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麻木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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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薑天羽就被大街上的歡快聲驚醒,隨即也跑到大街上去看熱鬧,就聽見有人在討論。
“新女神已經選定,稍後女神會巡遊每一條街,受民眾參拜”
“太好了,參拜女神可獲得女神祝福,可以萬事順遂”
隻見遠程八人抬著花轎,前後大量少女跟隨撒花,道路兩邊民眾都在跪地行禮,特別虔誠。
薑天羽心想,這女神魅力真大,全民行跪拜大禮,難道女神是做了非常了不得的事情嗎?
沒過多久,當花轎路過薑天羽時,忍不住驚呼道:“小妹妹?”
這不正是昨晚和自己一起聊天吃餅的小姑娘嗎,她居然是女神,薑天羽一直以為女神是個成年女性,沒想到是一個小姑娘。
此時小姑娘肯定也看到了薑天羽,因為整個街道就隻有他站著,但她隻是平視前方,身體坐得十分端正,一動也不動,更沒有看薑天羽一眼,像個木雕。
但如此隆重的場合,薑天羽也不方便上前招呼,也就沒有多想。
女神遊街接受參拜持續了整個上午,然後將女神送進了女神廟,薑天羽也跟著去看熱鬧,此時廟宇大堂正中,小姑娘依舊筆直端坐,眼光平視,就連眼珠都沒有看到轉過。
民眾排著隊參拜,絡繹不絕,臨近晚上時,人群都未減少絲毫。
而薑天羽站在廟堂外不遠處,心裏滿是疑惑,凡是來參拜的人都無比虔誠,也是誠心禮拜女神。
但是沒人察覺到,他們的女神此時頭冒虛汗,身體都在微微顫抖嗎?整整10多個小時了,也不見小姑娘喝水吃東西,難道這些民眾真認為這小姑娘是“神”?
此時薑天羽非常煩躁,回想起昨晚小妹妹的笑容,多麽的純真。但此時的小妹妹已經是一臉疲態,卻依舊端坐身體,不露出一絲難受表情,這到底是為什麽?
薑天羽忍不住問旁邊一個人:“你們這個參拜儀式要持續多久啊”
旁邊的人見薑天羽不是本地人,也就解釋道:“持續三天,這可是每年全民狂歡,全民受祝福的三天,在我們國家無比神聖”
“什麽?三天?難道你沒看到,你們‘女神’隻是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嗎?能堅持三天?”薑天羽此時語氣有些氣憤。
而此人卻無比真誠道:“她可是女神,有神的意誌加持在她身上,這是榮耀,什麽小女孩?不可褻瀆女神。”說完就進去參拜去了。
薑天羽震驚了,但看著小姑娘微微顫抖的弱小身形,內心怒火早就壓製不住了,隨即閃身進入大廳指著小姑娘喊道:“你們沒有看到,她快堅持不住了嗎?你們到底是在崇拜你們的女神,還是在折磨你們的女神?”
主持參拜儀式的人大驚,急忙喊道:“小夥子不可亂說,也不可褻瀆女神,此女是女神的化身,自由神力庇護,你快些退下,不可擾亂儀式”
薑天羽一聽更氣,這都是一群什麽人啊?忍不住脫口罵道:“庇護你大爺,哪裏有什麽女神,這就是個小孩子,你們這是在摧殘”
而小女孩此時終於露出了表情,眼中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擔憂。
主持人見薑天羽如此,也是眼神一冷:“來人,將這個褻瀆女神的人帶走關押,聽候處理。”
隨即上來了四個大漢就要抓薑天羽,結果被薑天羽瞬間撂倒在地。
主持人看薑天羽不是普通人,急忙喊道:“執法隊,抓住此人”
隨即持槍二人衝向薑天羽,薑天羽就要動手還擊,突然一個聲音傳到薑天羽耳朵:“大哥哥,求求你不要動手,感謝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他們會抓你的”
薑天羽看向小姑娘,發現對方沒有開口,其他人也聽不見她在說話。薑天羽心想,小姑娘應該一直被人監視,昨晚和自己見麵的應該是她的分身,所以不會有人懷疑他們相互認識,那就不必擔心什麽,今天就要鬧,讓這個儀式進行不下去。
“什麽狗屁女神,女神不應該是那種豐滿妖嬈的美女嗎?找個瘦巴巴的小女孩冒充什麽女神?”薑天羽大聲喊道。
此話一出,全場鴉雀無聲,隨即萬民高呼:“殺了這個褻瀆神女的人,殺了他”,大批民眾湧入大堂,就要抓薑天羽。
主持人沒想到,這年輕人一句話讓全場暴動,急忙說道:“保護好女神,帶女神到後堂去”
而薑天羽全身元炁爆開,使用巧勁將圍撲來的人,全部震倒在地,然後一個閃身衝出大堂,還留下一句話:“有本事就來抓我,抓不住我,我找機會把你們的神女給賣了”
這可不得了,大批民眾不要命地衝向薑天羽。
薑天羽一看這陣勢,也是嚇了一跳,不就是罵了他們女神幾句嘛,用得著這麽氣憤嗎?
薑天羽並不知道,這女神節參拜儀式就是祈福過程,關係每個民眾的婚姻,事業、平安,隻要虔誠參拜,本年都會一帆風順,所以民眾都非常重視和相信。
薑天羽飛身上樓,在各樓宇間跳躍,前後左右都有能力者抓捕薑天羽,薑天羽也不傷人,將一些靠近之人紛紛打落,一時間,薑天羽所到之處,皆是雞飛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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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薑天羽的人越來越多,結果幾個小時後,人沒抓到,反而失去了薑天羽蹤跡。
而此時的薑天羽卻在中央廣場塔頂悠閑地看著星星。而他旁邊也仰躺著一個小女孩。
“小妹妹,你今天不會怪我吧,我是看你太辛苦了,我也能感覺到他們敬重的是那個虛無縹緲的女神,而不是你,他們一點都不心疼你,也不在乎你。”
“大哥哥,我明白的,這就是女神的宿命,還記得三歲時候就被天天訓練,就是為了競選女神,其實也不是競選,而是早就定了我。”
“不能不當這狗屁女神嗎?”
“大哥哥,我做不了主,一旦被認定,就是全民的意誌,包括國王的意誌。”
“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風俗,無法理解”
“大哥哥,我姐姐之前也是女神,她從6歲到12歲也是受萬人敬仰,12歲退休後,卻無人敢和她接觸,更無法談婚論嫁,民眾希望他們的女神無比純潔,哪怕不再是女神也應該如此,也需要保持女神的完美形象,所以女神注定孤獨終老。”
“藍星早進入現代文明了,怎麽沒有人反抗這迷信陋習?”
“我聽姐姐說有人反抗過,但最後他們都消失了”
“消失?”
“是啊,這次選舉也和以往很大不同,以前聽姐姐說女神候選人隻培養3人,最後三選一就行,而這次選舉,全國數百人參選,都集中培養,但三年前其實已經定下了我,不知道為何,還需要這麽多人參選,還說如果落選也可留下了侍奉女神,享受無限榮耀,但當初一起訓練的姐妹,我現在一個都沒有見到。”
薑天羽聽到此似乎聯想到什麽,難道又與清道夫能力研究院有關,若真如此,這些小姑娘就慘了,隨即問道:“小妹妹,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大哥哥,我叫海麗雅,你叫我雅雅吧”
“好,雅雅,你告訴我你那些小姐妹名字,我幫你找找看”
“好呀,我也給姐姐講過,她也說幫我找找看,你去這個地址找我姐姐,她應該可以幫助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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