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那時候,他們也是那般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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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當年他們確實沒說,可不說也隻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宋錦程抬眸,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陸墨淵。
“都十幾年前的事了,你這個時候拿出來說幹什麽?更何況,此事我父親根本就不會同意,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憑什麽娶我們家錦書,你怎麽忽然問起這個?”
陸墨淵聞言神色怔了怔,一時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會在這件事上較真。
一想到宋錦書當年和別的男人有過婚約,還整日待在一起,親密無間……他心裏便不悅到了極點。
那是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憑什麽被別人染指。
隻是此刻,他卻沒說什麽,隻緊緊擰著眉問道:“你知不知道京中新開了一家醫館,那明珍堂的東家便是他,他回來了!也是那家醫館,徹底影響了音兒鋪子裏的生意,現在鋪子被逼關門,都無法開下去了。”
“你說什麽?那人回來了?”
宋錦程也是一驚,神色沉了下來,“此事和錦書有關?這麽多年了他們二人還有聯係?是他們二人聯手毀了音兒的鋪子?”
這件事,他先前也聽說過,宋錦書進宮赴宴,當眾揭穿了宋錦音賣假貨,逼她去靜修庵頂罪的事,從那時起,音兒的鋪子就受到了影響。
他那時憤怒不已,沒去找宋錦書興師問罪,也隻是看在她當年為音兒頂罪的份上,不想與她計較。
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麽不懂事,聯合外男鬧大此事,毀了音兒的生意?
音兒那家胭脂鋪賺錢,他們宋陸兩家都吃到了好處,平日他和父親的衣食住行,上下打點,都少不了音兒的銀子。
可現在,這事卻被宋錦書破壞了!
宋錦程心裏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沒有。”陸墨淵卻連忙搖頭,否認了此事,“他們二人,必然沒有聯係,隻是此事影響甚大,音兒的鋪子徹底開不下去了,她這幾日正在府中著急上火,昨日還差點動了胎氣……”
“豈有此理!”宋錦程臉色微微一沉,看了他一眼,也沒有多說,匆忙起身往外走,“這件事我定要徹查清楚,你照看好音兒,她若是有什麽閃失,我跟你沒完。”
說完,就吩咐門外的副將去查。
陸墨淵微沉著臉,也沒有多說,走出了營外。
他氣勢洶洶地回了陸府,走進聽雨軒便見一群下人不知在忙些什麽,正想進去,卻被門口的人攔了下來。
陸墨淵頓時憤怒不已,他進自己家的後院,竟被這些刁奴攔了下來,忍不住嗬斥了幾聲。
院內,李嬤嬤也是驚訝不已,連忙朝裏麵通報道:“夫人,侯、侯爺來了……”
宋錦書正給臉上上著妝,準備換上男裝,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擰了擰眉,連忙讓人將屋子裏的東西收起來,隨即讓秋蘭打了盆水,才不慌不忙道:“請他進來。”
李嬤嬤見她這般淡定自若,才連忙將陸墨淵請了進來。
男人大步走進來時,臉上的怒氣還未消,掃了眼屋子裏的人,臉色冰冷。
“你院子裏的這些刁奴怎麽回事,連本侯都敢攔,怎麽,本侯進你的院子還要讓人通報,還是說你在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陸墨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忍不住嗬斥道。
宋錦書隻穿著一身乳白色的裏衣,正微微彎腰洗臉,聞言也隻是抬頭冷淡的看了他一眼,臉上沒什麽情緒。
“侯爺覺得我在自家院子,能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侯爺還是不要亂說,此話傳出去,對我和侯爺都不好。”
她接過秋蘭遞過來的帕子,動作輕柔地擦拭著臉上的水珠,“我院子裏的奴才也隻是忠心護主罷了,不知道侯爺一早氣勢洶洶的過來,又是想問什麽罪?”
“你……”
陸墨淵被她這麽一說,竟有些啞口無言,視線落在她身上,莫名地有些移不開。
她似乎是剛起,身上乳白色的裏衣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身影單薄仿佛盈盈一握,又比剛回來時長好了許多,沒那麽清瘦。
白皙精致的臉上掛著水珠,透著瑩瑩霧氣,白裏透紅,如剛破殼的雞蛋。
他喉結微動,一時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不由得想起,他們剛成婚時,她起得早些,總是穿著這樣一身在他麵前晃,他便連早朝都不想上了,軍營裏也不想去了,總得拉著她胡鬧一番,才肯放過她。
那時候,他們也是那般親密無間,蜜裏調油的恩愛。
隻是從什麽時候起,他再也沒有見過她在他麵前這樣了?
他自己都記不清,他上一次和她親熱是什麽時候了。
陸墨淵低咳了一聲,連忙移開目光,視線僵硬地落在別處,強忍著心底的衝動。
喉間幹澀地開口:“這都什麽時辰了,你怎麽才剛起?如今不去給母親請安,府中的事宜你也不管,便這般懶散地在混吃等死?”
宋錦書聞言冷笑了一聲,也沒有生氣,似是嘲諷。
“我身體不適,起晚些又何妨,侯爺連這些都要管,是侯府如今連一個糟糠之妻都養不起了?”
“宋錦書,你!”
陸墨淵憤怒地瞪了她一眼,不知為何,總能被她輕易地挑起怒火。
半晌,他才忍不住怒道,質問的語氣:“京城西街的明珍堂的東家,跟你有沒有關係,聽說是你的小師弟,你與他當年還關係匪淺,是你和他聯手毀了音兒的鋪子?你到底想幹什麽?”
盡管他知道,宋錦書不可能跟那個人還有聯係。
畢竟她一向愛他至深,從他們成婚以來,她的眼裏就從未有過別的男人。
可他一想到她和那個人的關係,想到他們的過往,心裏便忍不住憤怒不已。
宋錦書聞言頓了頓,倒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知道了。
不過想到百善堂的楊景文,也瞬間了然。
楊景文也是外祖父的親傳弟子,有些事他自然比別人清楚。
她冷笑了一聲,淡淡地看著陸墨淵,“侯爺在說什麽,什麽明珍堂,小師弟?毀了宋錦音的鋪子?與我何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