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征軍戰略部，關於守望堡的歸屬之爭最終還是鬧到了這裏。
    福斯統帥端來一杯酒，放在金姆委員麵前，兩人的愁緒將房間裏的氛圍壓得更低了。
    “遠征軍的軍號定了，晨曦，惡咬者戰團在聖殿的協調下從狹原戰區劃到了晨曦遠征軍名下，守望之眼戰團那邊遠征軍的統帥部已經有了統一的決定，伯克統帥也改不了整個統帥部高級軍官的想法。”
    金姆委員把酒杯推到一邊，冷笑地說：“把聖者的影響力用來爭權奪利，他們遲早會讓大家想起當年的大清洗，到時候……”
    “金姆，這話得小心。”
    金姆委員鬱悶地敲了敲桌麵，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後，又抹去了嘴邊流出的酒水。
    “這事我是忍得住，我是怕有人氣不過。”
    “聯邦內部還有誰你安撫不了？”
    “唐恩·司各脫，他不是個吃虧的家夥，守望堡他的投入可不少。”
    福斯統帥擰住了眉頭，雖然他不喜歡那兩位聖裔的做法，但新遠征亦是他負責的戰略規劃，可不能被破壞。
    “他在晨曦遠征軍內部影響如果真這麽大，那遠征軍統帥部那邊怎麽會這麽決定？”
    金姆委員搖了搖頭，說：“有些蠢事十天十夜也想不明白，還有血顱戰團的下場，我們需要在會上限製秘盟的權力。”
    福斯統帥苦笑道：“秘盟不可怕，聖殿其實也還好，但兩個加起來你我恐怕很難改變什麽。”
    “其他人呢？”
    “防剿局或許在這件事上是個朋友，其他的都不好說。”
    “我會找時間去見見那位局長，現在讓我先安撫下那位。”
    ……
    半個月的時間，一直在跟進私釀酒計劃和分部修習者一階晉升事宜的唐恩獨自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隨後一個桌麵清掃大法把內心的鬱悶短暫地發泄了出去。
    看著通訊器那頭亮起的通訊，唐恩猶豫了會還是接通了。
    兩邊都是沉默，仿佛沒有接通一般。
    最後伯克將軍的聲音從裏麵傳來：“統帥部的決定我拖延了很久。”
    “將軍，你的難處我理解，我的團隊也不會認同這份決議。
    這件事看得出遠征軍並不歡迎我們的人，那麽守望堡就送給你們，遠征的計劃我們退出。”
    又是一段沉默，伯克將軍問：“這件事是否需要在考慮考慮？”
    “守望之眼戰團會發起獨立的榮譽遠征。”
    “既然你這麽決定，我會跟遠征軍戰略部通報這件事，並把守望之眼戰團劃出這次的遠征軍戰略部署。”
    “感謝你的理解，將軍。”
    聽著通訊器裏掛斷的聲音，伯克將軍臉上憤怒、釋然和不甘兼而有之。
    憤怒的是這次統帥部對自己的駁斥，導致自己不得不接受聖裔的安排，遠征軍內部貫徹的意誌依舊並非自己的意誌。
    釋然和不甘在於守望之眼戰團的主動退出至少避免了之後的麻煩，惡咬者戰團確實在實力上更能增加晨曦遠征軍急缺的老兵，但其他的方麵意味著來自聯邦內部支援的削減。
    “柏莎爵士？”
    伯克將軍想起了那張臉，他知道這事跟站在整個遠征軍背後的城堡之手議團脫不開關係，統帥部的這次集體意見恐怕是那位柏莎爵士在幕後串聯的結果。
    因為唐恩帶著東部和南方資源的加入，導致以唐恩為核心的一部分昆尼爾人員在晨曦遠征軍裏的影響力迅速擴張，這位柏莎爵士才趁著這次聖裔施壓的機會打壓守望之眼戰團在未來的影響力。
    可現在，那位首席不陪遠征軍玩了。
    伯克將軍盤算著唐恩撤出後，接下來會對遠征軍造成的不好影響。
    首先，南方的糧食供給肯定不會長現在這麽充足得甚至過剩了，那些由南方奴隸叛亂改編成的大量輔兵戰團也會撤離，至少是一部分。
    其次，昆尼爾市的不少家族都是由司各脫家族聯絡著投入了資源，這次勢必也會受到影響。
    最後，最麻煩的還是守望堡背後聯邦和聖殿的鬥爭。
    伯克將軍聽說了這次聖裔如此的做法引發了聯邦極大的不滿，而且遠征軍戰略部內部也有不少對此的非議。
    “當這個統帥或許是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伯克將軍如此說著，一邊把守望之眼戰團的決定通報給了長垣。
    既然有人想看守望之眼戰團的笑話，那現在就看看誰會變成笑話吧。
    黑顱堡。
    亞爾林懶散地看著侍從整理好的簡報，打壓一部分不聽話的，收攏一部分聽話的，逐步恢複聖名家族在人類中的威信，這正是聖殿聖裔一直以來的期望。
    “守望之眼戰團要退出遠征？”
    正在吃早餐的瓦爾克放下叉子，等嘴裏的食物咽下後，方才悠閑地回應：“惡咬者戰團已經收到了來自守望之眼戰團的接收通知，他們去的時候，整個守望嶺已經沒了人。”
    “不攔著他們？”
    “為什麽要攔？一個不聽話的戰團留下來又有什麽用，重要的是他們後麵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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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秘盟內垣的實際控製者？我看我們得盡快把內垣的領導權拿過來。”
    “你說得不錯，也不知道長垣這些人怎麽想的，坐視聯邦分裂整個長垣的趨勢不斷發展，違背七聖原先的構想。”
    “他們已經忘了是誰帶來的榮譽與自由。下一部分的甄別，你怎麽想？”
    瓦爾克侍從端來的水盆裏洗了下手，拿起手巾仔細地擦拭。
    “先得把遠征軍拿在手裏，唯有勝利最能增漲威望。
    聖殿會增派戰團支援晨曦遠征軍，到時候統帥部裏會有我們的人。
    你知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必須借助這一次的勝利改變我們的境況。”
    亞爾林想起了不久前長垣給聖殿下令，那一次七聖象征儀式造成的可怕後果，他的姐姐就是因承載苦痛過度而發了瘋。
    作為聖者的後裔，他們因聖血純度達標而被安置在聖殿裏，看似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其實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祭品。
    七聖為維係牆的穩定而犧牲自我，他們的血裔為了七聖的純淨而獻祭理智。
    人們都懷念七聖，可有誰還記得他們的血裔。
    亞爾林嚴肅地說：“還不夠，我們需要在各個軍團裏盡可能多地安插我們的人，教會高層裏有不少是可以合作的盟友，也許可以利用他們。”
    “有合適的人選嗎？”
    “異端裁決所裏有意向的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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