚訝,反而是十分從容地將手中的幾份文件放到祝君平的麵前,而且從頭到尾都沒有讓自己的目光有一絲一毫飄到過李拜三的身上。
    這些文件都是祝君平離開的這段時間所堆積下來的工作,而且還必須由他本人簽批,親自處理。
    此刻的祝君平根本無暇顧及這些所謂的重要事務,他飛快地翻閱文件,偶爾停下來粗略地瞟上幾眼,然後隨即簽上自己的名字與意見,便速速收工,草草了事。
    祝君平將所有文件批閱完畢,順手遞給年輕助理,問道:“最近還有高強度的訓練營嗎?”
    “沒有,最新的強化訓練營要在一個月以後才會開始。”年輕助理將文件收好,正欲轉身,卻又突然停下,有些猶豫地說道:“不好意思,將軍,我差點忘了,最近的訓練營倒是剛剛開始,但是已經開班了三天。”
    “把具體情況講一講。”祝君平頭都沒抬,繼續翻閱其它文件。
    “這個訓練營是一年一度的魔鬼訓練營,它的級別屬於中等難度,但畢業通過率卻不足百分之十,本期學員一共五十人,正副教官分別是埃梅裏上校和西子匹少校。”年輕助理如數家珍般地回答,好像她本人就是一個巨大的資料數據庫,對整個學院的內部事務都了如指掌。
    “哦,原來是由這兩個家夥來負責呀。”祝君平放下手中工作,抬起頭來,看向助理:“去告訴埃梅裏,這期訓練營要加一個人。”說罷,祝君平用手中鋼筆指了指李拜三。
    “將軍,這恐怕有些不太容易。”年輕助理向前一步,接著說道:“您知道的,埃梅裏這人不僅十分自負,而且還非常死板,極難通融。況且,埃梅裏上校隻需要用一句‘不合規矩’就能夠把您提出的要求輕易搪塞過去。”
    祝君平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輕蔑地說道:“我不是在征求上校的意見,而是在命令他。你親自去告訴埃梅裏,對於這件事情我是非常認真的,而且沒有任何商討餘地!如果他敢拿那些狗屁政令來搪塞我,或者用他自己的那套規矩來拒絕我的話,我今天就會委派一個新的教官去取代他。把我的原話告訴他,一個字也不許更改。”
    “好的,將軍!”年輕助理挺胸收腹,大聲回應。
    緊接著,祝君平側頭看向李拜三:“你就跟她走吧,有什麽需要,可以盡管和她提,接下來需要做什麽,她也會告訴你。”
    隨即李拜三便跟在年輕助理身後一起離開,就在他即將關門之前,他猛然瞥見祝君平朝他隔空連續做了兩個動作。祝君平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先是相互交叉,疊加在一起,然後打開,形成一個v字。
    李拜三十分清楚祝君平這兩個手勢的意義,前者代表‘好運’,後者代表‘勝利’。
    李拜三帶著祝君平的期望和年輕秘書一起上了一輛越野吉普,朝著魔鬼訓練營的基地飛馳而去。
    路程不遠,大概需要半個小時。一路上,年輕秘書於有意無意間小心翼翼地打探著李拜三的出身來曆、興趣愛好、以及一切可能的信息。雖然她也對李拜三做過深入調查,並且得到了一些關於他的基本資料,但是那些信息都隻是浮於表麵,根本沒有切中要害。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挖空心思地想要對這個神秘男人了解更多,但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李拜三,在麵對她那自認為火爆的身材、俊美的外貌、誘人的嗓音、以及不著痕跡的詢問時,從頭到尾都是古井無波,一言不發。
    越野吉普轟鳴飛馳,半小時後,他們穿過市區,抵達郊外,來到山腳下的一座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簡陋軍營。
    出示了證件並且得到檢驗過後,李拜三和年輕助理順利地進入了營地。
    李拜三和年輕助理在等待了足足兩個小時以後,才見到帶著學員訓練結束,外出返營的埃梅裏上校。
    埃梅裏上校雖然出身微末,但卻是憑借自身努力一步一步摸爬滾打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因此他雖不能說是嫉惡如仇,但也極其看不慣那些達官顯貴們的囂張做派,而且十分不屑與其為伍,甚至經常按照自己的方式,采取硬剛的做法與其對抗。
    在得知了李拜三和年輕助理的來意以後,埃梅裏上校雖然沒有立馬翻臉,但他的臉色卻是驟然陰冷下來,隻要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他的無奈、不悅以及輕蔑。
    毫無疑問,上校一如既往地拿出各種政令作為依據,開始針鋒相對地駁斥年輕助理,並且還含沙射影地對於將軍的要求予以拒絕。
    年輕助理雖然隻是一介女流,但是已在將軍身邊工作多年的她卻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麵,以及處理過多種棘手的難題。於是,她並沒有因為上校的態度而立刻發作,反而是有禮有節、語重心長地說道:“上校,這隻是一件小事,沒有必要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
    然而,埃梅裏上校卻是油鹽不進,繼續堅持己見,沒有任何妥協的跡象。
    眼看軟的不行,那就隻能來硬的了,年輕助理隨即十分強硬地說道:“上校,將軍並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命令你。並且,將軍還讓我代他轉達:這一次他是非常認真的,而且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你拒絕執行命令,那他也不介意立刻將你換掉,委派一位新的教官來代替你。”
    “這條命令既不合規,也不合法,我拒絕執行。”埃梅裏上校不卑不亢地繼續說道:“即使將我換掉,我也不會改變主意。”
    “你......”年輕助理被氣得俏顏變色,被懟得毫無脾氣。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少校西子匹由遠而近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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