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會終於結束，賓客們陸續離場。秦風挽著夜星的手臂，優雅地走向出口。
    "黑鷹他們在哪？"夜星低聲問道，臉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
    秦風的目光掃過人群："三點鍾方向，穿侍者製服的那個。"
    夜星借著整理頭發的動作看去——黑鷹偽裝成侍者，正在收拾酒杯，但他的站姿和眼神明顯受過專業訓練。
    "計劃是？"夜星問。
    "先正常離開，然後在停車場匯合。"秦風輕聲回答，"麗莎和湯姆應該已經就位了。"
    兩人走出大教堂，夜風拂過臉龐，帶著初秋的涼意。
    豪華轎車還停在原地，司機恭敬地打開車門。
    "去停車場。"秦風用俄語對司機說——這是事先約定的暗號，表示需要緊急撤離。
    司機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發動了車子。
    轎車緩緩駛離大教堂，拐進一條僻靜的小路，最終停在一輛黑色廂型車旁邊。
    "來了。"黑鷹的聲音從通訊器中傳來。
    秦風與夜星迅速下車，鑽進廂型車。
    車內，麗莎正在操作一台電腦，湯姆檢查著武器，黑鷹則換上了戰術服。
    "情況有變。"黑鷹直奔主題，"我們截獲了克勞德參議員的一通電話，他確實懷疑你們的身份，明天的會麵絕對是個陷阱。"
    "教堂地下室呢？"秦風問道。
    麗莎調出熱成像圖："確實有異常熱源，還有至少十個武裝人員。但不確定是否是病毒。"
    "必須確認。"秦風斬釘截鐵地說，"如果是病毒，今晚就必須銷毀；如果不是，我們還有機會通過明天的會麵順藤摸瓜。"
    黑鷹與湯姆交換了一個眼神："太冒險了。教堂現在戒備森嚴，特勤局的人到處都是。"
    "正因為如此，他們不會想到有人今晚就行動。"秦風冷靜分析，"而且音樂會剛結束，安保人員會有短暫的鬆懈期。"
    麗莎突然插話："我有個主意。教堂的監控係統有個後門，我可以遠程製造一個五分鍾的盲區。"
    "五分鍾夠幹嘛的？"湯姆皺眉。
    "夠我做很多事了。"秦風活動了下手腕，金色紋路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黑鷹盯著秦風看了幾秒，突然咧嘴一笑："我就知道跟你搭檔準沒好事。好吧，計劃如下......"
    十分鍾後，一輛電力維修車停在大教堂側門。穿著工作服的湯姆下車，對守衛出示證件："接到報修，地下電路有問題。"
    守衛狐疑地檢查證件："沒聽說有報修啊？"
    "係統自動警報。"湯姆聳聳肩，"可能是老鼠咬壞了電纜。要不你們自己下去檢查？"
    守衛猶豫了一下，想到陰暗潮濕的地下室，最終擺擺手："你們動作快點，修完馬上離開，不可以逗留。"
    湯姆點點頭，招呼"同事"——偽裝成電工的黑鷹和秦風下車，三人提著工具箱，順利進入了教堂內部。
    "麗莎，監控搞定沒？"黑鷹低聲問。
    耳機裏傳來麗莎的聲音："三、二、一......搞定！你們有五分鍾。"
    三人立刻行動起來，迅速向地下室移動。湯姆在前方開路，黑鷹居中策應，秦風斷後。
    地下室的樓梯盡頭是一扇厚重的金屬門，兩名全副武裝的警衛把守。
    "我來。"秦風低聲道，金色紋路瞬間覆蓋全身。
    沒等警衛反應過來，秦風已經如閃電般衝上前，一記手刀精準擊中一人頸部，同時一腳踹在另一人膝蓋上。
    兩個警衛連警報都沒來得及觸發就倒下了。
    "臥槽......"湯姆看得目瞪口呆，"這速度也太變態了。"
    黑鷹迅速搜查警衛身上，找到門禁卡："走吧，抓緊時間。"
    金屬門後是一條幽深的走廊，兩側是各種儲藏室。三人謹慎前進，最終在一扇標有"危險！禁止入內！"的門前停下。
    "就是這裏。"黑鷹檢查熱成像儀，"熱源在裏麵，還有兩個活人。"
    秦風耳朵動了動："是科研人員，在討論什麽"穩定性"和"釋放劑量"。"    "滴"的一聲輕響，門鎖綠燈亮起。
    秦風深吸一口氣，推開門——
    裏麵是一個隻有一張工作台，兩名穿白大褂的技術人員正在操作一台精密儀器。儀器中央的透明容器裏，盛放著一種詭異的綠色液體。
    "不許動！"黑鷹和湯姆舉槍衝進去，"趴在地上！手放在看得見的地方！"
    技術人員嚇得臉色慘白，哆哆嗦嗦地舉起手："別、別開槍！我們隻是按指示工作！"
    秦風快步走到儀器前，仔細觀察那綠色液體："這就是病毒？"
    其中一個技術人員顫抖著點頭："a......a型靶向製劑。隻對特定基因類有效......"
    "如何銷毀？"秦風冷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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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能銷毀！"另一個技術人員驚恐地說，"有自毀保護裝置，強行破壞會導致泄露！"
    黑鷹咒罵一聲："就知道會這樣。麗莎，聽到嗎？病毒有防破壞裝置。"
    麗莎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這可能需要密碼才能安全關閉。問問他們誰知道密碼。"
    秦風揪起一個技術員的衣領："你知道密碼嗎。"
    "我、我不知道！"技術員嚇得直哆嗦，"隻有克勞德參議員和所長知道！"
    "所長？"秦風敏銳地抓住關鍵詞，"天使之翼研究所的所長？"
    技術員點點頭："馬庫斯博士。他、他明天會親自來取病毒。"
    黑鷹和秦風交換了一個眼神——這個馬庫斯博士很可能就是克勞德提到的"大人物"。
    "監控盲區還剩多久？"湯姆緊張地問。
    "兩分鍾。"麗莎回答，"必須撤了。"
    秦風迅速做出決定："湯姆，設置定時炸彈，等我們離開後炸毀這裏。黑鷹，帶上這兩個人，他們還有用。"
    "那病毒呢？"黑鷹皺眉。
    "我們必須先帶走，明天我們親自會會那個馬庫斯博士。"秦風眼神冰冷，"他才是關鍵。"
    五人迅速撤離實驗室。湯姆在走廊拐角處設置了一個五分鍾倒計時的小型炸彈，足以毀掉實驗室而不波及整個教堂。
    剛走到樓梯口，耳機裏突然傳來麗莎急促的警告："不好！有巡邏隊往你們那邊去了！"
    幾乎同時，上方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和喊叫聲。
    "被發現了！"黑鷹咒罵一聲，"糟糕！"
    秦風一把推開旁邊的通風管道蓋板："這邊！快！"
    眾人鑽入狹窄的通風管道，剛把蓋子複原，一隊全副武裝的警衛就衝下了樓梯。
    "檢查每個房間！"領隊的怒吼聲在管道中回蕩，"發現入侵者格殺勿論！"
    秦風等人屏住呼吸，在黑暗的管道中匍匐前進。管道狹窄低矮，湯姆的寬大身軀幾次卡住，全靠黑鷹在後麵推才勉強通過。
    "左轉，然後直行二十米就是出口。"麗莎在耳機裏指揮。
    突然，下方傳來一聲巨響——湯姆設置的炸彈提前爆炸了！
    "怎麽回事？"黑鷹低聲咒罵。
    湯姆的聲音響起："應該是有人觸發了炸彈！現在整個教堂都進入警戒狀態了！"
    緊接著，刺耳的警報聲響徹整個建築，通風管道開始劇烈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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