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總？”那律師有些暈乎乎的，聽著這個稱呼。
    律師瞬間精神了，瞪大眼睛看著方華安和吳全友。
    床上的李倩完全不知所措。
    這兩位，一個是她的校長，一個是中醫院的院長。
    她們都不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
    “你們誰是校長？誰是院長？”齊楓問。
    “齊總，我是中醫院院長吳全友。”吳全友身體有些顫抖。
    “我……我是校長方華安。”方華安同樣不好受。
    這可是齊家的人。
    他這個等級，根本接觸不到這種家族。
    但有一說一，齊家一句話，別說是他們縣城了，整個市都要動蕩。
    齊楓道，“先從校長開始吧，床上的女孩兒，你認識？”
    方華安抬起頭，看了一眼李倩。
    李倩也在看著他！
    “認……認識，是我們學校的一個女生！”方華安回道。
    “她是怎麽受傷的？”齊楓問。
    “李倩同學的情況，學校還在調查，初步猜測，是失蹤從樓上摔了下來，造成的子宮受傷。”方華安回答。
    聽著方華安的話，齊楓深呼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看著李倩，“李倩，你是怎麽受傷的？”
    方華安猛地看向李倩，不停地使眼色。
    仿佛隻要李倩敢說錯一句話，她就得死一樣。
    “我……我……”李倩渾身哆嗦。
    “倩倩，你實話實說，齊楓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有齊楓在，我們不怕，他會保護我們的。”蘇南芷安慰。
    “是……是左光啟他們幾個人，到學校裏見到我，想強迫我，我反抗，他們就打我，踹我的肚子，學校有監控，可以看到。”李倩哭著道。
    齊楓又看向方華安，“方校長，監控呢？”
    方華安回道，“齊總，實在不趕巧，監控壞掉了，我們查了，根本沒有。”
    “說得好！”
    齊楓轉過頭，看著馮績，“馮績，讓吳鄭安排人，把方校長口中壞掉的監控，給我找出來。”
    “是！”
    馮績應了一聲。
    方華安抹了一把汗。
    他心中，一陣陣顫抖。
    監控已經毀掉了，拍攝到的畫麵也銷毀了，應該查不出來了吧？
    他在賭。
    事已至此，他也隻能賭。
    如果承認了，齊家不會放過他。
    齊楓就在等這個監控。
    齊氏集團名下有一家科技公司，叫做“擎天”，當初老太爺就是利用擎天，監聽了齊楓他們的手機。
    ……
    十分鍾。
    二十分鍾。
    馮績的手機響了，“齊少，監控發過來了。”
    馮績將手機拿給了齊楓。
    齊楓去看錄像的內容，四個少年將李倩圍在樓梯間，一腳下去李倩滾了下來。
    另一個青年上前，對著她的肚子狠狠地踹著。
    看完，齊楓將手機遞給方華安，“方校長，是這樣嗎？”
    方華安顫抖地去看監控。
    隻此一刻，整個人崩潰了。
    “齊總……”方華安吼了一聲。
    “我錯了，我不該幫左家……”
    方華安的話還沒有說完，齊楓已經抓起了地上的甩棍，直接抽在了方華安頭上。
    砰！！
    蘇南芷嚇得閉上眼睛，李倩則呆呆地看著。
    那律師張大嘴巴。
    方華安頭破血流，翻滾在地。
    “齊少，我錯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方華安在地上一動不動。
    馮績歎了歎鼻息，抬頭道，“齊少，死了。”
    馮績招了下手，兩個人將方華安拖了出去。
    那律師已經呆住了，或者說是，崩潰了。
    吳全友更是大氣也不敢喘。
    輪到他了。
    “吳院長，李倩的……”
    不等齊楓問完，吳全友已經搶答了，“李倩是由於腹部遭受重擊，造成的子宮破裂，從而引起的大出血，隻能拿掉子宮保命。”
    齊楓笑了，擦了擦手，“會搶答了？”
    吳全友不敢說話。
    齊楓問，“知道怎麽做？”
    “知……知道。”吳全友重重地點頭。
    “方華安怎麽死的？”齊楓問。
    “是……是這個人打死的。”吳全友瞬間指向了那個律師。
    律師一下子炸了。
    他張大嘴巴。
    他打死的？
    “這……這……”
    撲通一聲。
    那律師跪在了地上，哭著喊道，“不是我，不是我，齊總饒了我吧，我就是替左家……”
    他話還沒說完，齊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背後沒人，所以，方華安就是你打死的。”
    律師的表情僵持在了臉上。
    他沒想到，自己剛才還在說李倩沒人，現在，反過來對方說自己了。
    “齊總，齊總。”律師吼道。
    “吳全友，這律師交給你了，去報案吧。”齊楓懶得理會。
    “是！”吳全友咽了一口唾沫。
    馮績派了兩個人，將律師帶了出去。
    ……
    李倩全程看著這一幕，已經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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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滿臉呆滯的看了看蘇南芷，但蘇南芷表情平靜。
    仿佛，這些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不明白自己這個小姐妹，到底談了一個什麽樣的男朋友。
    “馮績，去把監控錄像上，那四個少年找到，帶到這裏來，通知他們的父母，到殯儀館收屍。”
    齊楓淡淡地說道。
    馮績點了點頭，帶人走了出去。
    “對了，那個左家的夫妻，讓他們抽個時間來見我。”齊楓又補充了一句。
    “是！”
    馮績很快離開醫院。
    但隨著馮績離開，今天的中醫院有些熱鬧了。
    醫院裏來了不少領導。
    這些領導從哪來沒人知道，但他們都是一身西裝，打著領帶。
    病房裏。
    李倩就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
    “南芷，你男朋友……”她欲言又止。
    蘇南芷抿了抿嘴唇。
    “倩倩，你不用怕，欺負你的那些壞蛋，齊楓一個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
    縣城。
    最高檔的一家雲山酒店。
    包間裏酒氣熏天。
    一幫青少年坐在裏麵，約莫二十幾號人。
    他們當中最大的，不過二十歲。
    最小的，也才剛滿十八歲。
    裏麵觥籌交錯，推杯弄盞。
    “哈哈，光啟，前幾天我們在技校打的那個騷貨，還好有你爸媽在，要不然我們就坐牢了。”一個喝的油光滿麵的少年哈哈笑道。
    另一個少年附和，“是啊是啊，現在，不但她要簽諒解書，而且，還得承認是自己摔得。”
    一群少年附和，“我靠，光啟，別光是你們幾個幹這種好事，下次也帶帶兄弟們呀。”
    “說的沒錯，光啟，咱們都是拜把子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來，幹了兄弟們。”一個十九歲的少年站了起來。
    左光啟。
    兄弟們當中的老大。
    這些少年別看年齡不大，一個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
    他們站起來義結金蘭，好不愜意。
    咣當~~！
    包間的門被一腳踹開。
    馮績帶著二十幾號人出現在了門外，“誰是左光啟、蔣文灰、趙宇、陳炳？”
    馮績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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