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你來了？”
    陸漫兮看到慕星，連忙站了起來。
    “齊楓呢？”慕星又問道。
    “樓上呢，你快上去吧。”陸漫兮說。
    慕星往樓上走去。
    沈初葉和陸漫兮收拾了一下，也跟著上樓了。
    ……
    樓上沙發。
    齊楓正靠在那戴著耳機聽著歌。
    褲子也沒換，胡子也沒刮。
    整個人，跟三天沒洗臉一樣。
    陸漫兮看得惡心壞了，上來罵道，“你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胡子也不刮，衣服也不換，落雲不在家，沒人管你了是吧？”
    何落雲要是在家，齊楓高低得規規矩矩的。
    何落雲雖然沒什麽脾氣，就主打一個溫柔。
    她溫柔到，讓齊楓不忍不聽她的話。
    “跟你說話呢，慕星來了。”
    陸漫兮將齊楓的耳機拿了下來，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齊楓這才轉過頭，看向慕星，“慕星，你來了？”
    “你這什麽情況？”慕星看著齊楓頭發淩亂，開口問。
    “這幾天睡了個好覺，行了，別管我了，事情查的怎麽樣了？”齊楓問道。
    慕星坐了下來。
    沈初葉去給慕星倒了杯茶，在齊楓身旁坐下。
    慕星說道，“人，我給你找到了。”
    “找到了？”
    慕星重重地點點頭。
    慕星道，“你三叔，名叫齊天海，他兒子叫齊耀，光宗耀祖的耀。另外，他還有個女兒，今年十八歲。”
    ……
    聽著慕星的話，齊楓雙手互握，一直沒有說話。
    慕星看著齊楓。
    他又說，“三叔的女兒，在天南大學讀大一，她叫齊雪。”
    “雪，婷，玥。”
    齊楓默念一聲。
    “我老齊家，原來還有一個姑娘，流落在外。”
    齊楓歎了口氣。
    “三叔呢？”
    “瘋了！”
    “瘋了？”
    “對，瘋了很多年了，從齊耀死後，他就瘋瘋癲癲的離開了齊家。目前，你三嬸在照顧他。”
    “三嬸？她還在嗎？”
    “在！”
    “在哪？”齊楓問。
    “天省，她身體不好，在做保潔。”慕星道。
    “嗯！”齊楓嗯了一聲。
    慕星接著說，“去年，老太爺去找過他們，給他們一筆錢，但是，被齊雪拒絕了。”
    “齊雪當場把卡甩到了你爺爺臉上，並且說不會拿齊家一分錢，也永遠不會認他這個爺爺。”
    “齊雪讀大學的錢，是她和你三嬸兒兩個人，打工掙的！”
    齊楓笑了。
    他是真笑了。
    “老爺子，最搞不定的就是女人。”
    齊楓不知道爺爺怎麽想的。
    他問，“他們一家，現在怎麽樣了？”
    慕星回道，“日子過得不是太好，在天南租了個兩室的房子，我聽附近的人說，你三嬸兒很善良，她，就是身體不好。”
    “唉！”
    齊楓在沙發上躺了下來。
    命運多舛。
    造化弄人。
    齊楓沒有再說話，側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陸漫兮拍了齊楓一下，“人慕星跟你說話呢，你幹嘛呢這是？”
    齊楓擺了擺手，示意慕星可以走了。
    慕星站了起來，“你想通了再給我打電話，到時候再說。”
    “選個良辰吉日，把齊耀葬在老爺子和奶奶身邊，下葬那天，我親自過去。”齊楓說。
    “好！”慕星應了一聲。
    慕星下了樓。
    陸漫兮看著沙發上閉著眼睛的齊楓，想說話但被沈初葉給拉住了。
    沈初葉拿了件毯子過來，蓋在了齊楓身上。
    ……
    陸漫兮和沈初葉下了樓。
    陸漫兮道，“這前幾天不還是好好的嗎？還知道跟我開玩笑呢，我才幾天沒來，怎麽成這樣了？”
    “你看胡子，跟四十歲了一樣，臉也不洗。”
    沈初葉不知道該說什麽。
    抿了抿嘴唇，她說道，“他這幾天失眠嚴重，晚上睡不著覺，白天也不睡。而且，又在我身上弄了那麽多次，是個人也垮了。”
    “你也真是，那你明知道他這個樣，你還……”陸漫兮瞪了沈初葉一眼。
    “你以為我想，他自己非要弄，他那粗胳膊粗腿的，我能怎麽辦？”
    “他這明顯是六神無主，全靠弄我發泄了。”沈初葉也沒好氣。
    “那怎麽辦？”
    “你看他現在精神狀態，跟丟了魂似的。”陸漫兮一陣心疼。
    沈初葉說，“還能怎麽辦？他現在是因為落雲不在家，沒人管得了他，現在這個樣，讓落雲她們回來吧。”
    “再不回來，這人都廢了。”
    “一天天的。”陸漫兮一陣煩悶。
    沈初葉隻好給何落雲打了個電話。
    眼下除了何落雲，沒人搞得定他。
    沈初葉沒那個耐心。
    夏若初沒那個能力。
    慕婉辭沒那個手段。
    整個齊家，隻有何落雲的話，在齊楓這裏是聖旨。
    ……
    當天晚上。
    沈初葉原本要回自己家睡得，但也放心不下齊楓，下了班就過來了。
    齊楓不在書房，也不在房間。
    沈初葉最後在遊戲室找到他的。
    齊楓坐在三樓的遊戲室裏，盤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拿著遊戲手柄打著遊戲，嘴巴裏叼著煙。
    地上，全是煙頭。
    整個遊戲廳，煙霧彌漫。
    桌子上還放著啤酒。
    沈初葉走了進來，看著沙發上頹廢的齊楓，走過去將煙給他打掉，說道，“你神經了是不是？”
    “你別管我。”齊楓說道。
    “不是說好了，不把壞情緒帶回來嗎？你看看你自己現在什麽樣，日子還能不能過了？”沈初葉沒好氣的說。
    “她們不是不在家嗎？再說了我也沒情緒呀。”齊楓反駁道。
    “我不想跟你吵，姓齊的你知道的，我沒那個耐心，你現在給我滾回去洗澡，上床睡覺，你身上臭死了。”
    沈初葉捂住了鼻子。
    “睡不著，閉上眼睛都是死人。”齊楓一邊打遊戲一邊說。
    “你這樣身體吃得消嗎？”沈初葉氣道。
    “你別管我，讓我玩一會兒。”齊楓將沈初葉推開。
    “你氣死我算了，神經病。”沈初葉罵了一聲，走出了遊戲廳。
    門口，陸漫兮正端著一杯水等著。
    陸漫兮示意了一下杯子裏的水。
    “安神藥。”她用口語說，指了指杯子。
    沈初葉會意，接過杯子又走了進去。
    齊楓還在盤腿坐著打遊戲。
    沈初葉將杯子遞了過去，“把水喝了，飯也不吃，你修仙啊？”
    “放那吧，一會兒喝！”
    “不行，現在。”沈初葉責令道。
    “把水喝了我馬上走，絕不打擾你。”
    齊楓放下手柄，接過水杯一飲而盡。
    見他喝完，沈初葉這才離開。
    不一會兒，齊楓困意襲來，一頭栽倒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