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勢如破竹!攻奪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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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娘賊!看刀!”另一側,雲十六身如猛虎,手中長刀化作一片淒迷的寒光,瞬間斬出十六刀!
刀光層層疊疊,如燕群穿雲,靈動刁鑽,更有一股鐵血肅殺、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蘊含其中——正是其氣勢恢宏的燕雲十六刀!
刀網瞬間將蕭炎籠罩。蕭炎厲嘯連連,烈火掌狂舞,赤焰交織。
“嗤嗤嗤!”刀鋒撕裂氣勁的聲音不絕於耳,灼熱的勁氣四溢,將周圍的地麵、廊柱切割得一片狼藉。
雲十六刀勢如怒濤,蕭炎見狀,右手仍舊用烈火掌與雲十六相持,左手竟變招,使出了寒冰掌。
冰火雙掌詭異莫測,熾焰焚風,寒冰刺骨,尋常高手沾著即傷。
雲十六亦是隨機應變,將鐵血丹心訣運轉到極致!
他手中快刀化作漫天寒星,刀光霍霍,如塞外朔風卷雪。
二人連鬥數十招,竟是不分高下。
那黃河幫掌門見狀,提著長劍閃身上前相助雲十六。
他手中長劍如飛瀑直流,劍勢如同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蕭炎麵對兩大高手圍攻,頹勢立顯。
另一邊,鄧百川與林衝、魯達、楊淵、吳長老及數位長老,各施絕技,將慧衍大師團團圍住。
刀光劍影,掌風拳勁,如同驚濤駭浪,一波接一波湧向那金色的佛影。
慧衍大羅佛手施展到極致,掌影重重,金光流轉,護住周身,佛號聲在勁氣爆鳴中依舊清晰可聞。
然而雙拳難敵四手,麵對如此多頂尖高手的狂攻,他那莊嚴的金色佛光漸漸被壓製,開始變得明滅不定,腳步也顯出幾分淩亂。
他每一次揮掌格擋,都如同撞上銅牆鐵壁,反震之力震得他氣血翻騰,袈裟獵獵作響。
主將府內外,殺聲震天!
兵刃撞擊聲、怒吼聲、慘叫聲、房屋倒塌聲混作一團,徹底打破了夜的死寂。
火光在四處燃起,映照著無數舍生忘死搏殺的身影。
中原群雄已在頂尖高手對戰中占據上風,府中親衛和聞訊趕來的巡城軍卒亦如潮水般湧來,戰況焦灼!
混戰之中,一道身影如電般掠向府邸深處。
正是雲十六!
他覷準一個空隙,趁著蕭炎與黃河幫幫主纏鬥之際,燕雲十六刀施展到極致!
人刀合一,化作一道撕裂黑暗的驚鴻,直撲那在親兵簇擁下、正欲從後門逃遁的夏州主將!
那主將也是西夏宿將,聞得腦後惡風不善,駭然回身,手中長槍如毒龍出洞,直刺雲十六心窩。
雲十六眼中厲芒一閃,不閃不避,手中長刀劃出一道淒豔絕倫的弧線,帶著玉石俱焚的鐵血氣勢,硬劈而下!
“嚓!” 刀光一閃而逝。
長槍從中斷裂。
那主將臉上的驚駭瞬間凝固。
一道細細的血線自他眉心筆直向下蔓延,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麽,卻隻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血水迅速在身下蔓延開來。
主將授首!
帥府的守軍本就因三大高手被牽製而士氣浮動,此刻更是魂飛魄散,鬥誌瞬間瓦解,哭喊著四散奔逃。
群雄氣勢如虹,喊殺聲震天動地,迅速控製了整個府邸及附近街巷。
象征西夏統治的狼頭大纛被粗暴地扯下,扔在泥濘中,一麵臨時趕製的“義”字大旗在帥府最高處獵獵升起!
激鬥之處,慧衍大師口宣佛號,僧袍上已多了幾道破口,隱隱滲出血跡。威德法王臉色鐵青,胸口氣血翻騰不休。
蕭炎更是氣喘籲籲,冰火雙掌的光芒黯淡了不少。
三人眼見帥府陷落,主將身死,手下兵卒潰散,情知大勢已去。
“走!”慧衍大師低喝一聲,大羅佛手猛然向前拍出,暫時逼退圍攻的鄧百川等人。
威德法王怒吼著雙拳齊出,龍象巨力開道!
蕭炎冰火雙掌左右開弓,灼熱與冰寒的氣流攪亂戰場!
趁著這片刻混亂,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撞破院牆,頭也不回地沒入城外的沉沉黑暗之中,向著城西方向夏州大營的方位疾遁而去。
殘破的帥府內,血腥氣與硝煙味濃得刺鼻。
火把劈啪燃燒,照亮一張張疲憊卻興奮的麵孔。
阿碧指揮著人手救治傷者,清點損失。
阿瑩立於那麵新升起的“義”字大旗下,望著城西方向那片更深的黑暗,秀眉微蹙。
城外大營方向,隱隱傳來低沉而急促的鼓聲,如同受傷巨獸的咆哮,越來越急,越來越響。
鄧百川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汙,走到周侗身邊,聲音沙啞:“周大俠,蕭炎那幾個賊子逃去了大營,那營中尚有三萬精兵!”
“鼓聲已響,他們必不甘心,定要卷土重來!”
周侗拄著金刀,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城頭,投向西方,沉聲道:“速速整備城防!清點繳獲的弓弩滾木礌石!”
“派人星夜兼程,向沒煙峽種師道將軍處報信!”
“同時將此間消息速報李公主和虛竹駙馬!告訴他們,夏州,在我等手中了!”
朔風卷過夏州城頭新立的“義”字大旗,發出裂帛般的嗚咽。
城外十裏,西夏大營連綿的氈帳如同蟄伏的獸群,死寂中醞釀著更洶湧的狂瀾。
敗退回營的威德法王與蕭炎盔甲染血,臉色鐵青,大帳內氣氛凝滯如鉛。慧衍大師低誦佛號,眉宇間憂色深重。
然而,軍需官麵如死灰地報來噩耗:糧草囤於夏州城內,營中存糧僅夠數日之需!
焦躁如同瘟疫,在每一個西夏軍官心頭蔓延。
蕭炎一拳狠狠砸在粗糙的木柱上,留下個焦黑的拳印。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他低吼著。
眼中盡是血絲,“咱們縱橫西域,何曾受過這等挫敗?竟被一群中原草寇奪了夏州!”
他猛地扭頭,盯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慧衍:“大師!此刻不全力反撲,更待何時?”
“難道要等糧盡,軍心徹底渙散,被他們出來像宰羊一樣屠戮嗎?”
威德法王亦麵色鐵青,今日攻城,他那無堅不摧的龍象般若功竟被周侗那老兒的金刀屢屢硬撼。
更被無數冷箭、暗器、撓鉤招呼,打得憋屈無比,此刻胸腔裏如同塞了一團火。
“蕭旗主所言極是!夏州乃我大西夏城池,城中皆是西夏子民?人心在我,裏應外合,必能破城!”威德法王聲如悶雷,震得營帳簌簌作響。
幾名敗退回營的將軍同樣紅著眼,紛紛請戰。
慧衍大師雙手合十,聲音帶著一絲疲憊的沙啞:“阿彌陀佛。諸位將軍、法王、蕭旗主,報仇雪恨,貧僧豈能不知?”
“然而城中群雄非尋常烏合之眾。”
“那周侗老而彌辣,調度有方;個幫派掌門和周侗麾下弟子皆是武功高強之輩;更有那道士公孫勝,手段莫測。”
“我等新敗,士氣已墮,強行攻城,無異以卵擊石。不如固守,待太後和郡主發兵馳援,再做打算。”
蕭炎麵露不甘之色:“此地有三萬精兵,咱們若不能一雪前恥,有何麵目去見太後和郡主?”
威德法王也冷哼一聲,不再理會慧衍,轉向那幾名將軍:“點兵!隨我和蕭旗主奪回夏州城!”
慧衍長歎一聲,閉上雙目,不再言語,隻餘下撚動佛珠的細微聲響,透著無盡的無奈。
戰鼓再擂,號角嗚咽。
一萬五千西夏兵馬,裹挾著敗軍的憤懣與絕望,如同翻滾的濁浪,再次撲向夏州城。
這一次,攻勢更猛,更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