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羽蛇
    青蛇聽了祝英台和彩蝶的對話，也道：“彩蝶姐姐，現在安心養傷要緊。你如果愛英台姐姐，就該好好為她活著，愛惜自己的身體。”
    彩蝶點點頭，彩蝶傷在軀幹，白蛇卻傷在心髒。彩蝶比白蛇受傷為輕。
    此時祝英台也不再說什麽，隻是靜靜地看著彩蝶。
    彩蝶抓住祝英台一隻手，祝英台就勢兩隻手握住彩蝶那隻手，輕輕拍她手背：“安心歇息吧，我一直在陪著你。”
    “嗯。”彩蝶閉上眼，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
    月孛星又取出兩張被子，青蛇和祝英台接住為各自愛侶蓋上。
    青蛇不了解羽蛇和他所在的地方，為了有個準備，就問月孛星：“月姐姐，我聽說我舅舅羽蛇在瑪雅國，你剛才又說扶桑，到底他在哪裏呢？”
    月孛星答道：“扶桑是一片大陸，瑪雅是附屬於扶桑大陸的一座大島。”
    “我之前聽我娘幽若說，扶桑是一種神樹，還是我姥姥若木的朋友。怎麽那片大陸也叫扶桑呢？”
    “那片大陸，確實是因為神樹扶桑生長在那裏才得名的。但萬年前神妖之戰中，扶桑樹被天界分食神樹液，已經枯死了，不知現在還有沒有遺存。”
    青蛇見白蛇在靜靜地聽著，就沒有發脾氣罵天庭，隻是皺了皺眉。
    白蛇就握住她的手。
    青蛇想起來自己生母九嬰是被羽蛇徒弟打傷的，她就問：“羽蛇有幾個弟子？”
    月孛星道：“隻有一個，叫因緹。是個女子，跟你妹妹火鴉一樣，也是火鳥，可能也跟三足金烏有淵源。”
    “此話怎說？”
    “我也不知詳情。”
    白蛇吃了月孛星的丹藥後，好了些，也問：“我聽義母說過，羽蛇和弟子還是一對道侶，他們師徒相戀。真是如此嗎？”
    月孛星道：“確實如此。我隻見過羽蛇兩次，兩次都是因緹掛在羽蛇身上，像是沒長骨頭一樣。”
    青蛇道：“怪不得，因緹不能容忍九嬰娘打羽蛇。”
    祝英台聽她們說話，也插口道：“羽蛇作為燭九陰的兒子，是怎麽到了扶桑大陸的？”
    月孛星道：“原本扶桑大陸就有許多人生存在那裏，那裏人和殷商人同祖，都是簡狄的後代，簡狄有一子一女，兒子契在中土，成為商人先祖，還有個女兒雅，雅的後代部落東渡到了扶桑，建立了以瑪雅國為首的好幾個國家。
    “簡狄的子女建立的國家，都崇尚祭祀，更有野蠻的活人祭習俗。中土商周之變後，活人祭才被取締。但是扶桑大陸那邊卻一直傳承，每年都要殺死很多無辜的人祭祀。”
    青蛇皺眉道：“這可太蠢了，他們殺人祭祀誰呢？”
    月孛星道：“誰也沒有。是他們愚昧的腦袋裏想象的嗜血神靈，那個神靈根本就不存在。但是因為祭祀殺人過多，怨氣蒸騰，一些修煉魔道的修士聞風而至，虛神就變成真神了。”
    青蛇道：“這麽說，我舅舅就是扶桑大陸的邪神嗎？他默許活人祭祀他？”
    月孛星道：“非也。你舅舅不是。本來扶桑大陸的人因為活人祭祀，被魔道趁虛而入，來了幾個魔道修煉者，自稱是他們祭祀的活神。每年吞噬許多童男童女。
    火修因緹看不慣他們的作為，就和他們鬥法，但她不是對手，被鎮壓到扶桑枯木的樹根之下的一個人造地獄中。再後來，羽蛇到來，羽蛇誅殺趕走了那幾個吃人邪修，又把因緹救了。
    於是當地人轉而崇拜羽蛇，羽蛇就禁止活人祭祀。當地也就廢除了活人祭。”
    青蛇道：“原來如此啊，這樣看，我這舅舅真是好人呢。月姐姐也被人稱作魔頭，也是好人呢。”
    月孛星笑道：“人的好壞，與修煉哪種道法無關。無論修煉什麽，都可以選擇不做惡人。”
    此言一出，其他四人都點頭稱是，連麒麟都點頭了。
    青蛇又說起黎山老母和青鸞、觀音與天帝論道鬥法之事。月孛星說她也知道了，她娘親孫悟空準備去探查究竟。
    知道孫悟空要去查看，青蛇等人稍微安心。
    月孛星的仙雲飛行迅速，到了日出前後，已經到了扶桑大陸。可以看到下麵的城郭山川。
    青蛇想起來箭辰約鬥的大荒山，就問：“大荒山是在扶桑大陸嗎？”
    祝英台知道，她就說：“大荒山還在更東邊，要過了扶桑之地上萬裏。大荒山非常高，可能是大地上最高的山。”
    月孛星點點頭，像是默認，她一指仙雲，仙雲直奔前方一個雲霧繚繞的地方飛遁。
    這裏上下四周全是雲霧，什麽都不看不清楚。好一陣，才穿過雲霧，見前方懸浮著一座山。
    青蛇正要問羽蛇是不是在這裏，忽然前方出現一個紅裙金發女子。女子頭發綁在腦後成一個辮子，兩眼炯炯有神，身上紅裙隨風飄擺。她淩空站著，盯著月孛星的仙雲。
    月孛星見了她，忙停下，對眾人道：“這就是因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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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她出了仙雲。
    因緹上前抱住月孛星：“大個子姐姐，好久不見啊，齊天聖母好嗎。”
    月孛星道：“好得很，有勞因緹妹妹遠迎。”
    青蛇也出了仙雲，見因緹看看她，施了一禮：“青蛇妹妹。”
    “因緹姐姐，你已經知道我了？”
    因緹上下打量青蛇，又道：“師姐用晶球視影之術，早把你們樣子給我看了。”
    “師姐？”
    青蛇暗道月孛星不是說舅舅羽蛇隻有一個弟子嗎？
    因緹注意到青蛇的神色，就道：“我師姐就是你舅舅，羽蛇。”
    青蛇更加奇怪：“舅舅怎麽變成你師姐了？”
    因緹笑道：“因為羽蛇大人是個大美人啊，既是我師父，又是我姐姐。所以叫師姐。”
    青蛇更加不解，她看看月孛星，月孛星卻一臉嚴肅。
    因緹就笑道：“一會兒你見了他就知道了。”
    說罷，因緹進了仙雲，看到祝英台，白蛇和彩蝶也坐了起來。
    因緹對著白蛇道：“白蛇妹妹也是大美人啊，你們都是美人。天底下的美人都聚在一起了，包括我自己。”
    說罷她格格地笑起來。
    因緹笑聲未落，忽見前麵飛來一個白發藍裙的女子，她白發特別長，衣裙寬大，長發與裙子一同飄飛。
    這人眼窩很深，眼睛挺大，鼻子高挺，皮膚特別白。
    下麵光著腳，兩隻腳上都掛著兩串紅色腳鏈。
    她一出現，因緹就飛撲過去把她攔腰抱起來：“師姐，你外甥女真好看啊。”
    她笑了笑：“放我下來，別胡鬧。”
    因緹不放：“哪裏胡鬧，我每天都這樣。”
    “說了，叫我下來。小心挨打。”
    “好吧。”因緹把她放下。
    青蛇一頭霧水，聽她們對話的意思，這個藍衣女子就是羽蛇了？難道舅舅和她一樣，也是從男化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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