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銀山銀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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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秤涵站在銀杏樹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混亂的戰局,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那笑容裏透著幾分戲謔,他微微揚了揚下巴,對著妖豔的男人高聲問道:“唉,人妖,你到底叫什麽名字呀,為什麽一直藏著掖著不肯說呀?”
    男人一聽“人妖”這兩個字,就像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火冒三丈。他氣得渾身發抖,臉色漲得通紅,指著馬秤涵,嘴唇哆嗦著,連說了三聲“你”,卻愣是被氣得半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馬秤涵卻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仿佛眼前這憤怒的男人跟他毫無關係,他甚至都沒正眼瞧對方,隻是繼續優哉遊哉地吃起自己手裏的銀杏,還時不時地咂咂嘴,那模樣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妖豔的男人見馬秤涵如此囂張,心中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燒,他此時也顧不上什麽謀略了,隻想發泄心中的憤懣,於是大聲命令更多的手下去攻擊馬一。馬一麵對這如潮水般湧來的敵人,絲毫不見慌亂,他眼眸中閃過一抹冷光,身上的氣勢陡然攀升。剛開始,他還隻是一拳一個,簡單而直接,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呼呼風聲,那些家丁被擊中後,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直接飛了出去。可沒過多久,他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過癮,想要試試自己的極限,便直接用拳頭附加上耀眼的金光,再融入神之怒的狂暴力量,刹那間,他的攻擊竟成了範圍傷害。隻見他猛地一拳揮出,一道金色的衝擊波以他為中心,呈扇形擴散開來,所到之處,家丁們紛紛倒下,硬生生在這密密麻麻的敵群中開出了條血路。被拳頭擊中的人,慘狀各異,無一不是身體缺一塊,有的少了頭,有的斷了腿,缺胳膊少腿的什麽情況都有,更恐怖的是,當他集中全部力量,狠狠一拳下去時,那股力量竟能把人從中心直接震成碎末,血霧彌漫在空中,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然而,馬一並沒有一味地追求這種極致的殺戮,在實驗完了自己所能做到的極限和所有術法的運用後,他又恢複了常態,不再用金光包裹全身,而是隻讓手臂上出現像火焰一般的金光,緊緊附著在雙手上。他身形靈動,仿若鬼魅,開始一招一式地打死那些靠近的敵人,動作嫻熟而淩厲。他抓住其中一個人的領口,像拎小雞似的,狠狠砸向另外一個人,兩人撞在一起,發出沉悶的聲響,當場昏死過去。接著,他又舉起一個人,大吼一聲,將其狠狠扔進人堆裏,那些家丁被他這一連串的攻擊打得節節敗退,原本的凶狠勁兒早已消失不見,此刻他們的眼中反倒是都生出了深深的懼意,看向馬一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妖豔的男人站在一旁,看著自家的家丁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臉上出現了一種仿佛吃了屎般的難看表情。他心中懊悔不已,似乎有點後悔要給金斧報仇這種事情了。他暗自思忖,要是自己當初不去報仇,也不會惹上這兩個瘟神。一個瘦得像竹竿,可嘴裏的話卻像刀子一樣鋒利,一個壯得像頭牛,雖然話不多,但下起手來那是真狠啊。他越想越煩,又看向了那些個被打倒的人和那些被打死的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寒意,他甚至懷疑如果自己不死在這兩個人手裏,回去後也會死在家主的手裏,畢竟帶出去這麽多人,卻落得個全軍覆沒的下場,家主豈能饒他。
    想到這兒,他也顧不上許多了,直接從腰間拔出了劍,那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他咬著牙,就朝著馬一衝了過去,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而馬秤涵哪能讓他如意,就在男人動身的瞬間,馬秤涵身形一閃,瞬間瞬移到他的麵前,速度之快,仿若閃電。他毫不猶豫地伸出手,緊緊握住了男人的手,緊接著,口中低喝一聲:“12”,刹那間,神奇的事情發生了,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竟分離開來,中間像是被一把無形的利刃斬斷,殷紅的鮮血噴湧而出。可馬秤涵並未罷手,他再次施展能力,又把男人的頭和上半身分離開,男人的頭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撲通”一聲落在地上,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滿是驚恐與絕望。妖豔的男人眼中徹底出現了懼怕,剛想開口求饒,馬秤涵卻眼疾手快,隨手拿旁邊手下的衣服堵住了他的嘴,隨後身形一動,瞬移到了樹上,還不忘帶上男人的殘軀。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呆在樹上,像兩個看戲的觀眾,冷眼旁觀著馬一殺人。
    大部分家丁見情況不對,都嚇得肝膽俱裂,開始不顧一切地往山下跑。可是他們身上都背負著銀府的死命令,一旦離開山,身上的禁製就會觸發,直接死亡。所以,剛跑的那一群人沒一個能逃脫厄運,他們的身體在奔跑途中突然爆開,血霧彌漫,殘肢斷臂散落一地,場景慘不忍睹。
    更是有甚者,實在是被恐懼徹底擊垮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地上求饒,哭聲淒慘,連連磕頭。而馬一可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他看著這些求饒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憐憫,直接伸出手,一隻手捏住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就像捏碎一個雞蛋似的,隻聽“嘣”的一聲悶響,那人的頭瞬間就炸開,不過,奇怪的是,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個透明的水球裏麵,血水和腦漿被水球包裹著,沒有濺得到處都是。馬秤涵在樹上看到這一幕,也不閑著了,他身形一閃,從樹上跳了下來,直接使用了“死之領域”,隨著他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地麵上突然泛起一陣詭異的光芒,那些屍體和血跡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全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仿若從未在這兒出現過。至於剩下那些還活著跪在地上的人,馬秤涵則是雙手一揮,一道微光閃過,把他們拉進了“12 空間”中,準備之後再做處置。做完這些,他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拿起了妖豔男人的身體和下體,手法嫻熟地拚接在了一起,又把男人的頭從樹上拿了下來,也穩穩地拚接了上去,整個過程,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做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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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一和馬秤涵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透著一絲疲憊與得意,接著,他們同時看向妖豔男子。馬秤涵衝著妖豔男子做了一個“你過來呀”的挑釁手勢,那模樣就像在逗弄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妖豔男子雖然心中懼怕,但骨子裏的那股倔強讓他不甘示弱,他緊握著腰間的蛇之刃,深吸一口氣,瞬間衝向馬秤涵,手中的劍揮舞得虎虎生風,試圖做最後的掙紮。馬秤涵則是身形靈動,輕鬆地躲了兩刀,隨後他眼神一凝,與那妖豔男子對了一掌。對掌的瞬間,馬秤涵隻覺右手整個開始發痛,一股麻酥酥的感覺順著手臂蔓延至全身,他心中暗叫不好。妖豔男子見此,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非常自信地說道:“中了化骨綿手,你就等著變成一攤爛泥吧。”可他話音未落,突然,一道光從馬秤涵身上閃過,“無效化”能力突然間發作,馬秤涵隻覺那股疼痛感瞬間消失,他跟沒事人一樣繼續看著妖豔的男子,眼中還透著幾分嘲諷。妖豔的男人臉上出現了不可思議、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感覺天都碎了一地,仿佛看到了什麽違背常理的事情。就在他愣神之際,馬一一腳狠狠踹了過去,他根本來不及躲避,直接被踹昏了過去,身體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地。
    然後,馬秤涵不慌不忙地用金繩把他綁在了銀杏樹上,那金繩在陽光下閃爍著金色的光芒,緊緊勒住男人的身體。此時的男人,眼中徹底沒有了囂張和玩弄的神色,隻剩下想要求生和活著的欲望,他聲音顫抖,說話都開始結巴了,也不再是娘娘腔的語調了,苦苦哀求道:“求求你們了,放了我吧,你們不能殺我,我是銀主的孩子,這裏就是銀主的地盤,我告訴你們我叫什麽,我叫銀蛇,你們不要殺我,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們。”
    馬秤涵聽著他的求饒,臉上沒有一絲動容,他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拿出了通緝令,看了一眼上麵自己那可憐的賞金,不耐煩地打斷他話說道:“別叫喚了,為什麽我才值 5 兩金,你是不是有點太看不起我了,你把我加到 50 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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