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罪與罰之天台的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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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醃肉背後的罪惡》
    在湖南省瀏陽市,城北的批發市場那可是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各種貨物琳琅滿目,從日用百貨到蔬菜水果,應有盡有。這裏是商販們的逐鹿場,也是老百姓們淘便宜貨的好去處。
    老王,一個在批發市場幹了大半輩子雜活兒的老頭,整天跟垃圾、雜物打交道,雖說工作不怎麽體麵,可為人熱心腸,對這市場的旮旯角落熟悉得就跟自家後院似的。
    2012 年 6 月 2 日,這大太陽明晃晃地照著,熱得人直冒汗。老王接到上頭命令,去樓頂清理雜物。他哼哧哼哧地爬上樓頂,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股味兒就直往鼻子裏鑽。這味兒啊,可太怪了,像是腐敗的臘肉,又混合著死耗子那股子惡臭,熏得老王差點把隔夜飯吐出來。
    “哎呀媽呀,這是啥味兒啊?莫不是誰家臘肉醃壞了,放這兒招蒼蠅呢?”老王一邊嘟囔著,一邊皺著眉頭,順著味兒找過去。沒成想,在角落裏發現了三個泡沫箱。
    老王這人好奇心重,再加上想著得把這“罪魁禍首”找出來處理掉,省得味兒越來越大,影響大家做生意。於是,他強忍著惡心,伸手打開了其中一個箱子。嘿,還真跟他猜的一樣,裏麵裝的是臘肉,一塊一塊的,色澤暗紅,看著倒是像那麽回事兒,就是有些肉塊上莫名長著一撮撮黑毛,看著有點膈應人。
    “這誰家醃肉手藝這麽糙啊?”老王嘀咕著,又伸手去開第二個箱子。這一開,可不得了,老王隻覺腦袋“嗡”的一聲,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箱子裏,一根人腿明晃晃地杵在那兒,腳趾甲都清晰可見,那白森森的骨頭從紅肉裏戳出來一點,配上周圍黑乎乎的血水,要多嚇人有多嚇人。
    “媽呀!”老王嗷一嗓子,撒腿就往樓下跑,那速度,比年輕小夥還快,邊跑邊喊:“殺人啦!出人命啦!”這一嗓子,把市場裏的人都驚動了,大家紛紛圍過來,七嘴八舌地打聽咋回事兒。
    沒一會兒,警察就風馳電掣般趕到了現場。警察們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勘查著,可屍體高度腐敗,那味兒熏得他們直皺眉,眼睛都被熏得淚汪汪的。現場能找到的線索少得可憐,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死者是名女性,其他信息一概不知,這案子,一開頭就給警方出了個大難題。
    沒辦法,警察們隻能展開地毯式走訪。這批發市場人流量大,人員複雜,要找出點有用的線索,無異於大海撈針。可還真別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有群眾提供了一條重要線索:之前有個男子來認領過這幾個泡沫箱,還大言不慚地說箱子裏是自己醃製的臘肉。還有周邊居民回憶,兩年前,住在批發市場二樓的一位宋姓女子離奇失蹤了,當時大家還議論紛紛,後來事兒多,也就漸漸淡忘了。
    民警們一聽,眼睛一亮,這兩條線索說不定能牽出真相。他們立刻馬不停蹄地前往宋某家中調查。這一查,發現巧了,宋某的丈夫葉江明,在泡沫箱被發現後,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不見蹤影。警方心裏有了底,趕緊采集屍塊和宋某父母的 dna 進行比對。結果一出來,證實死者正是宋某。這下,葉江明的嫌疑飆升,警方決定立即對他展開追捕。
    葉江明這小子,殺了人之後,日子也不好過。一開始,他還心存僥幸,覺得自己把事兒做得天衣無縫,屍體藏得那麽隱蔽,肯定沒人能發現。可泡沫箱一曝光,他就慌了神,整天提心吊膽,覺都睡不好,一有風吹草動,就嚇得渾身哆嗦。
    案發後第二天晚上 9 點,也許是不堪警方圍捕的壓力,也許是良心終於開始譴責他這顆黑心,葉江明居然主動向公安機關投案自首了。在指認現場的時候,他那副模樣,可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隻見他咬緊牙關,眼眶通紅,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兩隻手不停地絞著衣角,像個犯錯的小學生。走著走著,腿一軟,差點摔倒,旁邊警察趕緊扶住他。到了放泡沫箱的地方,他“撲通”一聲跪下,嚎啕大哭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還時不時抽噎著,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我……我對不起她啊……”葉江明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可圍觀的群眾和警察心裏都門兒清,這鱷魚的眼淚,能信才有鬼了。
    那他和宋某之間到底咋回事兒,能讓他幹出這麽喪心病狂的事兒呢?原來,葉江明家裏雖說家境富足,可經濟大權牢牢攥在他老爹手裏,老爹那是把錢管得比保險櫃還嚴實,小兩口平時兜裏比臉還幹淨,想出去吃頓好的都得掂量掂量。
    宋某是個有主意的女人,看著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心裏就琢磨開了:老是伸手跟公公要錢,啥時候是個頭啊?不如兩口子經濟獨立,自己經營自家的門麵,掙多掙少都是自己的。可她這想法剛一說出口,就遭到了葉江明父親的強烈反對。老爺子吹胡子瞪眼,把桌子拍得震天響:“不行!你們年輕人懂啥經營?別到時候把家底兒都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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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麽一來,家裏矛盾像火藥桶被點燃了,劈裏啪啦炸個不停。宋某一看,在這家裏實現經濟獨立是沒啥希望了,一咬牙,決定外出務工。葉江明一聽,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你一個女人家,出去打工,萬一跟別的男人跑了咋辦?”
    宋某氣得臉通紅,雙手叉腰:“你咋這麽小心眼兒呢?我出去掙錢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兩人為此大吵了好幾架,葉江明死活不讓步,可宋某也是個倔脾氣,最後,葉江明拗不過妻子,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任其外出務工。
    沒成想,不久後,葉母去世了。葉江明這下覺得機會來了,心想:老婆在外麵吃苦受累,現在媽沒了,她總該回家了吧。於是,他趕緊跑到妻子打工的地方,好說歹說,連哄帶騙,把宋某強行帶回了家。
    可回家之後,宋某一看這家裏還是老樣子,自己依然沒有一點經濟話語權,心裏那股火“噌”就上來了。她再次提出要外出務工,這下可捅了馬蜂窩。葉江明一聽,臉瞬間黑得像鍋底,二話不說,衝上去對著宋某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宋某哪能乖乖挨打,拚命反抗,兩人扭打在一起。葉江明這時候已經紅了眼,失去了理智,雙手死死掐住宋某的脖子,嘴裏還嘟囔著:“我讓你走!我讓你不聽話!”
    沒一會兒,宋某就沒了動靜,癱軟在地上。葉江明這才清醒過來,看著妻子的屍體,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回不過神來。
    可這事兒已經發生了,咋辦呢?葉江明這小子,心一橫,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想出了一個極其殘忍的法子。他跑去廚房,拿來鹽和料酒,像個屠夫似的,把妻子的屍體大卸八塊,一塊一塊地用鹽和料酒醃製起來,那手法,熟練得讓人膽寒。
    處理完屍體,趁著夜色,他偷偷把醃好的屍體搬到隔壁樓頂水塔內存放。剛開始那十幾天,他每天晚上 12 點以後,像個幽靈似的,偷偷帶上幾包鹽,爬上樓頂,給妻子的屍體撒鹽,嘴裏還念念有詞,像是在祈求原諒,又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後來,也許是時間久了,他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隻是偶爾才到樓頂去看一下,看看自己這“秘密”有沒有被人發現。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要不是老王偶然發現那幾個泡沫箱,這事兒說不定還得繼續瞞下去。
    再說說宋某這邊,她失蹤了兩年,家人為啥沒報案呢?這就得誇誇葉江明的“演技”了。2010 年 7 月,葉江明把妻子殺害後,立馬跑到宋某娘家,哭得那叫一個淒慘,眼淚嘩嘩地流,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嶽父嶽母說:“爸、媽,不好了,老婆丟了,可能是跟人跑了。”
    宋某的父母一開始也懷疑,可架不住葉江明每天早出晚歸,四處張貼尋人啟事,逢人就打聽妻子的下落,那模樣,要多著急有多著急。時間一長,老兩口就信了他的鬼話。
    在周圍鄰居眼裏,葉江明也是個好好先生。平時見麵,總是笑臉相迎,哪家需要幫忙,他也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誰能想到,這麽一個“熱心腸”的人,背後居然藏著這麽大的秘密。
    直到案發前,大家都還被他蒙在鼓裏。後來,葉江明出逃的時候,朋友給他打電話,勸他自首:“兄弟,你這事兒遲早得敗露,自首吧,說不定還能留條命。”葉江明思前想後,走投無路,這才選擇了自首。
    此案經當地法院審理後,以故意殺人罪一審判處葉江明死刑。當他得知自己被判死刑後,居然還在記者麵前大言不慚地說:“我十分擔心宋某父母的身體。”那副嘴臉,讓人唾棄不已。
    這一場因家庭矛盾引發的悲劇,就這麽落下了帷幕。市場依舊熱鬧,可那樓頂的罪惡,卻成了人們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時刻警示著人們,衝動是魔鬼,家庭矛盾要妥善處理,否則,隻會釀成不可挽回的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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