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青羽返回主人青鸞的身體。這時候黎山老母和白蛇也駕著神梭飛近。
    青鸞瞬移到神梭之中，黎山女接住她，與她擁抱在一起。
    兩人就接起吻來。
    白蛇捂住眼睛笑道：“這是女兒能看的嗎？”
    青鸞與黎山老母脫開懷抱，笑道：“你沒見過接吻嗎？”
    “我沒見過娘親接吻。”
    黎山女笑道：“白兒莫要那麽迂腐。”
    白蛇第一次見娘親笑得像個小女孩，就笑道：“娘親又給我找了新娘嗎？”
    “什麽新娘？難道我是舊娘？”黎山老母笑著摸摸白蛇的頭。
    青鸞笑道：“既然我是你的新娘，怎麽不叫娘？”
    “娘親。”白蛇立時叫道。
    “好乖。”青鸞，她看看白蛇的白發，“你頭發真好看。”
    “好看嗎？白發很顯老呢。”
    “好看，我喜歡白發。我的前妻素蛟也是白發，卻一直不現出本色。”
    聽到青鸞談起生母，白蛇就皺起眉頭，不搭話了。
    黎山老母卻道：“因素蛟跟了白帝後，就失去了自我，白帝喜歡黑發，素蛟就一直以黑發示人，連自己頭發本色都不露出來。”
    白蛇聽了這話，心裏就煩躁起來，就道：“她竟然那麽慘嗎？她自找的！兩位娘親能不說她嗎。”
    “不說了。”黎山老母與青鸞攜手一同坐在一把椅子上。
    青鸞倒在黎山老母懷裏，黎山老母就順勢為她梳頭。
    白蛇道：“是不是有我在場，你們不好意思親近了？”
    青鸞笑道：“那怎麽辦？把女兒趕走嗎？”
    白蛇看著青鸞的頭發：“你的頭發和青兒的很像，隻是她沒有羽毛。”
    黎山老母道：“蛇長羽毛可太難了，除了羽蛇，還有哪條蛇有羽毛？”
    “羽蛇是青兒的舅舅呢。”白蛇道。
    黎山老母道：“我當然知道。白兒，你正該同青兒一起去看看羽蛇道友。”
    “為什麽去看他？”
    黎山老母道：“羽蛇很好的，青兒作為他的親人，不該去看看他嗎？而且更有一點，箭辰要和青兒決鬥，她的箭法十分厲害，青兒應該去她舅舅那裏討要一件對付神箭的法寶，羽蛇法寶眾多，說不定有對付神箭的法寶。”
    想到此事，白蛇再次憂心，她知道青鸞是箭辰義母，就道：“青鸞娘親，你不能勸勸箭娘，讓她放棄嗎？怎可讓她與青兒死鬥。”
    青鸞道：“唉，箭娘那孩子就是特別執拗，別的事還好說，涉及她父親後羿的事，卻難勸動。因箭娘把後羿當做神聖，已經到了瘋狂地步，她把乃父後羿留下的那套弓箭當做父親化身，每日都與弓箭說話。”
    白蛇聽了更覺得箭娘愚蠢瘋狂：“那弓箭之中真的有後羿箭靈嗎？弓箭回答過箭娘嗎？”
    青鸞道：“刀劍武器中附著的真靈是一種玄妙的東西，外人很難感知到。我是沒聽過那弓箭開口說過話。”
    白蛇又道：“兩位娘親都是法力無邊，你們不能阻止箭娘與青兒決鬥嗎？青兒如果有個好歹，我也難活下去。那箭娘如果被青兒殺死了，青鸞娘親也會傷心吧。”
    黎山老母道：“這是青兒的一次考驗，也是她與箭娘之間的因果。外人無法幫她們化解，隻能讓她們自己解決。不過我算出青兒沒有性命之憂。她們打鬥時，我們一定暗中監看，不讓她們任何人喪命好了。”
    聽了這話，白蛇心裏才稍微安定。
    黎山老母也暫時放下女兒的事，專注於青鸞。
    “我該怎麽叫你才好？青兒已經被女兒的媳婦青蛇占走了，小鸞？阿鸞？青青？”
    青鸞笑道：“隨便，什麽都不叫，就‘你’也使得。”
    “別人都叫‘你’，沒有特殊性。”
    “那麽，我的道業是從自苦之道，改為樂道，叫小樂？”
    “不好不好，就叫鸞鸞吧。”
    “隨意。”
    白蛇見兩位娘親臉對臉，像是一對小女孩。
    “金仙之間的愛戀，也是這個樣子嗎？我以為會不一樣呢。”
    青鸞笑道：“這叫返璞歸真。你以為是怎樣？難道是我們對坐著打坐練功，運行雙人周天？或者把道氣融入彼此共振？道場合一？”
    “對呀，你們沒有過嗎？我和青兒都經常雙人周天的。”
    “當然是有，我們在雙人周天交融的神識世界中，已經雙修了幾千年了。現在就想做一些最普通、最無聊、最低級的凡人遊戲。”
    說著青鸞一揮手，一道青光把白蛇擱在外麵，白蛇就看不到、聽不到兩位娘親要做的事了。
    白蛇呲牙，轉回身，想起來青兒來。自從和青蛇離開天妖宮，她和青蛇先是在幽若樹中世界中練功六年，又被惡父關了五年。雖說隻是身體感覺，外部世界不過數日，但身體感覺卻是真實而漫長的。
    在真實的身體感覺中，她已經十一年！沒有和青蛇做過親密的事了。
    青光這邊，青鸞被黎山女按倒在地。
    黎山女道：“鸞鸞，你的法光靠得住嗎？我們要是叫出聲，會不會傳出去被女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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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又怎麽樣？她又不是不知道。”
    “被女兒聽到尷尬死。”
    “放心吧，聽不到。快來。”
    “好。”但是黎山女卻不動。
    “怎麽不動？”青鸞話音未落，忽然感到身體一涼，感覺有個涼涼東西在自己衣服裏遊走。
    “你弄什麽怪東西在我肌膚上遊走！起雞皮疙瘩了。”
    “我是蛇，你忘了嗎？我是末代媧皇的女兒。”
    “我也聽傳聞說你是補天的媧皇的私生女。”
    “什麽私生女！媧皇母親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她是在響晴白日之下生的我！”
    “你隻有娘，沒有爹？或第二個娘？”
    “我娘把自身元氣投射到一塊巨型靈石上，那塊石頭生下的我。”
    “原來是石頭小姐，怪不得叫黎山女。”
    “什麽石頭，石頭有這個嗎？
    說著話，一條五彩斑斕的蛇尾從青鸞胸口鑽了出來。
    “有點驚悚呢，媧皇之女。你女兒見過你這條蛇尾巴嗎？”說著青鸞用自己頭上一根長翎卷住這條蛇尾。
    “自然沒有，本蛇蛇尾隻撩撥你。”
    “蛇尾不如本鳳的翎毛好玩吧，”說著她另一根翎毛倏地彈起，在黎山女身上一劃，黎山女衣服就解開了。然後她就用那根翎毛亂掃。
    黎山女笑道：“不要不要，把你的鳥毛拿開。好癢好癢。”
    “不拿開，本鳳就是要讓你癢。”
    “你如果這樣，我的蛇尾巴可不是吃素的！它喜歡到處亂鑽呢。”
    “可別！我把翎毛收走，你蛇尾也老實點，我們先親一個開開胃。”
    “好，我也正想嚐嚐鳳凰的滋味。”
    “媧皇女兒的滋味，哪個更好？”
    “你親吻過自己嗎？”
    “你是說身外化身與本體親吻？自然有過。”
    “怎麽不讓你那一妻一夫親你。”
    “吃醋了？”
    “對，吃醋了。”
    “那就用你所有手段來懲罰我。”
    “好，從親吻開始。”青鸞抱住了黎山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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