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離火殿中尋燼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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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寒夜孤燈理殘卷
金陵城的雪落在榮國府廢墟上,黛玉的銅爐裏飄著沉水香,殘卷在膝頭被燭火映得半透。探春的信鴿羽毛還帶著海腥味,信末“離火殿殘頁藏名古屋港”的字跡被海水洇開,卻在金鎖光芒下顯露出暗紋——那是太虛幻境命盤的北鬥軌跡。
“姑娘,北靜王府的馬車停在巷口。”紫鵑的話音未落,簷角銅鈴便叮咚作響。寶玉的青呢小轎被風雪簇擁,通靈寶玉在袖中與黛玉的金鎖產生共鳴,映得他眉間愁緒更重:“揚州鹽運使司的賬冊已核對清楚,乾隆二十五年的海嘯賑銀,九成折成倭國漆器入了軍機處卯字檔。”
黛玉指尖劃過殘卷新頁,那裏不知何時多出幅小楷:“離火殿在名古屋港的火山口,以雙生女血為引。”她忽然按住寶玉冰涼的手,玉上裂痕與信箋暗紋重合:“那年在太虛幻境,賈敬衣襟的命盤紋路,對應著倭國九州島的十二處暗樁。”
更鼓響過三聲,巷口傳來急促的馬蹄聲。寒鴉暗衛渾身是雪地滾進院門,呈上染著鹽粒的布帛:“探春姑娘的海船在硫磺島遇襲,船工說倭國武士的刀上刻著‘離魂菊’。”布帛角落繡著半隻火鳳,正是探春臨行前剪下的裙角。
黛玉忽然聽見殘卷輕響,頁角浮出探春的字跡:“姐姐,雙生女的朱砂痣會發熱,那是離火殿的方位。”她望向窗外的飄雪,金鎖突然墜地,在青磚上劃出火鳳形狀的印記——正是殘卷中記載的“鳳凰泣血引”。
第二折 王府密議露鋒芒
北靜王府的暖閣裏,炭火燒得劈啪作響。北靜王展開從瘦西湖撈出的鐵箱,裏麵的倭國商約在通靈寶玉映照下,顯露出夾層中的輿圖。十二處龍脈節點旁,都用朱砂寫著“雙生血祭”,最中央的金陵城,畫著與太虛幻境相同的命盤絲線。
“這些絲線,是聖上用粘杆處暗樁織成的‘天命網’。”寶玉的手指劃過紫禁城,“每處暗樁都對應著一位軍機處大臣,比如趙侍郎的玉佩,正是網眼所在。”他忽然注意到輿圖邊緣的小楷,“乾隆三十年的密旨,竟要將黛玉和探春的生辰八字刻在離火殿的玄武岩上。”
北靜王的蟒袍拂過案頭,露出疊著的供詞:“賈敬在太虛幻境的命盤紋路,與倭國神社的巫女圖騰完全一致。”他的目光落在黛玉襟前的金鎖,“當年端敬皇後將雙生女調包,怕是早就算到,倭國會借‘雙生祭’染指中原龍脈。”
窗外傳來五更鍾響,黛玉忽然按住太陽穴——金鎖與探春的玉佩在千裏之外產生共鳴,腦海中閃過名古屋港的火山圖景。“離火殿的玄武岩,”她忽然開口,“是女媧補天剩下的離火石,能將雙生血煉成天命盤。”
寶玉的通靈寶玉突然發出蜂鳴,映得輿圖上的狼首圖騰開始崩解:“那年在祭天台,探春的玉佩擊碎的八卦陣眼,正是離火殿在中原的投影。”他望向黛玉,“我們需要倭國的海圖,還有——”
“周瑞家的屍身手腕上的刺青。”黛玉接過話頭,“那是粘杆處與倭國密使的聯絡暗號,該去順天府大牢,提審當年參與調包的穩婆了。”
第三折 順天牢內翻舊案
順天府的地牢裏,黴味混著鐵鏽味撲麵而來。當年給端敬皇後接生的穩婆蜷縮在草席上,手腕的狼首刺青在通靈寶玉下顯形為倭文“秘”字。黛玉的銀針挑開她的衣襟,心口處的火鳳胎記已被剜去,隻留下狼首咬鳳的疤痕。
“長公主...那年臘月廿三,接生的不是我...”穩婆的聲音像生鏽的鎖鏈,“真正的穩婆,被北靜王府的暗衛滅口了...”話未說完,突然翻白眼抽搐,嘴角湧出黑血。寶玉眼尖,看見她舌下藏著半片殘頁,邊角印著“離火殿祭儀”的字樣。
地牢的燭火突然爆響,映得牆壁上的水痕顯露出字跡:“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初三,雙生女誕於寅時,長公主左掌有朱砂痣,次女...”字跡到此為止,卻在金鎖光芒下,顯露出背麵的輿圖——正是名古屋港的火山地形。
“她在暗示,雙生女的胎記是打開離火殿的鑰匙。”黛玉將殘頁收入袖中,忽然聽見頭頂傳來官靴聲。順天府尹帶著粘杆處的暗衛闖入,腰間玉佩正是當年趙侍郎送給賈政的狼首紋。
“林姑娘深夜提審要犯,怕是不合規矩吧?”府尹的笑容裏藏著刀,“聖上有旨,雙生女妖言惑眾,即日起——”
寶玉的折扇突然展開,玄鐵劍刃抵住對方咽喉:“不合規矩的,是貴府地牢的老鼠,為何都長著倭國菊紋的胡須?”他指向牆角,那裏的老鼠正啃食穩婆的屍體,尾尖分明繡著離魂菊的標記。
第四折 海疆驚變鳳凰啼
名古屋港的火山口蒸騰著硫磺氣,探春抱著雙生女嬰躲在礁石後。海水被火山口染成赤紅,遠處的倭國戰船正將玄武岩搬上甲板,岩麵上刻著的,正是黛玉和探春的生辰八字。
“小姐,他們要把石頭運往離火殿!”侍書的鮫綃帕子被火星點燃,卻在觸到嬰兒繈褓時自動熄滅。探春望著女兒胸口的朱砂痣,突然想起殘卷裏的批注:“離火石遇雙生血則鳴。”她咬牙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玄武岩上,岩麵竟浮現出太虛幻境的命盤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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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國首領的刀突然橫在她頸間:“端敬皇後的血脈,果然是打開離火殿的鑰匙。”他的和服袖口繡著狼首與火鳳相鬥的圖案,“當年你母親將你調包去南陳,卻不知我倭國早已在北燕埋下‘雙生祭’的暗樁。”
嬰兒突然啼哭,朱砂痣發出紅光,映得火山口的雲霧顯形為太虛幻境的牌樓。探春趁機將殘卷塞入女兒繈褓,血珠順著岩麵的紋路流動,竟在火山口拚出“民心即天命”的漢字。倭國武士的刀紛紛落地,他們驚恐地看著岩麵的火鳳圖騰,那是他們神社中禁忌的上古神紋。
“母親,您當年的調包,不是為了保賈家,而是為了讓雙生血,成為刺破謊言的刀刃。”探春低語,看著女兒的朱砂痣與岩麵共鳴,“現在,該讓離火殿的灰燼,照亮這吃人的祭儀了。”
第五折 紫禁城頭論天命
金陵城的百姓舉著火鳳燈籠湧上朱雀街時,黛玉正站在紫禁城的城牆上。她望著養心殿藻井處的火光,那是寶玉帶著寒鴉衛在焚燒命盤書卷,絲線斷裂的劈啪聲,混著百姓傳唱的《出師表》,竟比祭天的鍾聲更響。
“林姑娘好興致。”乾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冕旒上的東珠少了三顆,“朕的命盤網,終究是輸給了市井流言。”他指向城下,百姓們舉著的殘卷殘片,正將“雙生祭”的真相傳遍九門。
黛玉轉身,金鎖與他腰間的玉佩產生共鳴——那是端敬皇後的另半塊火鳳佩。“陛下的命盤,從來都係在百姓的舌尖上。”她展開從順天府得來的輿圖,“離火殿的玄武岩上,刻著的不僅是雙生女的八字,更是天下人的怨與望。”
乾隆忽然按住胸口,那裏藏著太虛幻境的命盤殘頁:“你以為毀了紫禁城的命盤,倭國的離火殿就會崩塌?”他的目光落在黛玉的金鎖,“端敬皇後當年的調包,讓雙生血分屬兩國,本就是最精妙的天命棋。”
城下突然傳來高呼:“雙生女不是妖!是端敬皇後的骨血!”百姓們舉著火鳳燈籠,在雪地上拚出“漢祚永昌”的字樣。黛玉望著這一幕,忽然明白,殘卷裏的“未央”,從來不是皇權的永固,而是民心的不熄。
第六折 離火殿外燃心燈
名古屋港的火山口在子夜噴發,探春抱著女兒站在離火殿門前。玄武岩上的命盤紋路被雙生血染紅,竟顯露出端敬皇後的臨終血詔:“雙生女若至,便將離火石投入海眼,讓倭國的祭儀,成為天下人的醒世鍾。”
“母親,女兒明白了。”探春將女兒的小手按在岩麵,朱砂痣與離火石共鳴,“您當年留下的雙生血,不是為了成為祭品,而是為了讓這吃人的祭儀,毀在自己的規則裏。”
離火殿的石門轟然開啟,殿內堆滿了倭國搜集的中原命盤,每卷都係著粘杆處的暗線。探春將殘卷拋入火盆,火星中飛出的不是紙灰,而是百姓們在金陵城點燃的火鳳燈籠。嬰兒突然啼哭,火鳳圖騰在火山口顯形,竟將倭國的狼首旗燒成灰燼。
“原來,離火殿的真正祭儀,是讓天下人看見真相。”探春望著海麵上的火光,想起黛玉在祭天台說的話,“民心,才是最烈的離火。”
第七折 未央卷裏續新篇
金陵城的雪停了,黛玉站在朱雀橋頭,看著探春的信鴿從東方飛來。信箋上的字跡帶著火山灰的溫度:“離火殿已毀,雙生女的朱砂痣,成了海那邊百姓心中的火鳳。”殘卷新頁浮出小楷:“乾隆三十七年春,倭國商船掛起火鳳旗,船頭刻著‘民心即天命’。”
寶玉的通靈寶玉不再發燙,玉上裂痕卻化作火鳳的尾羽。他望著秦淮河上的燈影,忽然輕笑:“三妹妹在信裏說,海那邊的孩子,開始學寫‘漢’字了。”
黛玉摸著金鎖上的劃痕,那是在太虛幻境與命盤碰撞留下的。她忽然明白,殘卷裏的“滿紙荒唐言”,原是要用雙生血的代價,讓天下人懂得——所謂天命,從來不在帝王的冕旒上,而在百姓舉燈的手掌中。
“該給殘卷續新篇了。”她望向紫禁城方向,那裏的正大光明匾已被百姓的燈影映成火鳳形狀,“就寫,雙鳳分飛處,民心是歸處。”
夜風拂過殘卷,露出頁角探春的字跡:“姐姐,海那邊的礁石上,我刻了半首詩——‘火鳳泣血燃海疆,離火成灰照八荒。未央卷裏民心在,何須帝王定短長。’”
雪又開始落了,卻掩不住秦淮河上的燈火星光。黛玉握著寶玉的手,看著遠處百姓們自發點燃的火鳳燈,忽然覺得,這漫天風雪,終會化作春泥,滋養出比太虛幻境更真的人間。而她們的故事,不過是《金陵燼未央卷》裏的一頁,但這一頁,已讓“民心即天命”的火種,在千萬人心中,永不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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