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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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睡得極不安穩,朦朧中,溫泉裏有個妖嬈絕媚的女子,身披紅紗,玉葫蘆似的曲線在水霧裏若隱若現。
那女子膚如凝脂,眸似秋水,嘴角掛著一抹勾人心魄的微笑,仿佛自古老傳說中走出的妖精,帶著不可言喻的誘惑。
她的手指輕輕劃過水麵,漣漪一圈圈蕩漾開去,伴隨著潺潺水聲,空氣中似乎彌漫起了一股奇異的香氣,既清新又醉人。容珩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想要看清那女子的麵容,卻覺得視線越來越模糊。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吹散了溫泉上的水霧,也似乎吹散了容珩心中的迷霧。那紅紗女子忽然變得清晰起來。
是師父!
妖嬈的臉,含情的聲音,一雙桃花眼楚楚可憐。
【檀奴,過來】
容珩像下了蠱一般,腿腳不受控的在水中一步一步向女子走過去,把她的身軀包裹住,好小好軟,在他的懷抱裏緊緊相擁,不留一絲空隙。
【師父,我好想你……】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女子眼角,鼻梁,最後停在口舌上輾轉反側大口吞咽。
水下女子的皮膚柔軟細膩的像水蛇,容珩怕她滑走,恨不得用力揉到骨子裏。
少年漂亮如琉璃的眼睛裏滴滴啦啦的淚水被女子珍重的吻著,豐滿的曲線在他接近成年的胸膛上遊走。
容珩的手不知不覺透過紅紗,拿握住的瞬間軟肉從指縫溢出,滿足的哼出聲。
看著身下的女子如初開的牡丹,炙熱,豔麗。
少年癡迷的撫摸女子酡紅的臉,壓製著興奮。
【檀奴,你長大了】
女子語氣繾綣又溫柔的感歎,雙手攬過容珩的脖頸,濕熱香甜的呼吸噴灑在容珩的臉上。
容珩濃情蜜意之際,控製不住自己,將倫理綱常拋之腦後,情到濃時嚶嚀出聲。
【玉兒……疼不疼……】
原來她的小字,竟然這麽好聽,這天下除了自己,誰都能叫她玉兒,爹爹娘親阿奶,沈巍寧初竹玥,謝燦祝歌蕭策,甚至和她剛認識幾天的人也能親熱的叫他玉兒,隻有自己不能,說出玉兒二字就等於欺師滅祖一樣。
少年描摹著她精致明媚的眉眼,享受被包裹住的快意。
如同顛沛流離的人找到父母,如同在外遠航的船找到港口,容珩心裏最後一塊空隙被嚴絲合縫的填滿。
愛情,友情,還是親情,都不重要了,容珩隻有她,也隻要她。
【徒兒……】
她高興時叫他徒兒,傷心時叫他徒兒,想犯賤時叫他徒兒,做壞事時叫他徒兒。可是從未在搖曳生姿中的情海裏叫過他徒兒。
容珩想,我們一起處理政事,一起偷雞摸狗,一起殺人放火,一起憂國憂民,一起吃飯睡覺,自然也能一起巫山楚雨,當然也能一起顛鸞倒鳳,肯定也能一起歡好糾纏。
【玉兒……我不要做你徒兒了,做你的男人好不好……】
容珩眸子深的發綠,因為亢奮過度,竟然哼出聲。
意識模糊時,容珩蕩漾在情天欲海中。
綺麗相偎春蕩漾,鴛鴦被裏翻紅浪。
那雙含情脈脈桃花眼,似笑非笑櫻桃唇,像龍泉印泥一樣,蓋在他的腦子裏。水浸火燒永不掉色。
一覺醒來,身體熱浪的觸感和心頭的空虛占滿了少年所有心緒……
他……他的第一次……竟然如此齷齪,不堪。
容珩怔愣了許久,起身,沐浴更衣。
守夜的向陽不慌不忙的收拾床榻上的混亂。
少年披著白衣。坐在空曠的廣陽殿地磚上。
搬出這兩年溫阮幼寄給他的寶貝。
箱子打開
奶皮糖,牛肉幹,葡萄幹,馬奶酒,和田碧玉,喀什巴旦木,開心果,羅布麻茶,鷹嘴豆,孜龍刀,法螺,蜜蠟手串,綠鬆石耳飾,巴林石印章,雞血藤手環,白檀香,足銀金剛降魔杵,純金旋轉福字八寶羅盤,和一件水青色的肚兜。
容珩閑來無事就拿出來賞玩,幾乎一天兩遍,玩完後擺放整齊放回去,但這是第一次把那件小衣肚兜拿出來,這是趁她不注意偷來的,容珩第一次偷東西,竟然是偷自己師父的小衣,真是無恥至極。容珩把臉埋入,似乎想從上麵聞到它主人的氣息,光滑的蜀錦像夢中女子的肌膚一樣柔軟芬芳。
愛上溫阮幼是理所應當,水到渠成的。
在容珩需要被愛時,溫阮幼來了並且深深愛著他,溫阮幼在還不會愛自己的年齡,就已經會愛容珩了。溫阮幼教他怎麽去愛別人,怎麽坦蕩的接受自己的愛,隻有溫阮幼看見了容珩的慌張,不安,怯懦,局促,也隻有溫阮幼張開雙臂擁他入懷。溫阮幼接受容珩所有的陰暗麵,懂容珩的擰巴,接納容珩的發瘋,包容容珩的任性,安撫容珩的任性,永遠為容珩兜底 。
她像一個神照亮前路,把缺愛又怯懦的容珩帶到一個健全又光明的世界。溫阮幼對容珩而言,是師父,是姐姐,是養父,也是愛人。
觀我舊往,同我仰春。
知我晦暗,許我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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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陽,你說她在幹什麽?】
向陽站在容珩不遠不近的身後,弓著腰小心翼翼降低存在感,看到太子把他那張清豔絕媚的臉放到女人繡著蝶戀花肚兜裏的那一刻,畫麵詭異到了極致,她都恨不得自掛東南枝了,還得絞盡腦汁回話,真是命苦,她今晚就不應該答應豆芽的換班。
【您在幹什麽,她就在幹什麽。】
確實,千裏之外的溫阮幼也正在擺弄容珩送她的手持。
少女皺著眉,閉眼沉思著,手裏的珠子撚的咯噠咯噠作響。
自從溫阮幼得了這串手持,走到哪咯噠到哪。眾人也琢磨出點門道,她慢慢的咯噠就是心情不錯,很有耐心,快快的咯噠咯噠咯噠就是想殺人了,沒耐心了。
堂下的女子跪在地上,講述著自己的悲慘經曆和所見所聞。
那是一條京城大人物摻和進去的產業鏈。本來隻買賣家族獲罪的女子,這幾年,家族獲罪的女子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竟然開始拐賣良家婦女。
溫阮幼回過神時,女子又開始敘述自己的悲慘遭遇,她叫紀芸白,原本是大夏太後身邊的宮女,因為容貌出眾,被送到突厥與二皇子慕容捷和親,誰知二皇子心裏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所以對紀芸白向來是冷言冷語,詆毀羞辱,苛待誤解。
直到慕容捷惹怒王上,被關到鳳陽台三年,這三年是紀芸白日日陪伴,天天開解,榮辱與共,不離不棄。
溫阮幼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手裏的珠子撚動的越來越快,咯噠咯噠咯噠像太陽穴突突跳的聲音。
蘇子嬋悄悄看了溫阮幼一眼,果不其然,她最煩這種賴賴唧唧又酸又臭的愛情糾葛了。
【這三年,他的芙兒妹妹一次都沒來看過他,可一出鳳陽台,回到王府,芙兒就上門誣陷我害了她,慕容捷罰我在雪中跪了一夜,我剛剛懷上的孩子掉了……】
溫阮幼啪一聲,把手持摔倒麵前的案幾上。
【你隻告訴我,你想要做什麽?是想讓慕容捷死,還是想繼續與他糾纏?】
紀芸白愣了片刻,咬牙切齒道
【我想讓他愛上我,再永失所愛!我要讓他後悔終生!】
蘇子嬋迷茫的眨眨眼……
哈?
好奇怪?
不讓他死嗎?
既不殺了他,也不恩斷義絕。
這算是什麽?
獻身式複仇?自虐式戀愛?
溫阮幼點點頭,眼神沒有厭惡沒有不解,全是事不關己的冰冷。
【蘇子嬋,送王妃回去。】
溫阮幼拿起桌上的手持,繼續套在手腕上。轉身離去,頭都沒回。
賤人就是賤命,惡男旁邊必有一個憨女。隻能祝福他們生生世世相愛相殺。
蘇子嬋走到紀芸白身邊,把人從地上攙扶起來。
【我雖是民女出身,可我娘,我二叔從小就教導我,在這天地之間,男人總是比女人好過一些,因為他們在外麵被壓迫欺辱,回家還能壓迫欺辱自己的妻子,他們永遠都不在最底層。紀姑娘,你一個被送來和親的宮女,二皇子能不知道你是無辜的嗎?他比誰都知道,你比他還可憐,你比他還無辜。合約是兩國簽的,婚是他父王指的,他不敢頂撞他的父王,他不敢撕毀兩國合約,可是他卻敢把不甘和委屈全部發泄在你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頭上,因為你是他唯一可以隨意打壓欺辱的人。】
【有些人的根就是壞的,在你強大時他敬你怕你,唯唯諾諾,在你弱小時他能惡狠狠的羞辱折損,甚至打罵於你。人可以勢利,但是勢力之下絕不可惡毒。我娘說可以找個不愛我的人,但一定要找個品性好的人。愛與不愛可以扭轉,但品性的低劣和惡毒是永恒不變的。】
【這種男人,你在他身邊一天,你就要吃一天的苦,他可能會愛上你,但他永遠不會後悔,除非你真的危及到了他的生命。】
紀芸白懵懵懂懂的聽著蘇子嬋的嘮叨,被送出了大夏將軍的營帳。回到了突厥城池大門外,抬頭看著城牆上的人,這次的主將,正是二皇子慕容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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