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決戰計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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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裏短暫的沉默,達芙妮主祭疑惑地看著兩人。
“你們是有什麽事嗎?”
約瑟斯捅了捅克萊門特。
克萊門特回應:“主祭,我是來申請抽調一部分我的百人隊老兵去補充弗吉爾的百人隊。”
達芙妮主祭看向唐恩。
“嗯,我稍後安排。”
兩人連忙退下,隻剩達芙妮主祭疑惑地問:“他們什麽時候來的?”
唐恩連忙岔開話題,“是不是要準備靈祠儀式了?”
“請跟我來,鎮長。”
兩人走出木屋,達芙妮給唐恩介紹了儀式的流程。
先是靈龕進駐劃定的靈祠土地,而後是在靈祠後方埋入此前火葬的戰士遺體,最後是立碑。
“我先去查看大家準備的情況。”
“嗯,我去找下弗吉爾。”
和達芙妮分開,唐恩確認了下弗吉爾百人隊的駐紮地,而後走向了那邊。
在和一名戰士打聽了弗吉爾的位置後,唐恩一路組織著語言走了過去,而後他看到了弗吉爾蹲著的背影。
好奇的唐恩小心地邁著腳步走了過去,看到了一塊石碑,弗吉爾正在往上麵刻名字,那些犧牲的戰士名字,每一筆都是如此細致謹慎。
“鎮長來了?”
“嗯。”
唐恩默默走到了另一塊空白石碑前,“怎麽沒讓工匠來做?”
“這些老兵都是當年教會我如何在舊日大陸血戰裏生存,而他們幾個是我剛帶出來的新兵。”
唐恩拿起刻筆,弗吉爾看了眼,沒有阻攔。
兩人就這麽默契地刻著名字,直到達芙妮主祭派人呼喚兩人去參加靈祠儀式。
當靈祠落成,在達芙妮的禱告聲中先祖庇佑覆蓋了營地占據的土地,戰士的骨灰罐按照各族的劃分依次埋入靈祠後方的墓地,墓地由一塊塊刻滿名字的石碑標記邊界。
灰夜之中,源石的微弱光芒和火堆照亮了首鎮的土地。
各族推薦的采集者和耕農在辨認果實和植物,達芙妮和博格特意把今晚的食物弄得豐盛了些,醫師們在照料受傷的戰士。
一處火堆旁,唐恩、約瑟斯學者和克萊門特正商量著計劃。
約瑟斯學者依舊沉迷於那兩塊石頭,手頭沒有合適工具的他隻能試圖用眼睛記下每一條紋路。
克萊門特打斷了他的思緒,“她......那位女士的計劃可行嗎?”
“嗯,充滿奧秘的聖者石,我相信這個絕對可以,而且你收集的那些材料並不足以支持星界之門儀式。”
唐恩看著火光,“這麽看來我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如何闖進霧民的巢城。”
克萊門特用木棍在地上畫出巢城的三層結構,指著上麵依次給唐恩介紹。
“根據防剿局內部資料,氏族時代的霧民巢城僅有三層,其中上層是各分支鍛煉技藝的決鬥場以及獻祭俘虜的血祭儀式場,中層是手工場和居巢,也就是霧民的住所,下層是霧民貴族,包括霧民首領和各分支頭目的居住地,而根庭就在他們居所的下方。”
唐恩好奇地問:“分支頭目是什麽貴族?”
“霧民裏地位僅次於霧民首領的階層,他們相當於我們團隊裏的各位百夫長。一個霧民氏族最少有三個分支,它們通常是盾士分支、矛兵分支和遊獵分支。而今天見到的那些騎兵是灰騎士,由霧民首領和副首領管理,從各分支中選拔精銳的霧民戰士加入。”
唐恩暗自記下了這些,問:“有什麽方法潛入根庭嗎?”
“考慮到我們的作戰目的,一打開星界之門,二找到艾德文娜或謝米哈紮其中一個目標以保證我們不會在星界之門儀式開啟前被時間線重置消滅記憶,加上我們和霧民的外貌差距,完全依賴潛入作戰幾乎是不可能的。”
約瑟斯問:“你的想法是?”
克萊門特看向唐恩,說:“以大規模兵力從正麵襲擊吸引敵人的注意,我們五個一階修習者加上那位女士和約瑟斯一起趁著敵人的目光被正麵戰場吸引,從側麵摸進巢城。進入巢城後分成兩隊,約瑟斯、你還有弗吉爾、康格裏夫加上那位女士前往根庭,我帶著赫克利斯去找謝米哈紮和艾德文娜。”
“但我們現在完全不清楚巢城裏麵的情況,最重要的是抓個活口進行審訊。”
約瑟斯遞出一塊薄石板,“剛剛收容小隊已經對抓捕的霧民進行了審訊,艾德文娜關押在石牢,大概是這個位置。”
“正麵能堅持多長時間?”
克萊門特放下木棍,看著唐恩:“這就是他們的意義,這條時間線裏的一切不過是木偶,而我們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說才是曆史上的他們的真正繼承者。”
唐恩克製著內心的猶豫,點頭讚同了克萊門特的說法。
“以什麽方法說服他們?”
“複仇。”約瑟斯解釋道:“如今的人類家族文化裏複仇是最正義的說法,我們以複仇的名義集合各族戰士進行攻擊,他們不會拒絕。”
唐恩思索著整個計劃,說:“我們還需要個理由說服百夫長這一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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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門特開口道:“他們不知道霧根的存在,而現在我們和對方相比其實在一階這一層我們人數更多。目前的情況是周圍環境不熟悉,但在已知的高層力量對比上我們是優勢,那就發揮這層優勢進行斬首行動。”
“嗯,明天我先帶人偵察下這條路線。”
約瑟斯學者附和:“我先做好星界之門儀式場紋路的刻印,在海灘邊有個小型源石礦,裏麵的源石品質不錯,可以作為儀式場紋路的載體。”
克萊門特看著唐恩:“我跟你去。”
“不行,得留個人看守首鎮。而且你是對霧民戰法最熟悉的,為了最後一戰的勝利,我需要你把總結出的霧民戰法對策和百夫長、十夫長,最好包括伍長都傳授下去。”
約瑟斯點點頭,“唐恩說得對,現在克萊門特你必須拿出那些經驗。”
“嗯。”
唐恩看著兩人,“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天人出手了?”
約瑟斯拿出信石,說:“以天人的一貫做法,如果要他們親自出手了,那我們活著坐牢是個好選擇。”
三人商談完畢各自回去休息,唐恩隻覺得肩頭有個沉甸甸的擔子。
今夜的計劃隻有一件事三人默契地沒有說,那就是麵對霧根的戰鬥,毫無疑問這一次隻能由唐恩在達芙妮主祭的協助下進行。
而上一次在達芙妮主祭的加持下,他揮出了一劍半接近二階的弧形劍氣。
下一次達芙妮主祭無疑會全力加持,可那時唐恩無疑是要真正進入二階才能和霧根對拚,那樣的狀態下他有幾次出手的機會?
唐恩不知道,他隻清楚如果失敗了,隱秘女士會出手,那麽天人毫無疑問會把聖戰軍放進來,到時候一切就失控了。
另一邊,克萊門特和約瑟斯學者同樣心事重重。
約瑟斯學者小聲地問:“跟著我們的那些防剿局成員?”
克萊門特冷漠地說:“正麵戰場必須要有他們的維持才能盡量拖延時間。”
約瑟斯學者沉默地點點頭,不再多問,即使他知道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那位女士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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