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最強天團傻傻的呆在原地，看著陳千陽消失在眾人眼前。
    “逃……逃兵？”馮利平攥緊拳頭的手都扣進肉裏，這人可是他推薦入伍，決戰之前，居然逃了。
    立峰不屑的看了一眼陳千陽消失的位置，“算了逃就逃了，眼下我們最重要的是如何讓這位魔王回家。”
    四對一，中城上空的氣氛異常凝重，下方觀戰的守軍和撲殺隊員們僅僅隻是在遠處觀望，就覺得喘不過氣來。
    “陳千陽的表妹，你知道他去哪了嗎？”李穎走上前，她看見了陳千陽臨走前有和她說悄悄話。
    何光也非常想知道他到底去哪了，雖然等級還夠不到參加和魔王的決戰，但……“我相信他不是那種臨陣脫逃的膽小鬼，請問，他去哪了？”
    零歪著頭，看著千陽昔日的隊友，默默了指了指北邊，“他去初始之地了。”
    “初始之地？難道是陽城？這個時候去那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那邊都是廢墟，有必要過去？而且這可是兩千公裏，哪有這麽誇張的傳送異能？”李穎不理解，這個節骨眼，幹嘛要跑那麽遠的地方，或者說是他什麽時候還能肉身超遠距離傳送。
    零搖搖頭，表示不知道……她留下來的另一個目的就是保護他們二人，當然，如果是魔王贏了，就算有陳千陽的特殊魔力，也肯定打不過。
    江城上空不斷傳來激戰聲，一圈圈環形衝擊波在上方擴散，護城大盾也形同虛設，和肥皂泡泡樣來回蕩漾。
    下方的士兵目不轉睛的盯著上空，時不時咽口水，偷偷攥緊手心全是汗的拳頭。
    另一邊，陳千陽進入純白空間，強烈的光線刺的他睜不開眼。
    ——這次的瞬移時間怎麽這麽長？
    難道是距離過於遙遠的關係？
    不應該啊……印象中，那個地方應該就101novel.com00公裏左右，用不了這麽長時間。
    2分鍾過後。
    熟悉的味道襲來，刺眼的光線消散，他放下遮住眼睛的右手，緩緩睜開眼睛，一顆雪白的冰晶落在鼻尖上，涼涼的。
    抬頭看了看黑色的天空，這會正飄著雪花。
    ——陽城這邊已經進入冬季了……嗎，不……如果之前的想法正確的話……那這裏應該就不是陽城。
    環顧四周，看著熟悉的院子，破舊的瓦房、低矮的圍牆，小小的四合院內，廚房這會正飄著飯香，院子裏老舊的藤椅上躺著個熟悉的老人，上麵還蓋著一層棉被。
    ——果然……移的特性能夠讓人回到之前去過的地點，這就是個巨大的謊言，什麽虛擬世界，彭城是真實存在的。
    “什麽風，把你給吹來，千陽？”孤兒院院長拿掉嘴裏的煙鬥，撐了撐魔法帽的帽簷，露出一隻眼睛，“你是怎麽發現的？”
    陳千陽走到樹下，站在他跟前，擦了擦石凳上的雪，坐了上去，“之前暗瘴提醒，讓我來有空代他向你問好。”
    “果然，那個家夥……你來這可不單單是為了敘舊?”
    “所以，彭城這……是怎麽回事？”陳千陽看著彭城並沒有毀壞，房間裏還有孩子們的打鬧聲，李福泉和李秀蘭他們還在屋裏對罵。
    顯然，這裏一片祥和，完全沒有魔物入侵的跡象。
    “這裏嗎？這是我養老的地方，或者說……這裏其實是地下，想必你在上麵遊曆這麽久，應該知道這話的意思？”院長大手一揮 ，在院子中央布上秘術，外們看不見這裏麵發生的一切。
    陳千陽心裏咯噔一下，心跳漏了半拍，“地下世界……難道說……”
    “沒錯，這裏的人沒有選擇走出地麵，而是一直老老實實待在地下，之前的魔物……魔龍……其實都是暗瘴在推演或者說是控製人數。”
    “推……推演什麽？”
    “雖然不是很讚同他的方式，但……這裏麵人類容量有限，隻能每隔一段時間，清除一部分人類。”
    陳千陽身子微微一顫，“您的意思是……那些魔物都是暗瘴那邊用來控製人類數量的工具？”
    “對，這裏麵看起來很大，但容量其實並不是很大，人太多會崩盤，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他經過無數次魔物攻城推演，按他的說法，好像是有辦法對付上麵的危機。”
    院長又換了新的煙絲，劃一根火柴，點燃，深吸一口，“當然，對於他想幹什麽，並不感興趣，可能你覺得我們的做法很不人道，但……也不是一開始就這樣。”
    “最開始是怎樣？”
    “當然是讓大家少生，但根本控製不住人類繁殖的本能。”
    “後麵呢？”
    “後麵人太多，發生了嚴重的饑荒和瘟疫……這裏差點沒保住。
    人口數量低到一定程度後，反而阻斷了病毒的傳播，地下資源慢慢恢複，經過漫長的百年，才恢複到健康水平。”
    陳千陽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杯熱水，雙手捧著取暖，“但……要是不進行有效幹預，又會重蹈覆轍。”
    “對，後麵我們想了另一個法子，在即將超出人口上限時，舉行遠征活動，當然是挑選年紀大的組成遠征軍，給他們編個理由，等回過神，他們已經在地麵。”
    “但……結果……”
    “沒有覺醒的舊人類去到地麵無異於送死。”
    “對，基本上就是去讓他們送死。”
    院長歎了口氣，“但……也有例外，極少一部分人帶著異能重新回到地下，宣布他們發現的成果。”
    “難道是帶回了覺醒石？”
    “沒錯，也就是那個時間點，地下世界的人類瘋狂挖礦，尋找覺醒石，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覺醒，隻有少部分人能夠覺醒為新人類，也就是異能者。”
    陳千陽回想起之前在學校的選拔，“所以，學校的入學測試就是你們選拔異能者的方式。”
    “一方麵我們繼續通過遠征的方式，合理的減少人口，另一方麵，逐步讓普通人呆在地下，盡量挑選異能者重返地麵。”
    陳千陽大概知道地麵上的新人類是怎麽來的，“難道暗瘴就是其中之一？”
    “不，他和我一樣，是建立這座城市的管理員，不過在很早以前，我們就陰差陽錯，成功覺醒，隻不過是後來才知道，以前無意中接觸的石頭，就是覺醒石。”
    “那為什麽不繼續往地麵輸送異能者，而是讓魔物攻城的方式控製人口？”
    陳千陽覺得很奇怪，明明隻要繼續往地麵輸送異能者，地麵就有可能再次回到宜居狀態，要不是暗瘴非要搞這麽多花活，可能人類已經重新統一地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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