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父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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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訴那些老東西..."劍青風撫過王座扶手上深達三寸的指痕,"我劍青風的繼承人要來了,兄弟們我們去斬殺魔物,來頓魔物宴席,吃個痛快,眾人回應到,好的主上。
    晨霧未散的清晨,林浪和劍淩風並肩站在天林校長辦公室的雕花木門前。劍淩風整了整衣襟,抬手輕叩門扉:"師父,弟子帶林師弟前來報到。"
    林浪張了張嘴想反駁這個稱呼,卻在瞥見師兄緊繃的側臉時把話咽了回去——畢竟這個比自己年長兩歲的少年,確實是天林老頭最早收入門下的弟子。
    "進來吧。,門內傳來老者溫和的聲音。
    推門而入時,陽光正透過琉璃窗在檀木地板上投下斑斕的光斑。
    天林校長從堆積如山的古籍中抬起頭,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坐。"
    劍淩風卻站在原地沒動,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劍穗:"弟子不敢僭越..."話音未落,身旁的林浪已經大喇喇癱進黃花梨圈椅,還順手抓了把案幾上的蜜餞。
    "老劍你較什麽真?"林浪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果脯碎屑從嘴角簌簌落下。
    "你啊..."劍淩風搖頭苦笑,餘光卻捕捉到天林校長眼中閃過的懷念。
    老人撫須輕笑:"這混不吝的性子,簡直和他父親年輕時一模一樣。"
    "我父親?"林浪突然僵住,蜜餞從指縫滾落。
    他看見老校長的目光轉向牆上那幅泛黃的地圖,極北之地用朱砂勾勒著猙獰的獸首標記。
    劍淩風輕輕按住師弟顫抖的手腕,自己都沒察覺聲音發緊:"師父昨日說...要告知我們父輩的事?"
    空氣突然變得粘稠,林浪發現老校長慣常把玩的玉核桃停在了掌心,青筋在蒼老的皮膚下微微凸起。
    "二十年前,極地冰川出現空間裂縫。
    "天林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你們知道天文大陸史上唯一的sss級天賦和力量都是頂級的文明師嗎?"
    林浪喉結滾動,突然想起幼時在貧民窟,醉漢們常哼唱一首關於"隻手鎮魔淵"的軍謠。
    林浪從未想過那個被傳頌成神話的鎮川元帥,竟與自己血脈相連。
    "葬神淵的罡風能撕裂王級凶獸。"
    老校長突然抓住林浪的肩膀,"但你父親用領域撐了整整十五年。"
    枯瘦的手指指向劍淩風,"而你父親劍青風,是唯一能穿越死霧為防線輸送補給的人。"
    劍淩風瞳孔驟縮,他記憶裏那個總帶著藥草味的溫柔男人,每次離家都會在母親妝台上放支藍鈴花。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父親歸來時靴底永遠結著永不消融的冰晶。
    林浪突然站起來,撞翻了茶盞。褐色的水漬在宣紙上洇開,像極地圖上那片不斷擴張的黑色疆域。
    "所以天滅組織..."
    "是魔物在人間的爪牙。"天林校長展開卷軸,冰原上的烽火台標記刺痛了兩人的眼睛,"孩子們,你們要走的每一步,都是在為父輩分擔肩上的星河。"
    窗外傳來晨鍾的轟鳴,驚起滿庭白鴿。
    兩個少年站在飄飛的羽翼中,第一次清晰聽見了血脈裏傳承的戰鼓聲。
    "劍淩風師父,那我父親...劍青風...他在哪裏?"
    劍淩風的聲音在空曠的練武場上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握緊了手中的木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這個問題在他心底埋藏了整整十五年,如今終於問出口,心髒幾乎要跳出胸膛。
    天林校長的背影明顯一僵,寬大的灰色長袍在微風中輕輕擺動。
    天林校長緩緩轉身,那張總是帶著溫和笑意的臉龐此刻卻浮現出一絲難以捉摸的表情。
    劍淩風,"你父親..."天林的聲音低沉下來,目光越過劍淩風的肩膀,望向遠方的山脈,"他在南部戰場的神玄大陸邊緣鎮守。"
    劍淩風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
    南部戰場!那個在無數傳說中被提及的神秘之地!他的父親竟然在那裏!
    "劍淩風問他在那裏做什麽?"劍淩風迫不及待地追問,聲音因激動而略微提高。
    劍淩風腦海中浮現出父親高大挺拔的身影——那個隻在母親講述的故事中出現過的英雄形象。
    天林校長深吸一口氣,目光重新聚焦在劍淩風年輕的臉上:"防止神玄大陸的魔虛逃出,來擾亂其他戰場。
    "天林的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你父親...我們稱他為"鎮南將軍"。"
    "鎮南將軍..."劍淩風喃喃重複著這個稱號,胸口湧起一股滾燙的熱流。
    劍淩風曾在劍家老者的口中聽過這個名號,卻從未想過那竟是自己的父親!那些關於鎮南將軍獨守邊關、一人一劍抵擋萬千魔虛的傳說,此刻全都鮮活起來。
    練武場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仿佛也在為這個秘密的揭曉而震動。
    劍淩風感到雙腿有些發軟,不得不稍稍分開雙腳穩住身體。他從小在母親身邊長大,父親的存在就像一個遙不可及的夢。
    如今這個夢突然變得如此真實,卻又如此遙遠。
    "南部戰場...那是什麽地方?"劍淩風努力控製著聲音的顫抖,但眼中的渴望卻無法掩飾。
    劍淩風想象著父親站在某個高聳的城牆上,長劍在手,風吹動他的戰袍...
    天林校長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南部戰場就是僵皇旱魃的根據地。
    "看到劍淩風困惑的眼神,他補充道,"旱魃是百年前四皇之戰中的一位。"
    劍淩風倒吸一口冷氣。
    四皇之戰!那是連村中最年長的說書人都隻敢在夜深人靜時低聲講述的禁忌曆史。
    傳說中那場戰爭幾乎摧毀了整個大陸的平衡,無數強者隕落,天地為之變色。
    "師父..."劍淩風的聲音變得堅定,眼中燃起一簇火焰,"那我怎麽去南部戰場?我要去見父親!"
    天林校長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你們到王境過後,才有資格去南部戰場。"
    "王境..."劍淩風低聲重複,這個境界對他來說還太過遙遠。
    天林說你目前隻是初入鬥境,距離王境還隔著整整一個大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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