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審訊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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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良久,江樂還是將重點放在光頭男身上,原因有兩點。
一是他在賭場內拚命想要跑的反應,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反應絕對不會如此激烈。
二是當時他的表情統統都被江樂看在眼中,肯定是有問題的。
現在唯一的辦法,隻能是在製作詢問筆錄的時候,去詐一下這個家夥。
訊問室內,光頭男坐在鐵質的椅子上麵,表情已經很是平靜淡然,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江樂,嘴角還帶著一絲挑釁的笑容。
江樂看見後一肚子火。
好家夥,在外麵你叫我協警仔,我可以不追究你,但進了派出所你應該叫我什麽?
大聲告訴我!應該叫我什麽?!
江樂也沒有出聲,而是找來了一副手銬和腳鐐,默默上前將他雙手雙腳捆住,既然要詐,逼真程度就要高一點,以這樣的方式,營造出一種警方已經知道他是在逃人員的陣勢。
沒有理會臉色又變得慌張的光頭男,江樂在電腦麵前,左手放著從他身上掏出來的身份證,右手放著一張a4紙,上麵是從全國人口信息庫查詢到的,也是關於他的身份信息。
一邊摸著自己下巴,盡管上麵沒有胡子,一邊看著右手邊的紙張,一副靜靜思考的樣子,完全將光頭男晾在一邊。
江樂這副陣勢,已經有點讓光頭男著急了,加上審訊室的大門特意被打開,他可以看到辦案區內那些一起被抓進來的賭徒們基本上十來分鍾就做好了筆錄,然後換下一個繼續。
走廊過道可以說人來人往,挺熱鬧的,對比之下,這間審訊室可以說是安靜的可怕,一滴滴冷汗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光頭男額頭上。
甚至有些他打牌認識的幾個朋友做完筆錄路過,還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帶著手銬腳鐐的光頭男,估計心裏麵在想著,這家夥是犯什麽大事了嗎?
不然怎麽會有如此“待遇”?
江樂進來已經十五分鍾了,光頭男也忍受不了這種外部環境給他的高壓折磨,吞了吞唾液,小心翼翼的開口道:“警官同誌......你不問我點什麽嗎?”
江樂立馬瞪了他一眼,伸出食指在嘴巴前噓了一下,示意光頭男閉嘴,別打擾自己思考。
光頭男額頭上冷汗越來越多,情不自禁的緊張到吞了口唾液,他不知道眼前這名看上去這麽年輕的小警察,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他的事情。
又晾了光頭男十分鍾時間,江樂麵色看上去很平靜,甚至有股風輕雲淡的感覺,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內心裏麵已經急的跟熱鍋上螞蟻一樣了。
此時進來審訊室已經有半個小時了,也不能夠再拖下去,江樂決定主動出擊。
右手食指富有節奏的翹著木質的電腦桌,一手拿著光頭男的身份資料,開口說道:“陳傑,男,1980生,川省竹縣人,身份證號碼xxxx,戶籍地址xxxx,沒錯吧?”
見江樂終於開口了,光頭男連忙點頭,“沒錯沒錯。”
指了指他手銬和腳鐐,江樂平靜的問道:“你知道為什麽隻有你帶上手銬和腳鐐,而其他人都不用帶嗎?”
剛才其他18個人做完安全檢查扔進留置室的時候,已經將手上的紮帶解掉了,也沒有再帶手銬。
主要原因如下:
一是值班組沒有那麽多手銬。你看多樸實無華的理由)
二是他們隻是普通的賭博行為,不是惡性案件,看管程度還用不著在辦案區都帶著手銬。
三是這個辦案區很安全,有那扇厚重的鐵門在,他們是插翅難飛。
四是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任何物品了,如果他們還是要襲警的話,那麽一分鍾後就會有大批警力進到辦案區好好跟他們“說道理。”
當然,有人說還是保險一點,他們雖然沒有武器,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他們襲警的可能性。
沒錯,你說的對,那麽開車上路還有可能發生交通事故,那是不是要走路才行啊?
呃......不對,走路在街上也有可能出交通事故。
隻能說有限的警力暫時還做不到這樣吧。
光頭男雙手一起抬起,用手肘的衣服給自己額頭擦了擦汗,有點顫抖的說道:“我不知道,警官,我真的不是賭場老板,我隻是去打牌的。”
江樂老神在在伸出手,在空中往下壓了一下,示意光頭別著急,同時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我沒說你是開設賭場的老板,你犯什麽事情了,你真的不知道嗎?那可比開設賭場的罪名要重的多啊。”
光頭男著急的剛想開口反駁,江樂一個眼神瞪過來,頗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接著一字一頓地說道:“在!逃!犯!”
在他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光頭男的瞳孔下意識的放大了些許,這一切都被江樂看在眼裏。
他沒有著急著乘勝追擊,而是一副翹首以待的模樣,想要欣賞著光頭男的辯解。
光頭男露出一絲不自然的笑容,“警官,你別開玩笑了,在現場的時候你不是將我的身份在那個什麽......在逃人員庫查過嗎,都查不到,我怎麽可能是逃犯啊?”
對,沒錯!這個小逼崽子一定在唬老子,光頭男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但同時內心也有深深的疑惑,這小警察究竟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逃人員的身份呢?
在逃了了十年時間,都從來沒有遇見過警察盤查過,他又是怎麽知道的呢?
難道這小警察兼職算命算出來的?
都到這時候了,光頭男腦海中還忍不住的瞎想,這也是人類一種下意識的行為反應。
舉個例子:你在考場上做題,題目很難,原本你都很著急的了,但此時莫名想到一件搞笑的事情,或者是一首歌如鳳凰傳奇的)。
這時候你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瞎想,而是應該專心致誌的應付著麵前的難題,但你眼睛是看著題目的,腦袋卻還是想著那些與考試無關的事情。
有類似經驗的可以評論下。)
江樂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因為他不知道怎麽回答,總不可能說自己係統說你們中間有一個是在逃人員,我覺得你就是吧?
這時候,門外傳出林光燦的比較大的說話聲,也就是那個帶著玻璃瓶底厚重眼鏡的男的,:“這裏有兩部一模一樣的手機,沒有貼到名字,哪部是誰的?要在去問問他們。”
這一瞬間,一道璀璨的煙火在江樂的腦海中崩開。
他知道原因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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