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存在吧？”
    李青山突然開口，語氣不太確定。
    周雲澤頓時一愣，疑惑看來。
    因為李青山的話並非鼓勵、安慰，反而像是有一定依據的猜測。
    “具體情況很複雜，我也沒辦法給你詳細解釋。”
    李青山凝視不斷變換的虛影，目光閃動。
    不是沒辦法解釋，而是不能解釋。
    看到這些虛影，他第一時間便想到天道空間內的無數光影線條，每一根線條都映照了輪回之地內殘缺真靈的一生。
    但也隻是相似而已，宇宙星空並非赤虹大陸，更何況還涉及輪回這一龐大命題。
    說出來，很可能弄巧成拙！
    最終，李青山隻能認真叮囑道：
    “總之，相信自己的感覺，堅持走下去。”
    “我明白。”
    周雲澤點點頭，冷臉上掛起笑容。
    “放心，我一定會找到真正屬於我的‘道’，畢竟之前答應過要給你看看。”
    “好，我等著！”
    李青山笑著應下，舉起酒杯。
    砰！
    酒杯碰撞後，兩人一飲而盡，開始大快朵頤......
    接下來幾天，李青山又帶著周雲澤在迪克星四處逛了逛。
    不過目前舊星一片蕭條，實在沒什麽好逛的，而新星的最大特色無非就是各種娛樂項目，兩人也都不感冒。
    .......
    赤虹曆8911年，9月8日。
    李青山再次把周雲澤送上星艦後，重新回到學府，正準備繼續閉關。
    突然，眉頭一皺。
    “老衛，過了啊！”
    李青山搖頭一歎，身形瞬間消失。
    教學樓內，一老一少行走在過道中。
    趙然跟在後麵，滿臉好奇道：
    “衛爺爺，我生日早就過了，怎麽還要送我禮物？”
    “嘿嘿，別心急，馬上就要到了，這可是爺爺特地給你準備的修煉之地。”
    衛懷安神秘一笑，卻沒解釋太多。
    兩人一路前行，很快停在一間練功室門前。
    吱呀！
    房門推開，閃爍星光自房間內照出，濃鬱星辰源力彌漫周圍。
    “六轉開始，修煉就必須吸納星辰源力，你沒有李青山‘星辰之子’的天賦，所以隻能前往赤虹大陸修煉。”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
    衛懷安得意一笑，手指房間內。
    “這是爺爺特地為你準備的修煉室，怎麽樣？滿意吧？”
    “衛爺爺，其實......”
    趙然喏喏開口，糾結一會兒後，終於鼓起勇氣道：
    “我想去赤虹大陸修煉。”
    小時候不懂，但隨著年齡長大，她已經能發現自己所受到諸多特殊照顧。
    她的每一門武技，都是學府院長衛懷安親自指導，這遠遠超出了正常的聯邦教育製度。
    衛懷安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和藹笑容。
    “小然然，現在還太早了，不用著急。”
    “你隻需要安心修煉就行了，六轉天材地寶在星院裏就有，爺爺已經在幫你聯係了。”
    “六轉天材地寶你能幫她找到，但七、八、九轉呢？”
    淡然話音響起，李青山身形突現，側頭看向星光濃鬱的修煉室，微微搖頭。
    之前沒有過多幹涉，是因為趙然五轉以後，隻能獨自前往赤虹大陸修行，開始真正的成長。
    但他怎麽也沒想到，衛懷安竟然找來如此多星辰源礦，硬生生堆了個修煉室出來。
    新星界門內就有星辰源礦，想要做到這一點並不算難，但......
    李青山側頭看向青澀少女，認真道：
    “‘意外’是星界永恒的主題，不管是在赤虹大陸，還是在其他星界，你都隨時可能遭遇生死危機。”
    “現在，你還想去嗎？”
    趙然眼泛亮光，激動點頭。
    “哥哥，我想去。”
    “好，你先回去吧！”
    李青山揮揮手，打發走戀戀不舍的小丫頭，再次看向衛懷安。
    五年不見，衛懷安依然一副白發蒼蒼的硬朗老頭模樣。
    但他能明顯察覺到，其身上垂垂暮氣更重了。
    “衛院長，趙然成長至今，一次星界也沒去過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我把真龍天驕養廢了。”
    衛懷安苦笑開口，歎息道：
    “你說的沒錯，之前是我太貪心了，一直不舍得放手。”
    “衛院長，你應該明白......”
    李青山手指窗外一片蕭條的校園，搖頭道：
    “一個趙然，遠遠算不上迪克學府的救命良藥。”
    “要治病，就得下猛藥！”
    “猛藥”二字，說得格外重！
    衛懷安瞬息明悟李青山的意思，搖搖頭道：
    “多謝好意，但五家公司背後都是跨域大家族，再加上迪克星早已積重難返，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決的。”
    “再說，這從始至終都是我的問題，不應該把你牽扯進來。”
    衛懷安轉頭看向趙然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笑容。
    “我早就活夠了，能在死之前教出這樣一個學生，已經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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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誤會了，衛院長保重！”
    李青山歉意一笑，身形消失。
    雖然衛懷安整日把學府崛起掛在嘴邊，但對趙然卻從未有功利之心，所做一切，純粹就是出於師生之情。
    赤虹曆8911年，9月10日。
    僅僅兩天後，趙然便獨自坐上了前往武道七星的星艦，即將踏入赤虹大陸。
    13歲女孩獨自離家，且目的地遠在1300光年外。
    無論趙墨夫妻，還是衛懷安，都止不住有些擔心。
    李青山看在眼中，沒有出聲安慰，也沒有太多擔憂。
    星院在資源給予上一視同仁，隻能自食其力，但在其他方麵，尤其是對趙然這般天驕，還是能提供很多幫助的。
    ......
    傍晚，李青山回到修煉室，點開通訊錄，看向其中一個號碼。
    【孔蘭馨】
    自拉出黑名單後，五年時間，孔蘭馨一次都沒聯係他，顯然是記住了上次的教訓。
    同時也表明，整整五年，孔蘭馨都沒在蝕天和身上找出問題。
    “積重難返？”
    李青山搖搖頭，收回目光，進入武道空間......
    自趙然離開後，舊星、新星網絡上，關於武道的最後一點討論也徹底消失了。
    唯有舊星熱搜榜上，關於李青山的介紹、趙然的入學新聞一直被強行固定在第一、第二。
    .......
    光陰流轉，歲月如梭。
    轉眼間，距離李青山初至迪克星，已經過去整整十年。
    十年鎮守之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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