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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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劍所蘊含的獨立空間裏,12 娘眾人屏氣斂息,靜靜等待著外界的動靜。時間仿若被無限拉長,每一秒的流逝都伴隨著眾人緊繃的心弦跳動。終於,當外麵的喧囂徹底沉寂,被死寂所取代,連一絲風聲都捕捉不到時,12 娘眸光一閃,率先踏出一步,眾人見狀,也跟著她的動作,瞬間從劍中施展瞬身之術現身而出。
    柳如煙剛一現身,便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槍攥得更緊,那金屬質感的槍身在她的用力之下微微顫抖,發出細微的嗡鳴聲。她的手心早已布滿冷汗,持槍的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平日裏靈動的雙眸此刻滿是警惕與驚恐,死死地盯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潛藏危險的角落。困的右手之上,石之力緩緩湧動,灰色的岩石紋路如同有生命一般在他的肌膚表麵蜿蜒盤旋,散發出一股厚重而堅實的氣息,仿佛隻要有危險靠近,就能瞬間將其碾碎。
    三人呈三角之勢散開,警惕地環顧四周。映入眼簾的是一片人間煉獄般的慘象:曾經錯落有致的房屋如今已化作一堆堆崩塌的廢墟,殘磚斷瓦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有的還冒著嫋嫋青煙,似是在無聲地哭訴著剛剛遭受的劫難。地麵上,濃稠的血漬肆意蔓延,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刺目的紅光,仿若一張巨大的、猙獰的血網,將這片土地死死籠罩。無數老百姓的屍體橫七豎八地散落各處,有的肢體殘缺不全,有的被踩踏得麵目全非,森森白骨從破碎的皮肉中刺出,內髒、碎肉與血水混在一起,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
    困微微皺眉,眼神古井無波。往昔經曆的無數殺戮畫麵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相較於眼前的慘狀,那些曾經的血腥場景似乎也不過爾爾,所以他的心中並未掀起太大波瀾。柳如煙卻截然不同,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不停地顫抖著,胃裏一陣翻江倒海,險些嘔吐出來。在她所來自的世界,最多也就是大型獸類攻擊小型野獸,雖說也存在殘忍的一麵,但與這般視人命如草芥、毫無人性的屠戮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直到此刻,她才真切地意識到這群惡人的可怖之處,心中湧起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12 娘站在一旁,身姿挺拔卻難掩周身散發的怒火。她的雙眼圓睜,憤怒如同燃燒的烈焰般在眼中熊熊燃燒,死死地握著手中的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劍身嗡嗡作響,似是與她的情緒共鳴,急切地渴望飲血複仇。三人同樣身著一襲黑衣,在這血與廢墟的背景下,顯得愈發冷峻肅殺。
    困目光堅定,掃視一圈後,打破沉默,沉聲道:“一味躲避絕非長久之計,倒不如迎難而上,主動出擊,尋出這些惡人的破綻。”困的話音剛落,異變陡生。一個灰色的影子仿若從地底深處鑽出,帶著一股破土而出的磅礴氣勢。它的動作快如閃電,身形剛一顯現,便一個後撤,緊接著高高躍起,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而後狠狠一腳飛踹向 12 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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