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設定？完成什麽？”陳千陽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麽。
    院長一把將暗瘴拉到身後，“我來說吧。”
    “好好好，誰讓你是這的管理員。”暗瘴雙手插兜，席地而坐。
    陳千陽看著院長，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明明剛剛還在彭城。
    “別急，我知道你很想知道為什麽，我先給你講個故事。”
    院長用法杖點了一下眼前的空間，兩張水晶座椅出現在二人麵前，“坐下來，我們慢慢說，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說簡單也不簡單，就看你怎麽理解。”
    陳千陽往後拉了下椅子，坐了上去。
    “你不覺得彭城，或者說是剛剛那個世界有古怪？”院長捋著花白的胡子，試圖引導他自己去思考。
    “古怪？”
    陳千陽仔細回想著一些細節。
    “最大的違和感就是之前大家被困在虛擬世界，按理來說，當時是停電，如果大家是意識進入到虛擬戰場，那我們的身體在哪裏？”
    “如果說是身體也跟著進去，那也就說明，實際上那裏並不是什麽虛擬世界，隻是偽裝成虛擬世界的現實世界，那個傳送門並不是通往虛擬世界的裝置，而是真真正正的傳送裝置。”
    聽見陳千陽的分析，院長欣慰的點頭。
    “院長，那到底是哪種？”陳千陽想要知道答案。
    “先別急，還有別的違和之處？”院長再次點了下空間，二人中間出現一張桌子，上麵擺好了茶水。
    陳千陽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如果說還有其他違和的地方，確實有一個，但我不敢往哪方麵想。”
    院長拿起茶杯，放下嘴上的煙鬥，“大膽點猜測，黑龍王你都搞定了，還怕什麽？”
    “對，你確實把我嚇的不輕，居然真的有人能在這麽變態的條件下，擊殺黑龍王。”暗瘴抬頭看了一眼院長，示意也給自己弄把椅子。
    院長沒有理會他的請求，繼續引導陳千陽往下說。
    “如果非要說的話，我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一個遊戲世界裏，而我或者說是大家都是裏麵的玩家。”
    陳千陽手抵著下巴，思考著。
    “你什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院長皺了皺眉，大吃一驚。
    “雖然說，對於自己的父母確實有印象，但不知道為什麽，那段記憶非常模糊，甚至連他們的臉都想不起來。”
    “這個是一個違和點，哪怕是十年，也不可能想不起自己的父母長什麽樣，關鍵是，童年記憶太少，隻是依稀記得有一個青梅竹馬。”
    院長喝了口茶，“嗯……你繼續。”
    後麵的暗瘴哈哈大笑，手不停的拍打著胸口，“沒想到你這老資曆了，還會這樣，不合格啊。”
    “你閉嘴。”院長瞪了一眼身後的暗瘴。
    對方揮揮手，“好好好。”
    “可能隨著年紀成長，有些記憶是會漸漸淡忘，特別是那些痛苦的回憶，逐漸模糊也很正常，這倒不算奇怪，還有其他的嗎？”
    院長顯然是想讓陳千陽找出最可疑的地方。
    陳千陽放下手中的茶杯，“如果這些算正常的話，那有一點非常不正常，仿佛是有什麽人提前給這個世界做了某些限製。”
    “比如？”
    “獵殺自身等級範圍10級以外的怪物沒有經驗值，甚至不會掉落物品，這點最不符合常理。”
    院長拿起茶杯，喝一口，“為什麽這麽說？也許是不讓你們去冒險挑戰10級以上的魔物呢？”
    “不對，這一點很像遊戲裏的設定，越級擊殺等級10以上的怪物，是為了防止某些人升級過快。”
    “獵殺等級10以下的，是為了防止高等級的異者阻礙新手成長。”
    “真實世界哪會這樣？”經過院長這一引導，陳千陽心中的答案越來越清晰。
    “如果是真實世界，就算是擊殺等級低的魔物，也應該會有經驗，就算擊殺等級10以上的魔物，隻要他有這本事，經驗不可能沒有。”
    “所以，這就是你的答案？”院長直勾勾的看著陳千陽。
    “對。”
    “我所處的彭城，是個虛擬世界。”陳千陽看著他的眼睛，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聽見這個答案，院長的眼睛瞬間變得和藹。
    後麵的暗瘴鼓起掌來，“真有你的陳千陽，沒想到你還有這腦子？”
    看著他們兩人的反應，“看來，我猜中了？”
    “對，說中了，這裏確實是虛擬世界。”院長放下手中的杯子。
    “果然，既然這裏是虛擬世界，那我的本體在哪？應該在外麵某個醫院裏躺著對不對？而且至少躺了十年那種。”
    陳千陽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
    “有可能自己在真實世界發生意外，陷入沉睡，被選入腦機接口實驗，讓人的意識進入虛擬世界。
    或許是真實世界科技高度發達，可以通過虛擬技術，將人的意識完全投入到遊戲世界當中，而現在的自己應該躺在家裏的床上。
    也有可能是雖然這是一款遊戲，但這是用來挑選優秀人才的程序。
    可能性有太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裏就是虛擬世界這點不會改變。”
    院長耐心的聽著陳千陽的猜測，“千陽，我之前怎麽沒有發現，你腦子居然這麽好使？”
    “怎樣？真實情況更接近哪個？”陳千陽咽了咽口水，裏麵最壞的情況就是真實世界的自己可能身體已經廢了。
    院長雙手合十，放在桌上，“答案很接近，但，還很遺憾，真實的情況，比你想的還要糟糕百倍。”
    “怎講？”
    陳千陽洗耳恭聽，那麽難的黑龍王都克服過來，已經沒有什麽能將他嚇住。
    “那我來說說我們的故事吧，不長也不短。”
    “你有沒有想過，雖然彭城是虛擬世界，但卻非常真實？”
    陳千陽點頭，“確實，雖然是虛擬世界，但卻有一種奇怪的真實感。”
    “答案很簡單，因為那就是現實世界的翻版，不真實就沒必要啟動這個項目。”
    院長閉上眼睛，看著雪白的空間。
    “什麽項目？”
    “養蠱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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