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父彎腰撿起一隻河豚要擦鞋，哪曾想河豚吐了，圓滾滾的肚子裝滿了水，像個水龍頭一樣嘩嘩的都吐在了趙父的鞋上。
    氣的趙父一腳給它踢飛回海裏。
    “哎，別扔呀，河豚曬幹吃可是美味，扔了多可惜！”趙東阻止已經晚了。
    雖然後世養殖的河豚幾乎接近於無毒了，但是味道也要差好多，現在應該還沒有養殖的。
    河豚的聲音是那種咬牙切齒的“咕咕”聲，和大黃魚叫聲有點像，又像豬和癩蛤蟆的叫聲結合體。
    趙父橫眉立目的看著他，“吃吃吃，死孩子都要咬兩口，這玩意有毒，也不怕吃死你。”
    “我在研究院都和周院長學了怎麽處理，隻要把肝髒，魚子，血液，卵巢，魚皮，腦隋這些有毒的部位都處理幹淨，那是古人都稱讚的美味佳肴。”
    趙父嫌棄的看著他。
    “狗屁的美味佳肴，你都說了處理幹淨，要是不幹淨呢？快點扔了，別瞎折騰，在吃出個好歹來，後悔都晚了。”
    說著他又撿起來一個，這隻河豚沒有生氣，是正常的魚樣。
    趙父看了反倒不高興了，抓著它後脖頸子，對著肚皮一頓揉搓，河豚生氣了雪白的肚皮肉眼可見的漲了起來，沒一會就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球。
    “爹，你真幼稚！”
    看著趙父孩子似的一係列舉動，趙東就是很無語。
    河豚長的圓筒形，越後麵越窄，肌膚都是裸露的沒有鱗片或者長滿毛刺，皮膚堅韌厚實，眼睛平時藍色，會隨著光線變化，種類不同，身體顏色花紋也不同。
    河豚也叫氣泡魚，臘頭，烏狼，雞泡，乘魚等，各地叫法多有不同，名字有好多。
    河豚的美味在古代就有詩人稱讚。
    因為在江中比較常見，長的像豚而得名。
    看他還要墨跡趙父催促道：“你快去整理漁網，再拖一網咱們就回去。”
    趙東看看時間是要抓緊了，不然回去趕上退潮漁船要擱淺了，把掛在漁網上的海藻，海洋垃圾等抖落掉。
    拖網再次被下到海裏。
    “爹，你來開船，我去挑揀漁獲。”
    趙父把剛剛扒拉出來的河豚倒回海裏，又在漁獲裏麵看看，確定沒有河豚的身影才走過去接替趙東開船。
    不小心不行，現在東子有主意，膽子也大，要是偷摸的自己做來吃，在出事哭都來不及。
    知子莫若父。
    趙東在跟遠洋船出海的時候可沒少曬河豚幹，為了吃上這一口還專門的跟大師傅學過。
    桶和筐都放在身邊，螃蟹用腳踩住捆上放到筐裏，蝦姑放一起，雜魚放一起，眼睛也沒閑著四處看還有沒有漏網的河豚。
    讓他失望了，他爹挑的很幹淨。
    趙東挑揀完，靠在船舷上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眯著，漁船隨著海浪起起伏伏的，搖晃的他更想睡，嘈雜的機器聲又讓他睡不好。
    這要是小木船睡著就舒服了，正想著，趙父的喊聲傳了過來“東子，時間差不多了，準備起網吧。”
    “好。”
    隨著趙東話落，漁船速度也緩緩減慢，他走到船尾，拉住網包拖到甲板上，網包被打開。
    “臥槽，這條大五條獅能有二十斤吧！”
    趙東看著在一眾小魚小蝦還有螃蟹中，這條擺著尾巴的大五條鯴就尤為顯眼。
    “今天運氣挺好，我都以為這網要和前麵一樣，隻能賣個十來塊錢，這回有這條大五條鯴就好了，還有這麽多大白蝦，挺好，挺好。”
    趙父也不著急分揀，喜滋滋的看著趙東分揀出來裝筐的一條大五條鯴。
    五條鯴也叫鯴魚，又名青甘魚，平安魚，油甘魚等多種叫法，分布於灣灣，r本，還有我國n海海域。
    營養豐富，眾多燒，烤，涮等吃法中，以生魚片最為出名。
    “爹，別看了，你去開船吧。”
    他們這種鐵皮船正常出海作業最少也是兩個人，大家都是在返航途中一個人開船，一個人分揀漁獲，收貨少的到碼頭也就分揀完了。
    趕上漁獲多且雜，不好分揀，到碼頭都有自家人等在那裏，漁船在碼頭停靠好，就會上船一起分揀。
    “哥，你們今天收獲怎麽樣？”
    “第一網一般般，第二網挺好的，上來一條二十多斤的五條鯴。”
    趙二哥羨慕的說道：“東子，你們運氣太好了吧。”
    互相交流一下收貨，分揀好也就靠岸了，離好遠就看到許多的船隻已經停靠在碼頭了，身後也有兩條船在返回。
    他們的漁船剛停靠到碼頭，就聽旁邊的兩艘漁船上的人在講今天聽到重大新聞，他們聽說有一條遠洋漁船在海上遭遇了大屠殺。
    趙父和趙東對視一眼，都走到船舷邊。
    趙東靠著船舷探出身體衝那兩人問道：“真的嗎，什麽時候的事？都咋說的？你好好跟我再說一遍。”
    阿健、大剛還有趙鵬趙華看到這邊聊的起勁，也都跨了過來，聽聽在講什麽。
    其中一個人看趙東他們這人多，還什麽都不知道，就跑到這邊船舷，和他們湊到一起講了起來。
    “聽說北麵三十來個人出發去公海海域捕魚，返航回來的隻剩十個左右啦。”
    後麵又跟一個人過來接著說道：“這活著的十來個人也是殺人的，殺的就是他們船上死的那二十多個，……。”
    “對對，聽說船員都是親戚間互相介紹過去的，分成三夥呢，老軌帶一夥，船老大一夥，幾個船員一夥，聽說裏麵就有犯事欠錢的，……。”
    阿健聽的津津有味，也不害怕，緊追著問，“那怎麽就發生血案了？”
    最先過來的人拍著大腿說道：
    “還能因為啥？因為錢唄，船員嫌棄辛苦賺的少，船老代覺得給的多，老軌還來回挑撥，那不出事才怪呀。”
    趙東聽得渾身汗毛豎起，他想起了自己的經曆，頭皮都跟著發麻。
    旁邊剛過來的人催著問：“然後呢？快點講講？”
    “然後就內訌嚴重，犯事的船員先殺了船老代，被廚師看到了，不但沒去救還跟著一起殺，反正聽說砍的血肉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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