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罪與罰之消失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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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義永不缺席
在費縣那片寧靜的土地上,有一對平凡而恩愛的小夫妻,李剛和李紅,就像大多數新婚燕爾一樣,過著柴米油鹽的溫馨日子。他們的小家是一座 120 平的房子,兩室一廳,一廚一衛,院子裏種著些花花草草,還有隻忠心耿耿的看門狗,每逢熟人路過,總會歡快地搖著尾巴,生活原本平靜得像一汪不起波瀾的湖水。
2013 年 5 月 15 日清晨,陽光慢悠悠地爬上窗台,劉大娘像往常一樣哼著小曲兒在廚房忙碌,準備著兒子兒媳愛吃的早飯。左等右等,飯菜都快涼了,還不見兩人回來。劉大娘心裏犯起了嘀咕,掏出手機撥過去,聽筒裏傳來的卻隻有冷冰冰的關機提示音。
“這倆孩子,咋回事呢?”劉大娘念叨著,十點左右,她腳步匆匆地趕到了兒子家。一到門口,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麵而來。房門虛掩著,壓根沒上鎖,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推開,在無聲地宣告著什麽不對勁。劉大娘的心猛地一沉,邁進屋內,眼前的景象更是讓她腦袋“嗡”的一聲。
房間裏一片狼藉,東西散落得到處都是,像是被一場小型龍卷風席卷過。茶幾上,一鍋煮得黏糊的紅燒粥散發著詭異的氣息。要知道,李剛可是個堅定的素食主義者,碰都不碰一下肉,李紅呢,也隻吃瘦肉,這一鍋不倫不類的“紅燒粥”,絕不可能是小兩口做的。劉大娘的手開始顫抖,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藤蔓一般,迅速在心底蔓延開來。
她強撐著發軟的雙腿,在屋裏四處尋找,呼喊著兒子兒媳的名字,回應她的卻隻有空蕩蕩的回音。當她失魂落魄地走到院子裏,一眼瞥見那隻慘死的看門狗時,雙腿一軟,癱倒在地。狗狗的腦袋被砸得扁扁的,血肉模糊,眼睛還圓睜著,仿佛在訴說著臨死前的恐懼與掙紮。劉大娘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撥通了報警電話,聲音帶著哭腔:“警察同誌,出事了,我兒子兒媳不見了……”
十幾分鍾後,縣刑警大隊如疾風般趕來。刑警們一下車,眼神瞬間銳利如鷹,多年的辦案經驗讓他們嗅到了濃重的犯罪氣息。院子兩側原本可以全方位監控的攝像頭,像是被一雙罪惡的手殘忍“斬首”,線路齊刷刷地斷了,儲存錄像的電腦主機也不翼而飛,隻剩個孤零零的顯示器,像個空洞的眼眶,無聲地瞪著這一切。
偵查員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就像經驗老到的獵犬,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外牆和牆頭,那攀爬和蹬踏的痕跡仿佛在訴說著昨夜的不速之客是如何翻牆而入;不鏽鋼防盜窗被撬開,扭曲的金屬像是在痛苦地呻吟。走進南側臥室,床上的景象更是讓人揪心,枕頭上、席夢思床墊上,兩塊手掌大小的血跡觸目驚心,血跡周邊有著明顯被擦拭的痕跡,亂糟糟的,仿佛有人慌亂地想要掩蓋什麽。床墊本該配套的墊被不見了蹤影,偵查員們心裏明白,那墊被上恐怕藏著更多血腥的秘密,八成是被凶手匆忙處理掉了。
北邊臥室的門一推開,地上李紅的貼身衣物散落一地,衣物像是被粗暴地撕扯過,淩亂不堪,每一道褶皺裏似乎都藏著受害者的驚恐與絕望。刑警們雖然一言不發,但彼此對視的眼神中,都燃燒著怒火,暗暗發誓一定要揪出這泯滅人性的凶手。
以案發現場為中心,警方如同撒開的大網,展開了地毯式搜查。溫涼河波光粼粼的水麵下,似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偵查員們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很快發現了幾個顏色鮮豔的塑料袋,在清澈的河水中顯得格外紮眼。費了一番周折打撈上來,袋子口係得緊緊的,解開一看,大部分是生活垃圾,正當大家有些失望的時候,一張農村信用社的儲蓄卡和一條男士褲子赫然出現。男士褲子口袋裏,還有一張低保卡,低保卡背麵歪歪扭扭地寫著個名字。緊接著,李剛和李紅的結婚證如同重磅炸彈一般,讓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來,這些東西無疑來自案發現場,線索越來越清晰,卻也越來越沉重。
另一邊,廢棄羊水站也傳來消息。西邊的石壁上,少量塌滑狀的血跡像是死者發出的微弱呼喊,引領著警方一路向南。在距離羊水站 100 米外的一個山洞旁,偵查員們的心跳陡然加快。洞口被一堆秸稈遮擋著,像是凶手妄圖掩蓋罪惡的最後一道屏障。輕輕撥開秸稈,一隻小巧的女人的腳露了出來,緊接著,李紅那慘不忍睹的遺體出現在眾人眼前,她的身體像是被惡魔肆意拆解過,傷痕累累,慘不忍睹。旁邊,李剛的遺體同樣讓人痛心疾首,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肉,仿佛承受了這世間最殘忍的酷刑。在場的刑警們拳頭緊握,牙齒咬得咯咯響,心中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
從河底打撈上來的兩張銀行卡,成了破案的關鍵“鑰匙”。那張農村信用社儲蓄卡,持卡人是李紅。警方馬不停蹄地調取取款記錄,監控錄像裏的畫麵讓人怒發衝冠。5 月 14 日晚上,一個身穿女士連帽外套的男子,分 6 次取走了 元,而那件外套,被害人家屬一眼就認出,正是李紅的。更可氣的是,每次取款成功,男子臉上那扭曲的得意笑容,仿佛在炫耀他的“戰利品”,讓人恨不得立刻將他揪出來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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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張低保卡,來自山東省新泰市。警方順藤摸瓜,很快找到了持卡人付某。付某已是個年過六旬、體弱多病的老人,走路都顫顫巍巍,顯然不可能是凶手。深入調查後,付某 23 歲的兒子付剛浮出水麵,就像一隻藏在黑暗中的老鼠,終於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緊接著,張學軍、王吉營、趙風這幾個名字也陸續被揪了出來。警方通過技術手段,如同精準的獵手鎖定獵物,在泰安市寧陽縣境內一輛長途大巴上,將這幾個喪心病狂的家夥一舉抓獲,整個抓捕過程幹脆利落,隻用了一分多鍾。
審訊室內,燈光慘白得像裹屍布,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一開始,這幾人還妄圖互相推卸責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閃躲,嘴裏嘟囔著各種借口。可在警方淩厲的審訊攻勢下,他們的心理防線逐漸崩潰,終於,像倒豆子一樣說出了那令人發指的案發經過。
2013 年 5 月 13 日夜,這四人就像從地獄遊蕩出來的惡鬼,從新泰流竄到了費縣。縣城邊上李剛和李紅的新房,在他們眼裏成了罪惡的目標。他們在實施盜竊的時候,無意間瞥見牆上夫妻二人的婚紗照,李紅那甜美的笑容,在他們扭曲的心裏種下了邪惡的種子。隔天,他們早早地又來踩點,還大言不慚地說不是刻意,簡直是掩耳盜鈴。當天下午 6 點鍾左右,瞅見夫妻兩人出門,他們像鬼魅一樣翻進院內,潛伏在屋內,靜靜等待著獵物歸來。
晚上 7 點,李剛和李紅哼著小曲兒回到家,剛打開門,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這幾個惡魔瞬間控製住。李剛骨子裏有股硬氣,一開始拚命反抗,可雙拳難敵四手,被揍得鼻青臉腫。而此時,付剛、張學軍、王吉營和趙風這四個歹徒,看著李紅姣好的麵容,心中的邪念如野草般瘋長。付剛那雙色眯眯的眼睛在李紅身上來回掃視,嘴裏發出令人作嘔的嘖嘖聲,仿佛在品鑒一件稀世珍寶,全然不顧李紅眼中的驚恐與絕望。張學軍則在一旁冷笑著,時不時用手捏一下李紅的胳膊,像是在試探她的反抗力度,每一下都帶著滿滿的惡意,他心裏想著:“今天可真是撞到大運了,這麽漂亮的娘們兒。”王吉營更是像條瘋狗一樣,嘴裏嘟囔著一些汙言穢語,迫不及待地想要動手,雙手不停地搓著,掌心都滲出了汗,那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仿佛一頭即將撲食的餓狼。趙風雖然年紀最小,可在這種邪惡氛圍的渲染下,也紅了眼,跟在後麵起哄,眼神中透著一股無知的狂熱。
緊接著,他們喪心病狂地將懷孕 3 個月的李紅拖進房間,李紅的慘叫聲像一把把利刃,劃破夜空。李剛心疼得眼眶欲裂,無奈之下,說出了銀行卡密碼。
可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接下來的 8 個小時,簡直是人間煉獄。付剛第一個撲向李紅,他一把撕開李紅的上衣,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嘴裏還喊著:“小娘們兒,今天讓你嚐嚐大爺的厲害。”他的雙手像鉗子一樣在李紅身上遊走,留下一道道淤青。張學軍見狀,也不甘示弱,從旁邊拿起一根皮帶,狠狠地抽在李紅的腿上,邊抽邊罵:“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你還敢不敢反抗。”皮帶抽打在皮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李紅的皮膚上瞬間鼓起一道道血痕。王吉營更是變態,他把李紅按在床上,用嘴去咬她的耳朵,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些下流話,李紅疼得渾身顫抖,拚命掙紮,可她哪裏敵得過這幾個如狼似虎的歹徒。趙風在一旁看著,偶爾也會上去踹上幾腳,試圖彰顯自己的“勇敢”,眼神卻時不時閃躲,似乎也有些害怕,但那一絲害怕很快就被獸性淹沒。
中途肚子餓了,他們還逼著李剛給他們做飯,李剛強忍著悲痛,在廚房裏機械地忙碌,心裏還抱著一絲幻想,以為妥協能換來生機。然而,惡魔的殘忍遠超想象。淩晨 3 點左右,在對夫妻倆非人折磨 8 個小時後,付剛和王吉營像兩個劊子手,先用鐵鏈勒住李剛的脖子,又用塑料袋罩住他的頭,李剛掙紮著、瞪大雙眼,最終還是被活活勒死。隨後,他們又衝進臥室,將已經奄奄一息的李紅掐死。那裝在李剛褲子裏的銀行卡,是付剛幹的好事,他原本想換上李剛的褲子,發現血跡後又作罷,慌亂中把銀行卡忘在了裏麵,這一疏忽,成了他們落網的關鍵證據。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審判的那天,法庭莊嚴肅穆,氣氛凝重得像鉛塊。除了 17 歲未成年的趙峰,其餘 3 人被判處死刑,那判決聲如同正義的驚雷,響徹法庭。2019 年,聽說趙峰在勞動改造中表現良好,無期徒刑變更為有期徒刑 22 年,消息一出,老百姓們炸開了鍋,群情激憤,大家都覺得這懲罰對他來說太輕太輕,這起案件給受害者家庭帶來的傷痛,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怎麽也填不滿。
日子一天天過去,費縣的天空依舊湛藍,可那對消失的夫妻,卻成了人們心中永遠的痛。不過,每當人們路過那座曾經充滿歡笑的房子,都會想起這個案子,也更加堅信,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它像一把高懸的利劍,時刻守護著人間的安寧,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永遠顫抖在它的威懾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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