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表哥靳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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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領導給外貿局獎勵票證?”
    趙雅琴聞言來了好奇,接過李華麟遞來的票證數著,糧票,肉票,副食票,糖票...
    零零總總下來居然有三十多張,還都是大麵額的,這可比他們家一年賺的票證都要多。
    擦了擦手上的水漬,趙雅琴仔細打量著票證上的日期,見上麵加蓋了臨期抵用的字樣,不由多了幾分著急。
    “這領導也真是的,獎勵票證就獎勵票證唄,還弄什麽臨期呢,真是坑人。”
    她將鍋鏟子遞給李華麟,隨手摘了圍裙出屋,對著趙紅剛和蕭芳道:
    “你倆去把王媽和劉嬸叫來,讓她倆陪我去菜市場。”
    蕭芳和趙紅剛聞言,連忙出了門,回家找媽媽。
    趙洪根見狀,也拿過外套披上:“趙姨,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趙雅琴換上了外套,找出菜籃子,聞言擺了擺手:“你跟華麟好久沒見了,就在家裏聊天吧,不用折騰。”
    這剛準備出門,就見劉嬸和王媽挎著菜籃子等在門口,好奇道:“華麟啥時候回來的啊?!”
    “邊走邊說,去晚了,菜站就關門了。”
    趙洪根注視著趙雅琴三人離去,趙紅剛和蕭芳回來繼續看動畫,他來到廚房裏,笑道:“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李華麟拿起鏟子盛了一點土豆,用筷子戳了戳,又丟回鍋裏,隨口問道:
    “不用,我把土豆燉茄子扒了扒了就成。”
    “誒紅根,你有沒有什麽目標,比如說自己想從事什麽工作?”
    趙洪根皺了皺眉,微微搖頭:“我這樣的人,能有份工作就行了,沒資格挑。”
    在鍋中加了水,蓋上鍋蓋,李華麟隨手把鍋鏟子放在一邊,拍了拍趙洪根的肩膀,沉聲道:
    “紅根,雖然說現在人們普遍對坐過牢的人有很大歧視,可咱們活著,是為了自己,又不是為了別人。”
    “坐過牢怎麽了,還不準別人改過自新了,還不準別人是被冤枉的了?!”
    “別人可以瞧不起你,詆毀你,甚至厭惡你,但唯獨你自己不可以!”
    “現在國家開放民營經濟了,你既然這個時候出來了,那就要借著政策東風,自己搞事業!”
    “當你事業有成了,別人隻會來巴結你,而誰敢詆毀你,你完全可以一巴掌扇回去,因為你有自己的底氣!”
    趙洪根多了幾分沉默,歎息一聲:“我沒錢。”
    “你沒錢我有啊,別著急,安心過年,這段時間我也好好規劃規劃,看看什麽項目適合你。”
    “等確定好項目,咱們就招人、開工,掛靠到對應的國營企業上,這民營作坊就算起來了。”
    李華麟對趙洪根循循善誘,私心也好,兄弟情誼也罷,
    一個在監獄裏待了五六年的人走出來,思想和見識必定與社會脫節,甚至還會遭到大多數人的歧視。
    李華麟很了解趙洪根的性格,他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拉趙洪根一把,趙洪根絕對會念著他的情!
    那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投資,讓趙洪根成立民營作坊,掛靠國營工廠。
    然後他以外貿局的身份,給一個小民營作坊弄點訂單,還不是輕而易舉?!
    等到中蘇貿易打通,李華麟完全可以通過卡捷琳娜的關係,給趙洪根拉動出口訂單,甚至是...走私!
    趙洪根盯著李華麟,他似乎從李華麟的眼神裏,看到一團不斷澎湃的野心,很是刺眼。
    皺了皺眉想開口,就被李華麟打斷:“紅根,時間還充裕,你慢慢考慮。”
    開門聲響起,李華麟向著門口望去,見李華舒帶著葉婉清回來了,眼中頓時多了幾分笑意。
    他走出廚房,在屋內幾人酸唧唧的目光中,直接拉著葉婉清回了臥室。
    “什麽時候回來的?”
    葉婉清眼中有著難以抑製的笑意,快兩個月沒見,她對李華麟的思念已經達到了極致。
    如今見到李華麟回來,雖然表麵上依舊鎮定,但不自覺搓著衣角的動作,還是出賣了她的小心思。
    李華麟笑著將她按到床上:“你先把眼睛閉上。”
    “你要幹嘛?”
    葉婉清白皙的臉頰上,多了些許紅暈,聞言眨著長睫毛,緩緩將眼睛閉合。
    李華麟從抽屜裏取出一個木盒,從木盒裏拿出一支晶瑩剔透的白玉釵,
    玉釵在燈光下散發著異樣的美感,釵體嵌入了金絲,尾部是如意狀,掛有銀質流蘇,極為的美觀。
    李華麟拿著玉釵對著葉晚清的長發比了比,不由皺了皺眉:“你平時不盤頭嗎?”
    “盤頭?”
    葉婉清睜開了眸子,略帶疑惑的目光望向李華麟,見他拿著玉釵對著自己比劃著,不由噗嗤一笑。
    “你何時見我盤過頭?”
    接過李華麟手中的玉釵,葉婉清笑著插到長發上,一扭一插,玉釵便插在了長發上。
    她笑著問道:“好看嗎?”
    “好看.....”
    李華麟還未開口,門口就傳來了長音,
    他回頭望去,就見四個腦袋落成一豎排,正趴在門口,滿臉揶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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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無不無聊!”
    李華麟哭笑不得,他明明記著自己進屋時,把門鎖上了,這啥時候開的,他居然沒聽到聲音!
    葉婉清也沒想到門口有人偷窺,白皙的臉瞬間布滿紅霞,想要摘下玉釵,又舍不得。
    她無奈道:“很貴吧?”
    李華麟嘴角勾起笑意:“極品的鑲金白玉,搭配銀質流蘇,你喜歡,錢就不是問題。”
    遂拉過椅子坐下,見四人還趴在門口偷看,皺眉道:“差不多行了啊!”
    “啪~”房門關閉,四人不再偷窺。
    “華麟回來了,來,快讓姐姐看看,瘦了...這怎麽還胖了?”
    臨近六點,李華安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一進屋便看到桌子上的留聲機,頓時眼神一亮。
    她推開了李華麟的臥室門,就見李華麟正與葉婉清聊天。
    姐弟許久沒見,李華安上來便抱住了李華麟的腦袋,上下打量著,本想說瘦了,但捏了捏臉蛋,這明顯是胖了才對。
    “到了蘇國,天天不是牛排就是牛肉燉土豆,夜宵都是提拉米蘇配紅酒,我這已經盡量控製了好吧。”
    李華麟笑著任由李華安揉捏,隨手拉開櫃子,取出香水,椴樹蜜,巧克力三件套,塞在了李華安的懷裏。
    “你這小子,出了國還亂花錢,椴樹蜜,這可是好東西啊,給爸媽喝吧,我喝這東西浪費了。”
    李華安見李華麟出去一趟,又給她帶禮物,不由嘴角勾起笑意,
    但作為供銷社售貨員的她,也能大概估出這些東西的價值,怕是不便宜。
    “給你你就收著,爸媽自然有爸媽的禮物。”
    李華麟側身讓李華安看了看櫃子,不由令李華安直咽口水:“你是出差去了還是進貨去了,咋這麽多東西?!”
    “當然是出差,隻是吧,我臨去時帶了點小禮物,用小禮物跟蘇國人換了很多東西,實際上沒花多少錢。”
    “這哪來的留聲...兒子回來了?”
    擰動鑰匙的聲音響起,李國忠隨手帶上了房門,正準備換鞋,眼神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桌子上的留聲機,明顯愣了。
    這東西他見過,以前老爹最喜歡把玩的東西,不過早就被查收了啊,這又哪來一個?
    剛想喊趙雅琴,但一瞬間便轉過味了,老李家誰能對這些洋玩意感興趣,除了李老六沒別人了啊!
    他趕忙換了拖鞋,推開了李華麟的臥室門,盡管想表現出父親的嚴肅,但看到李華麟在和李華安聊天時,這嘴角的笑容卻怎麽也壓不住。
    “你個臭小子,不是去出差嗎,一走這麽長時間,還知道回來啊!”
    “爸,這你就冤枉我了,我是去蘇國出差,又不是在國內,哪是想回來就能回來的!”
    李華麟看出了李國忠的嘴硬心軟,笑著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個木質煙鬥,一個精製的白銀酒壺,塞到李國忠的懷裏。
    “我在莫斯科換的煙鬥和酒壺,以後你上班呢就帶著,當水壺用,絕對漲麵。”
    李國忠摸索著木質煙鬥和酒壺,很想說臭小子又亂花錢,但看著兒子眼中的笑意,他還是撅起嘴,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淨扯,誰拿酒壺裝水,就這麽點東西,能裝幾口水。”
    “這次回來待多久啊,要過年了,怎麽也要過完年再上班吧?!”
    “過完2月2回單位報到,您就放心吧,我能在家裏呆一個月。”
    李華麟見李國忠很喜歡煙鬥和酒壺,便繼續道:“我已經讓星宇在老家給你弄煙葉了,過段時間他就能郵過來。”
    “老家的煙葉。”李國忠聞言,眼中多了幾抹懷念,遂點了點頭回自己的房間了,顯得有些沉默。
    繼李國忠回家後,李家的幾個姐妹也相繼進屋,待見到李華麟回來了,都非常高興。
    尤其是小分地,見到李華麟後,一直喊啾啾,非要舅舅抱,不給抱就哭。
    沒辦法,李華麟隻能一邊跟家人吃著團圓飯,一邊投喂脖子上的小掛件,令葉婉清眼中滿是笑意。
    眾人邊吃邊聊,李華麟給家人們講著在蘇國的趣事,說道天天牛肉燉土豆,牛排,提拉米蘇吃到膩,
    更換來家人的嫌棄,調侃李華麟身在福中不知福。
    出國一趟,縱然手裏的盧布不夠多,李華麟還是給家人都帶了禮物,從巧克力到蜂蜜,都是國內的稀罕物。
    趙雅琴與王媽和劉嬸去了菜站,趕著收攤前買了很多副食回來,但票證並未花光。
    剩下的票證本想分給老大和老三兩家,但想著她們過年都要回家,就算把票證給她們,她們也沒時間去菜站花掉,
    可票證不花光,馬上就會過期,便提議,分給趙家和蕭家一些。
    三家自棚戶區就是老鄰居,分房子了還在一起,關係早就超出了鄰居的範疇,比親戚還親。
    李國忠對於趙雅琴的提議表示讚同,便決定明天上午陪著趙雅琴去菜市場消費掉所有的票證,等帶回來了熟食,再分給老蕭和老趙。
    一頓團圓飯,愣是吃到了九點才結束,繼李華蘭一家與李華紅一家先後離去,李華麟看了看時間,也該送葉婉清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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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麟你來。”
    正當李華麟準備送葉婉清離開時,趙雅琴站在門口,招呼他進臥室。
    李華麟帶著疑惑進了父母的臥室,就見二姐李華安也在,不由納悶道:“啥情況,不會是二姐看上誰家小夥,讓我去牽線吧?”
    李華安聞言翻了個白眼:“你就皮吧,把門關上。”
    李華麟隨手帶上了門,見李國忠取出戶口本丟在了床上,這更疑惑了:“爸,別告訴我,你要把我清除門戶...誒呦,媽你打我幹啥!”
    趙雅琴輕輕拍著李華麟的後腦勺,臉上滿是無奈:“你這孩子,現在怎麽學的這麽貧!”
    遂望向李華安:“老二,你跟他說吧。”
    李華安皺眉咬了咬嘴唇,幽幽道:“華麟,你出差的這段時間,婉清的表哥找來了。”
    她見李華麟要開口問詢,連忙擺手,示意李華麟聽她說完,便繼續說:
    “這就是一個潑皮,到濱海之後便去找婉清了,把婉清在學校攪得不得安寧,已經被學校停課了。”
    當下,李華安將葉婉清表哥抵達濱海後,做的一切無賴事說給李華麟聽,聽得李華麟眼中凶意浮現。
    葉婉清的表哥叫靳飛,他的母親就是葉婉清的遠房表姑靳母,
    母子二人趁著葉婉清年幼,祖父祖母都故去,爸媽也離世後,便以照顧葉婉清為由,搶占了葉婉清的老宅。
    隨著葉婉清越長越大,也越來越漂亮,她表姑便盯上了葉婉清,不僅想占房子,還想收葉婉清做兒媳婦。
    靳飛就是個潑皮,比葉婉清大十幾歲,惡名在十裏八村都有名!
    一些看不慣靳母做派的鄰居,便把這事告發到居委會和派出所那裏,但架不住靳母在派出所和居委會都有關係。
    後來這件事就傳到葉婉清的中學老師耳中,她不忍心葉婉清一輩子毀在無良表姑手中,便把這件事捅到了教育局,
    甚至以葉婉清學習優異為由,給她申請了參考的名額。
    老師的想法是,隻要葉婉清能考上大學,就可以遠離她的表姑,未來也不會毀在靳家母子手中。
    葉婉清初中課程很紮實,本身也很爭氣,在老師偷偷補課一個月後,竟然真的被大學給錄取了。
    學生考上大學,戶口是要直接簽到學校的,直到葉婉清的錄取通知書送到了家,靳母才知道葉婉清竟然背著她考學了,
    當場便把錄取通知書給撕了,並且揚言葉婉清這輩子別想離開她兒子,上學,做美夢!
    國家第一批大學生,靳母敢把錄取通知書給撕了,這簡直無法無天了!
    消息傳到教育局耳朵裏,簡直把局長氣壞了,當天便帶著市局的警察登門。
    他嚴厲斥責了靳母的愚昧,聲稱葉婉清既然考上大學,那葉婉清就是國家需要的人才,靳母再敢阻攔,就丟進局子裏冷靜冷靜!
    麵對警察登門,還端著槍,靳母不慫也慫了,隻能乖乖拿出了葉婉清的戶口,但也威脅葉婉清,葉婉清畢業了,必須回家!
    錄取通知書被撕了,局長親自給龍大打了電話,說明了葉婉清的複雜情況,龍大校長很通情達理,便把葉婉清以規矩收錄。
    葉婉清畢業了,按照規定,如果她不選擇留校任職,是會被國家優先遷回原籍安排工作。
    葉婉清不想回家,便在李華麟的提議下考研,爭取趕上第一波考研的紅利。
    但千算萬算,沒算到靳飛會來到濱海找她,而是全程沒錢買票,混站混過來的!
    靳飛找到了龍大,打聽到葉婉清的住處,便裝委屈,說想葉婉清了,過來看看她,既然看到了就回家,可回家沒錢,需要葉婉清資助。
    葉婉清見到靳飛出現,隻想著他趕快走,便給了他很多錢,也就是這份錢,差點把葉婉清送進了地獄。
    靳飛有錢了,他千方百計來到濱海,怎麽可能走?
    便威脅葉婉清,如果不跟他回家,他就把葉婉清的糟爛事全都抖出來,讓整個龍大都知道葉婉清是怎樣的賤貨!
    葉婉清報警了,但靳飛隻是被抓走教育了幾句,就給放出來了,這也加速了靳飛的無恥。
    他買來毛筆在女生寢室外牆上寫下:葉婉清你個騷婊子,明明有婚約還出來勾引野男人,不守婦道!
    這還不算完,他還天天在女寢附近閑逛,用網兜裝了死耗子和石子,專門砸女寢的玻璃,嚇得一些留校教師幾乎崩潰。
    學校門衛驅趕,靳飛就跟他們打遊擊,哪怕被抓到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第二天依舊接著來,整一個滾刀肉。
    派出所的警察來了,十次有九次抓不到靳飛的蹤影,他比耗子還滑溜,就算偶爾抓到一次,
    但因為他並沒有真正危害到公共安全,隻能關了一天便放出來!
    半個月的時間,葉婉清被折磨到幾乎崩潰,隻能躲到李華麟的家裏住,本以為這樣可以躲開靳飛,但沒想到他連李華麟的家都能找到!
    小區裏粘貼羞辱葉婉清的傳單,用雞血鴨血等汙血揚李華麟家的大門,還專門在晚上於樓道裏燒爐子,用爐子焚燒車圈,那刺鼻的味道能飄遍整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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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國忠這種老好人,都被氣到拎著菜刀出門,追著靳飛一頓亂砍,但人家就是滑溜,砍不到!
    派出所的同誌來了走,走了來,一次次的抓,一次次的放,到最後靳飛徹底摸清了出警套路,更加的肆無忌憚!
    該說不說,李華麟在機電廠助教期間,還真交下了幾個朋友。
    當趙明宇得知李華麟家竟然被一個小痞子騷擾時,便帶著幾個兄弟圍堵靳飛,抓到一次就暴揍一次,下手極黑。
    但隨著時間推移,靳飛也摸清了趙明宇幾人的出行規律,便頻頻更改騷擾時間,
    氣的趙明宇組織起一大票機電廠的工人,分時間段巡邏小區,見到靳飛就繼續揍。
    按理說換個人這麽被一直揍,該慫了,可靳飛的確是個人物,臉都被打脫像了,愣是還來騷擾。
    後來這件事通過李華舒的嘴裏傳到周衛國耳中,周衛國雖然在部隊任職,但他有老戰友在市局做副局長!
    周衛國便親自致電老戰友,嚴厲痛斥了老戰友的不作為,老戰友被周衛國連損帶罵半個小時,直接下令讓刑偵隊長帶隊,去把靳飛抓起來。
    市局副局長開口,刑偵隊長親自帶隊,靳飛算是踢到了鐵板,直接被丟進監獄了,在裏麵經常被“優待。”
    靳飛這件事算結束了,可長達一個月的騷擾,徹底讓李國忠和趙雅琴對葉婉清充滿了擔憂,更加憐惜這個女孩。
    李國忠寧可被組織批評,也要厚著臉皮找到街道辦,走關係替李華麟改了年齡,從20歲改到了22歲!
    並且打定主意,隻要李華麟出差回來了,就讓他跟葉婉清把證領了,隻要坐實了夫妻,有結婚證了,就不怕別人惦記!
    聽著李華安添油加醋的將靳飛的事敘述完畢,李華麟多了幾分沉默。
    平心而論,父母的決定雖然糊塗,卻屬於人之常情!
    可關鍵是,街坊鄰居誰不知道他的年齡,現在訪蘇團歸來,年後就該論功行賞了,這個時候給他改年齡,不是給領導上眼藥嗎!
    本來他是新人,提拔的事輪不到他,但孫局也透露過,會額外給他補償,不會讓他感覺到不公!
    改年齡的事在民間也就算了,省外貿局,那是能隨便改年齡的地方嗎,這事要是搞不好,別說他的補償沒了,還要記過!
    但一想到自己離開後,葉婉清受到的委屈,李華麟便接過戶口本收起,點了點頭:“你們跟婉清聊了嗎?!”
    趙雅琴見李華麟臉色陰沉的能滴水,也知道他們這麽做,會讓李華麟很為難!
    可為難歸為難,讓他們在李華麟為難中和葉婉清這個兒媳婦裏做選擇,那就隻能委屈兒子了!
    聞言,趙雅琴點了點頭:“自然是跟婉清說過的,其實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我們就已經把婉清接到家裏住了,很怕她回到學校裏,心中有委屈。”
    “華麟,爸媽都知道改年齡這件事,對於你來說很為難,可你總要出差,這次有她表哥,那下次呢,萬一婉清真遇到危險,你後悔都來不及啊!”
    “你倆領證結婚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咱家裏,街坊鄰居也不會說閑話,爸媽也能護著她。”
    李華安走到李華麟的身邊,一把將李華麟摟在懷裏,拍著他的後腦勺,就像小時候哄弟弟那樣,笑道:
    “華麟,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但你畢竟是李家唯一的兒子,要肩負起成家立業的責任。”
    “我們這些姐姐呢,終究是外人,你也要體諒爸媽的擔憂,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爸爸拿著菜刀,追著人家一條街砍。”
    “姐,我並沒有怪爸媽的意思,我隻是沒想到出國一個多月,家裏就發生了這麽多事。”
    遂看向李國忠和趙雅琴:“那我問問婉清的想法,她如果願意,那我倆就把結婚證領了,至於婚宴...就先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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