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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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領著莊宣王,睿王容辭,小王爺和駙馬崔翡由巡撫,總督,知府,總兵幾人作陪,在湖心島上喝多了。醉酒後由於對方熱心挽留,答應晚上在這邊住下來。
反正明天早晚能到,住不住的也無傷大雅,皇家人住在湖心島的別院裏。
溫阮幼這些隨行之人住在知府大人的宅中,太子當然是跟著她住。
砰砰砰!
門框三聲響。
溫阮幼的聲音清亮,眼神在書上未偏離半寸。
【說。】
蘇子嬋躊躇了片刻,麵有不忍,揪了一個胡子拉碴的壯漢,拽到窗前跳入房內。
【讓他親自給將軍說吧。】
那人猶豫片刻,禮儀奇奇怪怪的跪下給溫阮幼嘭嘭嘭磕了三個頭。
壯漢的官話並不標準,但已經極力克製自己的腔調盡量少流出些魯西南的口音。
五年前的科舉考試,他們一行人進京趕考,誰知考倒是考上了,成績卻被貴族世家子取代並占為己有,成績被強取,落選返鄉時那些人還要斬草除根,要置人於死地,把他們逼得有家不敢回,隻能落草為寇。
溫阮幼目光始終看著書,指尖輕輕轉動著手中的陀螺刀,辨不清喜怒。
那人說完後,蘇子嬋把調查的證據,公文,證據呈上去。
身後的容珩越聽越氣,把手裏的九連環惡狠狠的砸了出去。
壯漢尋聲望去,看清楚少年的眉眼後怔愣許久,看著看著羞紅了臉。
【這是我們太子殿下!!】
蘇子嬋打斷壯漢望著容珩震驚的癡迷。
壯漢的臉臉黑紅黑紅的扣到地上,磕頭磕起來沒完沒了。他以為……他以為這是太師大人養的孌童……真真是冒犯!真真是該死!
蘇子嬋分不清溫阮幼的態度,膝行到少女榻前。
【我知道將軍是世家出身,但是請將軍為我們寒門貧農做主。】
溫阮幼看著蘇子嬋許久,疼惜的默默少女發頂,溫柔提議
【你應該求太子。】
蘇子嬋又滿懷希望的看向太子。
【殿下……】
太子本來就在氣頭上,大包大攬下來。
【這事我管了,給他們一人五十兩白銀,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蘇子嬋他們,溫阮幼捏捏容珩臉頰,起身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已經亥時,小家夥睡得腮幫染上淡粉,腳邊的嘯天舒服的向上翻著肚皮,不知羞的露出肚子上一顆圓溜溜的小球球。
入春了,地龍實在是有些多餘。烤的溫阮幼燥熱無比。
穿上鞋下榻,寑衣外披上外袍,走出房間。
知府院中,月光如水般傾瀉在青石鋪就的小徑上,給假山和碧波披上了一層柔和的銀紗。府內燈火闌珊,各處房間透出溫暖的光暈,與外界的清冷仿佛是兩個世界。
走在林蔭小道上乘涼,越走越偏僻,溫阮幼停住腳步。白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輕盈,伴隨疾風精準抓到暗處的人。
定睛一看,是小王爺,手比腦子快的直鎖咽喉。
寧初沒有向她預判的方向躲,反而讓溫阮幼撲了個空。
溫阮幼回過神時已經被虛虛的抱住,鼻間撲入醇和甘甜的清香。
手又比腦子快的扶抱住寧初。
【寧景硯,你喝酒了?】
寧初口鼻躲在溫阮幼脖頸處,被她身上的清香緊緊包裹,大口呼吸,如同癮君子憋瘋了終於找到阿芙蓉,自從那晚抱著她睡過,他已經變成了癮君子,嗅不到她的味道就會發瘋。
溫阮幼少女柔嫩的氣息仿佛能隔絕外界所有的喧囂與寒冷。他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所有的不安和焦慮在這一刻都找到了歸宿。
溫阮幼感受到頸間傳來的溫熱呼吸,和微弱的嚶嚀,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柔情。她輕輕拍了拍寧初的背。
男子聲音沙啞又清涼,在寂靜的夜晚裏顯得格外動人。
【嗯,你猜我喝的什麽】
【竹葉青,還是桃花醉?】
【是寒潭香。】
溫阮幼對酒沒研究,扶著寧初坐到最近的涼亭裏,任由他的臉埋到自己的肩膀上。
【你不應該在湖心島嗎?為什麽會在這裏】
還跟蹤自己。
【我想見你,本來能忍住,喝了酒突然就忍不住了。】
溫阮幼點點頭,突然想到他好像喜歡自己,是吧?
應該是。
心裏默默感歎,世間本沒有高嶺之花,所有的高嶺之花都是因為對你不感興趣,跟喜歡的人在一起高嶺不了一點。
低頭看了他一眼,耳朵紅紅的,鼻尖紅紅的,臉頰紅紅的,暴露在寑衣外的肌膚柔軟潔白,月光下潤滑的像一塊絕品美玉,誰見了都忍不住捧在手心把玩品嚐。寧初身心全壓在溫阮幼身上,醉玉頹山,放肆信任,任君采擷。
溫阮幼想自己幸好打小就混跡軍營,白的黑的圓的扁的男人她見了太多太多,已經對男人一絲興趣都提不起來了。不然這般絕品男色,她還真不保證自己能做個柳下惠。
【玉兒……玉兒……玉兒……】
【別玉兒了,你看看你自己的模樣,你才是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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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初眼睛半眯半睜著像勾人的妲己。察覺到了溫阮幼自上而下的眼神,下意識抬頭,對上那雙水潤多情的桃花眼正注視著自己這位不太禮貌的不速之客。
【玉兒,我美嗎?】
溫阮幼點點頭,給予非常肯定的認可。
【美,就算是女子,也少有能與你攀比三分的。】
看著盈盈水光中的倒影
不同於容珩如浮光錦般張揚的黑色白色和紅色,豔麗無匹的目眩神迷。寧初清冷下是恬靜柔和的優雅,如玉紗般讓人忍不住反複品鑒。
男子噗呲一聲笑出了,帶著些迷迷糊糊的嬌俏,指著月下湖中的二人
【你瞧……你我二人這樣素衣散發,依偎著,像不像落難的夫妻,還有幾分夫妻相,就像我們命中注定要在一起一樣】
溫阮幼自己雖然是一個武將,但實在算不上高大,和寧初一個文臣在一起,少女的身體幾乎被男子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
湖中的人影服飾一樣白,發一樣黑中帶著栗色,遠山黛,桃花眼,瞳色,五官,夫妻相嗎,好像是有點,溫阮幼中庭拉長,下巴拉長,眼睛在合理比例下縮小了一點,就是寧初的模樣。
平日裏兩人一個張揚肆意,紅袍銀槍,呼嘯往來,大夏無人可爭其風頭光芒。
一個是高山白雪,儒雅知禮,貴族之首的小王爺,最是清冷孤傲,不近女色。
沒人把這二人聯係到一起對比。
哦,除了沈巍。
溫阮幼失笑。目光描摹著水中二人神似的眉眼,這張臉做男人是金質玉相,霞姿月韻。做女則是,仙姿玉貌,光豔逼人。心裏突然冒出一個離譜的念頭,又被狠狠摁下。不可能,怎麽可能,她就是爹娘親生的。
少女腳尖輕點水麵,如同精靈般輕盈,蕩漾起一圈又一圈細膩的漣漪
【夫妻嗎,我倒覺得像兄妹。】
寧初懶洋洋的問她,笑意心酸中試探著小心翼翼。
【玉兒想與我做兄妹?】
【世上那麽多關係,朋友,同僚,知己,什麽做不得?你有妹妹,我也有姐姐,兄妹就不必做了。】
少女苦笑,親人她有阿姐和徒兒兩個人就夠了,親人就是軟肋,她不想有太多軟肋。
【我徒兒明天要幹件大事,免不了會動世家利益,求你作為世家之首的長公子,到時候助我徒兒一臂之力。】
容珩苦笑著在她肩窩蹭了蹭,吸了一大口。
徒兒……徒兒……又是徒兒……她的世界裏除了她的姐姐隻剩下她的徒兒……
依依不舍的抬起頭,恢複往日高山白雪的平靜祥和。
【今夜是我逾矩失態了,抱歉……】
溫阮幼不是什麽翡翠琉璃做的,摸不得碰不得,一言不合就碎。在戰場上,她不知多少次用口吸去男子大腿上毒箭殘留的餘毒,男子胸口的刀傷她也不知處理了多少,小七任務做不好,被打的屁股開花,也是她一遍遍脫下他的褻褲,為小七可憐巴巴的屁股上藥,小七不可見人之處她也不知看了多少遍了。
寧初不過是靠靠她的肩,少女無所謂的聳聳肩。
【無礙,下次叫我一起喝。】
寧初搖搖頭,語氣戲謔又無奈。
【不了,我怕我會酒後亂性。輕薄與你】
溫阮幼沉默許久,他倆的武力,到底誰輕薄誰?怕說出什麽傷寧初自尊的話,讓他盡失男人尊嚴便善解人意的三緘其口。
【我送你回去。】
橫抱起這個比她高兩個半頭的男子,起身飛走。
【我很重吧?】
男人的麵龐和聲音一起擠在她懷裏,悶悶的。
【不算重,這個個子,你可以再多吃點】
頭頂上的聲音連喘息都沒有,聲色清亮,像天上的明月高懸。
溫阮幼抱著人回到他自己的院子,一個女子坐在石桌旁,正等著寧初。
寧時念看著眼前詭異的一幕,一個少女橫抱著高大的男人,還如此身輕如燕,臉不紅,汗更是一滴都沒有。
【二……二妹妹?】
溫阮幼小心的把寧初放到石凳上
【公主,您兄長喝醉了,叫人早點服侍他睡下吧。太子還在等我,不便久留,告……】
話音未落,寧初拉著溫阮幼的衣袖,躲到她懷裏,如臨大敵看著寧時念
【你……你叫她走……】
溫阮幼側頭看著躲在自己身後的小王爺。
【哈?她?她不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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