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賣錢那更好，補貼一下最近沒出海的損失。”
    網眼都清理幹淨，趙父又趕著他去開船放網，想要多擠出點時間，爭取多拖兩網。
    “著急什麽，這麽多魚獲呢，你一個人要分揀到什麽時候，爹，我有預感，今天咱們要魚獲滿倉的回去了，你就看我的吧。”
    趙父不信任的斜睨他一眼，“那我就看你能拖上來什麽大貨，你開船去吧。”
    “媽祖保佑，讓我爆網，在爆網……。”
    看著他那樣子，趙父決定收回老三還算靠譜的想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這還沒起網呢，大話先說了。
    無視他爹的眼神，趙東老神在在的開著漁船作業，他對這一網的收獲還是蠻有信心的，無人光顧的海域，資源會更豐富。
    甲板上分揀魚獲的趙父，看到大貨、靚貨還會喜滋滋的拿給他看。
    父子倆也會興高采烈的討論一番價格。
    隨著挑揀出來的值錢貨越多，趙父都沒時間和精力同他分享了，一個人喜滋滋的在心裏盤算著價格。
    爆網真的是爽死了。
    好久沒聽到他爹說話，趙東回頭就看老頭子拿著大魚偷著樂。
    他也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作為一個合格的捕魚佬，沒有什麽是比爆網更讓人高興的。
    趙東開著漁船在浩瀚的海洋緩慢行駛，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天空中飛鳥盤旋著久久不去。
    剛分揀完，趙父抬頭看看掛在高空的太陽，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過去收第二網。
    趙東回頭看的時候，漁網剛好被拉出水麵，好家夥，一個巨大的網包呀，他趕緊跑過去幫忙。
    “哈哈，爹，這回相信了吧，爆網了，今天這片海域選對了。”
    趙父說著笑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嗯，不錯，不錯，後麵都你開船，有這個收獲想開哪裏都行。”
    看著甲板上小山一樣的魚獲，趙東也笑眯了眼。
    “好，在這麽爆兩網，咱們就發財了，看看這大藍點馬鮫魚都快一米長了，哎…哎……，這條不要臉的小鯊魚，跑咱們船上來吃自助餐呢……。”
    正說著無意中看到偷吃的。
    “瑪德，別吃了，死期都到了，還有心思吃吃吃的，是要吃飽了在上路咋的。”
    趙東連忙踩著魚獲跑過去，到跟前一腳上去給鯊魚嘴巴踹偏，甲板上都是水滑溜溜的，鯊魚身子也跟著後移一點。
    這個死吃貨居然還在吃……。
    趙父見狀趕緊拿著棒子過來幫忙，鯊魚還沒有它吃掉的那些魚獲值錢，氣的趙父揮著棒子就要敲死它。
    “哎哎哎，爹，爹，這麽點的小鯊魚放了吧，也賣不上兩塊錢。”趙東看著鯊魚太小了。
    “哼，放什麽放，就賣一塊錢也叫錢，這條鯊魚還吃了咱們那麽多魚呢，放了不就便宜它了麽，不能放不能放。”
    “這兩網差不多也能賣個五六十塊了，一塊錢也不舍得啊。”
    “嗯，舍不得。”
    趙父說的理直氣壯的，自己還沒舍得吃呢，它倒是不客氣的上來就幹飯，怎麽可能在讓它完好無損的回到海裏。
    “隨你吧。”
    沒有趙東和他唱反調，趙父想想也覺得殺了這條小鯊魚也沒啥性價比。
    現在的漁民可是很講原則，也懂得可持續發展，要讓他們說可能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但是他們實實在在的在做。
    “東子，過來幫我一起抬著給它扔到海裏。”趙父表情有點訕訕的。
    “好。”這次趙東很識相的沒強嘴……。
    過去和他爹抓住小鯊魚滑溜溜的尾巴，倆人費力的往船舷上抬，“爹，你可抓住了，別到時候手滑，沒打死先摔死了。”
    “要是摔死也沒辦法，說明它有這一劫。”
    “小鯊魚聽到了嗎？你可別在掙紮了。”
    趙父無語的看著他，覺得東子現在有時候就像家裏的孩子一樣愛玩鬧，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回歸到大海的小鯊魚。
    完全不知道自己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歡快的撲騰一陣後遊走不見了。
    這次魚獲更多，父子倆一起分揀。
    趙父連著撿起四五條大帶魚扔到筐裏，現在正是帶魚汛期，正常拖網下延繩釣也好都會捕到帶魚。
    時市場供大於求，價格也要便宜點。
    等大貨都分揀的差不多了，趙東去繼續下網，第三網收獲也不錯，粗略估算能賣個30塊錢左右，也算爆網了。
    趙父把裝魚的筐都搬到一起擺放好，去接替他開船。
    “爹，你想吃啥魚？”趙東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挑便宜的做就行，那些貴的留著賣錢，雖然今天撈的多，也不能啥好東西都吃進肚子……。”
    “嗬嗬，我都多餘問，就知道會這麽說。”趙東嘟囔著想打自己嘴巴，老爹啥性格不知道麽，讓你多嘴………。
    自顧自的去煮飯，至於做什麽嘛，誰掌勺誰說的算，吃上都香迷糊了，趙東心裏合計老爹應該也顧不上罵他。
    想的正入神呢，他無意間發現拖網的綱繩在輕微的抖動著。
    “東子，我怎麽感覺漁船行駛的不太順暢呢，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速度調錯了，還是哪個機器故障了，
    就是感覺和平常不一樣，還是這條船就這樣的，你過來在開一會試試。”
    “好。”
    趙東站起身過去前還回頭看一眼綱繩，皺著眉頭有點擔憂的想著，事情不會這麽巧吧？
    難道真出問題了？
    裏裏外外上上下下的都仔細檢查一遍，得出的結論是漁船都沒問題，而且他爹說的那種感覺也消失了。
    漁船行駛作業非常絲滑，一點異常都沒有。
    父子倆不解的對視一眼，趙東先開口道：“在觀察一下看看，要是還出現剛剛那種情況，問題應該就出現在海裏。”
    “嗯。”
    趙父點點頭繼續開船作業，不過他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仔細的留意著漁船和周圍海域的變化。
    對於他爹的話，趙東倒是一點沒懷疑。
    幹了一輩子的老漁民，這點事還不至於弄錯。
    趙東心不在焉的把午飯做好。
    在這中間，漁船在作業過程中還輕微振動過，海裏的漁網好像被神秘力量拉扯，速度有一陣明顯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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