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靳戈的說服並不費力，十分順利。
    淩序甚至還用【攝魂鈴】進行了忠誠度測試。
    結果令淩序有些意外，靳戈的臣服竟然是發自肺腑的、別無二心的誠懇。
    他屬實沒想到一個獵人首領竟然沒什麽心眼子。
    【無為轉變】給別人帶來的震撼比淩序想象中的還要高。
    季曉沒有反應單純是因為她是個麵癱。
    看來當初選擇隱藏零是正確的。
    還有就是，淩序收服靳戈目的不隻是想知道靳戈掌握的情報，如果想要問話他直接使用【攝魂鈴】就行，都不需要多廢話。
    他看中的，是靳戈在下京市灰色地帶三十年的經驗和閱曆，以及他對於【靈覺】的完美使用。
    作為獵人組織的首領，靳戈的實力絕對是算弱的，畢竟淩序可是聽說，另外幾個獵人組織中，皓月級都不止一個。
    但他依舊能把百狩變成四大獵人組織之一。
    光是能讓異策局的人都變成自己的‘眼線’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靳戈的眼界、膽識和魄力絕對不低。
    這是一位功能型工具……人才，淩序正是看中的這一點。
    他自己一個人行動偶爾也會有分身乏術，捉襟見肘的時候。
    這時候擁有一個能幹的下屬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
    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淩序有點‘怠惰’。
    比起自己親力親為，擁有可靠的助手自己也能輕鬆許多。
    而淩序的下一步行動，就是要尋找更多的可靠下屬。
    想要在異策局不知道的情況下統合獵人，就需要更多的人手幫他辦事。
    在行動之前，淩序向靳戈問了些問題。
    第一個問題就是關於虛神教。
    靳戈在受到精神暗示時，下意識脫口而出的話語中就提到了虛神教。
    淩序沒想到靳戈的膽子這麽大，居然連虛神教內都有他的‘眼線’。
    靳戈十分老實地為淩序解答疑惑，甚至淩序沒問的他也都說了出來。
    從靳戈的敘述中，淩序得知了虛神教的現狀，以及之後的行動。
    自從不久前的大規模行動之後，虛神教上下都陷入靜默，除了正常的信徒宗教活動外，其他一切活動全都暫停。
    每一次公開行動都必定有普通老百姓參與，讓異策局投鼠忌器。且行動大張旗鼓，頗有轉移注意的嫌疑。
    至於教主以及其他地位較高的司教則是不知所蹤，沒有任何人見到過他們更沒人知道他們此刻在哪。
    他們似乎是想要加速兩界同化的進程。
    虛神教打算通過釋放大夏境內的兩隻神級虛界生物引起混亂，借機攫取大夏虛狩擁有的權能以複活虛神，代價則是獻祭擁有人形契約靈的虛神教教子。
    ‘靈使是神明位格的化身，人形契約靈擁有者具備更高級別的位格。’
    那我豈不是最好用的祭品？
    如果當初沒有選擇異策局立場，說不定自己真會成為虛神教的目標。
    想到這裏，淩序不禁打了個冷顫。
    很快他又平複好情緒。
    說到底這些都不過是虛神教內部的理論，並沒有得到證實，淩序倒也沒有杞人憂天。
    隻是，虛神……
    淩序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就十分敏感。
    總覺得神的存在虛無縹緲，甚至可能根本沒有，但是在這個超凡的世界他又無法否認神的存在。
    如果虛神教的理論為真，那就得慌了。
    出於私心，淩序覺得有必要讓虛神教的人驗證一下虛神是否真的存在。
    反正虛神教早已經選好了祭品，現在不會打他的主意。
    了解完虛神教的情況，淩序又問道：“關於最近下京市人員失蹤，你知道些什麽嗎？”
    “您是指送葬人最近接的大單子嗎？”
    靳戈儼然成為一條忠犬，“最近送葬人似乎在尋找一群特殊的人類，叫什麽……適格者，至於目的是什麽、委托人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適格者？”
    “您知道這個？”
    “嗯。”淩序點點頭。
    他想起來自己在集訓時，在虛界內遇到的某個實驗人員帶出來的實驗報告中就提到過這個。
    適格者就是能夠完美融合虛核中蘊含的虛界生物基因的人類。
    正常情況下，人類包括其他所有動物在接觸到虛核時，都會被虛界生物強大的基因所同化變成虛界生物。
    是虛界生物，不是人形虛界生物。
    而人形虛界生物則是虛神教在人為幹預虛界生物基因與人類基因融合時所產生的類虛界生物的怪物。
    這些都是異策局後麵根據淩序提供的線索查明的內容。
    見淩序對這個消息感興趣，靳戈一下子來了勁，他諂媚道：
    “我與一位送葬人成員認識，他不知曉我的身份，所以我能定期在他身上種下【靈覺】的種子，獲取送葬人的一些內部消息。若、若您想知道更多的情報，可、可賜予我契約靈重生，我便能為您奉上你想要的。”
    這算盤打的。
    淩序是會給靳戈甜頭，不過不是現在。
    這巴掌才打完就急著給糖，那這糖就不會很甜。
    “不急，我們待會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能為您做什麽？”
    靳戈恨不得此刻就展現他的價值。
    “你把百狩的所有獵人都召集起來，我需要篩選一下能為我所用的人員。”
    至於沒用的……不，每一個都有用。
    淩序打開係統麵板查看自己的魂質進度，在吃掉了白狼、黑虎以及靳戈的契約靈後，魂質進度已經來到了【91】。
    就快了，第五個契約靈。
    淩序已經迫不及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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