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統？”，塗山容容疑惑。
    翟南的力量很強，而翟南在實際運用力量的時候，她也沒少旁觀過，可以說除了圈外動蕩那次，翟南對自己的力量運用的都十分熟練，可是一點籠統理解的樣子都沒有。
    看著塗山容容疑惑的神色，翟南笑了笑，隨後解釋道：“容容姐，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力量是通過某種東西才得到的，至於是什麽東西，我暫時還不能說。”。
    一直以來，他的力量都是依靠係統而來。
    斬魄刀、滅卻師以及一些別的能力，隻要技能點足夠便可解鎖。
    而技能點的數量則是要看靈壓，所以歸根到底還是要修煉靈壓。
    正是因為力量的得來如此方便，他才忽略了力量的本質。
    畢竟想要什麽，隻需要技能點夠，然後對係統說一聲就可以了。
    什麽死神、虛、滅卻師的靈壓，他根本想都沒想過。
    如果不是這次在輪回通道裏所見的那個虛影，他興許還是會被蒙在鼓裏。
    自從和千本櫻交流並發現不通過係統也可以解開卍解之後，他就有了懷疑，現在又得知了全知全能需要四種力量，就更讓他對自身的力量有了更深的疑慮。
    雖然現在他並不知道自身的靈壓到底屬於哪一方的，但他的靈壓都是靠聖隸吸收而來，應該算滅卻師的靈壓。
    “也就是說，你依靠那個東西得來的力量，並不能滿足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因而你才說你的理解很籠統？”，塗山容容輕輕摸著下巴問道。
    “不錯。”，翟南點了點頭。
    要觸及到全知全能，光有滅卻師一種力量可不夠，即使他把這力量修煉的再怎麽登峰造極，麵對那隻大虛也是送菜的。
    他麵帶微笑地看著塗山容容，看來是他剛剛思考的時候展露的表情讓她注意到了，這才猜到了他的想法。
    塗山容容也回以微笑，隨後便輕輕搖頭道：“可是，若是連你都對自己的力量理解的不透徹的話，我也幫不到你什麽。”。
    靈壓這個概念，對她來說完全是陌生的，到現在，她也隻是利用翟南之前留下來的靈壓製作那些淨靈部的器械而已。
    “容容姐，之前你在研究虛晨曦的時候，可感覺到虛晨曦的靈壓與我的有所不同？”，翟南問道。
    “嗯......”，塗山容容回想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有些不確定地回應道：“好像......是有一點不一樣。”。
    當時她在研究虛晨曦的時候，通過儀器能夠明顯看到虛晨曦的靈壓有著很強的侵略性，而翟南留下的那些靈壓與之相比，就完全是一潭平靜的潭水了。
    “那，我從‘無形’當中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容容姐又是什麽樣的感覺？”，翟南繼續問道。
    “這......他們的力量比起虛晨曦來說似乎沒有那麽多的侵略性，卻透露出一股殺伐氣息。”，塗山容容思索著回答。
    雖然她也經常會接觸到這些人，可總歸沒辦法像虛晨曦那樣研究的那麽仔細，她的感覺也就是這些了。
    “那麽，我的靈壓帶給容容姐什麽感覺？”，翟南再次提問，同時釋放出了靈壓，靈壓很快就遍布了整個房間。
    這靈壓翟南並沒有有意去控製，而是自然而然地釋放了出來。
    對於塗山容容來說，周圍的空間的確是變了些，但這變化讓她感覺到十分舒適，就好像處在溫暖的陽光下一般。
    舒適的感覺不禁讓她閉上了眼睛，這靈壓她想要再多感受、細感受。
    看著塗山容容沉浸其中的樣子，翟南也並不著急，就在對麵默默地看著。
    許久，塗山容容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剛好看見翟南在直視著她。
    “你的靈壓......很平和。”，塗山容容緩緩吐著氣，回想著剛才那一點一寸的感覺。
    “平和......”，塗山容容喃喃著，隨著回想，她的眉頭竟然緩緩皺了起來。
    “不對。”，塗山容容心裏一驚，這才從那種感覺之中清醒過來，“你的靈壓太平和了，平和到有點不正常。”。
    翟南這次釋放靈壓並非是震懾之用，所以平和也在情理之中。
    但是就連她平時下意識釋放的力量，隻要不特意壓製，都會有一種威嚴感。
    這是力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後，自然而然就會如此表現。
    翟南想要讓她感知到他的力量，自然也不可能有意去壓製。
    盡管如此，她依然沒有在翟南的力量之中感受到任何威壓之類的東西。
    這是很不正常的。
    “平和？”，塗山容容的回答倒是讓翟南愣住了。
    按照他的猜測，他的靈壓既然有可能是滅卻師的，那麽就應該和他從‘無形’之中帶回來的那幾個人差不多。
    然而塗山容容卻給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回複。
    “是啊，平和到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塗山容容接著補充道。
    “那這的確奇怪。”，翟南陷入了沉思。
    以塗山容容的意思，他的力量至少不應該如此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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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的靈壓帶有侵略性，而滅卻師的靈壓充斥殺伐，二者本水火不相容。
    唯獨他的靈壓當中什麽都沒有，也就是說，他的靈壓完全不屬於虛、死神、滅卻師三者當中的任意一個。
    這個世界裏，他唯一沒接觸過的就是死神了，不過死神作為魂體存在，而這個世界卻沒有“鬼”這個概念，死後靈魂進入黃泉族被打散重組，最後進入輪回，完全沒有屍魂界這種可以承載靈魂的地方。
    如此也自然就不會存在死神了。
    但是他不認為自己的靈壓就是死神的靈壓，雖然他沒接觸過，但正如塗山容容所說的，不會這麽平和。
    “算了。”，翟南搖搖頭把這些想法暫時清理出了腦海，反正現在也想不明白，又何必浪費時間去琢磨。
    隨後他收起了靈壓，繼續解釋道：“先不說我的問題了，容容姐對於前麵二者的靈壓感受的的確沒錯。
    靈壓，其實也有分類，容容姐之前所感受到的，就分別是虛和滅卻師的靈壓。
    除了這二者之外，還有死神以及完現術的靈壓。
    不過依我猜測，死神和完現術者大概率不會存在。”。
    完現術者也許有存在的可能，但大多數都會像杜仁一樣，如果不是杜仁遇見了他，那杜仁的靈壓敏感體質也會埋沒在人海之中。
    “竟然是這樣......”，塗山容容有些驚訝地思考著翟南所說，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靈壓這種東西就和她們所修的妖力一般。
    一番思索過後，塗山容容像是明白了什麽，於是開口說道：“既然虛和滅卻師的靈壓都帶有著各自的特性，那想必你說的死神和完現術也是如此了。”。
    “嗯。”，翟南點了點頭，他也是如此推測的。
    “那麽，你的力量什麽特性都不具有，倒像是仍未開化的原始狀態。”，塗山容容拄著下巴推測道。
    翟南兀地頓住，腦袋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炸開一般，眼睛也逐漸亮起。
    這方麵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過。
    “不愧是容容姐，真是一語中的啊。”，翟南激動地看著塗山容容，甚至都雙手抓起了塗山容容的手搖晃起來。
    果然他來找塗山容容是找對了，有關於修煉，塗山容容可比他的經驗多得多。
    塗山容容這番話雖然是猜測，卻也給他提供了一個全新的方向。
    他是通過聖隸分解外界的靈氣，進而化為自身靈力，然後通過係統去解鎖相應的能力。
    如此一來能力雖然可以使用，但並不代表他具有了對應一方的靈壓。
    足足好一會兒他才冷靜下來，接著就發現了自己正抓著塗山容容的手，他輕咳一聲，尷尬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看著塗山容容微笑盯著他的樣子，他頓時感覺腳下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對不起，我剛剛太激動了......”，翟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塗山容容卻沒有任何不滿的反應，繼續分析道：“所以，你想要擁有解決那隻大虛的力量，就需要同時具有死神、虛、滅卻師以及完現術四方的靈壓，而現在你的靈壓界限過於模糊不清，就需要把這些靈壓劃分出來。”。
    而且，根據這些她也明白了為什麽翟南之前說他會必死在五十年後和大虛的一戰中。
    這四方靈壓之中肯定有一個是翟南不能在這一世裏得到的，所以他才需要去輪回。
    也因此他才想要知道有沒有別的保全靈魂的方法。
    當然，這些分析她並未說出來。
    “不錯。”，翟南點頭，這些也是他正在想的。
    同時他也感歎塗山容容的嗅覺實在敏銳，僅憑著他的幾句話就把這些東西都分析出來了。
    有了塗山容容的分析，他也很快有了想法。
    既然他的靈壓有可能是原始狀態，那就說明是有可能轉化成不同的力量。
    至於該怎麽轉化，他倒是也想到了一個辦法。
    就是按照死神、虛和滅卻師的修煉方式去進行修煉。
    而這些，他恰恰都是最熟悉的。
    “哈哈。”，他哈哈一笑，“多謝容容姐指點！”。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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