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你要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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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抵是病了,這病房和你們都病了,我想回家,我想我媽了。”
    淩晨一點,林紫嫣從噩夢中醒來,見陪護室的燈一會亮一會滅,嚇得跑到客廳,
    再一看客廳的門,一會開一會關...
    起初,林紫嫣那是害怕的不得了,嚇得都要哭了。
    但隨著時間推移,月如清醒,門口守著的幾名馬仔也鑽進病房,
    這人多了,她倒是不那麽害怕了,還較有興趣的坐在沙發上傷春悲秋,
    順帶著舉著照相機,對著病房裏哢哢哢一頓拍。
    拍東西,自然是什麽都拍不到的,但不妨礙她作死的興致。
    山雞一直守在門口,睡了醒,醒了睡,最後幹脆用貼針管的膠貼粘住眼皮,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門口。
    期間,他出門叫醒了門外熟睡的幾名馬仔,也去了趟治療中心,發現大夫和護士的房門緊鎖,根本敲不開。
    感情洋鬼子在華夏的地盤,也怕華夏的小可愛...
    李華麟就那麽靠在床頭,睡是睡不著了,便寫起來靈異段子,想湊個劇本出來。
    月如一改往日淡然,原本粉嫩的臉色已經慘白如紙,她死死的躲在林紫嫣的身邊,抱著她的胳膊顫抖個不停。
    幾名馬仔原本是很害怕的,但架不住山雞劈頭蓋臉的一頓罵,最後幹脆守在病房的每個角落,拿著匕首昏昏欲睡。
    時間緩緩流逝,總算熬過了三點,又熬到了天見亮,預想中的鬼魅襲擊沒遇到,倒是病房內幾人都困得不行,哈欠連天。
    早六點,郭師傅拎著菜籃子來了,見病房內眾人都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好像霜打了的茄子,很是好奇。
    但作為專職廚師,他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便一頭紮進陪護室,給眾人做早餐去了。
    “哈欠,我嚴重懷疑,我們被惡作劇了。”
    注視著郭師傅去做早飯,李華麟伸著懶腰,打著哈欠,就那麽下了床,穿上鞋準備去廁所。
    這一幕把在場幾人都看懵了,林紫嫣圍繞著李華麟轉圈:“你能下地?”
    月如和山雞也眼巴巴的湊了過來,圍繞著李華麟轉圈,複讀機般的問詢:“你能下地?”
    “為什麽不能,我隻是皮肉傷,又不是骨斷筋折,幹啥不能下地?”
    連續裝了兩天的病號,李華麟隻覺得渾身骨頭酸麻的很,一邊走還一邊抻胳膊抬腿,就差蹦蹦跳跳了,哪還有病人的模樣。
    上了廁所出來,李華麟無視月如三人那詫異的表情,來到落地窗前俯瞰跑馬地,突然聽到有人敲門,
    下一刻,李華麟一個原地起步,沒用到兩秒鍾就躺回了床上,一臉的虛弱,哼哼唧唧。
    門開了,來人是孫誌明和陳誌豪,還有林佩雯三人。
    “今日怎麽樣,身體好點沒?”
    孫誌明笑著來到床邊,打量著李華麟的狀態,一旁的林佩雯和陳誌豪,則將拎來的水果放在了桌子上。
    三人是帶著水果來的,並不像昨日那樣氣勢洶洶,這令李華麟虛弱的表情,緩和了那麽一丟丟:
    “桑大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我就算是皮肉傷,那也是被炸出來的,內髒多少有些受損。”
    “而且我胳膊腿啥的,也受了不小的衝擊,現在連床都下不去,還要人家小護士給接屎接尿,怪不好意思的。”
    “孫警司和陳督查這麽早來,那就別著急走了,郭師傅已經在做早點了,一起吃點。”
    瞥了瞥桌子上的廉價水果,李華麟繼續道:“太客氣了,下次來別帶東西了,讓你破費了。”
    孫誌明拉過椅子坐在床邊,就那麽笑眯眯的看著李華麟,幽幽道:
    “汽車炸彈的殺手,我們已經鎖定了目標,正在緝捕中,你可以放心了。”
    “哦,這麽快?”李華麟聞言詫異的挑了挑眉,遂冷笑道:“不會是抓人頭吧?”
    “孫警司,雖然我不是你們警務係統裏的人,但我也知道貴方經常在油麻地和九龍城寨抓人頭,用來抵賬。”
    “現在九龍城寨的人頭黨,一人好像是300港元,油麻地貴點,500港元,敢問貴方抓的人頭,是油麻地還是九龍城寨?”
    孫誌明聞言一笑,微微搖頭:“我不否認,我們警務係統裏會有些敗類,自己破不了案,就去抓人頭抵賬。”
    “但大境況就是如此,不是我一個高級警司能左右的,我也不會去管,我能做的,就是盡全力緝凶。”
    “財神,周無命懸賞一千五百萬緝凶,這麽大的招牌下,我就算想抓人頭,也不敢抓啊,你說是吧?”
    “目前重案組鎖定的目標,是來自東南亞的殺手,剛抵達香江沒多久,之前並沒有在香江的出手記錄。”
    “我們查到他在東南亞的軌跡,這人曾在泰國地下拳場打黑拳,因為右手隻有三根手指,被稱作三指。”
    “三指手下沒有戰敗的對手,隻有戰死的拳手,他曾因得罪了拳場的老板後逃亡,據說是被某個黑幫勢力給收編了。”
    孫誌明對著林佩雯勾了勾手指,林佩雯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給孫誌明,孫誌明又遞給了李華麟。
    李華麟聽著孫誌明的侃侃而談,“強撐”著身子側身躺著,翻看著文件,文件上是關於三指的部分信息。
    一目十行,快速掃過一遍後,蹙眉道:“你們確定是這個三指要殺我?”
    頓了頓,沉吟道:“人家一個打黑拳的高手,就算不搞炸彈這一套,貼臉給我來幾拳,我也被錘爆了吧?”
    “還有,我壓根都沒去過東南亞,最多是在內地的時候跟幾名東南亞的商人做過外貿,人家都是正經商人,不是黑幫!”
    “我在香江這段時間,知道我的也就隻有龍騰商盟,和龍騰四海影視,怎麽可能惹到東南亞的殺手,你們瞎編也得靠譜點吧。”
    將文件合上對著孫誌明一推,李華麟示意月如投喂水,不再理會孫誌明,認為他在胡編亂造!
    開玩笑,你要說是小日子國來的,李華麟都能接受,畢竟之前跟某會社的人起過衝突。
    至於東南亞,去他娘的吧,李華麟都不知道東南亞的大門往哪開,最多也就接觸過幾名東南亞的商人,還是在北交會上!
    咋的,人家來趟北交會,賺了錢回去,轉頭就雇殺手來香江殺他,去他娘的吧,李華麟來香江,隻有單位領導知道!
    怎麽著,難不成是孫向前,趙振業,方振濤這些人跟東南亞有勾結,勾搭殺手來搞他,扯不扯?!
    孫誌明瞥著郭師傅推著餐車從陪護室出來,他聞著食物的香味,見李華麟一副軟硬不吃的模樣,微微搖頭:
    “財神,我知道這麽跟你說,你一定不信,那換一個思路來。”
    言罷,孫誌明再次對著林佩雯勾了勾手指,林佩雯又拿出一份文件夾,遞到了李華麟的麵前。
    孫誌明指了指麵前的文件夾:“你先看過這個,就該知道為什麽有人要搞你了。”
    “哼~”李華麟放下了水杯,拿過文件翻看著,臉上的冷笑收斂,漸漸轉為凝重。
    孫誌明注視著李華麟翻看文件,笑道:“合義堂發展期間,有一位義字輩的老人,叫匡太濤。”
    “匡太濤因為在掌管的場子裏倒騰毒品,被周無命發現,親自執行了槍決。”
    “當時這件事在各大社團裏傳得很廣,我們警方也收到了消息,但苦於沒有實際證據,便隻能暫時作罷。”
    “周無命不止處決了那個義字輩的老人,但凡他麾下的馬仔,隻要接觸過毒品的,都切掉了三根手指,逐出了幫會。”
    “這其中有一人是那匡太濤的孿生弟弟匡太佑,這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物,他被逐出合義堂之後便收攏舊部,自己弄了個社團。”
    “周無命得知匡太佑自己弄了社團,又在場子裏搞毒品,還打著合義堂的名號,便帶人清剿數次,直接將匡太佑的地盤給占了。”
    “匡太佑無處可去,便帶著心腹離開了香江,去東南亞投奔毒梟外戚,後收編了三指。”
    “現在你明白了吧,三指來香江,可能是來搞周無命的,但周無命出門必有馬仔護佑,不好出手。”
    “而他恰巧得知你是周無命最器重的左膀右臂,或許想趁著花姐被暗殺的空檔,對你出手,從而栽贓嫁禍。”
    李華麟臉色冷峻的合上了文件,就那麽直勾勾的盯著孫誌明,冷笑道:“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搞了個劇本來騙我?”
    孫誌明注視著早餐上桌,八菜一湯,四葷四素很豐盛,便自己拿了碗筷,準備開動。
    他見李華麟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擺在你麵前的這兩份文件,是我們重案組聯合了多個部門,不眠不休調查出的結果。”
    “你可以不信這是真的,但不能質疑我們破案的決心,以及付出的勞動。”
    遂指了指自己的下眼袋,哀怨道:
    我平時可是最注重保養了,別人都稱呼我玉麵小郎君的。”
    “但你看我現在,這下眼袋,還有眼睛裏的紅血絲,都是熬夜分析案情分析的。”
    “我孫誌明可是重案組的高級警司啊,平時破案哪用的到我,我都是坐在辦公室裏喝茶看報的好吧!”
    “也就是財神你,一千五百萬的懸賞,把港督都驚動了,港督親自下令限期破案,我本想趁機休假去馬來西亞的,都不給假。”
    “所以呢,你要相信我們重案組,我們是最想盡快抓到凶手的,隻是為了香江的穩定,並不是什麽所謂的懸賞金。”
    “唔,今天的青菜燙的好啊,郭師傅好手藝。”
    “陳督察,林警長,一起吃啊,財神他一個人吃不了這麽多的,會浪費的,多可惜。”
    孫誌明大口吃著早餐,一邊吃還一邊招呼陳誌豪的林佩雯,那叫一個自來熟與不客氣。
    李華麟接過月如遞來的碗筷,示意月如,林紫嫣,山雞,郭師傅幾人坐下吃飯。
    他小口品著老湯熬製的佛跳牆,聞言表情變幻不定,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孫誌明的鬼話。
    按照他的說法,暗殺自己的殺手是周無命仇人派來的,搞不到周無命,就搞自己,隻為了卸掉周無命的左膀右臂?
    他李華麟什麽時候成為周無命的左膀右臂了,自己咋不知道,憑啥周無命的鍋,讓他來背。
    媽的,這次真的是命大,命薄一點就被炸死了,現在該是別人圍坐一圈,聽著嗩呐,吃白席了!
    匡太佑,一個從香江逃到東南亞的古惑仔,還能投奔到泰國毒梟麾下,成為二把手,反過來派人來香江報複。
    好家夥,電影劇本都不敢這麽寫吧,有點忒扯犢子了....
    但看著孫誌明那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模樣,李華麟又沉默了,沒準是真的呢?!
    “哎,所以說,我是替人背鍋是嗎?!”
    “多久能抓到三指,別給我大致時間,我要具體的!”
    “這說不準,現在隻能確定匡太佑還在香江,還沒有逃出去,這點要多虧周無命了。”
    “從你被炸後,周無命就通過關係找到了海警那邊,對海麵進行了臨時管控,也不知道他哪來的關係。”
    “海麵被管控了,匡太佑無法偷渡離開,機場也有我們的人在排查,他離不開香江,被抓住是早晚的事。”
    “你就安心養病,對於抓人這一塊,我們重案組比你著急!”
    孫誌明撇了撇嘴,接連吃了幾個叉燒,肚子有點撐。
    他拿過手絹擦了擦嘴,對著李華麟比了三根手指,冷笑道:
    “既然它叫三指,那我就給你打個包票,三天內必定抓住他!”
    “孫警司,你是個爽快人,我喜歡你,就按照你說的,三天時間!”
    李華麟舉起了水杯,以水代酒與孫警司碰了碰湯碗,喝了半杯白水。
    孫警司就那麽笑眯眯的盯著李華麟,指了指一旁的林佩雯:
    “現在三指已經是甕中捉鱉,我們很怕他狗急跳牆,混跡到醫院裏來對你再次下手。”
    “醫院外圍不用擔心,除了你們合義堂的馬仔,我們的便衣也就位了,但醫院這裏也要有人貼身保護你。”
    “本來想讓陳督查跟你這作伴的,但考慮你這裏都是女士啊,小姐的,不方便。”
    “林佩雯警長,是警校的優秀畢業生,臨時充當保鏢有些屈才了,但沒辦法,誰讓你都傳到港督那裏了呢!”
    “財神,還請你配合重案組的工作,就三天,三天之內我們抓住三指,林佩雯就會回歸警隊。”
    “就算她在醫院期間,也不會耽誤你的日常生活,你可以當她是個透明人。”
    山雞不悅的放下了筷子,蹙眉道:“我說孫警司,病房這邊有我們兄弟在,不需要什麽警員,你是瞧不起我嗎?!”
    他指了指門口:“門口那幾位,都是我們合義堂的精銳,保護麟哥綽綽有餘,我看你保護是假,監視是真吧?!”
    孫誌明瞥了瞥山雞,笑著撇了撇嘴,點頭道:“保護也好,監視也罷,隨便你怎麽想,怎麽,你想拒絕重案組的安排?”
    “山雞!”李華麟拍了拍山雞的肩膀,就那麽似笑非笑的盯著孫誌明,屁的保護,就是監視,堂而皇之的監視!
    不過孫誌明有一點說的不錯,他沒權利拒絕重案組人員的保護,這點不在香江的任何條例中,
    但李華麟要是拒絕了重案組的提議,可就觸犯了香江條例的178條,這是孫誌明在給他下套,赤裸裸的陽謀!
    見孫誌明盯著自己,李華麟笑著點頭:“我自然是不會拒絕孫警司的提議,否則不是給了重案組調查我的理由?!”
    又看向林佩雯:“那我之後的安全問題,就仰仗林警長了,能被您這樣英姿颯爽的女警長保護,是我的榮幸。”
    林佩雯冷著臉盯著李華麟,淡淡開口:“分內之事。”
    “好了,早飯吃完了,工作也安排完了,那我就不留在這裏礙財神你的眼了。”
    孫誌明起身對著李華麟點了點頭,目光瞥向一旁吃飯的林紫嫣,停留了幾秒鍾,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隨後他帶著陳誌豪離去,留下了林佩雯,戴著武裝帶,右手搭在槍套上,往門口一戳,跟個門神似的,麵無表情。
    “什麽鬼,周無命還弊過人呢,那人家的弟弟來報仇不冤,可倒黴的是你,嘖嘖嘖。”
    林紫嫣注視著孫誌明和陳誌豪離去,目光饒有興趣打量著門口的林佩雯,嘖嘖出聲。
    李華麟吃了幾口便覺得有些撐,看向山雞道:“一會你吃完飯,去弄套麻將過來。”
    “麻將?您這狀態,能玩麻將嗎?”
    山雞正啃著雞腿,聞言蹙了蹙眉,但還是點頭:“那行,一會我讓兄弟們買一副新的。”
    這時小弟敲門而入,見眾人都在吃飯,便湊了過來,低聲道:
    “雞哥,財神,廉政公署的人來了,要見你。”
    “廉政公署,你這事也不歸廉政公署管啊,他們來幹嘛?!”
    林紫嫣聞言向著門口張望著,見走進來兩男一女,不由蹙了蹙眉。
    李華麟順勢望去,不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大侄子,是來看叔叔的嗎?”
    “李先生,請你注意你的措辭,我是廉政公署高級調查主任黃榮文。”
    黃榮文進了屋,目光掃過在場幾人,在林佩雯的身上停留了幾秒,麵露疑惑。
    他見李華麟叫自己大侄子,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他摘下了胸前的證件對著李華麟展示著,又指了指身邊兩人:
    “這位是廉政公署總調查主任陳景明,這位是調查主任蘇少玲,我們是奉命來調查龍騰商貿,電視購物受賄案的,請你配合!”
    “電視購物受賄案?”李華麟盯著黃榮文走到跟前,不由詫異道:“電視購物跟受賄案有什麽關係,你是來搞事情的吧?”
    陳景明打量著李華麟那慘兮兮的模樣,目光又掃過桌子上的八菜一湯,蹙眉從公文包裏取出一份文件遞給李華麟,幽幽道:
    “我們懷疑貴公司與tvb之間的電視購物項目創辦初期,曾賄賂了香江的官員,這是調查令。”
    “財神先生,鑒於你現在的傷勢,我們就不請你去喝茶了,在這裏問詢幾個問題,你不介意吧?”
    “調查令?”李華麟拿過調查令檢查著,額頭不由擰成了一個川子,這是真的調查令!
    遂點了點頭:“先不說龍騰商貿的主事人不是我,你來找我調查沒用。”
    “再其次,龍騰商貿跟tvb的電視購物項目,所有的申請和執行過程都合理合規,不存在違法行為,哪來的受賄?!”
    “嗯,調查令是真的,但根據香江條例112條,113條,114條和176條規定,我作為龍騰商貿的外貿合作商,廉政公署是沒資格審查我的!”
    將調查令還給了陳景明,李華麟一個字不落的將香江條例112條,113條,114條和176條做了詳細複述,令陳景明詫異的挑了挑眉,
    他上下打量著李華麟,眼中的高傲之色緩和了幾分,較有興趣的道:“想不到財神非香江人,卻對香江條例這麽清楚,難能可貴!”
    “你說的沒錯,這調查令是真的,來調查也隻是個借口罷了,但你無法拒絕調查,對嗎?!”
    李華麟對著郭師傅揮了揮手,郭師傅便與林紫嫣一起收拾碗筷,
    山雞想要說話,被李華麟一瞪,隻能悶悶不樂的坐在一邊,死死盯著廉政公署的三人。
    李華麟對著陳景明三人做了一個請字:“既然都是明白人,那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來醫院裏找我一個殘廢,到底什麽事?!”
    “如果你們的訴求違背我的個人意願,我是不介意請律師的,到時候走法律流程,即便你們是廉政公署,也不一定占便宜。”
    “別緊張,今天來呢,我主要是想看看被懸賞一千五百萬港元的財神,到底是何等人物,順帶著調查龍騰商貿行賄的案件。”
    “也是巧了,我在看你資料的時候,發現你在香江有個堂兄,恰巧是黃榮文的父親,便帶著他來了。”
    “李華麟,大陸江省人士,江省外貿局業務處第三科室科長。”
    “曾一力促成龍騰商貿與江省的貿易往來,精通俄語,英語,日語三國語言,極為優秀的業務代表,我說的沒錯吧?”
    李華麟臉色鐵青,很想說,你特麽咋不去把我家祖墳挖出來呢,不愧是廉政公署,我特麽一點秘密都沒有!
    還未開口,就見陳景明看向撤桌子的林紫嫣,繼續道:
    “林紫嫣,內陸江省外貿局的代表,隸屬業務處第三科室,既是你的大學同學,也是你的下屬,你對她極其信任。”
    “她曾在香江偽裝過幾個身份,指點過周無命多次,其中一個身份就是花姐,現在花姐詐死,她假死脫身,對吧?”
    “你說她是花姐?”
    李華麟還未開口,山雞就坐不住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在陳景明和林紫嫣身上來回掃視,怒喝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花姐已經死了,麟哥還為她哭紅了眼睛,就連周老大都設置了靈堂,怎麽可能是假死!”
    林紫嫣被拆穿了身份,臉上明顯多了幾分慌張,趕忙鑽進了陪護室,再也沒出來。
    李華麟瞥著山雞那激動的模樣,冷著臉看向陳景明:“你到底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