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神奇美味魚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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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休息地,四位老獸人已經從山洞裏出來,坐在大樹下納涼。
    除了虛弱的花祖祖曬著太陽,其他的三位獸人都在打磨竹筒蓋,竹筒蓋不難,半輩子都在打磨石刀骨刀的老獸人很快就能學會竹筒的做法。
    看著滿載而歸的眾人,秋拍拍天:“他們獵到了長毛獸,又需要你去鞣製獸皮了。”
    “盡管給我,我鞣製的獸皮,紅原草原上沒有哪一個說不好的。”天對於自己鞣製獸皮的手藝非常自信,他有自己摸索出來的獨特的鞣製方法,曾經靠著幫別的獸人鞣製獸皮而換取食物。
    “快把火升起來吧,我覺得自己要餓暈了。”鹿茶摸著隻吃了一個青果的肚子,覺得還是得吃一日三餐,現在應該是快到中午,觀看了一場刺激狩獵後,他的肚子真的在咕咕叫!
    桑看著鹿茶慘兮兮的樣子,就想到了部落裏那些每天跟在大人後麵饞嘴的小崽子,桑每次看到都會把自己額外摘得野果分給他們。
    幼崽好好吃飯,努力長大才能保護部落。
    更何況,鹿茶現在也還是個幼崽,桑不由得心疼起來,趕忙給鹿茶拿了一個新摘的青果。
    鹿茶的冷靜和聰明總是讓桑忘記他還是個需要保護的亞獸人幼崽。
    他們現在人少,今天采集的食物很充足,再加上鹿茶提供的竹筒和網兜對他們采集食物有很大的幫助,提前分給鹿茶一個青果不算什麽。
    桑覺得自己的分配很公正。
    鹿茶嘿嘿一笑,總算有點孩子氣,接過青果大口咬了起來,甜滋滋的果汁在口中爆開,緩解了胃裏燒灼的感覺。
    將兩條大魚放在地上的樹葉上,山叔開始用石刀將黑鱗魚的鱗片撬下來,沒想到黑鱗魚的鱗片不但堅硬,吸附在魚皮上更難撬下,山叔撬的滿頭大汗也才撬下五六片。
    安爺爺喝了口竹筒裏早上燒好的水,看著費勁兒的山叔,淡淡的提醒:“山,用火烤,再去拔鱗片。”
    鹿茶這是第一次聽見安爺爺說話,之前在山洞時這個老獸人也隻是看了他一眼,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今天安爺爺出了山洞,鹿茶才看清安爺爺的樣貌,頭發已經花白,古銅色的皮膚已經鬆弛,甚至有些幹裂,但身上的氣質卻很沉穩,鹿茶甚至覺得安爺爺有些神秘。
    鹿茶正想著,目光就被安爺爺捕捉到,兩人目光相撞,鹿茶一愣,慢慢綻放了一個乖巧的笑容。
    安爺爺看到後麵無表情的轉過頭去,嘀咕到:“還是個幼崽。”
    山叔聽從安爺爺的辦法,想要把大黑魚架在樹枝上,但大黑魚太大,找不到合適的樹枝,根本架不起來。
    安爺爺看到犯蠢的山叔,翻了個白眼:“你也是個腦子壞的!架不起來不會用火把燒嗎?”
    秋笑眯眯的給安順著氣,揶揄道:“山小子腦子不好又不是第一天了,別氣了。”
    被罵的山叔也不生氣,一拍腦門,厚臉皮地咧開個嘴角,轉頭挑個好用的火把給黑魚局部加熱,不一會,加熱的地方魚皮開始收縮冒油,鱗片輕輕一拽就能拽出一大片。
    “哇!真的掉下來了!還是安爺爺有辦法!”笑趕忙將魚片收集到竹筒裏,鹿茶說了,收集的鱗片都要在熱水裏燒過才能用,要什麽,消毒好像。
    安爺爺看著鱗片終於開始掉下,哼了一聲,閉上眼睛,等待開飯。
    鹿茶看著長嘴魚的尖牙,讓葉把長嘴魚的牙齒全都敲下來,既然長嘴魚敢去咬黑鱗魚的鱗片,肯定是能用牙齒把鱗片咬爛,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等有空把魚牙打磨,說不定還能當牙針用。
    桑拿過一片魚鱗,在黑鱗魚身上劃掉三分之一的骨頭和肉塊,放在四個竹筒裏,加上竹筍和鹽進行燜煮。
    長毛獸已經被天爺爺收拾好,穿在樹枝上烤就行了。
    長毛獸的模樣像野外的兔子,和笑的獸形有很多相似之處,但笑說隻有他們獸人才會說自己是兔獸人,不會和食物重名,野獸都稱為長毛獸。
    鹿茶用魚鱗刀把自己分到的長毛獸肉塊分成薄一點的肉片,穿在樹枝均勻翻烤,這一次!他要吃十分熟的肉片!
    不愧是能劃傷手的鱗片,鹿茶用起來很輕易就把鮮肉塊割開,和他平時在家用的菜刀一樣好用。
    鹿茶把鱗片放好,決定這塊鱗片以後就當他的禦刀!
    “鹿茶,你怎麽把肉切的那麽小,看起來一點也不夠吃。”笑看著幾片肉片,覺得很難填飽肚子。
    “這樣肉熟的快一些,你那太大塊了,有的裏麵都不熟。”鹿茶盯著烤肉,滋啦啦的的油脂滴到火堆裏,散發出一陣肉香。
    笑不解,“不熟也能吃啊,之前我們走的時候都沒時間生火,我們都是直接吃。”
    知道獸人在吃食上沒什麽講究,說茹毛飲血也不為過,剛剛還看到葉他們喝掉長毛獸的鮮血,用來補充鹽分。
    但鹿茶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還是讓他堅持吃熟食。
    鹿茶也不急於製止他們,生活習慣不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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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茶將一塊烤好的肉片放在樹葉上遞給笑:“嚐嚐我烤的。”
    笑簡直太感動了,鹿茶居然和他分享珍貴的食物,趕忙要將自己的食物也分給鹿茶。
    鹿茶無奈笑著推回去:“我的食物夠吃了,你嚐嚐我這樣烤是不是好吃一點。”
    笑把肉片塞進嘴裏,口中的肉片被烤出了肉汁,邊緣烤焦的肉片脆香十足,鹽味滲入到肉片中,提升了肉片的美味。
    鹿茶一回頭就看見笑的臉上突然落下大顆大顆的淚珠,“嗚嗚嗚嗚”。
    鹿茶一下子就慌了,方言都被急了出來,“你咋了笑,是肉片有問題嗎,快吐出來!”
    笑聽完趕緊捂住嘴把肉片吞下去,“不是的鹿茶,嗚嗚嗚嗚是你烤的肉片太好吃啦!”
    鹿茶聽完哭笑不得,虛驚一場,圍在周圍的老獸人和山哈哈大笑,還是小獸人好玩!吃到好吃的食物都能吃哭。
    葉嘲笑完笑,慢慢蹭到鹿茶旁邊,塞給鹿茶兩顆青果,發出自己的請求,“鹿茶,能不能給我也來一塊你烤的肉片啊!我拿食物和你換!”
    鹿茶看著葉渴望的表情,勾唇一笑,大方的把自己烤好的肉片分給其他八個獸人,用美食征服他們的飲食習慣。
    葉狼吞虎咽地將肉片吃下,舔去手上的油脂。
    笑說的沒錯,鹿茶這樣烤真的好吃些,比他們平常烤的也快很多。
    安嚼著嘴裏的肉片,看著眼前大家都在讚美鹿茶烤肉的手藝,示意秋再補償給鹿茶一塊鮮肉。
    這下,鹿茶再次烤肉時,桑和葉他們都圍著鹿茶,學他把肉塊切小一點,慢慢旋轉著烤肉,一時間,還真讓鹿茶有種和朋友野炊的滋味。
    很快,竹筒裏的魚湯也開始沸騰,桑和葉把火熄滅,拿下竹片,奶白色的魚湯在竹筒裏冒著水泡,鹿茶遺憾要是能找到蔥花就好了,撒上蔥花肯定更香。
    鹿茶接過分湯大任,將大家的竹筒裏倒入奶白色的魚湯。
    看著魚湯慢慢流入竹筒,鹿茶奇怪:“魚刺呢?怎麽沒有看見,竹筒鍋裏也沒有啊?”
    “我煮的時候有放進魚骨的。”桑肯定,他將煮魚湯的竹筒搖晃幾下,也沒有魚刺掉出來。
    鹿茶心中閃過不可思議的想法,“不會煮化了吧!”
    “有可能。”山叔提醒大家,“大家喝的時候小心一點。”
    如果被多刺獸卡住了嗓子,沒有祭司處理,大家很難把魚刺拿出來。
    “我第一次知道多刺獸煮出來的湯是這個樣子的呢。”桑慢慢把魚湯吹涼,觀察著魚湯。
    在魚湯喝進嘴裏的那一刻,大家就感覺出了不一樣,那種身上暖洋洋的感覺,好似有股力量遊走過全身。
    就連沒有多少力氣,臉色蒼白的花祖祖在喝完魚湯,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鹿茶也感覺自己之前有些虧空的身體在慢慢修複,他驚歎這魚也太神奇了,怪不得長嘴獸拚死也要狩獵它。
    這黑鱗魚因為堅硬的鱗片,不怕狩獵者,把自己養的膘肥體壯的,結果骨頭也軟,一煮就化。
    鹿茶美美喝著魚湯,簡直是要排在自我奉獻美味食譜第一名!
    鮮香的魚湯滑進喉嚨,一點腥味都沒有,鹿茶也要落淚了,“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葉接上:“感謝獸神的憐愛!”
    安爺爺喝到第一口就頓住,喊來山和葉,仔仔細細詢問他們是怎麽狩獵到這個魚的。
    笑在旁邊一聽,頓時來勁兒了,魚湯也不喝了,手舞足蹈的和山爺爺表演他們是如何聽到聲音,再如何跑去河邊看到大魚。
    安爺爺聽完臉上總算有點笑意:“這是帶獸神之力的野獸,獸人吃了能夠幫助強壯獸人的身體,吃多了還能有機會覺醒獸體。”
    安沙啞的聲音帶著歲月的痕跡,“我上一次看到還是在二十個雪季之前,首領家的崽子剛生下來就沒有多少生氣,祭司說他活不了多久了。”
    “那是首領第一個崽子,他聽完祭司的話,就去雪山那邊蹲守了二十四個獸日,才碰巧狩獵了一隻有獸神之力的鳥獸,煮了湯,救了他那沒多少活氣兒的幼崽。”
    “隻是後來有獸神之力的野獸被大家越抓越少,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了。你們這是走了大運,是獸神的眷顧,喝吧,多喝點,對身體好。”
    大家聽完都很珍惜的喝著魚湯,一邊聽故事一邊吃飯的後果就是大家都吃撐了。
    吃過飯大家也沒有休息,他們現在還缺少很多東西,山和葉把挑選好的大石頭搬來,化成獸形掏著石鍋。
    亞獸人們把剩下的大魚用煙熏成魚幹,這樣保存的時間會久一些。
    熏完魚,鹿茶帶著早上采集的大堆藤蔓,教剩下的獸人如何編織網兜。
    樹蔭下陣陣小風吹來,在確定心靈手巧的桑和動手能力的天爺爺學會之後,鹿茶手中的動作越來越慢,靠著大樹迷迷蒙蒙的睡了過去。
    秋慈愛的看著呼呼大睡的鹿茶,示意大家小聲一點。
    笑和桑笑著點頭,看來今天確實把鹿茶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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