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葉哀禪大戰周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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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正我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實在想不通師兄葉哀禪為何會突然選擇棄宋投遼。
在如此眾多英雄豪傑麵前,他也不便直接詢問葉哀禪其中緣由。
原來,遼國皇帝耶律洪基得知西夏梁太後大肆擴張西夏一品堂,在江湖上興風作浪。
耶律洪基深知,若任由西夏一品堂不斷壯大,他們很可能會操控整個武林,對遼國造成巨大威脅。
為了應對這一局麵,耶律洪基便下令大遼武士們廣泛搜羅天下的英雄豪傑,希望能借助他們的力量來對付西夏一品堂。
而在河北群豪之中,竟然有許多高手都被耶律洪基的優厚條件所吸引,紛紛依附於遼國。
於是,有人向耶律洪基舉薦了已經歸隱的葉哀禪。
耶律洪基敬佩葉哀禪的武功和聲望,屢次派人前去邀請葉哀禪出山,許以高官厚祿。
三番五次之後,耶律洪基終於成功地請到了葉哀禪。
耶律洪基對葉哀禪可謂是禮遇有加,任命他為遼國的神威大將軍。
然而,耶律洪基並未將軍事重任交予葉哀禪,而是看中了他的武功和威望,希望借助他來收攬天下的武林豪傑,為大遼所用。
葉哀禪在成為神威大將軍之後,全心全意地為遼國效力。
當他得知群雄正在瀘州召開武林大會時,他深知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於是,他便從薊州出發,曆經數千裏長途跋涉,趕到了瀘州。
這時,卻聽得昊天鬼王大聲喊道:“這裏可不歡迎遼國走狗!”
原來,昊天鬼王眼見清月門主戰勝自己,眼看便要當選武林盟主。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清月門主竟然主動放棄了這武林盟主之位,這讓昊天鬼王心中頓時不忿起來。
更讓他氣憤的是,葉哀禪竟然是奉遼國皇帝之命前來爭奪武林盟主的。
麵對昊天鬼王的怒喝,葉哀禪卻並未動怒。
他麵帶微笑,鎮定自若地向昊天鬼王問道:“敢問昊天鬼王,蕭峰是哪國人呢?”
昊天鬼王不假思索地答道:“蕭峰自然是遼國人啊。”
葉哀禪緊接著追問:“那麽,倘若蕭峰還在世,由他來擔任這武林盟主,各位覺得如何呢?”
話音剛落,場下便傳來了山河幫弟子和丐幫弟子異口同聲的回答:“若是蕭大俠來做這武林盟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葉哀禪一臉肅穆地說道:“諸位,蕭峰曾與遼國國主結拜為兄弟,二人情同手足。遼國國主對蕭峰甚是感懷,念念不忘。”
他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此次前來,便是奉遼國皇帝之命,秉承蕭峰遺誌,欲使宋遼兩國齊心協力,共同抵禦西夏的侵犯!”
然而,就在葉哀禪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之後,雲十六卻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
他冷冷地說道:“葉大俠,您可真是高談闊論啊!我山河幫常居真定、河間一帶,與遼人交手多次。”
“我多次親眼目睹那些遼人從雲州繞過雁門關,如惡鬼一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雲十六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慨。
他繼續說道:“那遼主耶律洪基,更是陰險狡詐,他不僅派遣遼國南院大王在薊州屯兵數十萬,對我大宋疆土虎視眈眈,還妄圖通過你這所謂的‘宋遼一心’來蒙蔽諸位的雙眼。”
這時,丐幫的吳長老也附和道:“不錯,依我看,葉大俠此舉不過是為了奪取這武林盟主的寶座,從而借此號令群雄,為遼兵南下做準備罷了!”
然而,葉哀禪卻是大笑幾聲,說道:“雲幫主、吳長老,你們的看法未免太過狹隘。”
吳長老聞言,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我等雖才疏學淺,但也並非一無所知。不知葉大俠有何獨到見解?”
葉哀禪不慌不忙說道:“如今大宋皇帝龍體欠安,病情日益沉重。而向太後與端王等人卻趁此機會,肆意弄權,妄圖把持朝政。”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那端王,更是荒唐至極,竟然派遣那不學無術的心腹高俅去總領河間府事宜。”
“要知道,河間乃是邊關重鎮,豈能讓這樣一個隻會溜須拍馬、踢蹴鞠的跳梁小醜來擔任此要職?”
葉哀禪抬高聲音說道:“若非我大遼在薊州屯集重兵,對大宋施加壓力,向太後和端王恐怕也不會心生懼意,於兩個月前將那高俅調走。”
“否則,以高俅的品性和能力,恐怕要把河間府攪得烏煙瘴氣!”
這一番話,讓吳長老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周侗忍不住開口問道:“既然高俅已被調離,為何遼國不但沒有撤軍,反而還在薊州之外修築起了城寨呢?”
雲十六接著說道:“依我看,這恐怕是遼主耶律洪基的陰謀!他的真正目的便是想要攻襲我大宋的河北之地!”
葉哀禪卻是連連發笑。
他開口道:“周大俠、雲幫主,你們可別胡亂猜測。如今宋遼兩國相安無事,;遼主耶律洪基一直都謹遵當年的檀淵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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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國地大物博、物產豐富,每年都會向大遼贈送白銀二十萬兩,絹三十萬匹。”
他一臉肅然地說道:“老夫今日便是帶著大遼國皇帝的誠意而來。你們這些人如此仇視遼國,還惡意出言誹謗,難道是想要挑起宋遼兩國之間的爭端嗎?”
葉哀禪的這番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不僅周侗和雲十六,就連其餘在場的群雄們,也都是呆若木雞,不知該如何回應。
葉哀禪又接著說道:“當年蕭峰以死明誌,我遼國皇帝耶律洪基可是當眾親口發誓,在他有生之年,絕對不會再對大宋起兵戈。”
“這些年來,他一直都在恪守著自己的諾言。那些宋遼邊關的紛爭,都是某些將軍私自挑起事端而已,並非遼主的本意。”
諸葛正我聽了這話,心中卻突然生出一絲不快。
他暗自思忖道:“遼國向來是軍紀嚴明,若沒有大遼皇帝的示意,那些遼人又怎敢肆意禍亂我大宋的邊關百姓?”
卻見葉哀禪說道:“眼下大家共同的敵人乃是西夏,遼國皇帝更希望能一舉挫敗西夏陰謀。還望諸位周知。”
諸葛正我心中明白,此時此刻應以大局為重。
於是他定了定神,看著葉哀禪,緩聲道:“師兄,您此舉究竟是何意呢?”
葉哀禪臉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朗聲道:“既然這位清月門主不願擔當這武林盟主之位,那老夫不才,鬥膽自薦,願領此重任。”
話音未落,隻見他向前一步,徑直跨上了高台。
眾人見他一步跨出兩丈,都不由得一驚。此等身法世所罕見,
諸葛正我沒有料到葉哀禪的動作如此之快,他心中暗叫不好,想要出言阻止,但為時已晚。
葉哀禪站在高台之上,環視四周,朗聲道:“此番武林大會,本就是以武會友,交流切磋。若有哪位兄弟想要討教老夫的武藝,盡可上台來,與老夫一較高下。”
雲十六在台下聽著葉哀禪的這番話,心中愈發憤憤不平。
他怒目圓睜,對身旁的鐵掌幫幫主上官飛說道:“上官幫主,您還在猶豫什麽呢?難道您就眼睜睜地看著這遼人的走狗來當我們的武林盟主嗎?”
上官飛聞言,眉頭微皺,他看了一眼葉哀禪,又看了看雲十六,沉聲道:“我本也想出麵製止,但我看周大俠似乎有意上台與他較量一番。”
雲十六見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他轉頭看向另一側的周侗。
周侗本來並無爭奪武林盟主之心,但此刻看到葉哀禪登上高台,說得頭頭是道,他已然是心生不滿。
周侗對遼人在邊關之地的種種惡行早有耳聞。事已至此,他也顧不得其他了,身形一動,躍上了高台。
周侗站定後,對著葉哀禪抱拳道:“葉大俠,承讓了。”
葉哀禪微微一笑,拱手還禮道:“周大俠鐵臂金刀,威震武林,葉某隻好班門弄斧了。”
此時,台下數百根火把熊熊燃燒,將整個高台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葉哀禪平靜如水,唯有灰袍擺動。而周侗手中的金刀則在火把的映照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就在周侗話音未落之際,他突然身形一轉,手中金刀如旋風般急速旋轉起來。
刹那間,隻見數十道刀影如閃電般劈出,在空中交織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刀網。
內中景夾雜著陣陣清脆的鳴響,如同刀槍亂鳴一般,震耳欲聾。
這一招,赫然便是周侗的絕技——“破陣子”!
葉哀禪麵沉似水,大袖如同流雲一般翻卷,竟然是要用袖口去纏繞那削鐵如泥的刀鋒!
就在這一瞬間,袖中隱隱傳出絲絲梵音,仿佛是來自遙遠的古寺,又像是從心底深處響起:“步步生蓮,一步一劫。”
隨著這梵音的響起,那灰袖竟然應聲碎裂開來,化作無數的碎布,如同蝴蝶一般在空中飛舞。
然而,葉哀禪竟然在這碎布之中,如履平地般地淩空邁步。
他的身形在刀光之中穿梭,遊刃有餘,仿佛那些淩厲的刀光對他完全沒有威脅。
周侗見狀,刀勢陡然一變,變得剛猛無比!
他的鐵臂上的筋肉如同虯龍一般糾結起來,每一刀揮出,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刀風呼嘯,竟然將台下三丈之內的火把悉數吹滅!
那淩厲的刀風如同怒濤一般,直直地劈向葉哀禪。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哀禪突然盤膝跌坐,雙掌合十,竟閉目念起了經文。
就在他雙掌合十的瞬間,一股無形之力從他的身體中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氣牆,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其中。
這道氣牆如同少林派的金剛不壞體一般,堅不可摧,任憑那刀風如何猛烈,竟都無法穿透這道氣牆。
周侗大喝一聲,手中金刀爆發出奪目光芒,刀勢暴漲,朝著氣牆狠狠劈去。
“鐺!”
一聲巨響,如同金鐵交鳴,震得在場的群雄耳膜生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瞬間顫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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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哀禪座下的青石板也在這股巨大的力量衝擊下,轟然碎裂開來,碎石四濺。
然而,令人震驚的是,葉哀禪自己竟然在這如此猛烈的撞擊下,毫發無損!
他的身體如同山嶽一般穩穩地坐在那裏,雙掌合十,麵色平靜。
周侗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他突然棄刀用掌,那原本如同鋼鐵一般的手臂,此刻竟然化作了漫天的掌影,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向葉哀禪攻去。
這便是周侗的絕技——“鐵臂鎖龍手”!
隻見周侗雙臂如同鋼鐵一般,每一次出手都帶著淩厲的勁風,仿佛要將葉哀禪緊緊鎖住。
然而,葉哀禪的雙臂如同靈蛇一般翻轉,巧妙地運用柔勁化解了周侗的淩厲攻勢。
兩人你來我往,一時間難分勝負。
經過許久的纏鬥,葉哀禪終於站起身來。
令人驚訝的是,他赤足而立,腳下竟踏出了深深的腳印。
黃裳見狀,不禁撫須驚歎:“好個無他功!原來步步生蓮並非單純的步伐,而是一種蓄勢之法!”
就在黃裳驚歎之際,葉哀禪的指尖突然凝出了三尺長的氣劍,直直地刺向周侗的膻中穴。
這一式看似簡單,實則暗藏玄機,正是葉哀禪的獨門絕技——“無中生有”。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氣劍,周侗暴喝如雷,雙臂如同鐵壁一般橫欄在胸口,竟然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硬生生地接住了氣劍。
然而,葉哀禪的右手突然如閃電般伸出,抓住了周侗的左臂。
與此同時,周侗右手猛探,亦將葉哀禪的左腕牢牢抓住了。
就在雙方陷入僵持之際,葉哀禪突然輕笑一聲,被扣住的左腕突然間變得滑溜無比,如同泥鰍一般滑脫了周侗的掌控。
緊接著,他的左掌輕輕地按在了周侗的心口。
這一按看似毫無勁力,但周侗卻如遭雷擊般連退七步。
他隻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一口鮮血竟湧上了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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