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武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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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在即,眾考生蜂擁至京應考,京城小巷天天比市集還喧囂熱鬧,皆為各地的曠世奇才,人中龍鳳。諸多家境殷實的公子小姐,在父母陪護下共赴此程,學子入駐智淵書院備考,而陪同的人則安頓於鄰近客棧等候。
智淵書院每個房間,燭光搖曳,映照著一張張專注堅定的臉龐。空氣中彌漫著墨香與書卷氣,偶爾傳來低聲誦讀或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練武場上的兵器沙袋磨盤別管新舊大小,也全被武生們揮的虎虎生風。
燭光之下,蘇懷安身為書院文試院長端坐於案前,男子手持書卷,聲音雖不高亢卻字字珠璣,學生們跟他的講解在書本上寫寫畫畫,做最後的考前準備。
與此同時,練武場上的景象與室內的靜謐截然不同。沈巍站在比試台上大刀耍的呼呼作響,武生們個個光著上半身,汗如雨下的訓練。兵器在空中劃出一道道銀色的軌跡,伴隨著沉悶卻有力的撞擊聲,沙袋被一次次擊飛,又迅速飛回原位。
言淩也在其中,當時溫阮幼留下的一包金豆子他留了五六個,剩下的全給當時一起打鐵花的老鐵匠們分了,畢竟是大家一起賺的賞錢。那日的仙子姐姐說未來會知道她叫什麽,本以為她也是今年進京趕考的學生,可是言淩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她。心裏不免有些焦急,如果春闈那日還找不到她,自己返鄉後可能就永遠不能再見了。
李彩燕和溫阮瑤把貢院裏需要的棉被,衣物全準備好了,月事帶了多備了幾條,溫阮幼為了姐姐能睡得舒服,把聖上賞的披風做成褥子,讓姐姐晚上墊著睡。
科舉開考當日,溫阮幼,蘇子嬋卯時就把兩個大學子送到貢院門口排隊,武試那邊溫阮幼作為主考官不能遲到,和溫阮瑤好一頓依依不舍才一步三回頭去往武試考場。
【吃飯了嗎?】
沈巍一身禁衛軍盔甲,神采奕奕,威風凜凜遞過去一個肉夾饃。
溫阮幼接過沈巍投喂的美食,打量了沈巍半天,給小夥子看的臉通紅。
【你梳妝畫眉了?】
沈巍不好意思撓撓臉
【玉兒好眼力,我娘早起給我修了修眉,剃了剃碎胡茬。】
武試第天隻考兩項,第一項考開硬弓。三個檔位自選,分別是八力,十力,十二力。連續拉開三次才算作數。
第二項考舞大刀,同樣也是三個檔位自選,一百斤,一百二十斤,一百六十斤,不僅要單手拿起還要舞出刀花。
溫阮幼和沈巍坐於高台,場中狀況一覽無餘。二人皆不知場中人姓名,隻知道編號。
一上午沒一個人選擇十二力的弓和一百六十斤的刀。
下午太陽暖融融的,溫阮幼打起瞌睡。
台下嘹亮明快的嗓音叫醒了昏昏欲睡的少女。
【我選十二力】
抬頭一看竟然是言淩。
言淩一身勁裝,身姿魁梧挺拔,陽光下他的眼神堅定,十二力的硬弓對他來說不過是小試牛刀。隨著他大步流星走向考區,周圍其他考生和副考官們的議論聲也隨之高漲,無不對這位看年紀輕輕卻敢於挑戰最高難度的考生投以好奇與敬佩的目光。
沈巍輕輕側頭,對身旁的溫阮幼道
【這位是汝南武解元,言淩】
溫阮幼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似乎也很期待著言淩接下來的表現。
【汝南自古出英傑。】
言淩站定,深吸一口氣,雙手緩緩握住弓身,肌肉在緊繃中展現出力量的美感。第一次,他猛地一拉,弓弦發出嗡鳴,直指天際,穩穩保持片刻後鬆開;第二次,動作更加流暢,顯然已適應了這份重量;第三次,他眼神一凜,全身力量匯聚於臂,弓如滿月,觀眾屏息以待,隻見弓弦回彈,箭雖未出,但那氣勢已震撼人心。三次成功,言淩麵不改色,引來一陣喝彩。
緊接著,輪到舞大刀項目。言淩沒有片刻猶豫,直接走向那一百六十斤的大刀旁。這刀沉重異常,即便是力氣大的武者也需費一番功夫才能移動,而言淩卻單手輕鬆提起,仿佛那重量對他來說不值一提。隨著他身形轉動,大刀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絢爛的刀花,每一招每一式都精準有力,既孔武有力,又不失活潑靈動,讓人眼花繚亂,讚歎不已。
高台上的溫阮幼與沈巍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驚喜。溫阮幼搶先開口
【這不是我失散許久的神策軍副將嗎?】
沈巍驚歎於溫阮幼的厚顏無恥,這樣的人才若能收入麾下,必是一大助力。
【我禁衛軍正是缺人的時候……】
溫阮幼翻了個白眼,衝沈巍不屑一顧。
【得了吧,你們禁衛軍這半年除了找皇後的下落還幹過什麽正經活?】
想說皇上殺到崇州去撲了個空,沒等沈巍開口反駁又補上一句。
【找皇後還沒找到。還不如巡防營幹的活多,還好意思搶人】
沈巍急眼了,他是真的欣賞言淩,不想錯過。
【溫阮幼你提褲子不認人是吧,你生病誰叭叭給你接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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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幼滿意看著台下的言淩。
【咱倆去和他比試比試,看看他想去哪邊】
言淩的表演結束,場中安靜了片刻,隨即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他從容收刀,麵帶微笑,轉身望向高台,雖不知溫阮幼與沈巍的身份,但那眼神中透露出的堅毅抱負。他不能輸,他必須留在這裏,隻有留在這裏, 還能找到那夜的神仙姐姐。
隨著言淩的出色表現,武試的氛圍被徹底點燃,後續的考生們紛紛摩拳擦掌,誓要在接下來的比試中展現自己的實力。
沈巍答應了溫阮幼,抬腿就從欄杆處跳下去如同神兵天降。眾副官和京城裏認識沈巍的學子們連忙站起來,低頭作揖行禮。
【見過沈大統領。】
男子抬手示意眾人無需多慮。直直衝言淩走過去。
【在下禁衛軍統領沈巍,請言淩勇士賜教。】
沈巍拿起另一把一百六十斤的大刀,向言淩發起挑戰。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照在比武場上,把兩個人的輪廓映照的更加清晰。溫阮幼撐著腮,遙遙望去。
言淩眼神堅定,身形未動,隻是輕輕抬手,示意沈巍先行出招。沈巍深吸一口氣,凝聚全身力氣,大刀帶著呼嘯的風聲,猛然向言淩劈去。
言淩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輕鬆避開這一擊,同時反手一抓,竟穩穩握住了沈巍大刀的刀背。沈巍隻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傳來,手臂一陣酸麻,大刀幾乎脫手。他心中暗驚,卻也不甘示弱,迅速調整姿勢,試圖抽回大刀,並與言淩展開近身纏鬥。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中,隻見寒光閃爍,氣勢如虹。沈巍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凶猛異常,盡顯禁衛軍統領頂尖實力,而言淩則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將沈巍的攻勢一一化解,遊刃有餘。比武場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周圍觀戰的士兵們屏息凝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巍漸漸感到體力不支,言淩攻勢也同時間減緩。
【時間到——平局——】半炷香見底,為了不耽誤其他考生時間,副考官在沒看夠也依依不舍吆喝著製止二人。
沈巍更對此人敬佩三分,若是沒有時間限製,持久戰他也不是對手。讚賞道
【好身手,真是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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