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麽術法？”
    柳妍妍許久都沒有離開，一是因為慌張的有些腿軟。
    二是在腦子裏思考曾來過家中的奇人異士有誰的手段跟那個老頭差不多的。
    湘西趕屍一脈也是流傳了數百年的大族，雖然因為屍體火化等緣故，導致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差。
    但底蘊尚存，正道人士也多少會給點麵子，常有往來。
    可她在腦子裏過了一圈，都想不出有誰能在一瞬間，毫無波動的穿過數百米之遙，距離是不是極限猶未可知。
    即使是老天師張之維，這麽快速的行動亦需要伴隨雷法，不可能無聲無息。
    如果他想殺自己，是不是一瞬間就...
    “不行，今晚留下一波僵屍再看看，到底是何門何派！”
    做好決定後，柳妍妍控製著一具屍體背上張錫林，回去給呂良交差。
    翌日清晨。
    “天亮了啊，一晚上真累。”
    昨晚使用完兩次縮地成寸後，江晨的身體就陷入了疲憊狀態。
    安全起見，找了塊草地躺下就睡。
    要是回去被那小妮子發現詐胡，肯定會被吊起來打。
    好在成為異人之後身體強健了不少，不然吹一晚風也可以開席了。
    “也不知道係統能不能讓我變年輕，這年齡有點頂到頭了。”
    雖然異人的壽命普遍比較長，張之維115歲，陸瑾、呂慈等人皆在110歲上下。
    但人家的性命修為在那擺著呢，咱這才剛剛起步。
    就算能活到他們這歲數，也才二十來年，還是以最差的身體狀態去度過的二十來年。
    這對一個擁有係統的穿越者來說，實在是難以接受。
    “先測試一下怎麽觸發選項吧，實在不行就變強去找阮豐。”
    念頭通達之後，江晨慢慢走回墓園區域。
    不出意外，這裏擠滿了收拾遺體的家屬。
    “晨伯，您昨天夜裏去哪了？”
    宋警官攙扶著江晨，順帶例行詢問。
    “我也想知道呢，有人從後麵把老頭我敲暈了，骨頭現在都有點麻。”
    江晨摸了摸脖子，臉上的皺紋都在配合表演疼痛。
    “可我們調查了下山的路，隻有一組腳印。”
    隨行的一位實習警員插話道。
    “你的意思，我一個九十歲的老頭一夜之間挖開了村子裏幾百口墳，然後隨便扔一地，這不有病嗎？”
    張錫林的遺體肯定被帶走了，但他作為剛來的人，不可能知道這一點，所以隻說能看見的東西。
    “誰說沒丟，張錫林的遺體就不見了。”
    宋警官頓感無語，這小孩大概是想破案想瘋了。
    沒看見村子裏這些受害者都沒說啥麽，用屁股想也不可能是人老頭幹的啊。
    張錫林家裏沒錢，死亡原因是遭到殺害，身體千瘡百孔，老頭偷他幹嘛。
    “小宋啊，有空帶他去看看腦子吧，晚了怕治不好。”
    沒等實習生反駁呢，一個拖著行李箱，麵無表情的女孩走了過來
    “你好，請問是宋警官麽，我來祭拜我爺爺，張錫林。”
    來人正是馮寶寶，異人世界裏最大的謎團，連三十六賊都隻有九人可能知道她的身份。
    米二這個老登藏了七百話，給出的線索也隻有無根生的女兒，還不保真。
    在宋警官的質詢中，馮寶寶把公司給她的假身份流利的背誦了出來，還包括了張錫林和張楚嵐的生平。
    “嗯，剩下的我會讓張楚嵐回來核實，有想問的可以問問這位老伯，不過不能激動，被盜一事與老人無關。”
    “不會嘞，我跟他聊聊。”
    馮寶寶顯然察覺出了江晨的身份，發現不在檔案裏的異人，得詢問清楚。
    “小宋，你忙完回去吧，讓小閨女陪老頭子聊聊天。”
    江晨拄著拐離開人群，馮寶寶跟在他的身後，不急不緩。
    見沒起衝突，宋警官也收隊回去，他還得通知受害人家屬——張楚嵐。
    “你也是異人？”
    “算是吧。”
    按照公司的標準，會異術的就是異人，縮地成寸顯然屬於異術的一種，還是高明的空間之術。
    小樹林四下無人，江晨找了塊石頭坐下，這副身體不適合過多運動。
    “徐三都沒和我說。”
    每次行動前，徐三都會把可能發生的情況、當地的異人告訴馮寶寶，免得她暴露了身份，引發麻煩。
    和其父徐翔一樣，他對寶寶有著莫名的情愫，是不是男女之愛就不好界定了。
    “那你知道昨晚是誰動的手麽？”
    張懷義讓她暗中照看著張楚嵐，所以昨天她也去了一趟南不開大學。
    直到昨晚盯梢的兄弟發現了異樣才通知了徐三。
    “它們自己動的手，可能是鄰裏矛盾？”
    “死後也會嗎，狗娃子快咯，看來得給他買獨棟別墅。”
    任誰都聽得出調侃，馮寶寶卻煞有其事，展現出她一點不瓜的氣質。
    “還有一件事很奇怪，你看起來跟狗娃子差不多老，為什麽氣味中沒有老人的暮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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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者無心，江晨可就麻了，馮寶寶聞氣識人難道聞的是靈魂？
    要是暴露出去，他的處境可不會比馮寶寶好多少。
    如果靈魂能夠安全轉移，大佬們便相當於有了能挑選肉身，挑選天賦的權利。
    屆時受限於天賦的瓶頸便不再是問題，家族的傳承也無需靠子孫，個人的欲望會無限放大。
    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的他可沒有馮寶寶能打。
    若不是徐翔讓馮寶寶不要殺人，她的實力是能匹配很多大佬的。
    “是叫寶寶吧？我這是功法原因，靈魂顯得年輕一點，希望你保密。”
    “嗯，你的匹配度沒啥子問題，不然我都想逮你回去了。”
    還好馮寶寶機靈勁上來了，直接說了出來。
    要是等她回去給徐三徐四匯報，事情就大條了。
    別的不說，守諾這一點馮寶寶還是信得過的。
    不過她能察覺的話，雙全手應該也可以，往後遇到呂家的人得小心了。
    叮鈴鈴——
    馮寶寶的諾坤亞響了。
    “我先去接個電話，晚上還會去墓那邊看一哈。”
    “你忙你的。”
    見對方離開，江晨當即輕敲地麵，回到了墓園邊上自己的小木屋思考未來。
    今天見到馮寶寶，包括談話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除了被她察覺到靈魂的問題之外。
    本就是為了觸發係統選項的嚐試，但目前來看並不理想。
    柳妍妍這個後期邊緣人都能觸發，沒道理馮寶寶不能。
    問題出在哪呢？
    挖墳、掘墓、對話...
    是要危急關頭，還是說隻要是事件發生就可以？
    今晚得去驗證一下，今晚是張楚嵐暴露入世的第一步，按理說也算事件。
    如果可以的話，多刷刷事件，測試出係統是否有能讓他恢複年輕的獎勵。
    變強可以徐徐圖之，這副身體的年齡才是他要解決的燃眉之急。
    前世沒來的及看的謎底，這一世正好親眼去見證一二！
    ……
    啪嗒——
    半夜，馮寶寶大力推開門，把半夢半醒間的江晨嚇了個激靈，差點閃到老腰。
    “拜托，我是個老人，身體扛不住這麽嚇的！”
    “沒得事，我看得出你精神很好，要來一起挖麽？”
    可憐那剛用膠水補好的木門，此刻正式宣布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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