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默漁船快艇租賃公司。
    數艘海事管理所的執法船將回灣包圍，船上的遊客在執法人員的友好勸說下，一一下船上岸。
    同時。
    岸邊的遊客、圍觀人群等，也在執法人員的勸阻下，退到管控區域外麵。
    陳默聽到海事管理所執法隊隊長的話，臉上有些懵逼。
    涉嫌非法改裝？
    他什麽時候非法改裝了？
    而且……
    他哪裏有那個膽子去非法改裝。
    老默漁船快艇租賃公司能持續穩定經營這麽久，除了他經營有方。
    另外一個重要原因，便是他遵守法律法規，誠信經營。
    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竟然被告知非法改裝。
    陳默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他一臉苦色的說道。
    “同誌，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對天發誓，絕對沒有進行非法改裝！”
    執法人員見狀，神色不變，隻是說道。
    “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查明情況。”
    說完，便將陳默帶走。
    同時。
    陳默旗下所有的船隻，也被海事管理所控製，並被要求全麵禁止出海。
    圍觀的群眾和遊客看到陳默被帶走，船隻被控製，瞬間議論不止。
    而老默漁船快艇租賃公司的一眾員工，也都被執法人員控製，正在接受盤問。
    這樣的事情，也正在其他幾家小型船舶租賃公司一一上演。
    ……
    海事管理所。
    麵對執法人員的詢問，陳默全盤道出，老實交代。
    “同誌，我真沒有進行非法改裝，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邀請專業技術人員，對我公司所有船隻進行檢查。”
    “我要真的非法改裝，天打雷劈！”
    審問人員看到他反應激烈，安撫道。
    “你不要激動，現在我們隻是懷疑，並不就是說你非法改裝。”
    見陳默情緒漸漸穩定，審問人員繼續問道。
    “這一個禮拜，我們觀察到，你公司船隻頻繁出海，每天出海次數在三百次左右，且每次都經過xx海域，這個數據是否屬實？”
    陳默聽完，不假思索的回答。
    “沒錯，確有其事。”
    “這段時間是暑期檔，遊客很多，生意變好。同時，該海域我們此前也一直會經過……”
    作為老板，他每天都會關注公司內的各項數據情況。
    對於出海船隻的次數，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審問人員微微點頭。
    然而接下來的話，卻瞬間讓陳默晴天霹靂，當頭一棒。
    “但我們發現，你公司旗下的船隻在經過雷達監測站的時候，所有船隻，都避開了雷達檢測。”
    “雷達站無法掃描出你的船隻，你公司旗下的船……屬於黑船！”
    話音落下。
    陳默兩眼瞪大，眼珠子仿佛都要從眼眶中蹦出。
    他情緒激動，一臉駭然的搖頭否定。
    “不……不可能！”
    “前幾個月我們的船都還陸續經過雷達站，那時候也沒有問題啊？”
    “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陳默是老本地人，對於雷達監測站自然無比熟悉，也知道它的作用。
    主要就是檢測、監視近海海域所有船隻。
    出入該海域的船，幾乎都要被雷達監測站掃描監測。
    他公司的船也是如此。
    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出問題，怎麽現在突然雷達檢測不出它的船隻？
    還是所有船！
    審問人員又問道。
    “近期你的船有沒有哪些改變？或者說是否進行維修、檢修等項目？”
    陳默慢慢冷靜下來。
    現在不是反駁、激動的時候，而是該好好交代事情具體情況，洗刷自己身上的嫌疑。
    他一邊思索，一邊回答。
    “我的公司是小本經營，沒有大額資金進行全麵檢修。”
    “這段時間想著馬上就要暑期檔了，所以就讓手下的員工重新上了上機油，檢查了一下發動機等設備。”
    “除此之外，便是將全部船隻都重新刷了一遍船體防鏽油漆！”
    “刷漆不算非法改裝吧？”
    陳默弱弱反問。
    但隨後他臉色微微一變，心咯噔了一下。
    不會是因為漁威的船體防鏽油漆，導致自己的船無法被雷達掃描檢測出來吧？
    單麵隔音防彈玻璃外，聽著耳機裏麵陳默說的話，高振海瞳孔一縮，目光犀利。
    船體防鏽油漆？
    全部船都刷了一遍？
    依現在調查的情況來看，陳默剛才說的話句句屬實。
    他這段時間的確沒有對自己公司旗下的船隻進行改裝升級，唯獨隻是把全部船粉刷了一遍防鏽油漆。
    如此說來……難道是油漆搞的鬼？
    高振海通過耳麥命令裏麵的審問人員。
    “問他，這款油漆哪裏買的？什麽渠道得知？如何聯係供應方？”
    審問人員立即按照高振海的意思，詢問陳默。
    陳默知無不言，直接回答。
    “這是漁威的油漆，他們也是第一次做油漆產品，因為價格便宜，所以我們才答應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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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前段時間他們的油漆還上熱搜了，聽說這油漆經過國家軍工所的檢驗，沒有任何問題……”
    門外的高振海眼神又變了變。
    漁威的油漆？
    還經過了國家研究所的檢驗？
    如此說來，不是因為船體防鏽油漆而導致雷達無法掃描檢測？
    正在這時。
    劉亮從外麵走進來，神情十分嚴肅，匯報道。
    “高所，其他幾家公司老板的審問結果出來了。”
    “唯一的共同點是，他們這段時間都給自己的船全部重新粉刷了一遍船體防鏽油漆。”
    “而且……油漆都是從漁威購買所得！”
    高振海眼中的困惑散去，目露思索，片刻後做出決定。
    “立即聯係漁威所屬地的警局，先控製住漁威。”
    “同時，邀請業內專家，對漁威的油漆進行全麵檢測……”
    劉亮麵露難色，遲疑道。
    “高所，我們調查得知，這款油漆已經經過601所的檢驗，再邀請其他專家檢驗，會不會……”
    601所鑒定漁威的油漆沒有問題，如今他們又請別的機構驗證，這不就是在打601所的臉嗎？
    而且。
    這還是國家級軍工研究所，權威性毋庸置疑。
    高振海回過神，麵色有幾分犯難。
    猶豫一會兒，歎息道。
    “你先聯係當地警局，把漁威和漁威老板先控製住吧！”
    “檢驗的事情……交給我。”
    他快步向外走去。
    解鈴還須係鈴人……
    既然是601所檢驗的，得把事情往上級匯報，讓高層與601所取得聯係。
    打探清楚，漁威的油漆，到底是什麽情況！
    若是可以。
    再讓601所重新檢驗一遍漁威的油漆……
    晚些時候。
    得知情況的粵省一把手深知事情嚴重，立刻致電龍都高層，將情況告知。
    淩晨兩點。
    從實驗室出來的李向國，剛回到辦公室，便接到來自龍都大院的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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