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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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在聊什麽?】
    純柔公主寧時念很自來熟的坐到容辭身邊,嘴角帶著笑,笑容卻不達眼底。
    【在聊突厥六皇子的事。】
    溫阮瑤來者不拒的給寧時念也添了杯茶。
    【聽聞那位過完年就要立為太子。】
    純柔公主絲滑且不招人厭煩的加入話題。
    【還有好幾個月,他那幾個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他這個太子能不能坐上還不一定。】
    容辭不屑的皺眉,語氣夾了寒冰一樣冷冽。
    溫阮瑤若有所思的看著並排坐的兩個人。
    聽聞太後跟文宣王妃在二人小時候就定下娃娃親了,如今兩個人都到了年紀,倒是沒了聲音。
    【瑤瑤看什麽?】
    容辭笑著問。
    【看二位坐在一起,很是金玉良緣,天作之合】
    溫阮瑤說完抿了口茶,笑意在眸中蕩漾。
    【郡主說笑了,我德薄能鮮,萬萬配不上睿王殿下這等龍章鳳姿的男兒。】
    對麵女子臉上有些尷尬和無措,搖頭擺手。
    【要說天作之合,皇嫂說我與瑤瑤更……】
    男子輕笑一聲,笑容中夾雜著苦澀與偏執,看著溫阮瑤的眸子裏透露出無法抑製的愛戀。
    【阿姐!你瞧!我投壺贏來的玉鐲!】
    明快帶笑聲音從遠處傳來,打斷容辭的深情,女孩跑過來一屁股坐在溫阮瑤旁邊,身子依著溫阮瑤。抓過姐姐白玉般的玉腕,把碧綠通透的翡翠鐲子套上去。
    【這是皇後娘娘的彩頭】
    優雅低醇的聲音在頭頂傳來。
    【二舅舅和公主在跟我阿姐聊什麽?】
    從血緣關係上,皇帝和睿王兄弟二人,是她們母親的親表弟。
    如果她沒記錯,上輩子他把姐姐用金鎖鏈關到地牢裏,夜夜笙歌,日日歡好,差點把姐姐磋磨的喪命。
    容辭近距離看著小女孩如夢似幻的笑顏還是怔了一下,女孩眼睛裏絲毫不隱藏的防備和抵觸。像個護食的小狼崽子。
    這是她長大後他們第一次見麵,他沒招惹過這個小祖宗啊。
    【跑什麽,也不怕衝撞了各家夫人】
    年長點的女子擦拭女孩額頭薄汗,柔和又憐愛。
    自從溫阮幼出現後,溫阮瑤整個人都溫柔起來,目光一直落在小妹身上。就沒放到別處。
    【你怎知我是你二舅舅】
    男人麵如冠玉,眸色含笑,看不出任何不滿。
    少女一臉智障的看著他身上的親王服飾,又看看睿王,張嘴想說什麽,覺得大逆不道,又閉上了
    【在聊突厥皇子呢,哈哈玉兒都這樣大了,小時候我抱你時還尿了我一身呢。】
    睿王成功把尷尬還到溫阮幼臉上。
    【你從小帶到大的金對鐲,是太後賜下的睿王爺之物,老人說帶著大富大貴之人的貼身之物,也會沾沾福氣,這是太後和睿王殿下割愛了。】
    溫大拉過溫二的手,把袖子擼上去點點她戴的金鐲子。
    【我也沒說什麽,阿姐怎的就護上二舅舅了】
    女孩撅著嘴,手指攪著腹部的衣裙。
    純柔公主被宮人叫走了。
    睿王見狀趕快撤了,溫阮幼比他在太後和瑤瑤那裏得寵,還一口一個舅舅的,屬實心裏別扭。
    溫阮瑤還沒哄好妹妹,魚貫而入了兩排整齊劃一的禦林軍和內監。
    趕快正色跪好。
    不一會,總管大太監的聲音高昂的喊著。
    【皇上駕到,太後駕到,皇後駕到,太子駕到】
    【好家夥,一家人整整齊齊……嘶……】
    溫阮幼還沒嘟囔完,腰上被擰了一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海嘯中溫阮幼跟著眾人頭磕到地上前,遙遙隻看見高大俊秀的帝王懷裏抱著個半大不大披著白裘的玉娃娃,美麗婀娜的夫人扶著太後。
    溫阮幼心想,自己還穿著夏天的紗衣,這個玉娃娃就披上裘了,越這般身子越不好。
    【都起來吧】
    清沉壓迫的聲音在遠處飄來
    【謝陛下】
    溫阮幼看姐姐起來才敢起來,規規矩矩坐在姐姐身邊,眸子低著,一副老實巴交的好孩子模樣。
    桌子下手指間卻捏個三葉陀螺呼呼轉著。
    隨著箏聲清脆,笛韻悠揚,舞女們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樂人舞姬以歌舞悅賓,每一個動作都流暢得如水瀉銀,既莊重又不失靈動。
    不一會桌上擺滿了龍肝鳳髓,珍饈美味,令人垂涎。琥珀酒,碧玉樽,盈盈一握,已是醉人。
    溫軟幼托著腮眯著眼,沉醉的看著台上舞女,手指跟著鼓聲在桌子上打節拍。
    【早就聽聞溫家姐姐是京城第一美人,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今日正逢陛下萬壽節,不如姐姐起舞一曲為眾人助興啊?】
    下麵坐的是工部侍郎家的四小姐,音貌具佳,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因第一美人的名號在溫家長女頭上,她本身就對溫阮瑤觀感不好,在加上剛才殿外的小型清談會上,首輔大人給的論題極為刁鑽,文臣武將哪個於國於民重要。文臣家的兒女自然說文臣,武將家的家眷自然說武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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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怕在激烈,也礙著麵子互相客氣恭維不會說太難聽,工部侍郎家這位小姐明顯有些激動,說話夾槍帶棒咄咄逼人了些,溫阮幼作壁上觀,看著熱鬧本也無傷大雅不準備說話反駁,首輔笑眯眯的看著溫阮幼。
    【玉兒可有什麽想法?】首輔雖然比父親的年齡大了三十歲,但是身為寒門代表的首輔竟然和世家代表的父親關係極好,溫阮幼兒時拜於首輔門下啟蒙,文韜皆是在其坐下所學。
    【徒兒覺得,二者體係不同,不可同日而語。】
    【文臣科舉入仕,十年苦讀不一定能踏進天子門,門檻高但勝在穩,以治國理政平步青雲】
    【武將數人頭博功名,一戰成名一夜封侯的白丁數不勝數,門檻極低但是過於險,以追南逐北封侯賞爵】
    【體係結構不同如何相較,若是硬說相似之處那就是二者皆苦皆難】
    溫阮幼說完,抿口茶。
    【你少故作高深的和稀泥,誰問你兩者的晉升途徑了,首輔大人問的是哪個重要】四小姐有些火大。
    【不同體係,如何定義?你的釵裙胭脂重要還是你的香車寶馬重要?老師出此題的意義無非是打牙祭的閑談,若是引得姐姐戾氣橫生咄咄逼人,那才是本末倒置。】
    看著溫阮幼和完稀泥又恢複慵懶隨意的神態,四小姐隻想上去抓花她的狐媚子臉蛋。跟她姐姐一樣討厭。
    回想到此處,四小姐不懷好意的笑容越來越放肆。
    直到過了許久,無人說話,就連在皇帝懷裏打滾的小殿下都坐好安靜下來,全場人看看溫阮瑤再看看工部侍郎。
    前者像是沒聽見她的話一般,依舊掛著笑,品嚐家宴。桌子下的手按住溫阮幼抖得越來越快的大腿。
    一生氣一急躁就抖腿,沒有半分閨秀的穩重
    而對麵的純柔公主手心托著下巴,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看著工部侍郎。
    【小女年幼,無意得罪敬頤郡主,請郡主恕罪】
    工部侍郎的冷汗從額頭冒到腳心,拖著女兒手忙腳亂的出來跪著,跪的方向正對陛下,行禮往右偏了偏對著溫阮瑤。
    郡主的品階比工部侍郎高三個正階,這本也無傷大雅,可是溫家姐妹二人手裏還攥著神策軍,皇上沒有任何收攏這支部隊的想法,聽說這幾日溫阮幼在軍營練兵,看陛下的意思,沒給溫阮幼封郡主,是日後好等她打了勝仗在好好封官進爵。
    【罷了罷了,侍郎快帶著孩子坐回去吧,這若是自家的萬壽節擂台打打也算給大家夥看個熱鬧,外賓遠道而來實在不是打擂台的好時機。侍郎呀,你家這小女規矩學的不太好,帶回家去再讓夫人好好調教調教吧,郡主獻舞,那公主是不是要在旁撫琴啊,公主今日不在,舞也罷了吧】
    太後擺擺手,笑容可掬,這句話看似玩笑的把事圓過去,這四姑娘日後怕是在京城的名聲算是砸了。
    【母後,若是郡主獻舞,兒臣能不能在旁邊撫琴?】睿王舔著臉,眼神裏全是隱隱的期待和躍躍欲試。
    【算了吧,你的琴藝配不上瑤瑤的舞】太後抿嘴嫌棄的看著他。
    皇後噗呲笑了出來,一看氣氛緩和,高台下又其樂融融的笑鬧起來,舞姬繼續歌舞升平。
    一曲結束,兩撮異國人上來,跪在高台下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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