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的血好香,我嚐嚐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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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錚——”
    尖銳的冰棱深深插進地板,將他臉頰劃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艾奧蘭不躲不避,舔了一下蔓延到唇邊的血,笑容擴大。
    “好疼啊,親王大人。”
    芸司遙:“我看你現在還沒認清自己的位置。”
    她抓住艾奧蘭的領口,冰冷的指骨抵住他的脖子。
    “我不殺你,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折磨你。”
    “我知道,”艾奧蘭艱難喘息,眼底翻湧快意的癲狂,“體會過了。”
    雲瑟拉是真的不怕他吞噬完始祖血……反過來折磨她嗎?
    他身體久違的開始興奮,因為疼痛,因為給予疼痛的雲瑟拉。
    艾奧蘭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白皙的脖頸,連呼吸都變得粗重急促。
    真可惜。
    他隻在幻境中咬過雲瑟拉的脖子,還沒在現實付諸實踐。
    芸司遙皮笑肉不笑,“看夠了嗎?”
    她加重了手裏的力道。
    窒息帶來的暈眩讓艾奧蘭喉間咯咯作響。
    “血獵盟最厭惡吸血鬼。”芸司遙看他因為窒息而漲得青紫的臉。
    “他們知道自己擁護的盟主成了不人不鬼的怪物,需要靠我的血,才能活下去嗎?”
    在徹底捏斷脖頸的刹那,芸司遙鬆開手。
    “咳咳咳……!”
    艾奧蘭劇烈的咳嗽起來。
    吸血鬼不需要呼吸,但他目前還不是真正的吸血鬼。
    有人類的體溫,也需要呼吸。
    “誰敢確保你不被血統影響?”芸司遙漫不經心道:“他們不會來救你,就算來了,發現你身上流著始祖血液……”
    “艾奧蘭,你會被他們徹底放棄。”
    從艾奧蘭重新踏入院區,他就不可能再被血獵盟所接納。
    即使明麵上接納,也難保不會有人芥蒂。
    人類與血族爭鬥千年,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觀念早就根深蒂固。
    “我不在乎他們。”艾奧蘭輕笑一聲,道:“不過是互相合作,各取所需罷了。”
    芸司遙盯著他看了半晌。
    艾奧蘭嗆咳一聲,抬起碧色眸子,低聲道:“我還以為,您今天會和德羅維爾一起去南區。”
    芸司遙眼眸微眯。
    艾奧蘭這幾天一直被她關在房間裏,她親自下了禁製,封閉了房間對外的所有感應。
    他居然還能感知到德羅維爾離開?
    艾奧蘭嘴角勾著,“他應該很想和您合作,一舉攻下血獵盟。”
    芸司遙不鹹不淡道:“血獵盟群龍無首,確實是個攻打的好時機。”
    “殿下,”艾奧蘭笑笑,“難道您想讓人類和血族永遠結世仇下去麽?攻打完血獵盟,誰能保證不會萌生出第二個,第三個……”
    南區是德羅維爾的領地,也是戰亂最嚴重的地區。
    芸司遙挑眉,“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想和我再簽個和平協議?”
    血獵盟的人已經知道她在地下室關押血獵,對人類的友好不過是“表象”。
    和平協議有如虛設,廢紙罷了。
    艾奧蘭從地上坐起來。
    他四肢被釘入的傷已經不再流淌血液。愈合的傷口下,新生的血管正以詭異的速度扭曲生長。
    血獵盟有兩大陣營,主和以及主戰。
    芸司遙:“如果我沒記錯,你很討厭吸血鬼,還是主戰派。”
    艾奧蘭並未否認,他溫和笑笑,“確實,我很討厭您的種族。”
    芸司遙:“那你和我談什麽?”
    “純血族人丁凋零,隻剩下四位,”艾奧蘭靠在牆邊,手指摩挲著十字架,“一直鬥下去,誰也不會好過,您也關不了我太久。”
    艾奧蘭平靜道:“一年的時間,死亡的人類足有27萬,血族5萬。血族新生人種越來越稀少,成敗隻是時間問題。”
    芸司遙心裏也清楚。
    這個世界的純血會逐漸減少,直到徹底消失。
    她也會死。
    死在血獵的槍下。
    芸司遙:“所以呢,你叫我“投誠”你?”
    艾奧蘭哈哈笑起來,“這怎麽能叫投誠呢?”
    他看著芸司遙,輕聲道:“您隻是選了一條最正確的路。”
    傍晚時分。
    卡西安拿出懷表看了一眼。
    十二點。
    他漆黑的眸子毫無波瀾,宛如一潭死水。
    卡西安用刀劃破自己的手腕,看著濃稠的鮮血滴在碗中。
    別墅內靜悄悄的。
    雲瑟拉殿下尋回了自己的血仆。
    她極其“寵愛”他,將人留在自己的房間。
    此等殊榮,從未有過。
    卡西安看著杯子滿滿當當的血液。
    溫潤如玉的麵龐籠上一層暗色,臉頰繃緊的肌肉微微抽搐。
    即使他是血獵,雲瑟拉殿下也將人留在了身邊。
    雲瑟拉殿下並不是完全排斥血獵。
    ……她不排斥。
    杯中的鮮血多得溢了出來,卡西安醒過神,停住了放血的動作。
    ……雲瑟拉殿下需要的是血。
    卡西安目光晦暗。
    如果他能和那個血仆換血……殿下的目光,是不是會重新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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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墅二樓,書房。
    芸司遙手指拂在羊皮書卷上,指尖在一個名字上定住。
    埃裏昂·索爾加。
    透明的任務框懸在麵前,芸司遙將名字填上去。
    係統:【您確認填寫信息嗎?】
    芸司遙手指頓在確認上。
    艾奧蘭換取了始祖血,他的血液確實對她有吸引力,這一切都沒問題。
    芸司遙胳膊懸在半空中,仍舊沒有按下確認。
    思索片刻,她還是重新加了一個人名上去。
    艾奧蘭·伯特。
    點擊【確認】
    光幕卡頓了片刻,開始轉圈。
    【恭喜您填寫成功,順利完成任務二!】
    係統在腦子裏劈裏啪啦的放著煙花。
    果然。
    芸司遙眉眼微鬆。
    【獎勵積分:!隻差最後一個任務,您就能順利過關,獲得自由!】
    這是個很容易出錯的陷阱任務。
    始祖血對她有吸引力是肯定的,艾奧蘭的血混合了始祖血,他原本的血到底有沒有作用就存了疑。
    芸司遙更偏向於他的血也有用。
    因為任務二寫的是“特定的人”,說明任務二需要的是“人”,就按照她接觸過的人類來說,隻有艾奧蘭符合條件。
    這次的填寫有一點賭的成分。
    不過幸好,猜測正確。
    係統的機械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
    【鑒於您在前幾個世界的優異表現,我們為您提供“死遁”劇本。】
    “死遁?”
    係統:【在院區被徹底攻陷之後,您可以假死進入新的身體,種族身份都由您自己來定。】
    居然還有這種福利。
    芸司遙本來就在思索劇情的死亡結局怎麽辦。
    沒想到係統直接給她提供了大便利。
    以假死脫身麽?
    芸司遙垂眸,看著出現在手中的卡牌。
    一張黑發黑眸的人類,一張黑發紅眸的血族。
    “……”
    淩晨時分。
    暮色如被汙染的墨水浸透雲層,一輪新月高高的懸掛。
    艾奧蘭動了動僵硬的身體,站起身。
    整個房間都被設下了禁製。
    他走到窗邊,手指插入窗戶,麵無表情的用力撕扯。
    蒼白的皮膚下,血管鼓動。
    艾奧蘭撕開一小塊禁製,將身體探了出去,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幾個血族在路邊閑逛。
    “聽說雲瑟拉殿下選的血仆居然是個血獵?”
    “是血獵嗎,那殿下為什麽還把人留著?”
    “這誰知道呢……”
    “要我說,這些人類早該被消滅,德羅維爾大人的主張就很好,人類哪方麵都不如我們,非得搞個平權,嗬,他們以為自己是什麽東西。”
    說話的那個血族是曾跟過德羅維爾征戰的,因為負傷,來到了相對和平的院區。
    “千年前,始祖大人還活著的時候,那些人類都是咱們的奴仆,哪像現在。”
    “血獵的數量真是越來越多了,殺都殺不完。”
    “哼,要是讓我遇到了,我鐵定——”
    銀刃劃破夜幕,變故在一瞬間發生!
    血族話還沒說完,隻覺脖頸一涼,視線驟然顛倒旋轉。
    “咚!”
    他的頭顱滾到地上,被一隻腳踩住。
    失去頭顱的脖頸正噴射著血液。
    鮮血濺了同行的血族滿頭滿臉,所有血族都齊齊愣住。
    “什麽人?!”
    他們意識到了同伴的死亡,迅速掏出武器,抬眼看向麵前突然出現的人。
    毫無預兆,毫無響動。
    就跟憑空出現似的。
    金發碧眼的英俊男人垂眸,碾了碾腳底的頭顱。
    再抬起時,碧色眼眸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你是叫……”男人唇角勾起,笑意比玫瑰刺更惑人,“勞拉克·謝寧?”
    被他指中的血族正是那個跟著德羅維爾征戰過的血族。
    “你是血獵?!”勞拉克盯著他的眼睛,抿唇,“不對,你身上有血族的味道……”
    男人並未回答。
    他們注意到他手腳都有血窟窿,像是被釘子釘過,卻詭異的沒有滲血……
    男人低聲喃喃,“看來是了。”
    他帶著一副黑色手套,皮麵的,崩得很緊,有點色情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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