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僅水流湍急，而且能聽見不遠處有轟鳴聲，種種跡象表明，前麵有瀑布。
    果不其然，在不到50米的前方，透過地平線，能看見天空的藍色。
    零張開雙手，站起身，踉踉蹌蹌的保持平穩，“也不知道這瀑布有多高，要不我帶你飛？”
    “不用，好不容易新換的裙子，萬一燒著了怎麽辦？”
    陳千陽蹲下身子，“等下我說一二三，你跟著我跳就行。”
    “好的。”
    眼看著離懸崖越來越近，越靠近懸崖邊，周圍的石頭反而多了起來，隻能一邊用船槳控製方向，一邊估摸著時機。
    “我們還不跳嗎？在等下去，就要掉下去了。”零見陳千陽一點也不急。
    “一！”
    “三！”
    “？”零罵罵咧咧的朝前跳，“二呢？二去哪了。”
    陳千陽在懸崖下方2米處生成結界，“不好意思，估算錯誤，沒時間念二。”
    兩人穩穩當當的站在空中平台上，就這麽看著竹筏在隨著瀑布往下，撞向200多米高的水麵。
    這種高度，就算下麵是水，也基本上和撞在水泥地上沒什麽區別。
    嘭——
    那木筏直接裂開，碎成木屑。
    “這瀑布還真是壯觀，這就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嗎？”陳千陽生成結界階梯，試圖扯開話題。
    零在後麵跟著，“這還不如我帶你飛呢，這麽高，走下去得多久，純粹浪費魔力。”
    “你就不怕把裙子燒了？”
    “就這啊？”隻見零直接撩起裙子，往上提，在即將到大腿根部時停止，“你快過來，抱著我。”
    ？
    “抱著你？”
    “對，順便幫我把這裙邊摟住，這樣不就不會被燒了？”
    “好的。”陳千陽轉身繞到她身後，雙手摟著她的腰，順帶勒住裙邊，不讓它下滑，“這樣可以嗎？”
    “在緊點。”
    陳千陽微微用力，“這樣行了吧？”
    “在用點力。”
    “那這樣呢？”
    “嗯，差不多。”
    陳千陽感覺自己現在好像之前山間小溪遇到母猴子懷裏的小猴子，變成了她的掛件。
    又感覺好像在坐跳樓機，幾乎和自由落體沒什麽區別。
    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瀑布下方的河邊。
    “可以鬆開了，這樣是不是很快。”
    “還得是你。”
    陳千陽看了看身後的峭壁，“話說，剛剛還以為我們在山坳，怎麽從這個角度看，我們一直在山上。”
    “嗯……以前人類有個城市，就是以8d魔幻著稱。”
    “你的意思是說還有在山裏建設城市的地方？”
    陳千陽之前的認知都是平原地區方便建造城市，在山裏建城那是無奈之舉，要不是有險可守，沒人願意天天爬上爬下。
    看著前麵到處是密林，陳千陽放棄了所謂的儀式感。
    ——結。
    在河邊生成一條小船，“上來吧。”
    “早這麽做不就好了。”零子在岸邊整理了下裙子，便跳了上來。
    小船在河上可以說是暢通無阻，就算周圍全是暗礁和光滑的石頭，陳千陽都懶得躲，畢竟這個強度，可不是石頭能弄沉的。
    零目不轉睛的看著前麵，“哇，好漂亮。”
    陳千陽看著小船駛過由兩邊大樹交織在一起形成的拱門，像是一個金色弧形天花板，上麵各種藤蔓纏繞， 時不時有黃色的楓葉飄落在水麵上。
    水麵也全是楓葉，秋意正濃。
    哢——哢——
    零不停的眨著眼睛，好像在ink。
    “你在做什麽？”
    “這麽美的景色當然是在拍照啊。”
    “拍照？說起來……”陳千陽掏出手機，“你擺個好看點的pose。”
    零看著陳千陽手裏拿著黑色方塊，“難道個就是你們這個世界的相機？”
    “對，3、2、1茄子。”
    “啊？我……我還沒準備好呢。”零十分僵硬的擺出一個翹腿、剪刀手、眨眼的動作。
    “自然點，太刻意了。”
    零重新調整姿勢，“你倒是別那麽快，給我點時間，哪有你這麽突然就拍攝的。”
    “行吧。”
    零在數據庫中檢索了一下以前女士們最喜歡的姿勢，直接照葫蘆畫瓢，搔首弄姿起來。
    陳千陽越拍越覺得不對勁，什麽趴在地上，翹起屁股，還不忘扭頭讓人同時看到屁股和胸部兩個焦點，嘴裏甚至還嫵媚的叼著一片楓葉。
    甚至雙手杵在鴨子坐的兩腿之間，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向上看著鏡頭。
    “你這到底是從哪裏學來的姿勢？”
    零歪著頭，“難道是哪裏有問題嗎？我看看，這可都是當時男生最喜歡的封麵雜誌動作。”
    “方便念一下你腦海中雜誌？的名字？”陳千陽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嗯……叫什麽tokyo hot、電車什麽狼？、小澤瑪麗蘇？”
    陳千陽扶額，但又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神奇，什麽文化花活都能傳下來，“你確定你記錄的是雜誌而不是什麽電影封麵？”
    “不會吧？難道？你認識這些人嗎？”
    “別說認識，你剛說的這些已經可以算得上是千年女優了。”
    零拍了下手掌，一副找到知己的感覺，“原來你們也看過這部片子嗎？是不是很感人？”
    “av嗎？”
    “不是，你剛不是說的千年女優？”
    “啊？隨口說的，沒想到還真有這片子。”
    結界小船靜靜的在楓葉中飄蕩，氣溫不冷不熱，幾乎是這個緯度一年中最舒服的季節。
    陳千陽回想起這一路上，幾乎沒有任何娛樂手段，不是趕路就是趕路，而且還被人誤認為一男一女不做點什麽就非常無趣。
    “難道說，你腦子裏還存了電影？”他確實很久沒看過電影，上一次還是在虛擬世界的孤兒院，院長會在每個月的最後一天，給大家在院子裏用破舊的投影儀放一些老掉牙的片子。
    至於後來是怎麽接觸到千年前的女優門，那自然是要借一部說話。
    答案就是離孤兒院不遠處的影碟屋，屋外麵是正常的電影，但屋裏麵可全都是好東西。
    裏麵的大人們經常在白天店裏人少時，關上房門，拉上窗簾，集體探討學習。
    “有是有，可是該怎麽看呢？”零伸手，撩起掛在脖子上的長發，露出纖細的而又性感的脖子，按了一下，拉出一根紅色數據線。
    陳千陽指了指手機的充電口，“通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