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過去把海豚抱回海裏，你們在船上老實的呆著，不許亂跑亂跳的，不然就像小海豚一樣，自己在作死，知道不？”
    趙父皺著眉頭說他，“別啥都說，在海上漂著呢，趕緊呸呸兩口。”
    “呸……，呸……，呸……。”
    趙東沒和他爹強，乖乖的衝著海水連呸三聲。
    舟舟和阿呆兩個還偷摸的學他，吐三口唾沫在漁船上……。
    雖然現在豔陽高照，海水不是很涼，脫完衣服，趙東還是抻抻胳膊踢踢腿的，做下海前的熱身。
    幾個孩子都高興的並排站過來，趙東怎麽做，他們跟著就學，小胳膊小腿比比劃劃的場麵還挺搞笑。
    “三叔，我和你一起去吧？”
    “姑丈，我也去，我也去”
    “三叔……。”
    “你們會遊泳嗎就想去？到時候嗆水了我是救小海豚還是救你們？”
    “我會狗刨，三叔，我會的。”
    海邊長大的就阿海會那麽兩下，其他的孩子都不會遊泳，阿陽就更不用說了，家裏那邊隻有河，還被嚴令禁止玩水，他就是一個旱鴨子。
    孩子們知道自己不能下水，都跑到船舷那裏去看掙紮的小海豚。
    “等回去有時間我教你們學遊泳，在海邊生活的孩子不會遊泳怎麽行，到時候不小心掉海裏了自己都能遊上岸，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溺水。”
    “要學的，要學的，東子回去就教他們。”趙父點點頭非常認同。
    他想到了昨天掉海裏的那個人，技多不壓身，多學點總歸是好的，更何況他們漁村天天和水打交道，遊泳必須要學的。
    這話說的陳父都意動了，有種想給阿陽也留下來學學遊泳的衝動……。
    “姑丈，你快點去救海豚吧，一會它就要死了，你看看它多可憐啊，難受的一直在叫呢。”
    阿海小沒良心的伸手推他，“對對對，三叔，你快點去吧。”
    趙東回頭看看，也沒再和他們廢話，拿上麻袋一頭紮入海裏。
    遊出去一段距離，他站起來海水到他腰部上邊一點，胸口下麵一點的位置，頂著海水的阻力，手也幫著劃拉水朝著岸邊走。
    海水中還有不少逃竄的海魚，都有不小心撞到他懷裏的。
    趙東回頭衝著趙父喊了聲：“爹，撒網別停，海裏的魚還不少呢。”
    “好。”
    陳父算半個漁民，拿起趙東前麵用的手拋網也撒了起來，網到的魚沒有趙父多，但是蚊子在小也是肉。
    擱淺的小海豚是個吃貨。
    趙東走過去正好看到它張個大嘴在吃蹦噠過來的海魚。
    “嘿，小命都要沒了，還有心情吃東西，一看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不想上路做個餓死鬼啊？”
    絮絮叨叨的抱起小海豚放到麻袋上，海豚太滑溜，不放麻袋上趙東怕抱到一半在給它摔了，到時候擱淺沒死，在被摔死，那就太尷尬了……。
    趙東拽著麻袋的兩頭說小海豚，“艸，你可真沉，，你說說沒事吃那麽多幹什麽……。”
    小海豚回歸到海裏，在這邊遊了幾圈，孩子們拿船上的小魚投喂給它，嘴裏還嚶嚶的學著海豚叫。
    等海豚遊到船邊，阿海還摸著小海豚的頭，和它約定。
    “你們看到我三叔記得多給他驅趕魚群啊，他是好人來著，你看看都救過你們好幾次呢，可不能做忘恩負義的大魚。”
    “對對對，姑丈捕上來的魚多了也會喂你們的。”
    趙父和陳父聽著孩子們的童言童語，臉上的笑就沒停過。
    嗯，自家孩子都是個好的。
    返回來的兩條船，在海上轉了一圈才看到這邊有漁船，待看清船上的人，阿健雙手放在嘴邊。
    “哥，二伯你們沒事吧？怎麽停在這裏沒有回碼頭賣魚？”
    聽到聲音趙父看過去，見是他們，笑嗬嗬的喊道：“沒事，跟著海豚過來的。”
    趙華聽聽到海豚眼睛一亮，期待又高興的問：“還有魚群嗎？”
    陳父笑著說道：“這時候過來，隻能喝到點湯。”
    “行行，有湯我們就知足了，哎呀，還是大意了，一直盯著東子就好了，他走哪咱們跟著去哪，是不是也發財了……。”
    大剛回頭和他們開玩笑，漁船也加速朝這邊開過來。
    反正都下水了，趙東沒著急回去，把擱淺在沙灘上的魚都撿到一起，裝進麻袋裏。
    多少也能賣點錢，再不濟拿回去晾曬魚幹也是好東西。
    現在正好秋高氣爽的，晾曬魚幹正合適。
    海豚衝灘獲利者不止趙東自己，還有漁翁得利的海鳥，其中以海鷗和白鷺最多，它們的胃口像個無底洞一樣，從頭吃到尾，現在還想來吃趙東撿好的魚。
    “滾，再來偷吃，小心我把你們都抓回去燉了，以為我像海豚一樣拿你們沒辦法呢……。”
    趙東罵罵咧咧的再次揮退一隻過來搶食的白鷺。
    白鷺分為大白鷺、中白鷺、小白鷺和雪鷺四種，體羽都是全白色的，被統一稱呼為白鷺。
    沒錯，它就是書本上“一行白鷺上青天”的那個白鷺，也是“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的那個白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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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們天生麗質，身體修長，腿、嘴、脖子、腳趾都很長。
    頭部有兩根條狀飾羽，它的羽毛經濟價值高，東方人喜歡用它裝飾衣服，西方人喜歡用來點綴女帽。
    常棲息於沿海低海拔地區的湖泊、水塘、島嶼、海岸、海灣、河口等等地帶。
    白鷺作為水質狀況監測鳥，它的鳥肉還有藥用價值。
    後麵也都被列為瀕危物種。
    趙東把灘塗上的海魚都撿完，才拖著麻袋走到海裏，海水有浮力拉著一點都不費力氣。
    那邊趙父他們沒有在撒網，都坐在船上邊分揀魚獲邊說著閑話。
    見他過來上船。
    大家都不再說話，紛紛啟動漁船，往碼頭開去，一路上順風順水的，連一條漁船都沒看到。
    趙東開著漁船好奇的問阿健，“你們怎麽又回來了？”
    “嗨，還不是走到一半看你們都沒跟上來，怕漁船出問題，想著過來幫你拖拖船麽，嗬嗬，好人有好運，這不也沒白來。”
    趙鵬點點頭接話道：“嗬嗬，對，過來撒那幾網也能有幾塊錢，油錢出來了。”
    他們到碼頭的時候，村裏的漁船早都卸完貨，整整齊齊的停靠好了，隻是人還都沒走。
    或是站著或是蹲著，還有不嫌棄髒的，直接坐在地上，高興的抽著煙說著剛剛那一波魚群的收獲。
    沒開出去多遠，成本不高，大家對收獲都很滿意。
    聽到柴油機的噠噠噠聲由遠及近，所有人都望過去。
    等漁船剛靠岸，人們都圍上來說話，“你們怎麽才回來？哎呦，這收獲可真不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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