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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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與救贖
在繁華都市的霓虹燈下,隱匿著無數被欲望驅使的靈魂,聰哥便是其中之一。他本是商圈中頗具財力的人物,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然而內心的貪念與色欲卻如同無底洞,怎麽也填不滿。
閑暇時,聰哥常流連於豪華會所,妄圖在燈紅酒綠間尋得一絲慰藉。他尤其癡迷古典型美女,為了滿足這份癖好,甚至不惜重金包場電影院,反複觀看大型電視劇《紅樓夢》,沉浸在那些古典佳人的一顰一笑中無法自拔。可現實卻總是不盡人意,每當與那些外表裝扮得極為古典的女子親密接觸後,她們骨子裏透露出的現代奔放,總會讓聰哥感到索然無味,內心的渴望愈發強烈。
一日,老友小汪神秘現身,帶著一臉狡黠的笑容,向他透露了一個令人咋舌的“秘密”——一項號稱能穿越時空,與古代真正美女激情相會的“超級遊戲”。小汪眉飛色舞地講述著自己的“傳奇經曆”,聲稱已然與貂蟬、西施等傾世美人有過浪漫邂逅,甚至還同楊玉環共浴,言語間滿是炫耀。聰哥聽聞,心底的欲望瞬間被點燃,理智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當即催促小汪安排一切。
不多時,一輛車窗被遮得密不透風的神秘客車緩緩駛來,仿若一隻來自黑暗深淵的巨獸。小汪朝聰哥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上車。聰哥懷揣著忐忑與期待,半信半疑地踏上了這輛未知之旅的車。車窗緊閉,車內光線昏暗,緊接著,他的雙眼被一隻破舊不堪且散發著刺鼻酸腐味的黑絲襪蒙住,絲襪過長,在他麵門處繞了兩圈,還打了個滑稽的蝴蝶結。那股酸氣直衝腦門,令聰哥既難受又驚恐,若不是身旁有小汪陪著,他真以為自己遭遇了一場蓄謀已久的綁架。
幾個小時的車程仿若一場煎熬,車終於停下。眼罩被摘下的瞬間,聰哥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陰森的爛尾樓中。小汪引領他走進樓內,指著角落裏一扇毫不起眼的小門,壓低聲音說道:“老哥,這門裏就是那神奇的時間機器,坐上去就能與古代美女相會啦,祝你玩得開心!”說罷,還擠了擠眼睛,神色間透著幾分難以言說的意味。
聰哥交齊了令人咋舌的巨額差旅費和保密費,又在匆忙間學了幾句簡單的文言文和宋代禮儀,隨後戴上特製頭盔,被送進那狹小得僅能容下一人的艙室。就在他滿心期待時,時間機器劇烈震動起來,那熟悉又陌生的震感,讓聰哥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盡管艙室封閉得嚴嚴實實,不見一絲星光,但他仍能聽到呼嘯而過的“嗖嗖”聲,據說,那是飛躍時間的聲音。在漫長的等待中,每一秒都仿若一個世紀,聰哥感覺自己真的穿越了千年的時光。
終於,艙門緩緩開啟,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仿若置身於古代。此時正值黑夜,他走出艙門,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古樸的小城街巷。不遠處,時間機器駕駛員朝著一條窄街指了指,告知他潘金蓮的家就在前方不遠處,門口有招牌,還特意強調明日此時來接他,警告他不得亂跑、超時,否則將永遠迷失在這虛幻的時空之中。
聰哥懷著既興奮又緊張的心情,沿著清冷的小街前行。天光微亮,街邊的小旅店門口掛著一盞孤燈,昏黃的燈光在寒風中搖曳,愈發襯得這小街寂靜清冷,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仿若真切感受到了宋朝的寒意。沒走多遠,他瞧見臨街一處房屋門口掛著寫有繁體字的招牌,憑借連猜帶蒙,認出那是“炊餅”二字。他湊近窗前,聽到屋內傳來男人粗重的呼嚕聲,心中暗忖:這想必就是武大郎了。
不多時,雞叫破曉,屋內呼嚕聲戛然而止,緊接著是穿衣聲和油燈點亮的聲響,隨後傳來一男一女的輕聲對話。男人聲音沙啞低沉,女人柔媚婉轉,聰哥心中篤定,這定是潘金蓮無疑。那從窗紙透出的潘金蓮的麗影,仿若一道勾魂符,讓聰哥心癢難耐,恨不得立刻將佳人擁入懷中。
好不容易等到武大郎挑著一擔炊餅出門,沿街吆喝著“炊餅哎,炊餅”漸行漸遠,聰哥瞅準時機,閃身而出,迫不及待地敲響了門。屋內潘金蓮輕聲問道:“是誰啊?”聰哥謊稱自己是西門慶,急切地回應:“我乃西門大官人呐,娘子請開門啊。”門開的瞬間,潘金蓮見不是西門慶,麵露驚色,脫口問道:“你是誰?”聰哥哪管這些,趁勢關上門,上了門栓,餓狼撲食般地抱住潘金蓮,口中還念念有詞:“想死人啦,心肝寶貝。”說著便在她臉上、頭上肆意輕薄。潘金蓮奮力掙紮,好半天才掙脫出來,嬌喘籲籲地給了聰哥一個響亮的耳光,杏眼圓瞪,作勢就要呼喊。
聰哥卻有恃無恐,冷笑著威脅道:“你敢喊人,我就公開你和那西門慶的奸情,讓地球人都知道,喊吧,喊呀。”這一招果然奏效,潘金蓮麵露懼色,眼中含淚,隻能哀求聰哥放過自己。聰哥見計謀得逞,心中得意,從懷裏掏出大把鈔票和一張沒有額度的信用卡,輕撫著潘金蓮的粉臉蛋,蠱惑道:“娘子,不要問我從哪裏來,我是一隻來自北方的狼,隻要你好好陪我一天,這些錢全是你的。”潘金蓮眼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俏臉含羞道:“官人,您把奴家當成什麽人了?俺是愛錢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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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聰哥沉醉在潘金蓮的溫柔鄉中,全然忘卻了時間的流逝。待到夜幕降臨,他才想起要返程,披衣欲走之際,潘金蓮卻嬌嗔地一頭紮進他懷裏,口中嬌嬌嗲嗲,不舍他離去,隻求多留片刻。聰哥本就貪戀這溫柔,經潘金蓮一番纏綿,更是挪不動腳步,摟著美人吻別了一次又一次,心中滿是相見恨晚之感。
可這一耽擱,卻釀下大禍。雞叫二遍,聰哥剛狠心推開懷中美人,轉身欲走,屋門便被人大力敲響。潘金蓮聞聲花容失色,驚恐道:“是西門大官人,你快躲起來。”聰哥頓時慌了神,東撞西撞,不知何處可藏,最後被潘金蓮連推帶塞,狼狽地躲到了床底下。
剛藏好,西門慶便破門而入,身後跟著一群凶神惡煞的家奴打手。他見潘金蓮神色慌張,揪住她的衣領,怒目圓睜,喝問道:“野漢子在哪裏?”潘金蓮矢口否認,西門慶抬手就是一個耳光,怒罵:“早有人盯著了,小賤人果真下賤,吃著碗裏盯著盆裏。給我搜!”很快,聰哥便被揪了出來。西門慶見他身份不明,拔刀相向,索要一萬兩銀子的“遮羞費”。聰哥嚇得臉色慘白,慌亂之中謊稱自己來自公元 2025 年,現代的錢叫“rb 的欠條,還揚言次日要在他身上紋上大宋最流行的“刑”字做標記,以防他賴賬。
聰哥懊悔不已,可事已至此,為求保命,隻得照做。好在天黑後,潘金蓮趁看守的人疏忽大意,偷偷幫他解開繩索,聰哥仿若脫韁野馬,狂奔至街上。正慌亂間,不知該往何處尋找時間機器時,有人突然一把拉住他,聰哥嚇得差點魂飛魄散,定睛一看,原來是時間機器駕駛員。駕駛員滿臉怒容,嚴厲地訓斥了他一番,隨後將他帶回隱藏在暗處的時間機器。
聰哥雖受了一場驚嚇,但想到與潘金蓮共度的時光,心中竟還覺“值得”,甚至盤算著日後再去會會武則天。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半個月後的一天,一群不速之客找上門來。聰哥定睛一看,來人雖是現代打扮,可那為首的赫然是西門慶、潘金蓮和一眾打手,他們是來討債的。聰哥看著那白紙黑字的欠條,頓感天旋地轉,兩萬億,這幾乎是他的全部身家。
西門慶見他不願掏錢,不慌不忙地拋出狠話:“一來,我們可以打官司,二,可以公開你和潘小姐的錄像。三,我可以馬上做掉你。”說著,還似笑非笑地問:“你想看看錄像嗎?那可是我們老板修建的影視城拍的,可不是隻賣電影票那麽簡單。”聰哥這才如夢初醒,意識到從頭到尾都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騙局,所謂的時間機器、古代美女,全是假的。他氣急敗壞,叫嚷著要報官,告他們詐騙。
西門慶卻冷笑一聲,嘲諷道:“你怎麽說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要是不怕人家笑你,不怕身敗名裂,不怕連累家人,那你盡管去告好了。哼,我們潘金蓮小姐還要告你強奸呢,人證、物證俱全,還有你那條沒鬆緊帶的底褲,你拿什麽反駁?”聰哥見狀,走投無路,“撲通”一聲跪在西門慶腳下,聲淚俱下,哀求給他一條生路。西門慶嘴角上揚,開出條件:“如果你能再給我介紹一個好主顧,隻要他坐進時間機器裏邊去,我可以給你打個 7 折,否則……”
聰哥瞬間明白了,老友小汪定是也遭遇了此事,為了減少損失,把自己出賣了。可此刻,他顧不得怨恨小汪,為求自保,急急忙忙撥通了東子的電話。
東子彼時正慵懶地窩在自家豪華別墅的沙發裏,一手把玩著限量版名表,一手隨意翻看著時尚雜誌,享受著愜意春光。聽到聰哥那神秘又極具誘惑的話語,他仿若被一道電流擊中,“噌”地一下坐直身子,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聲音因興奮而拔高了幾個調:“聰哥,啥好事啊?快別賣關子,我這渾身細胞都被你撩撥得躁動不安了,趕緊的!”
聰哥站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繁華都市的車水馬龍,心中卻仿若驚濤駭浪,七上八下。他極力穩住慌亂的語調,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東啊,這可是個頂級私密、超級勁爆的項目,能帶著咱穿越時空,跟古代那些傾國傾城、風姿綽約的大美人來一場浪漫邂逅!我剛體驗完,那滋味兒,就跟掉進蜜罐裏似的,美妙得讓人心醉神迷,整個人都飄在雲端了!”東子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古代美人的絕美畫麵,眼神愈發熾熱,仿若有火焰在燃燒,呼吸也變得急促粗重起來:“真有這等好事?聰哥你可別忽悠我,咱兄弟一場,你可得跟我說實話!”聰哥拍著胸脯,語氣篤定得仿若在宣讀神聖誓言:“我啥時候騙過你啊,東哥!我親身體驗,那古代美人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間的韻味,可比現在那些庸脂俗粉多了幾分勾魂攝魄的風情,保準你去了一回,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心心念念還想再去。”
東子被說得心癢難耐,仿若被一根無形卻極具魔力的繩索牽著,二話不說,按照聰哥的指示,火急火燎的命令公司的財務經理挪取了一大筆資金打入了他個人賬戶,心急如焚地趕了過去。見到聰哥後,東子迫不及待地像個好奇寶寶一樣追問細節,聰哥嘴角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添油加醋地把之前的經曆又描述了一遍,著重渲染了和潘金蓮的繾綣柔情,聽得東子熱血沸騰,恨不能立刻插上翅膀飛進那傳說中的“時間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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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了指定地點,突然,一輛車窗遮得嚴嚴實實,仿若神秘巨獸蟄伏般的車,出現在他們麵前。來人半開車窗喊到,“快上車”。
上車後,東子興奮得像隻剛出籠的小雀,嘰嘰喳喳個不停,不停地問東問西,聰哥則有一搭沒一搭地應付著,眼珠子在眼眶裏溜溜直轉,好似陀螺一般,心裏暗暗祈禱千萬別出岔子啊。車子七拐八拐,終於停在一處隱匿在荒僻角落、看起來陰森破敗的爛尾樓群中,東子被蒙住雙眼帶了進去,在隱約的縫隙間,大東西偷瞄了一眼,幾座高聳入雲的塔吊上,被風撕爛的條幅上,幾個大字格外醒目,亙天地產 碧海藍天項目 承建單位:中建749局。東子暗自竊喜,地方雖然不熟,但這項目的甲乙丙丁方我都熟啊。於是撲蹬亂跳的心,開始恢複常規節奏。
當眼罩摘下,東子看到屋內布置得古色古香,雕花的窗欞、散發著幽光的檀木家具,還有角落裏那扇仿佛通往神秘異世界的小門,激動得差點蹦起來,臉上的笑容燦爛得仿若正午的驕陽。聰哥按照流程,指導東子,在他嶄新的波導手機上卸載了某攔截app,下載了一個繳費專用的軟件,轉款成功、簽了協議,又讓他學了幾句簡單的文言文和宋代禮儀,隨後東子便被送進了“時間機器”。
東子滿心歡喜地坐在狹小局促的艙內,聽著“穿越風聲”,不由得感慨真是“牛而逼之”,腦海中已然勾勒出與古代美人花前月下、把酒言歡的浪漫場景。不多時,艙門打開,東子置身於一條古舊狹窄、青石路坑窪不平的街道,按照指示找到了一處宅院。此時,屋內傳出幾名女子的交談聲,東子湊近一聽,那女子聲音嬌柔婉轉,仿若黃鶯出穀,東子曾幾何時,也是學霸一枚,飽讀死書,他斷定此女子必是那李師師,於是壯著膽子敲門。
門開了,一位身著古裝的丫鬟出現在眼前,東子色眯眯地剛要開口,卻見女子轉身回頭說,小姐:姑爺來了。大東子順勢觀瞧,一俏麗女子正在梳妝,從背影看去那身姿,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東子已然被這美豔所驚愕,丫鬟嬌羞的示意,“快去吧,我家小姐等您多時了”,此刻大東子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沒有想,這古代人怎知他今日到訪,他也來不及想了,因為那飛機已經張開翅膀,在強大的動力催促下飛機頭不斷的上揚,隻見東子一個箭步衝到那女子身後,上下其手左右開工,女子忙說,公子為何如此焦急呀,人家連個心裏準備都沒有,東子指了指說,不是我急,是他急,不由分說,大東子施展開祖傳絕技,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半柱香的時間,東子完成了這場戰鬥,那飄飄然的感覺,簡直美極了
突然!幾個凶神惡煞、肌肉鼓鼓的大漢,闖進門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為首的大漢便掀開了他們的被子,那女子慌忙溜了出去,隻留大東子一人光鮮鮮的躺在榻上,隻見那大漢一臉不屑的笑到,這也太特麽小了,從來沒見過這麽小的物件,隨後怒罵道:“蠢貨!給老子爬起來”東子驚恐萬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雙腿顫抖著站到了榻邊,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小飛機,另一隻手忙打著招呼,他意識到自己掉進坑裏了,忙說,哥幾個什麽都好說,我有錢,別動手哈,我怕疼,先容我把衣服穿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又萬分尷尬之際,隻聽得,嗚而嗚而嗚的聲音,驟然間劃破了夜空的寂靜,紅藍相間的色調仿若正義的眼眸,將這罪惡的角落照得通明,同時也給小鹿咣咣撞牆的東子帶來了生的希望。
原來,警方早已盯上了這個打著“時空穿越”幌子行騙的犯罪團夥,通過聰哥之前的報案和後續偵查,掌握了他們的作案規律和藏身之所,就等著他們再次現身,將其一網打盡。
此刻,警察仿若神兵天降,訓練有素地迅速包圍了現場,將東子、聰哥以及團夥成員一並抓獲。聰哥看著被戴上手鐲的自己,懊悔得捶胸頓足,臉上寫滿了絕望與自責,他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東子。東子更是氣得破口大罵:“死聰,你特麽腦子被老馬踢了吧,你應該改名死笨,你可把我坑慘了!”
被押上警車後,聰哥低垂著頭,仿若一隻鬥敗的公雞,心中五味雜陳。他回想起自己當初被欲望驅使,一步步陷入這荒唐騙局,不禁潸然淚下。東子坐在旁邊,也是一臉懊悔,嘴裏不停嘟囔著家花本比野花香,路邊的野花啊,我不該采。
在警局那略顯壓抑的氛圍中,聰哥和東子仿若兩株被寒霜狠狠打過、瞬間沒了精氣神的茄子,蔫頭耷腦地低垂著頭。警察們個個神情冷峻,仿若威嚴的正義使者,將一份份鐵證如山的證據逐一擺放在他們眼前。每一張記錄著犯罪場景的照片,每一段清晰錄下詐騙過程的音頻,都恰似一記記沉重無比、直擊靈魂的重錘,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敲打著他們那顆已然被懊悔填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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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錯了吧?”警察同誌神色嚴肅,語氣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開口說道,“瞧瞧你們幹的啥事,就為了滿足那一時半會兒的私欲,不光大把大把的錢財打了水漂,差點連自己往後的人生都給賠得底兒掉。”聰哥嘴唇止不住地顫抖,囁嚅了幾個小時,才擠出幾個字:“警官,我……我真是鬼迷心竅,昏了頭了,這事兒能不能不告訴我爹啊,我怕他斷了我財路。我這也是被古典文學和傳統文化衝昏了頭腦,想著能跟古代美女來一場風花雪月浪漫邂逅一番,好好學習一下傳統文化,哪曉得從頭到尾全是精心設計的騙局。”東子也趕忙在一旁附和,聲音裏滿是懊惱:“是啊,警官,我要是早聽聰哥幾句勸,不那麽衝動,腦袋稍微清醒點,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步田地,悔得我腸子都青了。”
警察同誌微微搖了搖頭,眼神裏透著幾分略表活該的意味,然卻,語重心長地教育起來:“這種事情一聽就離譜得很、完全違背常理,還打著奇幻幌子的所謂‘項目’,漏洞大得跟一起黑心企業做的假賬似的,隻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可你們呢,滿心滿眼全是欲望,硬生生被迷了心智,連最基本的判斷力都喪失得一幹二淨。”
從警局出來後,聰哥和東子,沒有叫人來接,他們感覺很丟人,於是二人拖著略顯沉重的步子,走在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身邊那些行色匆匆、為生活奔忙的路人,他們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感慨的漣漪。聰哥停下腳步,仰頭深吸一口氣,那模樣好似要拚盡全力,把過去那段荒唐透頂的經曆,從自己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肺腑的最深處統統都給吐出去。他扭頭看向東子,目光中滿是堅定:“東哥,咱往後可得謹慎行事啊。”話語間,完全失去悔過之意。東子也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裏透著同樣的不屑:“那必須的,聰哥,我這回算是徹底大徹大悟了,草,摟草打兔子,自己幹自己的最保險。”
為了能夠盡快的洗刷自己,減少對自己企業造成的負麵影響,他們主動聯係了各大媒體,並聲稱要把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曆公之於眾,給更多人敲響一記振聾發聵的警鍾。
在電視台那燈火通明、寬敞明亮的演播室裏,聚光燈明晃晃地打在身上,照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可聰哥和東子仿佛刹那間便沒了往日的虛榮與浮躁勁兒。聰哥率先打破沉默,向前一步,臉上帶著滿滿的羞愧之色,對著鏡頭開口說道:“各位觀眾朋友們,大家好。今天,我們倆鼓足了勇氣站在這兒,就是想把親身經曆的一場驚天騙局原原本本、毫無保留地分享給大家,真心希望大家能以我們為戒,別再掉進同樣的坑裏。”
接著,東子接過話茬,詳細且繪聲繪色地講述了他們如何一步步被“穿越時空會美女”那極具誘惑性的噱頭吸引,就像兩隻懵懂無知的飛蛾,一頭紮進了犯罪團夥精心編織的大網裏。從一開始乖乖掏錢交那巨額的差旅費、保密費,再到戰戰兢兢地簽下那份暗藏玄機的協議,而後被蒙住雙眼,像貨物一樣被帶入那所謂的“時間機器”,直至最後遭遇假得離譜的西門慶、潘金蓮等人的無恥敲詐勒索,每一個驚心動魄、令人咋舌的細節,都讓台下的觀眾聽得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節目一經播出,瞬間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引起了廣泛而熱烈的關注。網絡上更是炸開了鍋,無數網友紛紛留言,或感慨他們的離奇遭遇,或對騙子那令人發指的行徑表示出滿腔的憤慨。有網友言辭懇切地評論道:“這就是活生生被欲望衝昏頭腦的典型例子啊,好在最後總算是及時醒悟過來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事兒可給我們提了個大醒,千萬別輕信那些不靠譜、一聽就玄乎的誘惑,不然下一個倒黴的可能就是自己。”還有人義憤填膺地說:“希望警方能再接再厲,加大打擊力度,絕不能讓這些喪心病狂的騙子再逍遙法外,繼續禍害咱們老百姓。”
聰明的笨蛋聰哥和狡猾的老實人東子,一看這話題熱度遲遲不減,於是在一挫人的慫恿下,他們開啟了直播,並通過線上連脈的方式,給網民們普及反詐知識,儼然淪為了,反詐宣傳的大使。一時間成了互聯網的頂流,他們曾經的齷蹉,已然被公眾拋之腦後,人們紛紛下載了具有特殊攔截功能的軟件,在一定條件下,有力的保證了人民財產的損失,聰哥和東子,還合夥成立了他們的齊嘚隆東強傳媒公司,這一年他們賺得是盆滿缽滿,貼著良心標簽的商品也是大賣特賣,一時間可謂是風光無限。
而另一頭那個作惡多端的犯罪團夥,在法律那威嚴無比、不容侵犯的利劍之下,終究受到了應有的嚴厲懲處。主謀被判處了三年半,沒收非法所得被全部沒收,二十萬,那些參與詐騙的演員、司機以及其他相關人員,也都各自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領受了相應的罪責。曾經用作詐騙窩點的那處陰森破敗的爛尾樓,被依法查封,被將做爆破處理。那些用來偽裝成“時間機器”的簡陋設備,還有那些製作精良的古裝道具,都被當作關鍵證據一一收繳,他們是貨真價實的作案工具,一堆破銅爛鐵和幾件破爛的漢服,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那段罪惡的過往。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聰哥和東子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坊間傳聞風波之後,他們都在想方設法的轉移資產,並宜居海外。
若幹年後,他們昔日的輝煌儼然已成曆史卻沒有寫進曆史,恰似隱入於塵煙之中,而他們自父輩便開始打拚起來的家業也早已易主東山,改頭換麵,真可謂: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然,那不變的是,他們的風流事,被傳作佳話,姨為笑柄,時常會成為東方牛馬們茶語飯後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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