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那團漩渦中閃現一個生著一對黑色翅膀的長發女子。
    青白剛剛注目玄女，她便倏地瞬移到青蛇身邊，距離她不過三尺。
    把青蛇嚇一跳，青蛇吃驚之後，又覺得好笑，因她之前也有如此功力。
    這女人不理會青白，隻是盯著青蛇肚子，對著青蛇孕肚道：“素素，說什麽話呢？說我是素女的道侶。你不是素女轉世嗎？”
    青蛇替女兒答道：“玄女姐姐，您也是祖蛇的後裔，您修為高深，會不知道我女兒並非素女轉世嗎？她隻不過融入了一點素女的殘魂罷了。”
    玄女卻瞪了青蛇一眼，她眉心倏地出現第三隻眼，這隻眼是豎著的，這眼一瞪之下，青蛇孕肚忽然透明，裏麵出現一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正盤腿坐在青蛇腹中海底輪中。
    玄女道：“青兒你說得對，也不對。令愛與素素自然有許多不同，但是也有許多相似，還保留了素素許多記憶，可以認為令愛就是素素生命演化的另一種形態。譬如說你與白兒，你們不是也有變化嗎？與之前相比，你們頭發、身高、名字都變了。那你們就不是青蛇、白蛇了？”
    白蛇笑道：“玄女姐姐說的是。但是也要尊重小女的看法吧。她如果認為自己是素女姐姐，那就是吧。”
    玄女道：“素素，裝什麽？快和為妻說話。”
    “好！”青白之女終於開口了，並且睜開了眼睛，“阿玄，你把我當做素素也可。但我已經與之前有極大不同，你也知道素女身體、元神，十之八九都被玄湮撕碎。”
    玄女道：“我知道。我隻問你，你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青白女兒道：“當初我們相愛數萬年，你我盟誓同生共死，永不分離。可是我死了，你並未與我同死。”
    玄女一聽就哭了：“我在救你，我搶到你一縷心魂，送給了祖蛇娘娘保護。祖蛇娘娘與我聯手，重創玄湮。之後我就在混沌海中破開了一個宇宙泡，這才有這個世界。我並不是怕死，我隻是在等你。”
    青白女兒道：“阿玄，你太著急了！我還未出生，你就急急忙忙打開我的靈智，你為何不給我時間，讓我出生後再慢慢自我覺醒，那樣，我再愛上你，才是真愛。而現在，隻是你揠苗助長。”
    青蛇聽了半天，終於有點明白了，她就道：“女兒，既然你已經開啟了靈智，也無法回到從前。玄女姐姐仍舊十分愛你，你不要怪她了。”
    女兒道：“母親、阿玄，你們別打擾我了，我要好好修煉。我與阿玄的情事，等我出生後再說不遲。阿玄，我現在是個胎兒，我身體、心神都未發育完備，你不要再強行喚醒我了。”
    說罷，女兒閉上了眼睛，青蛇肚子也不再透明。
    玄女這時候才對青白施禮：“白蛇、青蛇兩位妹妹。聞名不如見麵，今日一見，兩位果然不凡。”
    白蛇青蛇一齊回禮：“玄女姐姐，客氣了。”
    玄女又道：“兩位一來到這個世界，就鬧得天翻地覆，殺了好些人。”
    青蛇道：“抱歉姐姐，殺了你的人。”
    玄女道：“什麽我的人，我沒有人，隻有素素是我的人。”
    青蛇又問：“那您不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嗎？”
    玄女答道：“我從混沌中，開啟了本宇宙的宇宙泡，但本宇宙的演化並不是我的個人意誌，那是大道在運行。就像我們的家鄉宇宙那樣，並非祖蛇娘娘的個人意誌力讓我們所有人出生。好比一個人種下一粒種子，種子長成了大樹，但你不能說是那個人創造了這棵大樹。”
    青白點點頭：“玄女姐姐果然修為高深，見識非凡，能用簡單的話說出玄妙的道理。”
    “兩位妹妹恭維我了，兩位妹妹中了情淵咒，也並沒有什麽損失，這遠遠勝過我和素素。我用觀弦之眼，看到兩位殺死吞生者陸平，又擊敗玄湮。實在是後生可畏，勝我遠矣。”
    白蛇道：“玄女姐姐客氣了，您已經可以從混沌中開創宇宙，怎是我們能比的？”
    玄女揮揮手：“這個世界十分可憐寒酸，是劣等世界，不能容納太多法力，也不能聯結混沌中的鴻蒙之氣。而且我創世之時，發的願心隻是為了擊敗玄湮。”
    白蛇問：“玄湮不知嗎？他為何未來毀滅這個世界？”
    “他與我打賭，要讓我心服口服，看我有什麽能為可以擊敗他。他殺了素素後，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這個劣等世界，他也不在乎。”
    “如何是劣等世界？祖蛇開創的世界又是什麽世界？”青蛇問。
    “祖蛇開創的世界自然好得多，但還不是最好，最好的世界，要讓兩位妹妹開啟了。”
    青蛇當仁不讓地點點頭，她又問：“玄女姐姐，你開創這個世界，是否是在觀察這個世界的運行，從中悟出大道奧義，從而提高修為？”
    玄女點點頭，又道：“我練了一個天罡地煞殺陣，用來對付玄湮，這個陣法需要一百單八人一同施為。我在此世界中物色了一百單八人，可惜青兒妹妹殺了我兩人。”
    “您說的是誰？西門慶？高俅？”
    玄女擺擺手：“不是。是王英和燕順。”
    “那兩個山大王？”青蛇皺眉，“玄女姐姐，您眼光這麽差嗎？那兩個好色之徒，有什麽用處，殺他們都嫌弄髒我的手。”
    玄女道：“好色是人的一種本能。我找的一百單八人，並非全是好人。我就是要包羅萬象，所以好壞兼收，隻看合適不合適。不過你已經殺了，就不說了。”
    青蛇又問：“您找的一百單八人中，包括李師師和潘金蓮嗎？”
    玄女道：“現在包括了，用她們來頂替王英和燕順。變化總比計劃快，我隻看最後的節點，一百單八天罡地煞能否全都到位，到了誰就是誰。”
    青蛇又道：“您是這個世界的守護者，但這個世界如此糟糕，您都不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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