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總公司，趙方旭已經在樓下等候多時。
    一見麵就趕忙拉著江晨上車前往附近的一處暗堡，也是關押研究柴言、蕭霄的位置。
    倒不是趙方旭舍不得一杯熱茶，而是現在真沒閑工夫坐下來喝茶。
    已經給他們兩個紮了不少鎮定劑了，都快打出耐藥性了。
    一清醒就拚命掙紮，想撞牆、咬舌，根本沒辦法對話，隻能包成一團蛆的樣子，綁在鐵樁子上。
    公司要知道這山芋這麽燙手，還不如直接留在江晨手上，出了事公司也不粘鍋。
    現在好了，粘自己手上了，還擦不幹淨。
    走進暗堡，一眼就能看到這兩個包的隻剩頭的木乃伊。
    “拜托您老了。”
    趙方旭深諳求人之道，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但江晨提出來的要求還是讓他難以接受。
    “人我得帶走。”
    不帶走去找曲彤，江晨也沒什麽辦法。
    改變的是靈魂的潛意識，不像那種被操控的詛咒。
    若是什麽咒術，愛麗絲一揮手也就解決了，頂多自己消耗大有點虛脫。
    被修改潛意識，則是認知層麵認為這件事就是對的。
    比如阿三國，生來認為種姓是不可逾越的，你再教他什麽都不管用。
    哪怕你把他打下來，不沿用這套種姓的話他們依舊會內亂。
    限製還是有的，隻有失意之人才容易被修改。
    像江晨、老天師這種，天天樂得逍遙，實力還強的，曲彤一點辦法都沒有。
    哪怕是失意的阮豐，都得全憑自願。
    “有把握麽？”
    事到如今，趙方旭已經沒想著插手了，江晨願意帶走更好。
    “一半一半吧，一半概率治好，一半概率出事。”
    沒和曲彤打過交道，誰知道那娘們的忍耐極限在哪裏。
    所以話別說死，真出什麽事也好拉公司一起分鍋。
    “呃...行吧。”
    趙方旭沒有反駁，看著江晨把人給帶走。
    隨後撥通了一個號碼：
    “牧由啊，麻煩你手底下的人去盯一下江老，有什麽情況告訴我，記住，寧願跟丟也別生事！”
    特意叮囑這一句，是怕牧由借他的話去跟江晨生事，上次十佬會談，兩人多少算是有點梁子。
    “放心，我不會拿手下人員的命開玩笑。”
    電話那頭，牧由的聲音稍顯輕快，似乎並沒有將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發布下去的命令也是讓有眼睛類強化的先天異人去負責盯梢。
    看看就行了，他讓人收集過江晨的情報，對方悄無聲息的消失簡直輕而易舉。
    ……
    可惜和牧由猜測的有些出入，江晨先把人直接帶回了華北。
    用蕭霄的身體吃了頓飯，防止他餓死後，又給打包裝進了一個長箱子。
    再剪紙成人做了兩個紙人，分別擁有本體一成和七成的炁。
    讓五魁守內，紅中守外，保證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便心轉身進入了柴言的身體。
    丟出那枚一成炁的紙人，帶著‘柴言’消失在房間裏。
    隨後在耀星社內部，一成力量的紙人消失，‘柴言’徑直走向了社長室。
    “你是誰，沒有預約不準進入！”
    門口的侍衛也是異人，攔住了‘柴言’，好在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讓貴客進來！”
    ‘柴言’剛到門口，曲彤便感應到了，正打算看看何方神聖。
    推門而入，看見曲彤穿著得體，一身黑西服配白襯衫，頗有女強人的風範。
    “江前輩，小女子有禮了。”
    一語便道破了江晨的偽裝，應該是他剛進入公司就知曉了。
    看來總公司那位臥底的身份不低，早知道會被察覺，還不如原皮來呢。
    曲彤則是提前把其他人轉移走了，不怕查，但看江晨的意思，似乎是有的聊。
    “嗐，老頭子沒那麽多花花腸子，就兩個條件，造一副沒問題的四肢，這倆人的潛意識恢複一下。”
    若不是因為這些，江晨暫時真不想和這顛婆扯上關係，有樂子另說。
    真正意識上的紅粉骷髏，被阮豐吸成骨架了還能平安沒事的說話走動。
    最恐怖的還是這貨麵對周聖兩次下殺手，竟然都能麵不改色。
    江晨懷疑她甚至把自己的潛意識都給修改了一部分。
    “四肢簡單，但這兩個人...”
    這兩個人知道她的部分秘密，不好放。
    “你把那部分記憶丟掉就是了，人沒事我交個差，實在不行柴言還你。”
    這還是江晨第一次見麵就說出對方的能力，反正曲彤不會聲張，多給她上點壓力更好。
    柴言他確實無所謂，到時候就跟那如虎說他師傅沒扛住炸了，大不了打一架。
    “成交。”
    要麽就兩個，要麽就都不要，她不會給自己留下疑點，隻要能清除記憶就行。
    被雙全手清除丟掉的記憶，哪怕有另一個雙全手也找不回來。
    “行，那就明天這個時候，我把人帶過來。”
    “好。”
    曲彤有那麽一瞬間想試探試探，柴言就在這，江晨沒給她解除，是不是有什麽問題。
    考慮到試探的代價，還是選擇了守約。
    畢竟對方是縮地成寸來的，沒有引發什麽關注。
    打起來可就不一樣了，很容易泄露出去。
    這也算雙方的默契之一，互相別給對方找麻煩。
    江晨倒不是怕了曲彤，他也想看看曲彤整合八奇技最後能弄出個什麽玩意來。
    是一條通天之路，還是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個樂子危險性太大，他自己不好弄，但別人弄，他可是樂見其成。
    隻要別癲成馬仙洪那樣，要廣收門徒就行。
    第二天，兩人默契的完成了約定，轉頭就互不相識。
    把人丟回了公司，江晨便帶著兩小隻來到了龍虎山。
    “你們倆，去拖住師伯，給他演示一下你們的修煉成果，明白？”
    “明白！”x2
    要是被老天師知道他的行為，說不定會被阻攔。
    所以計劃是兵分兩路，兩小拖住老天師，他則進去打暈田老哥，直接給他縫上。
    相信等他醒了，試過這匹配度，應該能想到是用了什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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