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男人的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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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母非酵母,也並非一個家族的實際掌權者,有點類似垂簾聽政的模式,通常為教父的親屬。
    例如兄長,丈夫,父親之類的教父遺恨,族內又沒人主持大局時,妻女便臨時掌權,稱為教母。
    教母這個職位是暫時的,隻要是家族內部穩定後,定會選出新的教父,那時教母就沒用了。
    至少曆史上,幾大家族內臨時教母有很多,永久的教母來替代教父,還未有過先例。
    但也並非教母就無法替代教父,如果這個教母很有能力,支持者也很多,那規矩就會為現實讓步。
    跑車開的很穩,李華麟感受著車輛輕微的顛簸,一直在閉目養神。
    萊昂納多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後半輩子是無法出獄了,也很快會對家族失去掌控。
    iy太過年輕,如果真當了臨時教母,先不說能不能管理好家族,單就家族後續的糟爛事,就怕她應付不過來。
    隻奈何萊昂納多現在沒有可相信的人,縱然之前家族已經讓他整合的鐵板一塊,可關於教父的職位,人心難測。
    相比較手下的一些死忠,李華麟絕對不是最優選擇,隻是萊昂納多現在沒得選,
    死忠久了可以叛變,萊昂納多身為教父,自然知道黑幫成員之間的忠誠,根本敵不過權利和鈔票,就是個笑話!
    李華麟作為訪美學者,他有自己的底線,也有iy這層關係在,從側麵來看...比死忠靠譜。
    萊昂納多做了半輩子教父,身價十幾億,那都是家族的固定資產,自己的私產還是有限的。
    一個億已經是他的極限,怕是他所有的小金庫了,
    用一個億來雇傭李華麟照顧iy,這已經是萊昂納多最大的誠意了。
    萊昂納多隻跟李華麟見了一麵,但李華麟的底細,可是通過柯博博的渠道,被萊昂納多查了一個底掉。
    不然以萊昂納多的性格,他又怎麽會帶頭違背家族族規,給予李華麟一條入贅的條件?
    李華麟是個人才,不論在華夏國,還是在紐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人可以偽裝,但過去造不了假,至少在萊昂納多的眼中,李華麟放蕩不羈,但絕對重情重義。
    本想著給李華麟點下馬威,把他忽悠到柯博博,奈何一場襲擊徹底打亂了萊昂納多的計劃。
    當時情況混亂,李華麟竟然可以不顧自身安危,第一時間想著庇護iy,又在襲擊結束後,清醒地帶著iy離開。
    綜合種種,萊昂納多在看守所裏思考了很久,才決定賭一賭,把iy托付給李華麟,也算是李華麟口中的,托孤。
    這種決定一旦實行,就代表萊昂納多已經徹底失去了柯博博,把自己的女兒和家族未來,拴在了一個毫不相幹的人身上。
    李華麟讀懂了萊昂納多的梟雄遲暮,也很有可能,現在的萊昂納多,就是未來李華麟的縮影。
    他接受了萊昂納多的托孤,一方麵是對萊昂納多的惺惺相惜,另一方麵,iy,值得李華麟去保護。
    所以見到iy的第一時間,李華麟就把選擇權給了iy,
    不管iy怎麽選擇,李華麟拿了萊昂納多的一個億,都會替她圓夢,這也是男人之間的承諾。
    事實上,iy的選擇,也打消了李華麟心中最後一點僥幸。
    她是萊昂納多的女兒,再怎麽年輕,仍舊是柯博博的千金,她並沒有選擇退避,堅定的站在了家族這一邊。
    這意味著,驕陽之後在紐約的生意,不再是一片坦途,這也與李華麟的初衷背道而馳。
    “人生啊,如果可以選擇,那該有多好。”
    跑車穩穩停在了驕陽商場的後門,李華麟也適時睜開了眸子。
    他仰望著八層高度,近一個月的時間,商場的八層早已經修繕完畢,商場的客流,也恢複了正常。
    後門守衛的安保,見一輛跑車停在了後門,便想著過來驅逐。
    待看到車上下來了李華麟,他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下意識揉了揉眼,嘿嘿一笑,給了李華麟一個擁抱:
    “阿麟,你可是好久沒來了,兄弟們都想死你了。”
    李華麟拍了拍阿堅的肩膀,目光掃過左右,不由蹙了蹙眉:
    “你的身份,怎麽跑來守後門了,大材小用!”
    阿堅撓了撓後腦勺,低聲道:
    “疤四安排的,他說洋鬼子靠不住,所以這每天都要有自家兄弟帶隊守著前後門,以防突發事件。”
    “今天輪到我了,這有啥的,你快上樓吧。”
    “嗯。”
    再次拍了拍阿堅的肩膀,李華麟示意iy把車鑰匙丟給阿堅,便帶著iy,在阿堅一臉古怪的表情中,走進直梯。
    直梯需要鑰匙開啟,可直達八層的任何一層,李華麟等待電梯門關閉,便擰動鑰匙,按下了8層。
    電梯飛速上升,隨著“叮”的一聲輕響,開了門。
    門外是紅地毯鋪就的長廊,陸戰明幾人正端著ak,對準了電梯口,緊張戒備。
    待看到來人是李華麟和iy時,都放鬆了警惕,笑著過來打招呼。
    “陸哥,你輸了啊,我就說嘛,能直達八層的,都是自家人,就你緊張。”
    “你個臭小子,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就你想偷懶。”
    “阿麟,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把我們忘了呢。”
    電梯門關閉,李華麟打量著身邊的陸戰明幾人,笑著與他們擊掌:
    “沒辦法,最近fbi好像盯上我了,我總感覺公寓附近,有人盯梢。”
    目光掃過翻修後的長廊和高爾夫廳大門,嘴角勾起一絲笑意,笑道:
    “讓幾個部門的負責人,來我的休息室,我要了解一下公司近期的情況。”
    “行,那你先回休息室等著,我這就打電話叫人。”
    注視著李華麟帶著iy回了休息室,陸戰明吩咐小弟繼續守著電梯口,便直奔會議室。
    快一個月沒回來,休息室內的布局沒變,就連泳池內的水,似乎都剛換了沒多久。
    李華麟拉開窗簾,俯瞰著窗外,下意識敲了敲麵前的玻璃,總覺得跟之前的有些不太一樣了。
    iy湊上前來,撫摸著玻璃,嘖嘖道:“竟然是防彈玻璃,還是這麽大的一整塊,三層,太誇張了吧?”
    “雖然不能防禦住火箭筒的轟擊,但抵抗一般槍械掃射還是沒問題的。”
    “就算再遇到上次那樣的機載重機槍掃射,也能硬扛一段時間。”
    “防彈玻璃,還是品質這麽好的防彈玻璃,在紐約可不好弄。”
    “當初我父親為了給家族成員的車輛進行改裝,可沒少費力氣。”
    “麟,你的兄弟們,對你真的很好。”
    李華麟撫摸著防彈玻璃,聽著iy絮絮叨叨,嘴角不由勾起了弧度:
    “這些人,就知道浪費錢。”
    打開冰箱,裏麵是滿滿的快樂水,還冒著涼氣。
    李華麟拿出兩瓶打開,遞給iy一瓶,遂那麽來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躺下,悠哉悠哉的喝著可樂。
    iy在休息室內逛了逛,不經意觸碰到衣櫃旁的開關,就見麵前的衣櫃突然自行挪動,很快露出了一個暗格。
    她帶著疑惑,拉開了暗格的門,頓時被內部的景象驚呆了,裏麵竟然隱藏了武器庫?
    約 20 平的空間裏,四麵牆壁都裝著深棕色胡桃木槍架,
    牆壁上掛滿了各種槍械,長的,短的,手雷,煙霧彈,冷兵器...還有火箭筒?
    每一支槍都像展品般被單獨固定,間距均勻得如同精心計算過。
    天花板嵌著三圈環形彩燈,暖白光打在槍身的金屬部件上,泛著細膩的冷光,
    牆角的加濕器正冒著細霧,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槍油香,沒有半點軍火庫的冰冷,反倒像間精致的私人藏品館。
    位於c位,是一支 t python 357 馬格南。
    槍身是亮得能映出人影的烤藍,槍身下麵的金屬牌刻著 “1860 年產?康涅狄格州 t 工廠”,
    iy指尖輕輕拂過槍身,觸感光滑得沒有一絲鏽跡,連扳機護圈的縫隙裏都幹幹淨淨,顯然是被人日日擦拭打理。
    sig p220 .45acp ,不鏽鋼套筒泛著冷硬的銀輝,
    黑色聚合物握把上刻著防滑的菱形紋路,金屬牌上 “1975 年瑞士產?首批軍用列裝款” 的字樣格外醒目。
    gock 17 gen1,全黑啞光槍身透著工業設計的利落,與旁邊的 sith & esson 686 357 形成鮮明對比,
    後者銀色轉輪配黑色橡膠握把,槍管下方還掛著一個裝滿黃銅彈的備用彈匣,簡直太秀了。
    長槍區,ar15 a2 的黑色機匣上,棕色木質護木被盤得發亮,
    < 銅頭彈,在燈光下閃著微光,金燦燦。
    ak47 ,胡桃木槍托和護木上還留著淡淡的軍用編號刻痕,側麵貼了張複古的蘇式軍標貼紙,平添幾分故事感。
        <1 garand 半自動步槍,槍身的烤藍雖有些許歲月留下的暗痕,
    木質槍托卻泛著溫潤的琥珀色包漿,金屬牌上 “1943 年二戰美軍列裝?諾曼底戰場回收” 的字樣。
        與一旁 uzi 衝鋒槍的銀色折疊槍托形成一黑一銀的視覺呼應....
    “連煙霧彈和手雷都擺得這麽整齊……”
    iy 蹲下身,打量著槍架最下層的收納格,
    裏麵的手雷和煙霧彈被按顏色分類擺放,彈體上的標識清晰可見,甚至還配了透明防塵罩。
    旁邊的冷兵器架上,一把軍刺和幾柄獵刀並排掛著,刀鞘是定製的牛皮材質,刀柄纏著防滑繩,顯然也是精心養護過的。
        李華麟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望去,就看到iy站在武器牆前發呆,不由無奈道:
    “你是熊孩子嗎,我暗格藏得這麽隱秘,都被你翻出來了?”
    “麟,想不到你還有收藏武器的愛好,很多經典款,連我父親的槍械庫裏都沒有,保養的真好。”
    李華麟來到武器牆前,拿起一把t python 357轉動著輪盤,對著鏡子擺了一個西部牛仔的造型,自得道:
    “馬格南最經典款,這把槍有100多年的曆史了,別看它很老了,但無論精準度還是手感,絕對是左輪裏最好的。”
    目光望向武器牆,李華麟眼中有著得意:“男人的愛好就那麽點,槍,永遠是占據第一位的。”
    “這些槍,有一些是越戰遺留的經典款,有些是我到了紐約後,兄弟們幫我收集到的。”
    “平時我會把這些槍械仔細保養,是舍不得用的,擺件,你懂嗎?”
    “哎,可憐的馬格南,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被擦拭了,我得擦擦...”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李華麟的自娛自樂。
    他來到辦公桌旁,摁動按鈕,廳門自動開鎖,月如抱著一摞文件進入。
    看向李華麟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哀怨:“阿麟,你還知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