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到現在的賈正亮也幾乎是強弩之末。
    別看隻是操控飛刀，江晨拳頭中蘊含的力道也得靠炁硬扛。
    但凡輸出的炁少了，飛刀會被打飛很遠。
    萬一有所空缺，讓老頭抓住機會走出來了，僅憑護身的三柄飛刀肯定會受傷。
    打中身體的話，大概率得去icu報道一下。
    “真陰啊！”
    碎石連同塵埃一起，既需要有所閃避，還掩蓋住了視線。
    讓飛刀加速環繞是他唯一的辦法。
    可惜對‘拚命’的江晨不管用。
    似乎是熟悉了飛刀的軌跡，江晨‘終於’找到了時機施展縮地成寸，來到賈正亮身後。
    拳頭如雨滴般瘋狂砸下。
    一如此前所想，三柄飛刀護身壓根扛不住，賈正亮擦過一拳倒飛而出。
    “把老頭子都累壞了，再打我可玩下三濫的了啊？”
    演戲比認真打累多了，老胳膊老腿的下次還是不要在人群麵前動手了，劃不來。
    “認輸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認輸後的賈正亮反倒輕鬆了不少，整個人躺成了一個大字。
    看完一整場的觀眾們也開始了熱議。
    “輸了啊，果然是越老越妖，能在極限中抓住機會翻盤。”
    “別，咱們老了該菜還是菜，跟年齡沒關係。”
    “可惜了，賈正亮本來應該有機會成為黑馬的。”
    事已至此，大家也都默認了賈正亮報仇失敗，打了這麽久，比賽就算沒開始，他也沒力氣了。
    “放心，不殺也不剮，幫我做個小小的測試就好。”
    見江晨再次露出那個麵對他挑戰時的笑容，賈正亮頓時心裏發虛，兩手兩腳都在往後劃。
    點住賈正亮的檀中大穴，正準備把他拖起來帶走，係統選項冒了出來。
    【選項一：保護實驗誌願者的隱私，帶到偏僻處施為。獎勵：賈正亮好感度+10】
    【選項二：原地開始，禁製的藝術不該帶有色眼鏡去看待，都是為了學習！獎勵：簡化守宮砂步驟，毛筆一勾，便是定稿。】
    【選項三：公開處刑，吊在山門上開始，讓普通人也見識見識黑皮練炁生的資本。獎勵：坦克富婆通訊錄】
    好好好，一個做莮烔，一個拉皮條，係統出的好題啊。
    乍一看還以為選項三能給坦克呢，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結果是人形坦克，要按f的那種，凸(艸皿艸)
    “對不起了，小黑皮！”
    對著賈正亮喃喃了一句，隨後扯下了他的下半身防具。
    “你幹嘛，老媽，救命啊！！！”
    突然的發涼讓賈正亮眼淚都出來了，這可是在大家麵前啊。
    觀眾席少說也有幾百號人，真發生了什麽他怎麽做人，還不如死了算了。
    “別叫了，沒用的！”
    為了避免擾民，江晨把剛卸下來的防具綁住他的手，小防具塞回他嘴裏。
    耳朵一下就舒服了，本來老年人就有些耳鳴。
    “前...前輩，這樣不好吧？”
    當裁判的道士人都傻了，玩這麽大的嗎？
    師爺說的是不殺就行，現在這種情況是行還是不行啊？
    “老不羞，老爹說的拜師還是考慮考慮吧。”
    風莎燕的視角正好被江晨的身子擋住了，不過也不影響猜測江晨做了什麽。
    觀眾席甚至不少人都拿起了手機，瘋狂打字通知朋友來看好戲。
    “啊？這有什麽不好的？”
    畫個禁製而已，怎麽一個個手捂住眼睛，還都留著縫。
    可賈正亮還在扭動，隻得將其拍暈過去。
    以炁化為一支長長的毛筆，江晨開始遠距離作畫。
    張懷義大概是用手畫的，親孫子嘛，咱這不行，會構成x騷擾的。
    不過距離遠也就意味著容易出差錯，饒是靠旋渦血脈苦練了一個月，第一次也失敗了。
    失敗的炁構不成術式自動消散，從頭再來。
    觀眾席此刻也鴉雀無聲，有人開始後悔為啥沒有早點錄像。
    禁製術可不是一般人能有機會看到的，更別說是這種現場一點點畫了。
    說句教學都不為過。
    江晨懶得管他們的反應，全神貫注投入到其中。
    一筆一畫，曆經三十分鍾，終於畫好了。
    炁在術式中自行流轉，視為禁製成立。
    啪啪啪啪——
    掌聲不絕於耳，不僅是恭喜江晨成功，也是為他這種無私的精神鼓勵。
    雖然沒幾個人看懂，視頻也沒有完整的。
    可未來但凡有人借此踏入了禁製一道，就得尊江晨一聲授業恩師。
    這些都不在江晨的考慮範圍，他隻知道獎勵到賬了。
    下次就算在上麵畫隻大象或者嗎嘍，都可以說是守宮砂。
    賈正亮悠悠醒轉，嘴巴和手上的束縛都被解開了。
    看著觀眾席上睜大眼睛站起來的大家，感覺人生一片灰暗。
    “不對，好像一點都不疼？”
    看看自己古銅色的皮膚，往下便是那流轉著炁的術式。
    “？？？別啊，老登你要麽砍死我，為何要如此害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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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正亮沒見過守宮砂，但那地方有炁存在，哪個男的不怕啊？
    “確定嗎，隻是個守宮砂，隻有女生使壞接近你才會觸發，俗稱真愛鑒定器，寧死都不要？”
    江晨解釋了一波，當然了，像什麽升旗或者自力更生會痛這種事就不說了，那不是重點。
    “好像還不錯，不對，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嗎！”
    明明還是個肖楚南，卻被這麽多人看光了，以後他怎麽活啊，嗚嗚嗚。
    老媽知道了一定會把他打死的。
    “換個地方，萬一你醒了亂跑嘎了怎麽辦，還是這裏好，省得我背黑鍋名譽受損。”
    “所以我的名譽不算嗎！”
    “我是長輩我說了算，我可不想背上個什麽全家屠的稱號。”
    麵對如此蠻不講理的老頭，賈正亮除了流淚沒有任何別的辦法。
    默默穿戴整齊，跟裁判說了句後麵不打了，便打著電話回家去了。
    試試村長的女兒招娣對他是不是真心也好。
    城市裏都是壞人，再也不來了，嗚嗚嗚！
    賈正亮的羅天大醮之旅未開始便畫上了句點，給眾異人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
    反觀始作俑者江晨，已經發完短信跟老天師邀功了，拍拍屁股準備去別的地方看戲。
    “江老等等，有要事相商。”
    風莎燕從觀眾席一躍而下，攔住了江晨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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