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聖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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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尼爾市,高天塔。
唐恩向由五位高圓桌會議事務委員組成的秘盟內垣內圈代表匯報,這五位事務委員分別是首席事務委員金姆·戈爾德、財務事務委員克勞德·鄧巴、國務事務委員科克·托蘭、安全事務委員富賓恩·朗伯和祭司事務委員耶茨大主教。
因牆內事務一直以來聯邦的獨立性,加上金姆委員在長垣的複雜運作,內圈暫時授權由這五位高圓桌事務委員協同秘盟內垣行動,但內垣實際上的領導仍是秘盟內圈,隻是暫時內垣無須向內圈匯報關於聯邦的關鍵人信息和甄別情況。
……
“對於伯克統帥的遠征軍軍官已完成一輪甄別,其中已確認非人零,疑似情況十一人,名單在此,請各位事務委員查看。”
在匯報了甄別手段和最終情況後,唐恩一份名單遞交上去。
五位事務委員逐一簽字確認後,交還給了唐恩,由秘盟內垣負責文件原本的保管。
在一個多月的磨合中,秘盟內垣和高圓桌會議五事務委員形成了固定流程,即內垣獨立行使非人甄別的調查流程,高圓桌會議五事務委員負責審核,最後再由高圓桌會議直接罷免關鍵崗位人員,或者授權秘盟內垣以特情廳的名義抓捕。
在唐恩刻意控製秘盟影響力並自我規範行為的影響下,秘盟內垣在聯邦境內並未掀起多大的波瀾,唯有少數的人員知道這個機構的存在。
但在永黯長牆之外,一場愈發失控的風波正在暗中醞釀。
會議在唐恩匯報下一輪甄別人群,以及照例對五位事務委員抽血後結束。
等到其他四位事務委員離去,首席事務委員金姆留下了唐恩。
“守望堡的建設進度如何?”
“多虧了聯邦和伯克將軍的支持,堡城主體基本是完成了,守望之眼戰團正陸續入駐。”
金姆委員點頭聽著,而後像是試探地問:“黑顱堡你有沒有興趣?”
唐恩拒絕道:“一個守望堡就快讓我欠下無數的人情債了,黑顱堡我守不住。”
“幸好你沒有這個意向,否則我真要頭疼了。”
不知何時開始,聯邦內的高層已不敢輕視這位首席的聲音,金姆委員更是感覺到秘盟的影響力才剛建立已經有了可怕的表現。
一邊如此想著,金姆委員一邊取出了一份文件。
“看看,這是來自黑顱堡的舉報。”
唐恩拿起文件查看,臉色也變得凝重。
“血顱戰團陰謀叛亂?”
血顱戰團是黑顱堡支援的主力戰團,此前一直在眠龍海戰爭前線與異類作戰,在得知黑顱堡叛亂後這支主力戰團緊急回歸。
在關於血顱戰團的處置上,此時長垣各方均是充滿爭議。
而血顱戰團本身則一直在堅持重回黑顱堡,以成為駐紮戰團的方式為黑顱堡洗刷恥辱。
關於黑顱堡如今五支戰團駐紮資格的爭奪,唐恩通過守望堡的眼線多少有些了解,但他沒想到這事居然鬧到了這一步。
“跟秘盟有關?”
“嗯,外垣已發現了非人在血顱戰團的痕跡。”
“內圈的意見是?”
“他們給長垣的意見是清除。”
“似乎有些過了。”
作為秘盟的一部分,唐恩中肯的意見無疑給了金姆委員難得的支持。
“我也是這麽想的,一個主力戰團就如此輕易地抹去,這很容易引發其他戰團的不滿。
我已經和遠征軍戰略部福斯統帥聯絡過,打算在長垣上反對秘盟的做法。
這並非針對你的工作,對於內垣聯邦會全力地支持。”
“明白,任何的事務都要……”
唐恩忽然沉默,這古怪的表現令金姆委員感到不安。
“怎麽了?”
唐恩問:“委員,如今內圈確認了是由聖殿哪位派駐代表嗎?”
“聖維綸布的聖裔亞爾林·沃拉斯和聖賽拉的聖裔瓦爾克·歐內斯特。
通常聖裔是不允許出聖殿的,因非人事務需要純淨之血的領導,他們二人被特許離開聖殿活動。
你收到他們的命令了?”
唐恩取出通訊器,上麵是來自守望之眼戰團的特殊訊息。
內容為聖裔亞爾林和聖裔瓦爾克正聯合黑顱堡附近的戰團,準備武裝鎮壓血顱戰團的叛亂,守望之眼戰團亦收到了兩位聖裔的出兵協助要求。
金姆首席猛地起身湊近查看,而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最擔心的一幕出現了。
“這是真的?”
“嗯。”
“我先去和長垣聯係,此事絕不能行。”
唐恩看著金姆委員離去的匆匆背影,沒再提醒這位實際上平叛行動已經開始。
在兩位聖裔的號召下,數個戰團聯合了起來。
其中守望之眼戰團借口兵力不足,需要防衛守望堡的擺脫了征召,不過依舊提供了一批原用來建設堡城的物資,以此獲得了聖裔的諒解。
根據尼古勒斯學者記錄的情況,血色染紅了濃重的霧氣,霧氣的深處整日隻聽見火炮的轟鳴,灰阻金標定的戰場上背負著汙名的戰士以最後衝刺的姿態衝向了圍困的陣地,而主宰著戰場的聖裔拒絕了一切投降的請求……
因涉及的對象特殊,這份記錄自傳回後就被無限期封存。
看到這份記錄和諸多情報的唐恩揉著眉心,他已經覺察到隨著非人一事的揭露,真正的劇變正在醞釀中。
非人像是天人投向長垣這潭深水的一塊大石頭,濺起了積累在潭底的陳年汙泥,各方的野心亦如泛起的漣漪不斷擴張。
色欲的骨牌在指間翻轉,唐恩想起了精靈紀元是如何在上位的墮落中落幕。
“看來一切得加快進度。”
從抽屜裏取出一份厚厚的文件,唐恩逐一在涉及靈蘊藥業的行動上寫下最終的決定。
這份名為“私釀酒”的計劃,其最終的目的正是為了查清永生之酒的來源,而靈蘊藥業這個紮根聯邦的龐然大物是這個計劃針對的目標。
借助秘盟的權限,雙子將聯邦所有的靈蘊藥業資料逐一查看,最終確實了靈蘊藥業內部的諸多可疑目標,並在唐恩的首肯下製定了這一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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