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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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的她要自由沒自由,要土地沒土地,這土豆她要是拿出來,怕是連肉沫星子都別想沾,還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不過十年了,她還是第一次得到土豆這種畝產量大的農作物,她得好好想想,怎麽能讓這些土豆最大利益化。
也許她能用這些土豆給自己換得一個衣食無憂的下半輩子,隻是這還得好好謀算一番。
這一夜木笙難得的睡了個安穩覺,可有人卻是一夜無眠。
吳家
吳家父子倆收到宮中容嬪出事的消息之後出門了,在外奔波一日直到深夜才拖著疲憊的身軀滿臉愁容的回家。
作為容嬪來往密切的親戚,容嬪倒台,吳家受到的影響的確很大,但好在他們也不是容嬪的直係親人,吳家的人也不曾有過仗勢欺人的做法,雖然有影響卻也有緩和的餘地。
吳家老爺的官職無不曾有變動,但被人排擠、孤立、退避三舍這是一定的,接下來的日子就是要夾起尾巴做人了。
吳亦鈞與父親在書房中商談了許久,才帶著一身的倦意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那向來清朗的眉眼這會兒卻怎麽也舒展不開,清冽的酒水入喉灼燒著髒腑,可卻絲毫緩解不了心髒的疼痛,滿目憂傷的看著隔壁不遠處的院子。、
大口大口的灌下更多的酒水,卻無一絲的醉意,清明得讓吳亦鈞開始萬般痛恨自己的酒量。
因為隻有醉了,他才能任性啊!
笙笙……
……
某個金碧輝煌的臥房內,骨節分明的大手中捏著一個小本子,仔細一看赫然是木笙那再熟悉不過的牛皮小日記。
看著日記本中的內容,男人眉頭輕佻,眼中露出三分怒意三分驚訝和四分趣味。
“詭計多端的小丫頭,還真是膽大包天,把皇宮當成避難所了。”
算算時間,小丫頭的確是到了該嫁人的時候,指尖輕彈紙張,“想入宮啊,這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不過木柏新,一個小小的從五品戶部員外郎,如此汲汲營營,不堪為父,不堪為官。”
男人的話落,外麵伺候著的人頭更低了,他們知道有這麽一句話,那個叫木柏新的這輩子前途到頭了。
嘴角噙著一抹意味分明的笑,男人將日記本合上,頓時日記消失在空中。
可男人對此玄幻的場麵沒有露出絲毫的異色,隻大長腿一伸,撥開了明黃色的床帳,帶著淡淡威嚴的聲音響起,“來人!更衣!”
……
一切都如木笙所料,她的那張臉一露麵便引得不少人目光,木家有一位絕色女兒的事情隻短短幾日便傳遍了京城,市麵上不知何時還出現了好些木笙那日在翠玉軒時的畫像。
隻幾日,交好的、不交好的,紛至遝來,木家的客人那是來了一撥又一撥,無論上門拜訪的緣由是什麽,那全都是借口。
他們的真正目的隻是要來探一探,那木家是不是真的藏了一位絕色的美人。
自然,也有不少位高權重之人遞了話來,表明他們對絕色美人很有興趣,一時之間木柏新和張氏那是焦頭爛額。
本是想著奇貨可居,主動權在他們,可現在被木笙這麽一攪和,事情已經完全由不得他們做主了。
應了這個得罪了那個,應了那個又得罪了這個,左右為難誰都不敢得罪,硬生生的把個奇貨可居變成了燙手山芋。
折騰了好幾日,木柏新和張氏終於是招架不住各方的壓力,火急火燎的跑到靖安侯府討主意去了。
看著便宜爹和嫡母那焦頭爛額的樣子,木笙暗地裏笑得牙齒都露出來了,看他們還怎麽把她當個物件嫁出去。
短時間內,他們怕是再不敢提自己的婚事了,自己總算是有充足的時間來為自己謀算了。
不過想要入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僅要容貌身段,更要有好名聲好家世。
而她有容貌有身段,家世卻是夠不上上層的權貴,更是庶女,這就讓她計劃入宮的打算很難達成了。
不過雖然難,也不是沒有路徑,便宜爹的官太小了,夠不上皇帝,但是她還有個靖安侯府出身的嫡母。
近些年靖安侯府雖然開始漸漸沒落,但還是勳貴世家,很有底蘊的很有門路的,往宮裏送女人這樣的事情,對靖安侯府來說著實不是什麽難事兒。
因為開始沒落,靖安侯府也開始尋找起了出路,除卻大力培養下一代男丁,對於府中的女兒們也花了大心血培養,準備前朝後宮雙管齊下,做了兩手打算。
也因為抱著這樣的心思,耳濡目染之下張氏也才會格外重視木笙的容貌,木笙也才能在木家後宅得到一絲絲喘息的餘地。
可木柏新和張氏雖然重視她這張臉,靖安侯府也想著用她的絕色容顏換得好處,可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把她送入宮中。
畢竟她到底不是張氏肚子裏出來的,沒有靖安侯府的血脈,靖安侯府還有那麽多個調教得好好的女兒,輪也輪不到她,到底是親疏有別。
想要達到目的,還得想想別的法子。
略微思考一下,木笙心中便有了主意,“花月、花枝!”
在兩個丫鬟不解的神色中,木笙悄悄在她們二人的耳邊耳語了一番,兩人聽完也很是鄭重的點頭,急匆匆的就離去了。
看著兩人離開,木笙沒有絲毫的放鬆,現在還不是鬆口氣的時候,事情能不能成,還得看最後的結果。
能用的手段自己都用上了,盡人事聽天命,如若不行,隻能再想別的法子了。
“來人!給我準備食材,我要給父親做些吃食。”
長吐一口氣,木笙捋了捋袖子,摘下釵環,褪去繁瑣的長裙,眼神堅定的朝著小廚房走去,還有一件事情需她親自去做!
半個時辰後,重新裝扮了一番的木笙帶著一個提著食盒的丫鬟出現在了木柏新的書房外,食盒中飄散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一路上不知饞了多少口水,坐在書桌前看書的木柏新亦是無法視而不見。