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民魂樹下話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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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 朱雀巷口花事繁
金陵朱雀巷的梅雨季來得格外溫柔,民魂樹的枝頭綻開第一簇紅豆花時,整條巷子都飄著清甜的香氣。黛玉的軟轎剛轉過照壁,七個捧著紅豆燈的女孩便圍上來,發間的火鳳絨花沾著晨露:“長公主姐姐,民魂樹開花了!花瓣落在運河裏,竟變成會遊的小火鳳!”
紫鵑笑著接過巧姐遞來的紅豆花簪,簪頭嵌著米粒大的離火殿碎岩:“姑娘快看,每片花瓣都有‘民’字紋路呢。”她忽然瞥見黛玉的金鎖泛著微光,與花瓣上的紋路相映成趣——那是探春從海外寄來的倭國紅豆種,終於在金陵的土壤裏開出了帶著民魂印記的花。
黛玉蹲下身,指尖撫過樹根處新刻的童謠:“火鳳花,紅豆芯,照破人間萬兩金。”字跡稚拙卻有力,顯然出自巷口頑童之手。巷尾傳來漕幫弟子的號子聲,新漆的“民運船”船頭雕著火鳳銜豆,正將揚州的紅豆苗運往各地:“長公主,揚州鹽商捐了百畝良田,專種倭國紅豆!”
“好叫百姓知道,”黛玉的聲音混著花香,“這豆子不是金貴物,是能讓家家戶戶灶台暖的煙火種。”她望向民燈館二樓,幾個老學究正教孩童用花瓣拚《民約》條目,忽然聽見街角傳來爭執——順天府的差役要撕毀牆上的“民運章程”,卻被賣炊餅的王老漢用紅豆糊粘住了手。
紫鵑剛要上前,黛玉輕輕擺手。隻見王老漢從袖中掏出片紅豆葉,葉脈天然形成“約”字:“官爺,這是聖上親批的《民約》,您看這葉紋,比您的朱砂筆還紅呢!”差役的手僵在半空,袖口露出的紅豆腕飾微微發亮——那是上個月百姓送的“民魂記”。
民魂樹的花影落在黛玉的素紗裙上,她忽然看見樹根處的離火殿碎岩又浮現出探春的字跡:“姐姐,倭國的民魂樹也開花了,隻是花瓣是菊紋與火鳳的疊影。”指尖劃過碎岩,殘卷新頁在腦海中展開,上麵記著昨夜收到的急信:倭國幕府以“混淆神紋”為由,禁止百姓種植紅豆。
第二折 養心殿內風波起
紫禁城的養心殿裏,乾隆對著案頭的紅豆花標本皺眉。標本旁擺著軍機處的加急密報,紅筆圈著“倭國禁豆令”:“朕的冕旒都繡了火鳳銜豆,他們倒說神紋不容混淆?”他忽然將標本推向寶玉,“你去告訴倭國使臣,民魂無國界,就像這紅豆花,栽在九州島是菊香,長在金陵是火鳳味。”
寶玉的麒麟玉佩碰響案頭的紅豆木雕,那是大伴旅人新送的“民海盟約”信物:“聖上,倭國使臣在午門跪了三個時辰,袖口繡著咱金陵的火鳳紋。”他瞥見密報裏夾著的粘杆處諜報,“順天府尹私下扣了三船紅豆種,卻在自家後院種了滿牆的火鳳花。”
殿外突然傳來喧嘩,是倭國使團抬著民魂樹模型求見。模型的樹根處埋著兩國土壤,樹幹上刻著“民心相通”四字,卻被軍機處官員以“形製逾製”攔住。乾隆的朱筆在“逾製”二字上畫了圈,忽然笑道:“逾的是哪家的製?朕的紫禁城,如今連地磚都刻著百姓的手印。”
寶玉趁機呈上探春的信箋,信末蓋著九州島百姓的萬手印:“聖上,倭國百姓說,民魂樹的花落在海麵,能讓漁船避開風浪。”他指向窗外,禦花園的民魂樹正有花瓣飄向軍機處,“不如準了他們的盟約,讓紅豆花成為海上的明燈。”
乾隆忽然起身,冕旒上的火鳳紋與寶玉的麒麟玉佩交相輝映:“傳旨,”他對著殿外的使臣方向,“今後海貿商船,船頭必繪火鳳銜豆圖,貨單必列民生物資。”。
第三折 揚州運河漕運忙
揚州運河的碼頭上,黛玉的畫舫被百艘民運船圍住。漕幫弟子們扛著刻有“民”字的糧袋,袋口露出的紅豆苗在雨中舒展葉片:“長公主,揚州鹽商把貢鹽船改了,船底刻著‘民運’二字,比官印還深呢!”
紫鵑遞上浸著水漬的賬冊,每筆賑銀流向都畫著火鳳標記:“姑娘,順天府尹的密信說,軍機處要徹查運河糧倉,可百姓把糧倉鑰匙係在了民魂樹上。”她忽然指向河麵,幾艘插著菊紋旗的倭國商船正在卸貨,船頭的火鳳銜豆圖比金陵的還要鮮豔。
畫舫突然被一艘快船攔住,船頭站著個戴枷的漕運吏,枷板上貼著百姓的聯名狀:“長公主,小人隻是按《民約》第八條,把官糧換成了紅豆種……”他的話被岸上的歡呼聲打斷,十幾個老婦人捧著紅豆粥跑來,粥麵上漂著用花瓣擺的“官民一體”。
黛玉的金鎖突然發燙,映出枷板內側的小字——是探春提醒軍機處借漕運清查,實則想切斷百姓的海外聯係。她指尖劃過枷板,火鳳紋應聲而亮:“《民約》第八條寫得清楚,官糧可換民種,隻要百姓聯名具保。”她對漕運吏笑道,“但須在枷板上刻下‘民為糧’,讓過往船隻都瞧瞧。”
百姓們轟然叫好,漕運吏被解開枷鎖時,從懷裏掉出本《民運雜記》,每頁都貼著紅豆花瓣。黛玉翻開扉頁,見第一行寫著:“乾隆三十七年夏,運河水淺,百姓用紅豆苗護堤。”忽然明白,探春信中說的“民魂護河”,原是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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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折 軍機處裏密報急
紫禁城軍機處的燭火映著粘杆處的密報,賈環的火鳳紋腰牌在陰影裏忽明忽暗:“寶公子,順天府尹供認,私扣的紅豆種都送給了賈府的太太們。”他掀開密報,裏麵夾著邢夫人房裏搜出的紅豆妝匣,“說是要繡火鳳紋枕頭,鎮住大觀園的邪氣。”
寶玉的麒麟玉佩在卷宗上投下火鳳影,看著“邪氣”二字輕笑:“邢夫人的金絲八寶攢珠髻,如今都別著紅豆簪,哪來的邪氣?”他忽然看見密報裏夾著的民燈館賬目,“倒要查查,軍機處的官銀,是不是都買了給老夫人的紅豆胭脂。”
窗外傳來更鼓,卻不是尋常的梆子聲——是百姓們敲著火鳳燈,在為運河護堤的漕幫弟子守夜。賈環忽然呈上探春的急信,信箋邊緣染著焦痕:“倭國的民燈棧被燒了,百姓用紅豆種在灰燼裏擺出‘火鳳涅盤’。”
話音未落,軍機處的銅鍾再次敲響。寶玉掀簾望去,見五個捧著紅豆苗的百姓跪在丹墀下,領頭的老漢舉著塊燒黑的木牌:“求寶公子救救倭國的民魂樹!”木牌上的“救”字,是用燒剩的紅豆梗刻的。
“準了。”寶玉的麒麟玉佩與木牌共鳴,“讓漕幫的民運船帶些金陵的土去,再附封朕的手諭——”他忽然想起黛玉說的“民魂無界”,“就說火鳳花不分國界,就像百姓的煙火,到哪都該暖灶台。”
第五折 大觀園裏胭脂色
大觀園的綴錦閣內,黛玉看著邢夫人送來的紅豆妝匣,匣蓋上的火鳳紋繡得歪歪扭扭,卻別著朵新鮮的紅豆花。紫鵑掀開匣底,露出半卷《民約》抄本,字跡是探春的貼身侍書所寫:“姑娘,邢夫人說,這妝匣是給巧姐的滿月禮,匣子底刻著‘民為貴’。”
“倒要謝謝邢夫人,”黛玉的指尖劃過“民為貴”三字,“讓巧姐從小就知道,胭脂匣裏裝的不是粉黛,是百姓的心意。”她忽然聽見怡紅院方向傳來爭執,是王夫人的陪房要沒收丫鬟們的紅豆腕飾,“說什麽庶民之物不上台麵。”
帶著藥香的軟轎停在廊下,妙玉的櫳翠庵弟子抱著新製的紅豆茶膏:“長公主,師父說這茶膏能醒神,比老君眉更合《民典》裏的‘民生篇’。”茶匣上印著小小的火鳳紋,與妙玉的綠玉鬥相映成趣。
黛玉剛要接過,邢夫人的身影已踏入綴錦閣,金絲裙上繡著的火鳳紋比以往更大膽:“林姑娘,聽說倭國的民魂樹遭了難?”她忽然從袖中掏出塊繡著菊紋與火鳳的錦緞,“我讓府裏的繡娘趕了百匹,給倭國百姓做船帆。”
紫鵑忍不住抿嘴笑,邢夫人的錦緞邊角,分明補著幾塊百姓送的粗布。黛玉接過錦緞,金鎖與上麵的火鳳紋共鳴,竟在緞麵上照出探春的字跡:“姐姐,倭國的繡娘說,火鳳與菊紋同繡,便是民心相通的針腳。”
第六折 九州島上民魂烈
倭國九州島的沙灘上,探春抱著雙生女嬰,看百姓們用紅豆種在民魂樹的焦土上擺出“不屈”二字。海水拍打著岸邊的火鳳燈,燈影裏映著幕府武士的刀光:“小姐,他們要砍樹。”侍書的袖箭已出鞘,袖口的火鳳紋與沙灘上的紅豆苗一樣鮮豔。
探春輕輕搖頭,將女兒的朱砂痣按在焦黑的樹幹上:“還記得金陵的民魂樹嗎?百姓說,樹越砍,根越壯。”她忽然展開從金陵寄來的錦囊,裏麵裝著朱雀巷的土和黛玉的信,“姐姐說,紅豆種在傷口上,能長出新的火鳳紋。”
幕府老臣的木屐聲在沙灘上響起,刀鞘上的菊紋與焦樹形成刺眼對比:“島津大人,”探春用倭國語笑道,“您看這焦土上的紅豆苗,每株都有兩個芽,像不像貴國的菊與我國的火鳳?”
老臣的刀突然頓在半空,看見幼苗的葉片上,天然生著半朵菊紋與半隻火鳳。百姓們趁機捧出刻著“民海盟約”的紅豆木牌,每塊木牌都沾著兩國的海沙:“大人,火鳳與菊,都是照亮百姓的燈。”
探春的雙生女嬰突然啼哭,朱砂痣與民魂樹的焦痕共鳴,竟在沙灘上燒出“民心不可欺”的火紋。老臣的刀“當啷”落地,望著重新發芽的民魂樹,忽然想起金陵傳來的童謠:“紅豆種,火鳳根,燒不盡的是民心。”
第七折 未央卷裏寫新章
霜降後的金陵,民魂樹的紅豆莢開始鼓脹。黛玉坐在朱雀巷的民燈館前,看巧姐與頑童們數著豆莢:“一莢三顆豆,是長公主、寶公子,還有三姑奶奶。”她的金鎖與豆莢共鳴,殘卷新頁在膝頭展開,上麵是探春的最新來信:“倭國的民魂樹結果了,豆莢上刻著‘天下太平’。”
寶玉的腳步聲從巷口傳來,麒麟玉佩沾著禦花園的梅香:“聖上把民魂樹的紅豆莢送給了軍機處,說每顆豆子都是朕的‘諫官’。”他忽然蹲下,看頑童們用豆莢擺出“官民”二字,“順天府尹說,今後判案,要在公堂擺盆紅豆苗,豆葉動就是百姓有冤。”
黛玉輕笑,筆尖在殘卷上落下:“乾隆三十七年秋,民魂樹結莢,每莢三顆,曰‘民、燈、約’。”她望向遠處的運河,民運船的火鳳燈連成一片,像條流動的星河,“三妹妹在海外寫的盟約,終究在百姓的掌心落了地。”
夜風送來民燈館的算盤聲,那是百姓在核計給倭國的紅豆種。黛玉摸著金鎖上的紅豆印記,忽然明白,所謂的《未央卷》,從來不是王公貴族的家譜,而是天下百姓用煙火、用種子、用掌心的溫度,共同寫就的長明之章。
民魂樹的枝葉在月光下沙沙作響,仿佛在為這新章伴奏。黛玉擱筆,看見巧姐將顆紅豆埋入牆根,那裏早已密密麻麻刻滿百姓的名字——王老漢、漕幫舵主、倭國的大伴旅人……這些名字,終將在《金陵燼未央卷》裏,長成最茂盛的火鳳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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